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楼主_大侠狄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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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_大侠狄龙子-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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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也可传授。但我本门七修剑虽有七口,昔年分手时我只得到两口。你兄长所得一口乃是昔年金蝉师叔所赐,不在其内,昨日我已交他佩带。这两口一名天蜈一名玄龟,沈煌、狄龙子他们另有遇合,就是眼前三位师长所赐、暂作练习之用的也非常物。
  七修合壁之事,只我和你父,还有你简太师怕,有限四五人知道根抵,现在不便详说,将来遇合如何也难预言,到时自知。这些话先不要随便向人提起,你两姊妹见完师长同门,禀告前事,做完今日功课就来吧。”
  二女均是剑侠之后,深知这七修剑的威名妙用,不禁惊喜,出于望外,忙同拜谢应命。良珠更听出兄长非但先将本门师叔齐金蝉昔年所用,与霹雳剑威力相等的小青虹得去,峨眉本门剑术也早传授,越发心生警惕,更加奋勉。寒萼走后,二女回向师长同门一说。苍山三友已早得知,并还预定明早起身,要往山外一行,也未明言何事。众同门得信,自然欢喜已极,都要往请司徒二老传授峨眉剑诀。
  明霞又将沈煌引向一旁,暗中劝告,说:“娘说那事决办不到,良珠当初只是空山寂寞,忽来良友,文麟又是简冰如所喜的人,彼时也算是个记名弟子,有了先人之见,因此乐于相见,人又好胜喜事,和蔡三姑本来不和,对于自己这面的人自然关切,并无他念,就算有什意思,以她那样心志高洁的人,照文麟那等言行,也必中止前念,不会俯就,何况本是一时激动,你如勉强下去,反倒生分,师长业已说过两次,也不应该违背。”
  沈煌孝母,先还迟疑,难得明霞知道沈煌对她虽是百依百随,但这不是平日相处随便说笑、斗口争胜的事,又想了一套说词,人情入理,仔细分说:“非但事不可为,便我长幼三人也不应该存此自私之念强人所难。”沈煌方始醒悟,非但中止前念,连乃母所说“良珠如其坚决不肯,无论如何也要设法使蔡三姑嫁与文麟”之言,也都认为不合情理,当时改口。
  当夜众小兄妹往学剑术。司徒平、秦寒萼夫妇本是峨眉嫡传,苍山三友又是青城派的高手,两派殊途同归,各有妙处,经此一来,众人功力全都大进,共只七八个月光阴,都练了一身惊人本领。
  苍山三友已早回山。这日向众弟子谈起幻波池藏珍之事:“如在明年端阳节前,取不出来,便难免于被异派余孽得去,内中除却女侠上官红用紫云宫寒铁真金会合异派中的宝剑,重新铸炼而成的宝剑宝钩而外,还有几件本门最珍贵的宝剑深藏地底,可是一般的人,连峨眉派留在中土的几位道友多不知底,只简老前辈等有限三数人晓得中藏何物,但也不肯对人说起。少数知道的人,都当它是残金碎铁所炼,一直无人留意。再说,这班老人各有各的神物利器,用它不着。峨眉派功成身退之后,因异派中的元凶大恶均被消灭,虽有一些余孽,业已敛迹隐避,不足为虑,即使死灰复燃,也制得住,因此新收门人多半只传武功和内家罡气,本门剑诀轻不传人,用这些宝剑不着,何况取时又极艰难危险,一个不巧,自己不能到手,反给恶人开路,偷偷盗走,又留后患,因此平日提都不提。”
  异派中人起初连洞中藏珍都不知道,也无人敢于前往窥探。直到近数年,滇西有一长老丐侠诸平无意中谈起,得知洞有藏珍,想起门下两个爱徒新传剑术,没有宝剑,不合起了私心,也未寻峨眉诸长老商量,师徒三人当他无主之物,前往寻取。谁知洞中形势奇险,又深藏地底水洞中心,密布危机,结果宝剑不曾取到,还有一人受了重伤。他师徒三人不曾深入秘径,遇险折转,却当所闻不实,随意走口,才被异派余孽得知,常往窥探。去的人虽都徒劳无功,这些宝剑宝钩均有钢泥凝炼包没,就被看出盗走,没有天一真水化炼也是万难取出,可是这条道路却被越通越深,新近连地底秘径甬道均被打通,可以直达宝库石门之外。外人虽难成功,到底知道的人越多,不可不防。
  “你们九人,只有三人可以无须,此时便应早作起身打算,开春前往下手。内中详情,因其封锁严密,便我三人也是新近得知,最好能够早去些时,情愿多费工夫,连去两三次,捷足先登,免落他人之手。孙登、井凌霜夫妻奉命出山未归,到时另有吩咐。
  你们不可错过。”狄龙子闻言,首告奋勇,众人除司徒兄妹外,全都跟去。苍山三友笑说:“你们年轻,初次下山,除明霞一人外,均未在外走动,先往外面历练,就便积点外功,原无不可,不过事情应先准备,不必太忙。”又命众人日夜苦练了一两月,方始分为两路下山。
  龙子、珊儿做一路,本定沈煌、袁和尚另走一路,因明霞关心沈、袁二人年纪大轻,沈煌更无经历,万一狭路逢凶,初次应敌,虽有一身本领,也恐受人暗算,何况取宝之事又险,于是也跟了去。
  这两起人下山之后,到处除暴安良,扶危济困,时分时合,积了许多善功,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方始合在一起。正月里便往幻波池来过一次,看好形势,因未到师父所说地底泉水上涨之际,那存在地心深处的藏有奇珍的浮囊做得十分巧妙,随同泉水涨落,浮沉移动,不到日子和算准水涨时刻取它不到,另外几件藏在上面的宝剑宝钩虽非常物,急切间也难看出,内有两件藏在一座晶峰之内,一个不巧将峰掘断,立将泉眼崩裂,全洞便要被水淹没,连人也逃不出去,必须照着所说,还要等候两起人先后到来,双方会合,就其所知,探明底细,才能成功。来人之中也有仇敌在内,凭众人的功力虽无败理,但是事情难料,几个强敌是否也在此时突然赶来都是难说,故此事要机密,免给敌人开路等情。
  五小兄妹查看了两次,虽然明白儿分,最重要的所在仍未看出,不敢轻举妄动,各自退走。人口与文麟不同,另有一条秘径,是一大只容身的深井,由上而下,可以不经石门便到下洞藏珍之所,非但又深又窄,中间并有许多曲折,人须将头朝下,蛇行溜下,中有几段,不是几步一弯,便是一落十余丈,突然直泻而下,遇此再将身侧转,作一之字形窜上一段,重朝下面转折溜去,最短之处不过尺许就要将身折转,功力稍差,不会缩骨锁身之法,身软如绵,休想通过。别的不说,单那其滑如油、质如金玉、直泻十余丈的深井,一个收不住势,多高本领也非受伤不可、上去更难。众人均精剑术,上下转折自然容易,又都得到师长指点,往来均不费事。
  未了一次,刚把最重要的所在查探出来,因那两起人全都未来,也不知来人是谁,均未想到周文麟也会来此,一算日期尚早,在山中守了半个多月,干粮早完,不愿杀那生长山中的驯鹿,先想分人赶往城市之中购买食物。狄龙子忽然想起沈煌、明霞生日相同,隔一天便到,便向众人提议,说:“听师父口气,这两起敌人均不足虑,由三月中旬起方始越来越紧。未次入山时,又遇晏家大姨带信,说这两起敌人都是自取灭亡,连剑钩影子都不曾被他们看见,倒是那几个自己人千万不可错过,不过还要些日才来等语。
  难得你们明日双寿,我们又吃了多少天的素,正好借此开荤,为你二人祝寿。大家都去,就有敌人恰在此时赶来,看洞中形势,休说取宝,连想深入都办不到。往返共只数日,怎么也赶得上,何况事情无此巧法。”
  这班小兄妹情分既深,又都年轻喜事,同声赞好。明霞虽觉可虑,还想劝阻,就去也是分人前往,买来再吃;袁和尚和陶珊儿同声劝说:“师父原说我们早来不过查探虚实,譬如我们还未起身,又当如何?师父和晏大姨又是那等口气,往返至多五六日。事情没有这巧。就有人来,那座石门先难寻见;我们所行之路谁也不会知道,再将人口封闭,更是无法下去,单单攻破那座石门,少说也要三数日,不必多虑。分人往买,岂不将你二人的好日子错过?”
  明霞想想有理,又见同门义重不便坚拒,说好早去早回,至多四日回转,这样就有敌人当天赶到,算他攻破石门,也赶得上。众小弟兄飞驰迅速,本来三天可打来回,不料刚到城市之中,择一有名酒家欢聚了半日,便遇不平之事;等到办完赶回,往返已快十天,发现石门已被攻破,情知出了变故。先不知是敌是友,为防敌人警觉,又因刚一进洞便看出有人来过,算计来人必由甬道秘径侵入,上来便把人分成两起。
  沈煌、狄龙子、袁和尚改走下面,明霞、珊儿仍由上面深井往后洞里面飞落。一见石门已破,便各加了小心,只顾防敌,贴着两边晶屏钟乳轻悄悄掩将进去,进门发现门内那座石碑业已下沉。那碑本是一座小的石峰,下半虽像碑形,上面刻着几行字迹,前两次来时业已看过,碑顶奇石却未全数陷落,成了一堆乱石聚在门内。等到人已过去,忽听后面有了轻微响动。沈煌在后,先当碎石坠落,不曾留意,还是狄龙子闻声赶回,低声询问,方始警觉。
  三人来往过几次,深知门内一带最能传音,稍有响动,全洞均发巨响,百忙中方觉那声音特别,虽然不大,仿佛有什铁器摩擦,心中一动,忙同追出。刚瞥见前途晶乳反映的暗影中,似有一条小人影子箭一般往来路窜去,一闪即隐;因为双方说话,稍一停顿,又有巨石阻隔,等到赶出,相隔已远,便二人的目力也未看清,再往前追去,声影皆无;因方才两面分进,如有敌人逃出,定必发现,那人仿佛轻车熟路,动作又极神速,这等快法也追不上,刚呆得一呆,心疑也许眼花,忽听袁和尚里面怒吼之声震撼全洞,知已遇敌,不顾再追逃人,忙同反身赶去。方想:先那黑影如是敌人,来路断无不见之理,并且里面还有党羽,这一动手,也必回斗。忽听一声惨号,人也赶到,那长满钟乳晶笋的大池旁边,目光到处,瞥见地下倒着三具男女死尸,均是道装,内中一个正是前在阎王沟的为首恶道。
  一问经过,原来袁和尚到时,瞥见前途晶树交辉,光明如昼,只当来人正在动手掘取藏珍,心中好笑,但拿不准是否敌人,为防万一,便将身边新得的短剑取出,轻悄悄掩将过去;还未到达,便发现地上倒着一个道姑,前面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道士,刚由地上挣起,手持宝剑,咬牙切齿,待朝对面一座新倒落的晶块下走去;定睛一看,认出恶道正是大战阎王沟为首凶孽之一,地上也倒着一个道士,一腿已被压断,人也晕死过去,不知双方有何仇恨,还要用剑去斫,心想:“这贼道我虽不曾和他交手,也不知叫什名字,这类异派余孽均极厉害,休看受伤,如被警觉,除他便难。”心念一动,便将手中剑飞将出去。
  二恶道原是方才火并,重伤倒地,耳听一声大震,自己人也晕倒,隔了些时醒来,发现昔年同门对头强敌业已压在峰下,想起先前刚一见面便被对方花言巧语愚弄,致受暗算,同时发现随来妖妇已为所杀,不由怒火攻心,恨到极点,又看出仇敌伤势虽重,并未致命,也许还能醒转,正打算乱剑分尸,杀以泄恨,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由斜刺里飞来一道寒光,等到警觉,逃已无及,连念头都不容转,便被袁和尚一剑穿脑而过。
  袁和尚刚把宝剑收起,忽然发现相隔不远晶林中似有人影闪动,纵将过去一看,也是一个貌相狞恶、身带重伤的恶贼,一手已断,一手挟着一个红葫芦,刚由地上挣起,似因方才那声怒吼将其惊动,吓得战兢兢想要往外逃去,因其貌相狞恶,与阎王沟所见贼徒打扮相同,一望而知是与恶道同来,只不知怎会受伤倒地,也在此时挣起?想要袭去,看出对方更加伤重,心寒怯敌,本意擒住拷问,刚刚飞身纵过。不料贼徒素性凶毒,手底又黑,因被对头毒烟迷倒,业和乃师一样卧倒,人刚醒转,便见寒光一闪,又听敌人怒吼之声,隔着晶林,瞥见乃师被杀倒地,心胆皆寒,本想掩往暗处相机逃走,不料敌人来势这快,情急心慌,扬手就是一口飞刀。
  袁和尚如非得有师门真传,剑术高强,宝剑又在手上,应付得快,几为所伤,本就有气。贼党更不知进退,接连又是两口飞刀。袁和尚百忙中看出厉害,手中三连明月铲一挡一扫,未及开口。贼徒昏倒以前本未受伤,因那晶块崩落,将旁边钟乳打断好些,四下纷飞,内中两根比刀还快的晶柱恰巧震断,落在贼徒身上,将背脊骨打碎了两根,腿也压了一下重的,周身鲜血淋漓,举步皆难,本是忍着奇痛勉强支持,手中飞刀偏是又快又急。袁和尚误当遇到劲敌,便以全力回攻,没想到敌人身负奇痛不能闪避,内中一口飞刀竟被这一铲反击过去,打中头上,一声惨号,就此毕命。
  跟着狄、沈二人赶到,问知前事,见那葫芦古色古香,内里藏着许多丹药,还未打开,又闻到一股清香。袁和尚笑说:“这好丹药,不知用法。如是敌人所有,不会拿在手上。前见碑文,本有洞中藏有灵药之言,我们此时拿它不准。这些贼道均已被杀,决无生理,只晶块下面这个虽是道装,贼党曾想杀他,也许不是他的一党,否则不会这样狠毒。此人似被晶块压伤,痛晕过去,不知能否醒转?反正腿已糜烂,醒来也必残废,算他仇敌一面,也不相干,正好用这丹药试他一试。”口里说话,沈煌方想劝阻,袁和尚已塞了两粒丹药在恶道口内。
  三人随即分开,往里搜索,走不多远,便遇明霞、珊儿寻来。明霞说:“后洞并无敌踪,只发现一座晶峰之下散着许多碎晶,细一查看,才知内中藏有两葫芦灵丹,已有一个被人偷去。刚将另一葫芦寻到,并发现一张柬帖,注明用法,便听前面怒吼之声隐隐传来,知已遇敌,不料全数伏诛。照此形势。十分奇怪,也许另外还有一人,杀死群贼之后方始走去,否则如是双方火并怎会全数伤亡?就袁师弟所说的一个,也是重伤刚起,他们的敌人怎会不见?先发现那条黑影,大为可疑,可是洞中除这一葫芦丹药失而复得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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