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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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色双收之娘娘是土匪-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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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西停住,对着那两个人打量了一番才提步进了大门。

“往日这些下人仆妇都是塔拉管束着,现在塔拉没了,我娘也没有心思整治这些,府里缺个管事的。”延平郡主看见岳西的动作小声解释道。

岳西只是点点头。

这是人家的府里的事,她作为一个外人就是在看不惯也不能多嘴的。

“郡主!”贤王府的管事迎了过来,看见岳西也行了礼:“夫人一早就去了佛堂,连午膳都未曾用呢。”

“嗯。”延平郡主提步就往后面走:“府里的这些人是越来越没规矩!若是再让本郡主看到这些……我就告诉郡王去!”

“是!是!”管事一听忙不迭的应了:“这些事原先事都塔拉姑姑管着,主子们一直没有示下,小的也不敢僭越。”

延平郡主懒得搭理管事,领着岳西径直朝着佛堂走去。

岳西却又摇了头:郡主的话前一半还像个主子,后一半便没了气势,那难怪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怕她。

“岳西,你别笑我。”站在佛堂门口,延平郡主低着头小声说道:“我长这么大,从未操心过府里的事儿。也不会管他们。等我娘缓过来,有了精气神整治他们就好了……”

“让你哥哥赶紧娶个能干的媳妇回来。”岳西也小声儿说道:“当家过日子是个累人的活儿,怎么能让额吉担着?郡主没事儿就得在额吉跟前吹吹风,还得看着谁家有好姑娘,等你有了嫂子,这些事儿自然就有人管了!”

“我娘也不爱操持府里的这些事儿,去年的时候还真张罗着给我哥哥说门亲事呢。”延平往屋里看了看才接着说道。

“还有这事儿呢?”岳西马上往前一凑饶有兴味的八卦起来:“那后来怎么着了啊?没听额吉提过啊……”

“提什么啊!”延平郡主一撇嘴:“那家的小姐虚岁才十岁……”

“哈哈!”岳西的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一副违和的画面,人高马大的赢绯一手摇着羽扇一手领着一个满脸娇羞的小丫头,如同父女一般……

“嘘!”延平郡主做了个止声的动作:“我娘在念经的时候一点动静也听不得。”

“哦。”岳西脑子里还想着赢绯的事儿,笑得一抽一抽的:“开门吧。”

延平郡主轻手轻脚地打开了佛堂的一扇门,岳西往里一探头就又笑上了:“这经念的……确实听不得一点动静!”

“我娘真是……唉!”延平郡主才说了一句便也笑了起来。

佛堂内,贤王妃跪在一只蒲团上屁股撅的老高,头埋在掌心里,居然跪着睡着了!

一阵浓浓的檀香味道扑了出来,岳西闻了顿时觉得心情安静了不少。

“怎么这样都能睡着啊……”延平郡主伸手想要扶起母亲,岳西拦住了她:“不要急,起猛了会抻到腰的!”

两个人一说话,贤王妃便醒了过来。她瞪着眼前的一双鞋子发了会呆才怒道:“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

“娘!是我。”延平郡主忙走到母亲眼前蹲下。

“额吉,还有我。”岳西一撩长衫的下摆盘腿坐在了地上,她探身在贤王妃眼前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想您了!”

“慢点……慢点……”被女儿和岳西一边一个扶着胳膊慢慢的直起身子,贤王妃身上的骨头‘嘎巴嘎巴’直响:“窝久了,胸口都疼……”

“怎么身边没留个人伺候着?”扶着贤王妃坐在蒲团上,岳西伸手揉搓着她的两条腿。

“额吉不想旁边有人,这样额吉睡着的时候兴许还能梦到塔拉……”贤王妃轻声说道:“可都这么久了,额吉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

“您也知道都这么久了……”岳西对着延平郡主一使眼色,两个人同时伸手把坐在地上的贤王妃架了起来:“塔拉人好,您有在庙里为她做了那么多天的超度,说不定她现在早就投了好人家去了……”

“那我得谢谢佛菩萨去!”贤王妃转身又要跪,却被岳西手上用力直接拖出了佛堂:“您的心意佛菩萨都懂,万物唯心造,您心里有就成了!”

“来个人!”好不容易把人拖了出来,岳西绝不给她再回去的机会,站在佛堂的门口一喊,马上就跑过来几个丫头仆妇:“把里面好好收拾收拾,再把窗户和房门打开放放里面的香味……”

她反客为主的吩咐了几句不由分说搀着贤王妃就往外走:“早就该添置过夏的衣裳了,我一个人懒得动弹,额吉您得跟我一起去铺子里看看,您的眼光最好,挑的花色我府里的那几个姑娘都说好看呢!”

“呵呵……”上了马车,贤王妃看着她摇摇头:“你府里的布匹怕是要堆成山了,还用这会子才置办?”

“用!”岳西用力的点头:“只要额吉能出来转转,我府里就什么都缺!”

“好丫头!”把岳西手拉过来贤王妃拍了拍她的手背:“额吉明白……唉……其实我是没心情……”

“我还没吃午膳呢。”等延平郡主也上了马车,岳西对着驭夫说了个酒楼的名字:“额吉,咱先填饱了肚子再去逛街。”

心情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总是闷在一间佛堂里连话都不说怎么成呢?

岳西伸手把车窗上的帘子用钩子挂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不大,倒是让稍显闷热的车厢里舒适了些。

“都夏天了啊……”望着车外绿莹莹的树冠贤王妃目光有些散乱:“塔拉没的时候还没过年呢……”

岳西这才注意到她身上还穿着春天的夹衣。

用手摸了摸那件衣裳的薄厚,岳西对着车外说道:“先去福瑞祥。”

福瑞祥是买布匹衣料的铺子,还兼着售卖做好的衣裳。

应为铺子坐落在帝都内城繁华的地段,因此此处的衣服布料价钱也比别家贵些。

但贵有贵的道理,福瑞祥的布料在帝都也是名声响当当的!

给贤王妃选了一身轻薄的衣裙换上,几个人才又上了马车。

坐在车里,贤王妃低头瞅着自己身上的新衣裙直皱眉:“是不是太嫩了?这个颜色你们年轻人穿才好看……”

“额吉穿也好看!”岳西扶着她的肩往车窗外一努嘴:“您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您还穿的那么厚,多热啊……再说这衫子的颜色多素净,哪里嫩了……”

“……”贤王妃又扭头看向女儿。

“好看,娘穿着挺好。”延平郡主附和着岳西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明儿过来再做一身。”贤王妃拽起衣袖把胳膊露出来说道:“我好像又清减了些,过去的衣衫穿着都肥大了。”

……

闹市的街道上马车走不快,等到了酒楼早过了午膳的时候。

马车停稳,岳西第一个下了车,她才往酒楼的方向瞥了一眼,马上回手把车门口的竹帘放了下来:“额吉,郡主,你们等会儿再下来!”

酒楼的门口赢曜歪着头站着,岳西几乎没有认出他来!

大病之后的赢曜完全没了做贤王时的气派,此刻他歪嘴斜眼地立在那里,连容貌都是扭曲的。

“好了,晚上伙计会给咱们送家去!”不多时,一个穿着桃粉色衣裙的女子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到赢曜面前,她伸手先把他歪着的脑袋扶正:“郡王爷说了,你得多走动,咱们走回去吧。”

“不……走……”赢曜的脑袋没支楞一会儿便又歪在了肩膀上:“爷……脚疼……”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岳西认出来了,那个与赢曜说话的女子就是那天躲在床幔后面的小姑娘。

几个月没见,小姑娘长势凶猛,几乎变了大姑娘,连说话都粗声大气的:“那我走啦,你自己在这儿待着吧!”

“你……敢!”赢曜皱眉发火,却是一副挤眉弄眼的古怪像。

“我有什么不敢的?”小姑娘走到赢曜面前叉着腰说道:“郡王爷让我照顾你,你就得听我的!不听话我就饿着你!”

“……”赢曜气得骂出了一长串话,只是他落下了病根,手脚不听使唤不说,还嘴歪眼斜的说不清楚。

“老东西,脏死了!”等他骂完了,小姑娘从腋下拿了丝帕出来先给赢曜擦了口水,而后伸手扶住了他:“你要是再骂姑奶奶我,晚上我就……”

她低声在赢曜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赢曜的脸色一白,果然闭了嘴。

“回家吧。”小姑娘嘻嘻笑着搀扶着他往前走去。赢曜似乎是在生气,拖泥带水的甩开了她的手,而他自己也晃悠了一下!

“驴!”小姑娘赶紧伸手扶住了他:“我说你一天到晚的生什么气呢?有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陪着你到死,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赢曜歪着头瞥了她一眼,撇撇嘴,眼看着要哭。

“得得!赶紧回家,一会儿你又得尿了裤子!”小姑娘伸手在他的腋下挠了几下,赢曜撇着嘴‘呵呵’地笑出了声儿,脸上依旧是一副哭像……

------题外话------

赢曜心里苦啊~(^o^)/~

☆、第一百二四章 强强相遇

听到小姑娘惊呼出声,赢曜歪着嘴笑出了声,是一长串的含糊的‘呵呵……呵呵……’,带着几分傻气!

“没病的时候你就不是人,现在更不是个东西!”小姑娘搡了他一把,推得赢曜一个踉跄,但他依旧笑得开心。似乎尿了裤子把旁人恶心了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儿:“回……回府……你……洗……”

小姑娘没搭理他,挥舞着手中的丝帕招呼着马车过来:“回府吧,今儿又走不了了……他就是成心!不想走就尿裤子!”

许是意识到有人注视,赢曜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不远处立在马车前面无表情的岳西,他只是怔了下并下意识地想要把头摆正。

赢曜的马车很快停了过来,小姑娘扶着赢曜走了过去:“先别忙着坐,我把垫子给你放好再坐,听见没有?”她口中絮絮叨叨地嘱咐着。

赢曜停在车前注视着小姑娘,眼中一片凌厉之色!

岳西看见他袍子的前摆上湿了一片,果然是尿了。

小姑娘似乎是很久没有见到他如此的眼神,稍微愣了下还是伸手扶了他:“快上车吧,衣服湿着不难受么……”

赢曜默不作声的上了车,身子尽量保持着平衡,可早就不是他做贤王时的姿态。

“回……府。”马车里传来他低沉含混的声音。

一直到那辆马车走远岳西才再次把车厢门口的竹帘卷了上去,她往里一伸手:“额吉,下来吧。”

贤王妃的手是冰凉的,她扶着岳西的手下了车只往赢曜马车离去的方向看了看便提步往酒楼走去:“丫头,你说咱们这顿吃的是什么饭,晌午都过了,晚膳的时候还未到。”

“管他呢!”岳西快走几步追上她,扶着她的一只手臂往酒楼的二楼雅间走:“饿了就吃,渴了就喝,过日子图的是个自在,想得多也没用!”

“丫头说的是啊……”贤王妃长长的叹了口气,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日子还不是得一天一天的过。再念着过去的是是非非那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今儿可是你拉着额吉出来的,额吉身上一文钱都没带!”上了楼进了雅间,贤王妃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却说自己没带银子。

“额吉就是带了银子也不用您掏。”岳西招呼了伙计过来点菜:“自然是我请!”

“那我可得多点几个菜。”贤王妃没跟岳西客气,一口气说了四五个菜名,都是她爱吃的。

赢曜病成了那副德行,关自己什么事?他们之间现在没有任何关系,脑子坏了才会去关心他……贤王妃在心里如此想到。

坐在一边的延平郡主眼睛红红的,显见是才哭过。

母女两个在车里都见了方才车外的一幕。

伙计送了壶茶进来,被岳西接了过去之后打发了出去:“这里不用伺候,没事儿就在外面候着吧。”

才倒了杯茶放到贤王妃身前,她便看着女儿说道:“延平,哪有让丫头给你倒茶的道理?”

“哦。”延平郡主赶紧起身从岳西手里夺了茶壶:“我娘说的对,论身份本该我倒茶才是。”

“这里都是自己人……”岳西不以为然的摇头:“再说我现在有什么身份?”

“就凭你能把我娘从府里请出来,我也得给你倒杯茶!”延平郡主倒了杯茶亲自捧给岳西:“咱们不喝酒,我以茶代酒谢谢你!”

“真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贤王妃听完女儿这番话一拍巴掌:“我闺女也会说句好听的话了!”

“娘!”延平郡主红了脸。

岳西接了那杯茶,看看桌边坐着的母女俩笑了笑。

天下苍生,上至皇室贵胄,下至升斗小民,有几个能真正的活出自在随心来?

没有。

众生皆苦,没有这样的烦恼便是那样的烦恼,终归是只有放下才能解脱。

眼前的贤王妃和延平郡主可谓身份高贵,活在深宅大院里的她们并不见的就比住在茅草屋中的女子快活……

“丫头?”贤王妃看她神情忽然严肃起来不禁小声叫道:“想什么呢?”

“我想着这么半天了菜怎么还没上来……”岳西打了个哈哈,并往门口看了看说道:“到后面催催去,又没有几个是客,还这么慢!”

“刚才额吉都看见了。”贤王妃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虽然明白自己不该再提赢曜,可还是说了出来:“没想到他最后竟落了这么个下场……”

延平郡主低了头,抽噎了一声。

对于父亲,她是又怕又恨了多年,今日骤然见了他苍老病弱的模样,她仍旧忍不住心酸……

“他活该!”岳西看着眼前的茶杯沉声说道:“丈夫不像丈夫,爹不像爹……当初他让你们娘俩受了那么多罪,如今也该轮到他活受罪了!”

“丫头说的是!”贤王妃双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真是过糊涂了,心疼起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菜呢?饭呢?一样儿都没端上来,是让我们几个吃桌子啊!”

“呵呵!”岳西摇头笑笑,探身对边揉眼睛边笑的延平说道:“看!这才是额吉!”

多年的伤痛……塔拉的离去……这些积压在贤王妃的心里已然成殇,并不是出门逛逛街换件漂亮的衣裙再吃上一顿好饭就能治愈的。但至少,她已经愿意放下。

放下过去沉重的日子才能轻松地开始新的一天……

……

太平局的生意扩展迅速,除了被静王抢去几辆车马与货物之外,商铺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多了起来。

短途的客运,岳西是异军突起抢尽了先机,无人能撼动太平局的地位。而远途的货运生意的争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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