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封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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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岁封神榜-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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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天柔护妹心切,忙道:
  “师父!李探花是当今圣上册封的‘护国神仙’、号称‘浪荡孽神’,不会辱了阿娇的,况且她还认了窦皇后为乾娘呢!”
  戚夫人忧心仲仲道:
  “多嘴!你懂什么?自古正邪不两立,他师父及师兄会同意吗?要不同意,岂不又多添了一对旷男怨女!”
  李探花爽声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您从小看著阿娇长大,很疼爱她,我师兄也是如此疼我,况且师父很开明的,我也绝对不辜负阿娇!”
  戚夫人嗔怒道:
  “谁是你岳母!你又懂什么?修练‘幽怨九转真经’的女子是不可以随便嫁人的,这是为你好!”
  任天柔茫然问道:
  “师父!为什么我们姊妹不能随便嫁人?”
  戚夫人讶异道:
  “唉!阿柔,你不会是……也想嫁给李探花吧!”
  任天柔闻言,瞬间双颊飞红,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螓首低垂不敢正视,手足无措的拧著衣角,戚夫人看在眼里,怎不明白。
  任天娇含情脉脉地转望李探花,又看看任天柔,心有灵犀,当然知道姊姊心思。
  “师父!我们从小相依,誓言长大後要共事一夫的!”
  戚夫人的脸色一沉,轻责道:
  “别打岔!师父话没说完,本门魔功至阴至毒,凡夫俗子与之交欢,一次就得毙命,再有道行的则如饮鸩止渴,甘之如饴,也过不了十次……你们合体多少次了……”
  任天娇羞得低下头来,碍於师父追问,果真伸出纤纤玉手,偷偷数了起来,十根指头还不够用……
  “够了!阿娇,别丢人现眼了,还数不尽呢……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竹帘内猛地窜出一道紫芒如臂,罩向李探花头顶摩娑一会儿。
  刹那间,戚夫人惊叫一声,紫芒流光迅即消失。
  “怎么可能?怎会这样?‘圆月相思’情种魔毒……冤孽呀!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任天柔、任天娇两姊妹一悚,师父怎会这般吃惊,忙问道:
  “师父!您说什么‘圆月相思’的?”
  戚夫人不加理会,迳问道:
  “李探花!你知道是何时中毒的吗?”
  李探花也是疑惑,一想戚夫人可能明白,详细说道:
  “岳母大人!我也不知道!从小师兄就采集仙草炼制药水,命我浸泡,只说是练功;离开‘博台洞天’後的第一个月圆就发作,那个雉鸡精和狐狸精亲口说出‘圆月相思’之毒是妖魔女的克星,小婿才知晓这件事已告诉阿娇,没有隐瞒,我也觉得奇怪,上个月圆之夜怎么没有发作!”
  戚夫人又陷入沉默,片刻才道:
  “罢了!天心难测,你们体内阴阳情种魔毒已经交融,也算是奇缘巧合,为师就准你们嫁给李探花。不过,以後会如何,可能只有‘老子’知道了。”
  任天柔、任天娇姊妹俩又喜又羞,连忙伏地叩谢,不约而同,媚眼直望李探花。
  “李探花!要负我徒儿,我绝不饶你!”
  李探花见好事已成,欣然作揖为礼,道:
  “多谢岳母大人!小婿谨记於心,来年必让岳母大人抱孙子!”
  任天娇一听,爱郎又不正经,粉颊飞红,捏了李探花一把,痛得李探花哇哇乱叫,赶忙告饶。
  这两小恩爱情景看在戚夫人眼里,一则欢喜,却也触景生情,唏嘘不已,竹帘内传出了饮泣声。
  “师父!您别伤心了,徒儿知道,您又想起去世的独子吗?”
  戚夫人悠然叹息道:
  “算了!往事如烟,我儿子当是像采花这么大……算了,说说刘揭这个贼人,探花!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置他!”
  戚夫人毕竟已入道,感情自是收放得宜,况且在小辈面前,怎可失态?
  李探花见戚夫人说及正事,也收起顽皮心态,正色道:
  “岳母大人!刘揭在狩猎场摆设的‘奇石八卦阵’,确为师兄黄石公当年传授张良的奇门遁术,可见那三卷天书竹简已落入其手。”
  戚夫人紫芒流转的玉靥一沉,恨道:
  “哼!我就知道刘揭这老狗不安好心,得了张良的天书竹简,还骗取我的‘僵尸战士’;幸好为贤婿破解,否则为其所逞,岂不助纣为虐了。”
  李探花习惯性地搓揉脸颊,应声道:
  “岳母大人!刘揭取得‘道门至尊令’,自以为即可号令天下道门弟子,为其所用;鸿门之约我已有安排,岳母大人将计就计,自可万无一失。”
  戚夫人颔首道:“如此甚好!”
  接著叹息一声:
  “探花!我入魔道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了解。”
  李探花道:
  “岳母大人!小婿知道,师父曾说及您在寻找一个人,能否告诉小婿,说不定能替你找到。”
  “哎!岁月不饶人,再说吧……”
  紫芒敛去,戚夫人消失密洞之内。
  项羽及刘邦的鸿门宴名流千古,“信阳夷王”刘揭野心勃勃,雄心万丈,也要仿效先人,与“中山靖侯”刘胜平分天下吗?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
  刘揭轻骑百名,扬尘而来,意气风发,进驻北边大帐,似有南面而王之概。
  右侧小帐紫光熠熠,正是戚夫人与爱徒任天柔、任天娇二姊妹;左侧百名精兵护卫;身後又有费长房随侍。难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片刻,马蹄响起,刘胜已到。
  只见他钟甲护卫仅二十余骑,倒是左右二名道长,正是“黄子”黄不群及张勃,各领百名高徒,个个目露精光,皆是万中选一的道门高手。
  刘胜跃下战马,快步上前,朝刘揭作揖称道:
  “刘伯父老当益壮,小侄仰之弥高,今日您我合作,天下大幸,万民大幸!”
  刘揭先是一怔,看这小子志得意满,只带护甲二十,却有道门弟子两百,尤其黄不群、张勃道行高深,自以为胜券在握,目视甚高。
  心中一笑,暗忖道:
  “可惜啊刘胜,你太年轻了!黄不群、张勃来得正好,正好一石两鸟,省却另番功夫。”
  当下不动声色,起身相迎,哈哈笑道:
  “好说!贤侄青年才俊,人中龙骥,你我今日合作,披肝沥胆,坦荡相照,天下於掌握中矣!”
  刘胜扫视刘揭左右,神色睥睨,似不将之放在眼里,轻笑道:
  “伯父旌麾之下皆精壮勇士,逐鹿天下就靠他们了,那紫芒闪烁的帐内不知是何方神圣?”
  刘胜鄙夷神色尽人刘揭眼里,心里暗骂一句“等著瞧!”口中却笑道:
  “贤侄!是‘僵尸战士’的创造者!”
  刘胜一听,然双眼圆睁,怒道:
  “毁我精兵数千的就是他,恨煞我也!留不得!”
  刘揭急忙摆手,肃然扬声道:
  “贤侄不可这次,此是戚夫人,神通广大,乃我谋取帝位最大力量。”
  刘胜怒意未消,抢道:
  “管他是谁!邪不胜正,我有‘黄子’前辈和张勃二位当今道门领袖,何需魔道小丑?
  况且李探花已亡,留她狗命,更要嚣张,今日不除更待何时!”
  言罢,看也不看刘揭一眼,急令黄不群和张勃率徒团团围住?
  只见两百道门弟子左手结印,右举一张灵符过顶,内三圈,外三圈,有如八卦太极图,围了个滴水不漏,严阵以待。
  黄不群朗声道:
  “禀侯爷,‘守身伏魔大阵’已成,就是魔界法王也难逃一死,请侯爷下‘诛魔令’。”
  “且慢!”
  刘揭大喝一声,急跨两步,厉道:
  “刘胜!你吃了熊心豹胆,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看看这是什么!”
  举起手来,掌中赫然是“道门至尊令”。
  刘胜大惊,不由退了三步,“你……”字尚未出口,刘揭已然冷道:
  “不过也好,就依你之意除去妖婆,免得夜长梦多,但这‘诛魔令’要由我来下了,哈哈!”
  冷笑两声,旋又叱道:
  “护卫上!围住刘胜,不准放过一人!”
  一声令下,百名精兵已将刘胜及二十名护卫围了个严严密密,刀剑出鞘,虎视眈眈。
  变生肘腋,刚才志气昂扬的“中山靖侯”刘胜一下如斗败公鸡,垂头丧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局势全在掌握之中,“信阳夷王”刘揭踌躇满志,哈哈狂笑,鄙夷道:
  “跳梁小丑,酒囊饭袋,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话毕,突见小帐内紫芒大炽,戚夫人嗔道:
  “刘揭!你搞什么鬼玩意?居心何在!”
  刘揭又是一阵仰天大笑,冷道:
  “老妖婆!我已受够你,刘胜说得不错,老夫一统江山,岂容得你这个邪魔外道?我要亲手宰了你,出一口几十年的鸟气!”
  戚夫人轻哼一声,淡然说道:
  “刘揭!你恭顺侍我如母已数十年,原来只是利用,现在自认羽翼丰满了就过河拆桥,不觉太阴毒了吗?跟你合作的刘胜那小夥子哪能坐得安,睡得稳?”
  “哼!老妖婆!用不著你费心思挑拨离间,我们毕竟有血缘关系,那容得你这个外人置喙?只不过我们合作的条件要改一改了!”
  “你……哼!就凭你,奈何得了我吗?”
  蓦地小帐紫光升腾,紫雾浪滚。
  然而,紫光升不及丈五,紫浪翻不出道门弟子围界。
  一番挣扎,始终未能越雷池—分。
  片刻,紫光渐息,紫雾渐散,轰然一响,小帐碎裂片片,撒落—地。
  戚夫人及爱徒披头散发,颓然坐於地面,一手颤抖著指向刘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刘揭见状,又是一阵狂笑,讥道:
  “老妖婆!道门仙法果真了得,你受死吧!哈哈哈……”
  笑声未了,已拔出剑来,往阵中冲去。
  哪知“铛!”地一声,宝剑一伸进围界,立即断成两截,震得虎口裂出血丝,差点握剑不住。
  刘揭大骇,手握断剑急退三步,为费长房扶住。
  “王爷……”
  刘揭急忙摆手,口说“不要紧!”却已吓出一身冷汗。
  费长房缓缓拔出背後桃木剑,目视刘揭,轻声道:
  “王爷!用桃木剑方可收服魔法。”
  刘揭余悸犹存,哪敢再试,喝道:
  “费先生!替我杀了那妖婆!”
  费长房恭声应是,立即舞起桃木剑,微闭双目,念念有辞,睁开眼睛,肃然道:
  “请王爷以‘道门至尊令’加持,催符,始能生效。”
  刘揭哪懂什么加持,不由得左手一伸,将令牌递给费长房。
  费长房左手举剑,右手握著“道门至尊令”牌,虚争中画了一道灵符,接著往剑身一点,朗声道:
  “云从龙,风从虎,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接著大暍一声:
  “请王爷注意看了!”
  费长房换过右手持剑,左手“道门至尊令”牌向戚夫人一指。
  随著这一指,刘揭自然转向戚夫人。
  可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倒是背後传来一声厉喝:
  “别动!”
  桃木剑已抵住刘揭背心。
  刘揭一时愕然,不知所以,待回神已受制於人,惶恐至极,颤声道:
  “费……你……你……”
  话声未落,已响起一串哈哈笑声,刘揭一名护卫一旋身飘落眼前,一面脱去军装,一面道:
  “你,你怎么没死,是吗?”
  刘揭睁大眼睛。
  “你,你怎么没死?”
  这一回答突然惹来一阵畅笑,黄不群和周勃已率徒退至一旁,戚夫人、任天柔、任天娇、刘胜等人二走向前来。
  刘揭那百名护卫竟然伫立当场,呆若木鸡,一动也不动,不知何时已被点了穴道,定住了身了。
  还回本来面目的李探花顽皮的做了个鬼脸,又惹得众人一笑:
  费长房恭敬道:
  “采花祖师!徒孙奉上‘道门至尊令’。”
  递过令牌,桃木剑一顶,刘揭不由挺了一下胸膛,叹道:
  “费长房!你何时背叛我的?”
  “王爷!‘黄子’是我师父。”
  刘揭又叹了口气,目视任天娇,道:
  “娃儿!你竟然骗过我了!”
  任天娇嗔怒道:
  “刘伯……贼人,没有我相公的人头,你会相信吗?其实不是我骗你,只是你为权力所迷,‘道门至尊令’吸引了你,你不肯信其假罢了,是你自己骗了自己。”
  刘揭又叹了口气,看了看戚夫人道:
  “我又有什么破绽让你发觉了?”
  “你送来吕世成人头的那天晚上我就看穿你了!”
  “哦!”
  “你不该说‘别哭!别哭……真受下了你!’的不耐言辞,因为你从来不敢对我那么放肆的。”
  刘揭长长嘘了口气,忿恨地直望著李探花,呲牙道:
  “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与我作对?”
  李探花淡然回应道:
  “解铃还得系铃人,你心里明白,是你与人作对,不是别人与你作对。不过,我还是得收回我师兄黄石公的三卷天书竹简。”
  刘揭惨淡一笑,道:
  “哪里来,哪里去,是吗?”
  李探花一笑,颔首不语。
  刘揭目光移向刘胜,语带讥讽道:
  “你的戏演得真好,表情十足,佩服佩服!”
  刘胜不以为然道:
  “那是你看到我只带二十名卫士,却带了两百名道士,又有‘黄子’老前辈和张勃道长,正中下怀,以为可遂一石二鸟之计。是你爱看,下是我爱演。”
  刘揭突然眼睛一亮,急道:
  “那刘桓……”
  刘胜打断他的话,回道:
  “托你的福,圣上龙体安康。”
  刘揭自嘲似地一笑,片刻提高声音道:
  “不过……”
  下文未接,刘胜已然作答:
  “你就不必再操心了,御林军二十万兵分数路,已在途中,你放心吧!”
  刘揭闻言,突然大笑三声,众人为之一愣?
  继而喝道:
  “谁要动手?”
  众人又是一愣。
  只见刘揭猛地向後一顶,费长房不由桃木剑一缩。
  就这一刹那,刘揭倏然举起手中断剑,急往脖子抹去。
  银月如盘,清辉如洗。
  鸿门依旧,物是人非。
  戚夫人叹道:
  “枭雄末日,落得个身首异处,功名利禄化为尘土,真是人生苦短,世事无常!”
  李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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