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师父说的戚夫人被吕后截肢坐瓮,尿屎一处的惨状,隐忍不住,又一阵反胃,“哇!
哇!哇!”口中一股腥苦,这次胆汁都吐出来了。
“怕啊……千刀万剐……”幽怨凄厉哀音又起。
李探花悲愤已极,转身冲出帐棚,破口大骂:
“操你个祖宗十八代!身受截肢坐瓮酷刑虽然令人同情,但也不该如此恶毒报复,残杀无辜啊!”
幽怨魔音倏然而息,一股紫雾氲氤旋绕而来,见李探花竟能安然无事,似显讶异,及见其手小提了一盏灯笼,红光炽炽,顿了一下,随即急速旋转膨胀,迸出一道紫芒,随气绕转,形成一个紫光气团。
“愁啊……千头万绪……”魔音再转,更加幽怨凄厉。
弹指问,直冲而来的紫光气团竟能召唤“邪灵”幻化出一具鬼魅,高有二丈,眼如蛇瞳,血盆大口中撩牙如剑,舌长似鞭,双臂如猿,十爪铁勾锐比利刃,双脚粗壮,满布紫色鳞片,足趾细长,有蹼相连,臀後拖著五尺长鳄尾,魁梧异常,丑恶十分,“蹬!蹬!蹬!”直奔过来,还不忘择人而噬。
李探花首见鬼魅这般巨大,凶猛扑来,不免心惊胆跳,慌忙举起“银翼金蝉”宝灯,进出熠熠如焰红芒,迎了上去。
“碰!”地一声,火花四射。
“蹬!蹬!蹬!蹬!蹬!”李探花震退五步,方自稳住马桩。
鬼魅并未占到便宜,一撞上宝灯炽炽红芒,即刻化为焰火,“吱!吱!吱!”燃烧起来,紫气随风飘散。
李探花见宝灯初显神通,欣喜道:
“他奶奶个熊!震得我七荤八素的,好厉害的妖女!”
紫雾团进出鬼魅後已然转淡,隐约可见雾里有位倩影,微喘著。
瞬间,紫雾再度旋绕,凝聚转浓,迅速膨胀,散发出阵阵腐腥味,如滚雪球般直撞过来;所经之处,萋草、残尸尽皆焦枯,可见剧毒无比,似非置李探花於死地不可。
“苦啊……毒药封喉……”魔音五转。
李探花见状骇然,急忙提运全身功力,高举“银翼金蝉”宝灯,光芒大炽,织成红色光罩护体;一面施展“闪灵追星”身法,势如闪电,迎著那团来势汹汹的紫雾直撞过去。
红光咻咻!紫雾滚滚!刹那间混成一团。
“轰!”石破天惊一声巨响,丝丝火花进射开来,宛如高空烟火,灿烂夺目。
李探花被紫雾罡气弹出三丈,摔个四脚朝天,宝灯红芒骤然熄灭。
“哎哟!我的妈呀……”
李探花跌了个头昏脑胀,眼冒眩星,好在“铜皮铁骨”神功护体,百毒不侵,否则恐怕早已肉裂骨碎,一命呜呼了。
“他奶奶个熊!这妖女怎么有双纤纤玉手?‘癸阴厉煞’不是魂魄吗?这个厉煞怎么比‘博台洞天’那个厉煞年轻?痛死我了!再来个魔音六转硬碰硬,不知自己还撑不撑得住?”
李探花骂在心里,却不敢怠慢,霍立起身,习惯性的搓搓脸颊,扮个鬼脸表示无恙,随即向那团犹自旋转的紫雾骂道:
“他妈的奸鬼,魔功变化比不过我的神通,竟然运动罡气内力硬拼,欺负我呀!”
紫雾旋转速度已大不如前,而且似不顺畅,有如受伤之人正在调息。然而不到片刻,又旋转如锥,熠熠紫芒再度逼近。
“苦啊……毒药封喉……”
幽怨魔音五转重又响起,厉音竟似转弱停滞,不再朝第六重“云破天开”转啼。
李探花学乖了,不再硬拼,红灯笼甩上肩头,展开“闪灵追星”身法,幽灵般东飘西荡,闪闪躲躲,始终不愿正面对敌,敢情想耗损对方内力。
只见那团紫雾为李探花轻功戏弄,顶上散出缕缕紫烟,可能是气得七窍冒烟了吧!
李探花玩了一阵,讶异紫雾轻功如此不济,狡黠一笑:
“不跟你玩了!丑八怪妖魔!”
一个凌空筋斗,纵上树梢,扮个滑稽鬼脸,掠身往东闪逝。
紫雾团中倩影怔了一怔,也飞身追去。
骊山距鸿门很近,遍山松柏、垂柳,温泉处处,早在秦代便已声名远扬。唐太宗贞观十八年营建温泉宫,唐玄宗时改为“华清宫”,宫内六门、十殿、四楼、二阁、五汤,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之能事。
明月微笑挂天空,喜见人间多少和乐事。
一团紫雾临空而降,缓缓转淡,落於温泉池畔,竟是一位二八年华,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似是耗费了不少体力,正微微喘息。
倏然,从池边垂柳之後闯出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少女。
玉影闻风而动,蓦地转身,想再旋起紫雾腾挪,已然不及。
李探花施展“闪灵追星”如风驰电掣身法何等快捷!刹时近身,双手紧扣少女上半身,从其背肘贯出双掌反制脖颈,双脚金箍密扎,紧夹她的下半身。
紫雾倩女想不到护体魔罡竟然被人穿越,又使出螃蟹般的怪招拴住四肢,心里著急,却是动弹不得。
情急之下,赶忙运起紫雾魔功,瞬间旋转,气流如锥,哪知还是甩不掉如影随形紧贴身後的李探花:
眼下无计可施,露出女儿本态,焦急娇喝道:
“无赖!快下来……使的哪个道上的邪门武功?”
“管他的无赖、邪门!能制得了人就是好武功!”
“哼!就凭你也能制住我?掐得那么紧……你,你想怎么样?”
倩女“鬓云欲度香腮雪,暖融融脂粉颊,蛾眉曼绿流转含羞嗔,樱唇片片吐气如兰;香馥馥绮罗衫,半兜玉钟裏湘裙”,端地是,绝色的美人胎。
软玉温香抱满怀,李探花倒愿意这样僵持著,冷眼对秋波,那一潭秋水般荡漾的大眼睛,美极了,情不自禁地想贴吻上去!
“哇!你不是戚夫人!她哪会有你这么漂亮?”
李探花也没见过戚夫人,只是随口一诌,唬她一唬。
倩女脸颊一红,嗔道:
“她是我师父……臭男人,还不快下来……只要你下来,我不杀你就是!”
“小妖女!你散了功我才下来,算我吃点亏,贴在你身上蛮舒服的,又香又有弹性,滑不溜丢地……”
紫雾骤然飘去,只见李探花就如螃蟹抱蛋,纠缠著不放,还恨少了几双手脚呢!状极滑稽,亏他想得出这个招数。
“已经散功了!无耻下流的臭男人,快下去!”美女双颊霞烧,红透耳根,银牙轻咬,娇叱道。
“我才不要!又软又香的,你是妖,我是人,放了你我不就死定了。”
“哼!胡言乱语,找死!”
美女怒目圆睁,瞪了男人一眼,樱桃小嘴骤开,幽怨魔音五转冲口而出:
“苦啊……啊……呜……呜……呜……”
两片樱唇已被李探花张口堵住,发不出声来,登时羞得满脸账红,一双美目张也不是,闭也不是,窘死了。
“噗通!”一声,双双跌进温泉池中,激起一道冲天水柱。
李探花还是死不放手,被倩女带出水面,咳了两声,又“噗通!”掉落池内,但水深仅及胸膛,免於再喝池水。
“可恶的臭男人!”美女心里骂著,无奈小口被堵,呜呜嗯嗯,悬胆鼻噏噏合合,娇喘如兰。
看他得了便宜,竟然没有松放的意思,心中著急,猛一跺脚,站立不稳,又差点沉入水底。
纠缠不休的一对男女搅乱了水中一轮明月,随著激起的涟漪晃荡著,两情缱绻,真是春光无限。
两人对亲著嘴,互瞪著眼,不知如何收拾,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探花眨了眨眼帘,美女会意,也闪了闪明眸,双方取得了互不侵犯默契。
“哎!嘴巴酸死人了……小妖女!你别再鬼叫,再叫我就亲你的嘴!”
“嘤……闷死我了!”
李探花浪荡性起,扬扬剑眉,不怀好意的咧嘴谑笑:
“嘻嘻!你惨了!妖魔女最怕我这个宝贝,祭了出来,你会死得很难看!”
“无赖!算我怕了你……你手脚也无法动弹,就不信如何祭出法宝。别叫我小妖女,我是……呜……呜……”
两片樱唇又被李探花吻住,不让她出声,魔音九转可不悦耳!
李探花运起金刚罡气的宝贝家伙缓缓拱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在她肚兜包裹的隐密私处摩擦起来。
美女星眸连闪,霎时露出恐慌神色,蛾眉挑动,双颊艳如红霞,鼻内哼嗯有声,被李探花紧紧贴著的两片樱唇蠕动,似在求饶?或者说些什么话?
片刻,倩女眯起哀怨眼眸,放弃挣扎,满脸水渍,不知是泪水、汗水,还是池水,在月光下晶莹闪烁。
俄顷,轻哼必成悠长的呻吟,散发出淡淡兰香,樱唇间渗出琼瑶玉液,直涌李探花口中,娇躯颤抖乏力,再也无法支撑李探花的体重,瘫了下来,双双沉入池里。
李探花得意自己的聪明,宝贝家伙竟也能当武器!曾在圆月之夜吸乾两名妖女“内丹元阴”的经验告诉他机不可失,暗喜这妖女如此不济,都还没动作自己已先胜了一筹。
松开双手,点了她的穴道,褪下罗杉,扯开肚兜,妙处豁然尽呈眼帘。
浮於水面随波晃摆的双峰浑圆坚实,恰恰满握;象牙白的皮肤滑腻如玉,淡红的乳晕,粉嫩如豆的乳头有如迎风的初生花苞,诱人亲吻。
尤物当前,年少气盛的李探花哪按捺得住?心中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愫,到底是什么,却未及深思;拨开她那修长王腿,举起宝贝即往桃源峡谷挺进。
“嘤……痛……冤家轻点……”
倩女紧闭双目,眉头一锁,梦呓般轻吐一句。
李探花感觉玉龙杵闯进桃源谷口只一丁点儿,像似碰上一层阻凝,用力再挺,顿感龙头被谷壁紧紧夹含著,浑身一阵酥麻……
奇怪?不对啊!怎么跟那两名妖女的触感完全不同?她那么矜持温柔的说轻点……那就轻一点。
於是缓缓前进,越深却越窄紧,但觉云深缥渺,犹似醉听松涛,舒爽极了。
李探花心旷神怡,闭目享受,陶醉於快感之中,对漂上水面的淡淡血丝竟然没有发觉。
倩女明眸渗出两滴清泪,浑身颤抖起来,迎臀配合,玉臀交缠著李探花脖颈,昂首送上樱唇。
顿时两舌交战,琼浆玉露滚滚滑入李探花喉咙,两人浑然一体,陶醉在奇妙的漩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李探花突然惊醒,发觉真的不对劲,“圆月相思”情种魔毒怎么没有吸乾她的“内丹元阴”?从那两个妖女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妖魔女的克星吗?已到了紧要关头,到底放还是不放?
倩女嘤嘤咛咛的呻吟转急,娇喘吁吁,浑身蠕动如蛇,纠缠抽搐更烈,粉臀夹得更紧,更猛……
李探花的思绪已被她嘤啭嗌喔的吟呓声,猛浪款摆的粉臀律动打乱,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如仙幻境。
池水氤氲朦胧,两人都是汗雨如珠,李探花怀里的她湿漉漉的,分不出是两人汗水还是滑腻天成的温泉水。
今夕何夕?哪管人世间恩怨情仇?我欲乘风而去,羽化登仙……李探花一阵抽搐,一股热流从龙口冲泄而出,那桃源深处似是一震,一股洪流也相应地奔腾而来。
两股巨流瞬间汇聚,继而扩散……扩散……
两人紧紧拥抱著,谁也不动,就像依偎在一叶扁舟上,随风飘荡在那无垠的汪洋之中,这一刹那的永恒,神仙也不能分开……
时间恢复了流转,星辰恢复了运行,月儿含羞西沉了。
李探花惊醒过来,松开玉体,坐上池岸,茫然望著羞涩地双手抱胸的倩女;那股少女特有的灵秀和矜持,令他泛起一份好似宿世相熟的怜惜之情!怎么这样呢?
忽然,水中一丝处女贞血吸引了他。
“你……你是人?”
“嗯……”倩女螓首压得低低的。
“你……是处女?”
“嗯……”倩女脸映朝霞,偎上他搁在池畔的大腿。
女人,是否有过男人,再泼辣的也会变成温柔的小绵羊?
男人,是否有了女人,才会成长而觉得该负起一些责任?
温泉池畔,柳荫之下,
李探花搂著偎贴在他厚实胸前的倩女,轻抚著她的一头秀发,回味著那份蒙胧甜美的温存。
“喂!我是无心之过,以为你是妖女,你肯原谅我?”
“嗯……”
“我叫李探花,你叫什么名字?”
“任天娇……”
“阿娇!刚才……痛不痛?”
“嗯……”
任天娇忸怩一下,依偎得更紧。
“阿娇!我……你……”
“嗯!花郎!你我……”
李探花原不知说些什么,听任天娇一句“花郎”,笑了起来。
“叫我探花好了!叫‘花郎’好像卖花的!”
“嗯!探花!”
“阿娇!你今年几岁?什么地方人氏?怎么拜在戚夫人门下?又怎会来鸿门的?”
李探花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我今年十六岁,师父抱养我的,还有一个孪生姊姊,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这次是假扮‘信阳夷王’的侍卫,来杀吕世成的。”
李探花捧起任天娇粉颊,注视了一下,皱眉道:
“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杀起人来怎会这样残忍?”
“探花!不是我……是魔音转化魔性,我也不愿意的。”
李探花沉默不语,“癸阴厉煞”戚夫人一心亟思报复,宿世有因倒也罢了,天娇却是无辜,想到此,推了任天娇一下,问道:
“阿娇!我们已有合体之缘,这是天意吧!你愿意跟我吗?”
“嗯……”
任天娇蛾眉舒展,抬头笑看了李探花一眼,樱唇在他颊上深深印了一下。
“探花!我的身体已是你的,我要永远跟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喔!”
李探花扶起天娇,两人深情对视,再度拥吻,久久不分,一切都在不言中。
“探花!该告诉我你的来历吧!”
李探花顽皮地指著自己鼻子,眨了眨眼,瞪著任天娇说道:
“哎!我是不种泥田吃好米,不养花蚕著好丝的浪荡小坏蛋!哪天没钱花用了就把你给卖掉!这种‘道门孽子’你敢嫁?”
任天娇一时愕然,抿抿嘴唇,嫣然一笑,深深点了点头:
“嗯!嫁!”
李探花故作惊奇的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