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愤愤点头道:“我老顽童别的本子没有,却有自知之明,从不找他打架出丑。
想必他十有八九也会。”语音一顿道:“那小子不但是偷情贪花的高手,偷起别的武功来,更是神不知鬼不觉。让人防不胜防。”
周伯通此言一出,花弱怜玉颊刷地飞红,娇嗅一声:“前辈胡说八道,全不正经。”
周伯通哈哈一笑道:“谁说我胡说八道,告诉你丫头一个秘密,如要他教你武功,你只要迷得他神魂颠倒,骨软皮酥,他定会乖乖听你的话啦。”
剧自道越说越不成话,花弱怜直羞得耳根红尽,煤首不语。
“周老别取笑人家乖孙啦。”忽然一个笑响起,金十婆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莲羹鲜鱼粉含笑走了进来。
“好香,好香!”周伯通乍闻香味,皱了皱鼻道:“你们不是想毒死我老顽童么?”
肚子却是馋虫翻涌。唾涎欲滴。
金十婆把莲羹鲜鱼粉放在周伯通身前道:“周老俄了,且随便吃些充俄吧。天亮后再烧饭摆宴,感谢你解围之思。”
周伯通见碗中有四个荷包蛋,双眼一亮,好手拿起筷子,挟了半个喂到花弱怜嘴边嘻笑道:“你丫头别害躁。吃了这个荷包蛋,我老顽童明天传你一套武功,叫你受用不穷。”
众人料不周伯通自己饿得哇哇叫,却还会来这一手,尽皆悄然。花子善不愧是老江湖,思绪一转,暗道:“这老顽童别看他嘻嘻哈哈,全不正经,却心细如毛,精明得紧。”点头道:“怜儿,吃了,明天定要老前辈教你两套高明的武功,终身受用。”
花弱怜被老顽童弄得啼笑皆非,尬尴不已,正不知如何是好,闻言点了点头,张口咽下荷包蛋笑道:“老前辈怕我奶奶下毒害你么。”
周伯通被花弱伶说中心事,难堪地摇头干笑道:“花丫头别胡说,这是我全真派的规矩,要学我全真派武功。先得经肉口传肚这一关,不然你休想学会d”话一出口,低头用膳。
花子善与金十婆知道周伯通是托辞掩饰,互望一眼,含笑不语。
花于善心中暗自纳闷:“肉口传肚这是东诚武林的一种不近情理的规矩,凡是入其门的弟子,其师要将一团肉嚼烂,然后再给他吃,才算完成了拜师之礼,正式入门。想不到中土武林也有这古里怪的规矩。”
众人沉默间,局伯通已狼吞虎咽地用完膳,长长地伸了个做腰道:“够了,够了,再多些肚子就给胀破啦!”
花子善见夜已深,众人经过一番折腾,都有倦意,遂起身安排周伯通休息,众人方始散去。
周伯通与花子善同杨而眠,一觉醒来,日已天光。睁天双眼,花子善不知何时已起床,游目四顾,但见房间内摆设雅致,东侧靠墙一个大书柜,琳琅满目的放满了不少书,西则墙上挂着一副龙飞风舞的壁联,字迹苍道,有如枯酵缠树,却丝毫不显枯跺干渴之意,显是出自名家之笔。心中暗道:“想不到达邻国异帮,亦有我书法名家。”
细看之下,但见左联写着:“身居异帮,心系故土,梦里常见拜列祖!”
右联却是:“魂落他乡,情牵亲友,醉时难梦宴升砰!”
心中暗畏:“想不到花老儿一家定居东瀛,却有此番思乡之倩,念宗之意。看来异乡的太阳并不比故土暖人。”
思付间,一骨碌爬起身,吱咯几声轻响,屁股陷了下去。心中大惊:“这床怎么凭怪,难道布有机关么。”急弹而起,飘落榻沿,凹陷处又无声无息的弹了起来。满腔疑惑,强耳付道:“这杨怎么搞的,人一坐起就会叫,似欲咬人屁股。”
百思不解,低头斜视,隐隐见有一困的铁丝,伸手在榻上一压,咯咯两声响,果然凹陷下去。恍然大梧,摇头笑道:“原来是铁因在作怪!吓了我一大跳,达东撅倒真是古怪的紧,连榻都跟中土不同。”
其实周伯通又岂会知道那床乃是弹簧床,席梦思的前身。他因连日奔波,昨夜又与狂刀一场苦战,神疲人累,昨夜睡觉时并未发觉,不然以他的功力,何至于连花子善起床都会不知。
“老前辈,起床了么。”周伯通喃喃自语之际,f1外忽然响起花弱伶驾声燕语的轻问声:“日上三竿啦,该用膳了哩。”心中大急,忙道:“别进来,我宠顽童还光着屁股哩。”
嘴说着,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
门外响起“嗅噎”的轻笑声:“老前辈真不害燥,连这话也说得出口,还是来自礼仪之帮的中土,给人听到差都羞死人啦。”
周伯通脸上一热,慌忙开向道:“什么羞死人不羞死人,人出生之时全是一丝不挂,又有谁穿着衣服裤子从他娘的肚子跳出来。”
“呸!,老前辈不正经。”花弱伶见周伯通开门而出,玉颊红透,差窘不堪,轻阵一声,“快洗脸吃饭啦。我爷爷奶奶等着你哩。”转身而行。
周伯通心下得意:“我昨夜曾说要传这丫头武功,只不过是一时之计,又岂能当真,她今日如缠我,我把杨兄弟那消魂黯然掌换个名儿,什么‘颠山倒四’,换成‘颠弯倒风’,‘拖泥带水’改着‘真心爱你’‘’糊里糊涂‘叫着’思恩爱爱‘,她一听到定会害膘不跟我学啦。”
主意一定,迈步而出,院里的大理石桌早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早宴。花子善夫妇正神色凝重地坐地桌夯低声商议着什么。
花弱伶却满脸堆笑端了一盆温热的水走到周伯通身前道:“前辈洗脸用膳啦。我爷爷奶奶担心奥羽堂不会善罢甘休哩。”
“哦…—。”周伯通暗惑:“奥羽堂的狂刀昨夜已被我吓跑,不会善罢甘休,难道他们还有厉害的高手么7”胡乱的蹲在院中洗过脸,起身走到花子善夫妇对面坐下道:“你们操什么心,有我老顽在这里,奥羽堂如敢不知进退,派人来犯,我定叫他们是飞峨扑火,自取灭亡1”
花子善摇了摇头,替周伯通斟了一杯酒道:“用老有所不知,狂刀虽是奥羽堂的高手,但并非奥羽堂最可怕的人物,这东瀛武林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事到如今,只怕他们会顾不了许多了。”
周伯通一惊,举杯饮了口酒道:“什么秘密!又与狂刀有何关联。”
花于善自斟了一杯道:“凡是各大门派中人,一旦堂主退位,就带其一干长老归隐,接位之人,另立长老护法,狂刀只不过是奥羽堂第十七代高手!”
金十婆点头道:“我们担心奥羽堂归隐的十六代。十五代尚存的高手在这关键时又会重出江湖,跟中土来的武林高手为难!”
“这……”周伯通暗自憎然,沉吟良久道:“这倒是古怪之事,与中土的一朝天子一朝医有同功异曲之抄,但是……”语音一顿道:“中土的皇帝让位,其一干大臣往往是退而不闲,幕后指挥,难道这东瀛武林亦是如此。”
花子善摇头道:“这东滨退隐的高手全都埋头钻研武学,不再理其帮中事务,但在生死存亡之际,方会重出江湖,挽救武林。”
花弱怜坐在金十婆的身旁,暗自动容道:“爷爷,那么他们的武功不是深不可测么?”
花子善神色凝重地点头道:“江湖传言,东藏武林中有个潜武洞,洞中藏有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其中亦有我们中土各门各派的武学秘发,凡是各门各派中退隐的长老以上的人物都可到洞中潜研武学。司徒会主曾派人暗探过,但派去的人全都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音讯渺茫!”
周伯通神色渐渐显得凝重。缓缓的饮了几口酒道:“如此说来,我老顽童武功虽不错,却亦是双拳难故四掌,若是潜武洞的人重出江湖,整个东瀛武林将发生一场惨烈无比,空前绝后的中滋之争!”
花于膳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饮洒不语,众人全都缄口不语,席问气氛显得十分的低沉。花弱伶忽然好奇的问道:“周前辈,中土来了多少高手。”
周伯通摇头道:“具体我老顽童可不清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语音一顿笑道:“我们操什么心。有那小子一手警天,就是潜武洞的东瀛高手全部重出江湖,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花子善见周伯通将耶聿长胜说得神乎其神,心道:“耶聿小弟虽然功力通玄,但很年轻,又岂能与东派潜武洞的人一争雌雄?”
花弱怜少女不知愁,妈然一笑道:“前辈,那位大哥真的如此厉害么?”
周伯通点头苦笑道:“他在中土把我们三大门派中人当猴儿耍,这区区任国,又有几个真正的高手,敢与他相提并论,一争高下。”
“呀。好狂的口气,敢藐视我东瀛武林,不知天高地厚,是自寻死路。”
周伯通语音甫落,一个干瘪而苍老的怪笑声忽然响起。冷做自负至极I众人神色微变,周伯遁怒喝一声,“是谁,给我老顽童接出来。”
话一出口,呼的一声响,三个青衫长发。须发如雪,脸色苍白,枯瘦如柴的老者的对面的林中疾弹而出,凌空一番,飘落在院前的瓦砾之中,一脸阴冷,目光如刀,在谈淡的娇阳里给人一丝毛骨依然之感2“是潜武洞的人!”花于善与金十婆乍见之下,神色剧变,惶然动容,惊呼一声,“怜儿,退到后边。”霍然起身,抄起身旁的兵器,如临大敌。
周伯通亦不尽暗自震惊,但见中间一人,瘦而高,一袭清衫,有如一根竹干、双手藏在袖中,双目却寒彻入肺,使人见之心悸。
左一例一人瘦而矮,下巴尖尖,皓发披肩,眉如雪镶,左手中却提着一条极长的丝绳,似是为首之人的副手。有首一人却是双目泛灰,身形侗楼,一副老态龙钟之态。身上的衣衫却高高鼓起,无风而动,象是内家高手:三人并肩而行,双脚不发出半点声息。点尘不法。一步步地逼向院中。
周伯通是武学行家,瞥清来人,就知是顶尖高手,神色微变,强颜笑道:“想不到小小东瀛,竞有如此高手,喝一杯吧!”话一出口,暗运八层功力,手中的一杯酒旋弹而出,呼的一声,疾射向为首的“竹竿”!
竹竿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口一张,呼的吹出一股气,将酒杯吹得底朗天,杯中之酒哗的流下,不伯不倚,恰巧流在其口中,竞不滴落半滴。
那个凌空的酒杯却不坠下,缓缓升高。竹竿咕嘲一声,咽下一杯酒,左袖一拂,呼的一声一响,酒杯反弹而出,劲气十足,快如电花火石,咳地一声,直没入周伯通身前的大理石桌内,并不碎裂。
这一系列变化,快捷绝伦,仿佛是在眨眼问完成。“竹竿”吹抓饮酒,拂袖杯没,有如电花石火之间。花于善,金十婆,花弱怜三人乍见之下不禁为之掠得呆了,依然动容,张口不言。
几乎有些怀疑竹竿似在变戏法。左袖一拂,竞将一只瓷器酒杯镕如钢铁一般坚硬的大理石桌之内,岂不是件骇人听闻,不可思议之事!
“竹竿”露了这一手,周伯通也不禁昨舌心惊,暗自动容,霍然起身抱拳道:“三位高姓大名?是奥羽堂的什么人物?”
“竹竿”不屑的冷笑道:“凭你还不配过问我们的身份!”语音一顿道:“你们屡屡跟本堂作对,打死打伤不少高手。此时不自行了断,更待何时?”语音低沉,却威严四滋,似毫不将周伯通与花子善夫妇放在眼里!
周伯通纵横一世,连东邪西毒等皆忌惮其三分,除了耶聿长胜之外,几时又遭如此鄙视!怒极反笑道:“好!好!侯国武林,全是一群蛮横无理之辈,我老顽童又岂是省油的灯,不信你们就能活食了老子!”
“找死!竟敢反抗!”周伯通话音甫落,老态龙钟的老者怒喝一声,“你自持功力深厚,折辱我门下。接老子两招试试!”双足一点,舒的窜入院中,双掌一错,分攻向周伯通的左肩与下腹!
颈气如涛,热浪烫人!周伯通心中大惊,冷哼一声,错身还招,运足十层功力,施出左右搏击之术。左手一招云横秦岭,石掌一式雪拥蓝天,疾迎而上:蓬!蓬!二人硬拼一招,爆发出闷雷般的嘶鸣。身形懊舶即分,强硕无匹的内气激荡回旋,卷起尘沙漫舞今。
逼得花子善夫妇与孙女呼吸因难,身形疾退。
周伯通与龙钟老者各退十步,双足没入地中寸余,双臂发麻,呼吸不畅,心中暗惊:“这老儿好深厚的功力,似不在我之下严深吸一气,缄口不言。龙钟老者对了一招,却显得神光焕发,双足没入地面寸余,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光,身形微晃,雪发飘飞,衣快拂动,深吸一口气道:”好:阁下功力果然不错!““竹竿”与尖腮老者却视若不见,缓步走进院中,利刀般的遏视着花子善夫妇道:“你们还不自则,是要劳我们帮助么?”
语音一顿道:“二弟,缚了他们,交给他们处置。”
花子善夫妇见那貌不惊人的龙钟老者竞与周伯通功力相若,拼了个不分轩至,心中骇然,知道凶多吉少,疾喝一声“怜儿,快走!”
挥动兵器,运足全力,分攻向“竹竿”与另一个老者!
尖腮老者冷喝一声,“大胆!凭你们也配跟我们交手。”右手一挥,手中丝绳化着玉龙一闪,疾卷而出,叮当两声脆响,花子善的幅月刀与金十婆的铁拐脱手飞出,被丝绳卷上了半天。神色骤变,心中骇然,抽身疾退!
周伯通与龙钟者者对峙而立,见尖腮老者出手问夺下了花于善夫妇的兵器,心中太惊,叫苦不迭:“完了,这回定要栽在东温人手中!”
意念至此,忽然听到一个不屑的冷笑声传来:“他们不配与你交手,要谁才配与你交手2随着话音响起,咳的一声暴响,卷住花子夫妇的丝绳应声而断。众人心中大惊,慌忙闪身,各退一边,一个汗流夹背,气喘吁吁的背负着双手站在院外的大街上!
第六章唇亡齿寒
“大哥!”花弱怜乍见来人,长长地吁了口气,惊呼出口。周伯通哈哈笑道:“你小子怎么来得惩快,是不是放心不下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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