《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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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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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在屋里摸黑坐了片刻之后,穿鞋下地,将自己收拾利落出门了。

轻车熟路的专挑黑影儿里走,一路顺着墙边到了那所透着神秘宅院的外墙,岳西靠在墙边,眼睛盯着那几株枝繁叶茂的腊梅侧耳倾听了片刻,她轻飘飘地退开几步,而后猫一样的快步窜了起来,右脚蹬上院墙,双手尽力的往上一扒便已轻灵地挂在了那处墙上,再一眨眼,那条清瘦的身影便已没了踪迹!

“妈蛋的!这破身子果然是不给力!”

飘然而下,岳西已经从墙外蹲到了墙里。

虽然这段日子她都在尽心竭力地对着这幅身子训练着,奈何韩月夕身子骨太次,除了从小练舞有着不错的柔韧性以外,别的方便她都差的太远。

在心里骂了一句之后,蹲在墙里的岳西已经快速地将四周的情形看了个大概,知道在一个地方不能久留的她马上朝着一丛灌木掠了过去。

这所院子虽然占地很大,但院子的屋舍并多。

尤其让人看着别扭的是,这么大的一片地方却是连一棵树都没有的,只在院子里种了几丛不高的花草。

这样的情形让岳西行动起来便更加谨慎,身为特工的她当然知道:树木越少,敌人越难隐藏,也就让这所院落跟容易被安全的护卫起来。

可为什么腊梅树这边没有人把守呢?

岳西才想到这里,耳边便听到了一阵非常轻的脚步声并伴着一声同样小声的话语:“没有主子吩咐,这里不要守着了……”

连续的几声破风之声响过,岳西在判定近处确实没了守卫之后,猛的起身一头扎进了方才有人说话的那间屋子!

让岳西吃惊的是,在外面看来漆黑一片的屋里却是点着几处烛台的,而她就这样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暴露在了明处!

已经毫无退路可言的岳西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后背抵在了墙壁上,这样就避免了自己腹背受敌不好应付,而后她才警觉地在屋里打量起来……

这屋子比想象的要大很多。

岳西先把视线瞥向门窗,不觉一声苦笑:难怪看不见亮,原来门窗都给用刷了黑漆的油布封死了!

再往四周看了一遍,岳西收起了随时准备开打的姿势,这屋里原是空无一人的……

我艹,土豪啊……

在行宫那样破败的地方待久了,再看到这满屋子的桌椅摆设,岳西不由得在心里惊叹一声:走的时候一定要顺走几样儿,卖了换银子,绝壁够老子养媳妇那个小白脸儿啦!

与外面普通的房屋造型相比,这所可以称之为大殿的建筑内里的陈设是显得太过高贵而奢华了……

里面的一桌一椅以及随意摆放的东西都无一不显示着一点:这地方的主人不只是有钱还是有地位的!

轻手轻脚地在屋里的陈设前都看了看,岳西并没有伸手去动屋里的任何一样儿东西,行至靠墙立着的一面巨大的书架面前,她停住了脚步,伸着脖子在书架上码放整齐的书籍上一本本地看过:“有没有《疯婆子传》这样的书呢……”

她自言自语道。

“嗯……”几不可闻的呻吟声轻轻响过,立在墙边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都滚出去!”

这声音!

岳西身上所有的感官与情绪都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被调动了起来,她甚至不由之主的撇了下嘴,想哭……

径直越过屏风,一阵暖意扑面而来,让岳西立时停了脚步。

屏风后一片雪白,凡是脚能踩到的地方都被铺了厚厚的白色的地毯,是一处比前殿还要宽阔的所在!

只是外面都已经快到了五月,这被装饰的一片雪白的内殿却是温热的过了头。

岳西的眼睛直接落在了摆在大殿正中的那张卧榻之上……

宽大的卧榻上被银白的雪狐皮铺满,身上只穿着轻薄白色丝袍的绝色少年长发半挽,另一半披散在身上……

此刻他正艰难的抬着头吃惊地瞪着从屏风后走进来的岳西,苍白的面容竟似比身上的白袍,身下的雪狐皮还要白!

“媳妇儿!?”岳西心里是针扎的疼!

只一眼,她便看出了少年眼中深深隐藏的无助与痛楚……

只是岳西才走了两步,便被少年喝住了:“站住!”

岳西看着他白皙漂亮的手掌已经探到了枕头下面,那里面一定是藏着匕首或者刀子吧?

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岳西再次提了步走了过去,并且在那少年喊叫之前抱住了他:“我没有恶意……”

少年的嘴被她捂住,一双妙目露在岳西的眼下,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眼底隐着的淡淡的湿意,甚至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也还挑着未曾拭去的细小的泪珠。

原来,在她没有走进这所空无一人的大殿之前,他在一个人默默地落泪!

“是难受吗?”她松了手,侧身坐到卧榻之上,又把目光中惊诧不已的少年抱在自己怀中,岳西一手拍着他单薄的后背,一边轻摇着他的身子说道:“告诉我,你哪里难受……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少年的身子是僵硬的,带着轻颤被她搂在了怀里,岳西明明看见了他掌中握着的匕首还闪着幽幽的寒光,她还是用两只手毫不防备的包住了他,那一刻,他无助而痛苦的眼神又让她想到了北北!

自己在临死前躺在他怀抱中最后记得的便是这个了……

“不怕……不怕……有我呢……”她低了头抵在他的额上,哄孩子似的哄着他,眼睛与之对视着。

少年躺在岳西的怀里仰视着她,眼神从狠厉到迷糊,而他的身子也从僵硬又变得绵软。

他在这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眼中看不到一丁点的敌意,甚至,他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他对自己的无限怜惜……

又是那股味道……上次他救了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让他闻到后便轻松了很多。

身上的疼痛丝丝缕缕地袭来,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骨头,这种如影相随的痛苦让少年在毒发的时候每每都想着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太疼了!

少年身子蜷起,将头埋在岳西的怀中,鼻尖找寻着她身上散出的味道……突然,他丢了匕首,手臂抱住了她,伸着鼻子只一个劲儿地在岳西的颈间闻着嗅着……

“哈哈!不要这样,很痒啊……”浑身都是痒痒肉的岳西躲了几下终于笑出了声:“你是小狗吗?闻我做什么么?”

少年不说话,起身跪在榻上伸手拉了笑得手软脚软的岳西躺倒,而他则将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

“!”岳西不笑了,她狐疑的盯着少年,而后伸手想要推开他:“不要胡闹……”

这样的姿势让她难堪,哪怕就是北北也没有对她这样过,岳西没想到自己与媳妇儿一见面就成了这幅样子,从未与男子亲密接触的她立时心跳如鼓!

“你不要动……”少年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你身上的味道好闻,我似乎闻到就不那么痛了……”

啥?岳西停了推搡着他的动作,收回一只手来闻了闻:“我又没有熏香,有什么好闻的?”

“是药香……”他伏在她的胸上贪婪地闻着她颈间的味道,却总觉得不够啊,不够……

少年抬起了头,从岳西的颈间闻到了她的面颊,而后他停了下来,伸出粉嫩的舌头来在岳西的面颊上舔了一下!

瞬间,岳西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般的,脑子里只剩了一声巨响,便再不能思考!

只是这少年在舔了几下之后,似乎自己也迷惑了起来,他略微侧着头,眼睛里的泪水涌上,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是疼啊……”

“唉!”岳西叹了口气:“我又不是药……呜呜……”

痛意再次袭来,少年垂下头一下叼住了岳西喋喋不休的嘴巴,而后登堂入室狠狠的咬住她的舌头,吮吸着,如初生的婴儿……

这下岳西彻底石化,脑袋在被雷劈过之后又被闪电灼得外焦里嫩,完全的成了一个傻子!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之后,少年放开了她可怜的舌头,并伏在她的身上浅浅的睡去。

岳西只要一垂眸就能看见他还挂着细密泪珠的睫毛……

自己这是和他亲吻了?

也不像啊……

感觉自己似乎成了奶妈的岳西抬了手,想擦去自己唇边的口水。被他吮吸了那么久,岳西觉得自己一张嘴舌头就能耷拉到地上去。

“你嫌弃我?”睡着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睛警觉地望着她。

“这……湿哒哒的……多难受……”二人的眼神再次交汇,岳西感觉自己像是做了坏事的盗贼,从来都是口齿伶俐的她竟口吃起来。

“不许擦。”他再次闭上了眼,并且很惬意地轻哼道:“我命令你不许擦!”

“嗤!”岳西不以为然地嗤笑过后,觉着这个小屁孩儿是长了脾气了:“快点下来,你都要压死老子了!”

“我又不重……”少年不为所动,看那样子是要赖在岳西不下来了:“我都没有嫌弃你是男人呢……”

“嗤!”岳西再次冷笑:“被你压着很光荣吗?”

“嗯,这是你的荣耀。”少年闭着眼,想都未想便缓缓的说道。

岳西很想瞪他一眼,只是这人倒在自己身上还闭了眼睛,自然看不到自己的眼神,于是她索性不瞪了,而是伸手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这样的姿势,简直暧昧到了极点,岳西便是拥有一个现代的灵魂,也不代表她的人是可以随便和个男人就开放到这个样子!

哪怕他真是北北也不行!

还没开始恋爱呢,先上了床算是怎么一回子事?!

‘咕噜……’手才摸到他的身上,他肚子的肠鸣声便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少年才缓和的脸色马上便染上绯红,他翩然起身,立在塌边,背对着岳西说道:“才不是我的肚子在叫!”

“……”岳西爬了起来哭笑不得说道:“你还没有吃晚饭是吗?”

“我身子不好,平日都只吃早膳的。”少年整理了衣衫,回了头眼神又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怎么行!”岳西从卧榻上下来,又朝着外面跑去:“等我一会儿。”

她不敢多说话,舌头好疼,而且一张嘴还想流口水,这让她觉得很狼狈。

“岳西。”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是为了叫住她而叫了她的名字。

岳西在内殿的门口站住,慢慢的回身:“嗳。”

她应道。心里是说不出的酸楚与喜悦!

跨越了时空,穿越了生死,他终于再次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还会回来么?”他静静的看着她。

岳西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当然!”

……

良久之后,独自一人发呆了的少年拔下头上束发用的簪子吹了起来,很快的,在并不刺耳的哨声里,一个身穿黑衣的侍卫跪在了屏风外面:“主子。”

“以后,他再来的时候,放行吧。”

“是。”

“朕要沐浴。”

“是。”

……

岳西出了宅子便发足狂奔,一路跑到了城门边上,这么晚了,也就只有在城门附近才有摆摊子吧……

在城门内的夜宵摊子前买了一大碗馄饨,岳西花了银子又把人家的汤碗和装碗的竹篮买了下来,又提着往回跑。

手中提了东西,再加上这一去一回,岳西再次出现在大殿里的时候已经喘得不像样子。

少年换了衣服,正神态平和的坐在书案后面看书,待到岳西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似乎这惊讶于她手腕的纤细,少年显示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为她切起脉来。

“没……没……没想到你还会看病啊?”

岳西觉得自己的舌头被他亲坏了!

张嘴说话变得口齿不清不说,还总是想对着他流口水……

“久病成医。”他说话时语调轻柔,总会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

松了手,他垂眸说道:“你现在吃的方子还有几副药?”

“啊?”煎药煮药的事情都是云画霞染在忙活,岳西只有每次来帝都的时候才会抓一次药,这次才买了没有几天,她估摸着应该还有不少副呢。

“吃到六月,入了夏,那方子就不要吃了。我来给你调理。”他仍旧低着头不看她,似乎在害羞:“你用的方子虽然是调理脏腑,但太过滋阴,长久的用了,你的脉象都像了女人……”

“……”岳西挠了挠头,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看病的手艺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都是我看着医书慢慢摸索的。”少年的语气中是难掩的得意之色。

“哦!”岳西点了头,心道:没有师傅教也敢给人治病,胆子还真不小!你医术烂成这样也就你自己不知道吧?

“来吃馄饨。”打开竹篮,把那碗已经坨了的馄饨摆在少年的面前,岳西惋惜地说道:“太远了,我紧赶慢赶的还是坨了……”

“是城门边的那个摊子买的?”少年抬眼望了她,马上又错开了眼神,像是只惊慌失措的小鹿。

“快吃。”岳西把碗有往他面前推了推:“勺子都用热汤烫过了。”

“御……大夫说,我不能吃太多东西。”少年摇了头,只贪婪的闻了闻馄饨的味道之后轻声说道:“我经常到城门边去看的,这个味道一闻,我就知道是那个摊子的。”

“吃吧。”岳西绕过宽大的书案走到他的身边,端起碗来用汤匙将一只馄饨切了,只盛起半只来送到少年的唇边:“我不懂医术,但我知道人是铁饭是钢,只有吃了东西你才能有力气!”

岳西没有问少年为何会知道只有在夜里才摆的馄饨摊子在哪里,她知道,那是因为饥饿!

她也不明白什么病需要这样治疗,她只知道他饿了太久……

一碗馄饨被他吃的连汤都不剩,直到岳西放下饭碗,他还偷偷地往空空如也的碗中瞟了一眼:“很美味!”

他由衷地赞叹道。

“等过几天,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亲手给你包馄饨吃。”岳西把碗又放回了竹篮,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大殿里只有一把椅子,还被少年坐着。

“你叫什么?”侧身坐在书案上,岳西拿起了笔筒中的毛笔在虚空里胡乱地比划了几个字,而后又把毛笔丢了回去。

“素。”少年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因此只说了一个字便紧闭了嘴唇。

“韩二小姐就这么叫着你的。我听见了。”岳西一说到韩二小姐就撇了嘴,颇不以为然似的。

“你认识她?”少年警觉地抬头,一双好看的眼睛中俱是寒意。

“韩二小姐不是号称咱们大昭的第一美人么,谁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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