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马上赶回去看一看,莎莎师姊就是不肯……”
佟玉清故装不解的问:“那又是为什么?”
华幼莺高嘟着樱口,生气的道:“莎莎师姊说,我一出城就会被师哥截住!”
佟玉清一听,立即看了陆韩朱阮四女和“一尘”等人一眼,似乎在说,莎莎公主早已料
到了,只是华幼莺太任性,才中了我们的陷阱。
只见华幼莺继续高嘟着小嘴,道:“结果,一到此地,果然碰上了!”
佟玉清到了这时候,不得不装糊涂,免得以后见了莎莎公主不好意思,气她佟玉清和她
陆丽莎莎暗闻机智。
是以,故意迷惑的道:“可是,‘仙霞宫’被火烧的消息是由你传出来的呀?在此以前,
我们根本不知道‘仙霞宫’已经发生了事情!”
华幼莺一听,不由望着佟玉清,哼了一声,忍笑嗔声道:“哼,莎莎师姊最耽心的就是
你,还有陆姊姊,她常说,你们俩人是玉哥哥的‘智多星’最难应付,若是光玉哥哥一个人,
她才不在乎呢……”
话未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却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江玉帆则微红着俊面,风趣的笑着道:“由此可见,我的心地是多么好,从来不耍心眼
子!”
如此一说,“黑煞神”和“独臂虎”几人的笑声更高了。
佟玉清见华幼莺说陆丽莎莎对她早已有了戒心,赶紧笑着道:“莎莎师姊未免太高估我
了,其实,不论什么事,我都是提出来大家商议!”
说此一顿,肃手一指“一尘”“风雷拐”,继续笑着道:“师妹请看,真正你玉哥哥的
‘智多星’是右护法和刘堂主……”
“一尘”道人和“风雷拐”,赶紧面向华幼莺,施礼恭声道:“华姑娘您好!”
华幼莺只得还礼谦声道:“右护法,刘堂主,你们两位好!”
说话间,佟玉清又肃手一指“黑煞神”,继续含笑介绍道:“喏,这里还有一位再世的
孔明芮坛主,他不但通晓许多历史故事,并精研过孙子兵法,还可以运筹帷幄,许多惊人的
智谋都是他出的……”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笑着道:“老妹子,快别说了吧,再说他几句,他恐怕不
知道他姓啥子!”
照往常,“黑煞神”听了一定会光火,这一次浑汉似乎看出华幼莺的娇靥上充满了迷惑,
是以,有些不高兴的道:“快别说了吧,说人家华姑娘也不会信!”
华幼莺一听此说,娇靥顿时红了,赶紧很不好意思的道:“谁说我不信,人不可貌
相……”
“黑煞神”突然接口道:“海水不可斗量。喏,现在你华姑娘总该相信,俺芮歪嘴有时
也会有神来之笔吧?”
华幼莺觉得这本来是一句普通人尽皆知的俗语,“黑煞神”接上下一句便觉得很自豪,
因而不自觉的“噗噗”一笑,连连颔首道:“我相信,我相信……”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隐约可闻的惊急马蹄声。
华幼莺听得神色一惊,突然住口,立时凝神静听。
“黑煞神”立即道:“不要听,一定是阎霄凤姑娘不放心,前来追你来了……”
华幼莺听得娇靥一变,惊异的望着“黑煞神”,脱口急声道:“你知道?”
“鬼刀母夜叉”一指佟玉清,含笑道:“不是他知道,而是老妹子早已断定阎霄凤姑娘
不放心,马上会追出来!”
华幼莺再度惊异的望着佟玉清,问:“你真的知道凤姊姊会追出来?”
佟玉清自然的一笑道:“不是我知道,而是陆妹妹提醒我,我才这样猜测罢了!”
华幼莺惊异的“噢”了一声,又转首去看陆贞娘。
陆贞娘则失声一笑,道:“是佟姊姊见你华师妹一人单骑街出来,神情不悦,未带从员,
一望而知是负气出城,并非经过莎莎师姊的允许……”
话未说完,华幼莺已颇有感触的道:“你和佟姊姊的智慧之高是莎莎师姊最佩服的,所
以她凡事都会以正反两面,反覆的筹谋,看来,她这次完全是输在小妹的不听话上了!”
江玉帆立即道:“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就是这个道理……”
话末说完,华幼莺突然望着他,倔强的道:“不,莎莎师姊算事,从无一失……”
江玉帆一笑道:“可是,她对你这个淘气任性不听话的小师妹就没有计算到!”
华幼莺听得娇靥一红,不由嗔声道:“你?……”
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韩筱莉三人,立即望着江玉帆,忍笑嗔声道:“玉弟弟,你是不
是要把小师妹再气回去?”
江玉帆一听,立即笑着道:“她要是再生气,那就再打我一马鞭好了!”
一提这件事,娇靥通红的华幼莺,立即望着江玉帆,深具歉意的欲言又止,似是想问一
问她那一下打的可厉害!
就在这时,前面山道的拐弯处,随着那阵清脆的“嗒嗒”急奔声,一匹快马,如飞驰来。
华幼莺神情一惊,随着江玉帆等人急忙一看,只见马上挥鞭催马的,正是一身银缎劲衣,
背插长剑的师姊阎霄凤。
紧蹙黛眉,神情凝重的阎霄凤,一转过山道的拐角,立即发现了江玉帆等人立身之处。
只见她神色一惊,目光一亮,急忙拨转马头,再向来路驰去。
华幼莺一见,脱口娇呼道:“凤姊姊,凤姊姊,小妹也没有能过去!”
就在华幼莺娇呼的同时,江玉帆已快如脱箭般,直向阎霄凤追去。
佟玉清和华幼莺等人一见,立即也向山道上奔去。
但是,她们只是奔跑,并没有施展轻功。
这情形,就有些像方才让江五帆一人对付华幼莺一样。
不过,任何人都知道,江玉帆对付阎霄凤,要比对付华幼莺容易得多。
因为,阎霄凤曾在绝峰练剑时,为江玉帆疗伤,那时她是口对口,心对心的真气输导治
疗,说来已有了接肤亲吻之情。
当然,江玉帆是她的师兄固是原因之一,但痴爱深情也是重要的一环。
这时的阎霄凤,拨马回驰,一方面是羞急难当,一方面也要试试檀郎是否追来。
她知道,这一天终归是要来的,何况师妹华幼莺已被他们说服了呢!
正在飞马急驰,心中想着檀郎之际,马后已传来江玉帆的焦急低呼道:“师妹,师妹,
请听愚兄解释!”
呼声未完,亮影一闪,痴爱多时,夜夜相思的玉师哥已拉住了丝缰马鬃。
阎霄凤虽然手中有马鞭,她可舍不得抽,只是故意将头转向别处,任由江玉帆将马匹拉
停下来。
江玉帆一俟将马匹拉停站稳,立即望着阎霄凤,激动的道:“师妹,你这样的对待我,
不觉得心肠太狠了一些吗?想想,我这么锲而不舍的追你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
吗?……”
话未说完,热泪已流满了香腮的阎霄凤,已伤心的道:“你只是为了我吗?”
江玉帆被问得俊面一热,只得坦城的道:“至少我会念念不忘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
呀……”
一提这件事,阎霄凤顿时娇靥通红,直达耳后,不由羞急的道:“不要再说了!”
就在这时,远处已传来了华幼莺的娇呼声:“凤姊姊,凤姊姊!”
江玉帆转首一看,发现佟玉清和华幼莺以及“悟空”等人还远,立即掏出手帕来递向阎
霄凤,同时关切的道:“他们快到了,快把眼泪擦一擦吧!”
阎霄凤在马上,转首看了一眼佟玉清等人,立即幽幽的道:“我自己有!”
虽然简单的四个字,却充满了深情和宽恕之意,也使得江玉帆的心里感到甜甜的。
阎霄凤掏出手帕来,却翻身下马,藉着马身和鞍头挡住佟玉清等人的视线,偷偷的急急
拭泪。
江玉帆这时才深情关切的道:“师妹,你比以前憔悴多了!”
阎霄凤立即望着江玉帆,幽幽的问:“丑多了是不是?”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急忙慌的摇手正色道:“不不,一点也不丑,愚兄倒觉得你有些
病态柔弱美,不像以前那么凶巴巴的吓人!”
阎霄凤小嘴一嘟道:“你还在恨我是不是?”
江玉帆一听,慌得再度摇手正色道:“不不,这怎么会呢?我是说,今天看来你更美!”
阎霄凤听得娇靥一红,芳心深处立即升起一阵甜意,但她却故意高嘟着樱口,嗔声道:
“废话,人比黄花瘦,还会美到那里去?”
说此一顿,突然又叹了口气,道:“倒是莎莎姊姊,她瘦多了,她也最想你!”
江玉帆听得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不由黯然神伤的颔首道:“我知道,也许我真的不该
来!”
说此一顿,他突然望着阎霄凤,关切的问:“莎莎师姊的病怎么样?”
阎霄凤见问,娇靥顿时通红,突然望着江玉帆,悄声埋怨道:“都是你害的!”
江玉帆尚以为是他前来大蛮山,以致闹得大家都不安宁所致,因而也未思索,立即连连
颔首道:“我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阎霄凤只得羞红着娇靥,嘟着樱唇,轻轻的道:“吐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不由关切的问:“那是什么病?这与我何干?”
阎霄凤一听,知道江玉帆还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只得涨红了娇靥,又急又气的道:
“她有了!”
这一次江玉帆懂了,不由震惊的瞪大了星目,脱口道:“这么巧?这真是令人太难相信
了!”
说此一顿,突然一惊,急忙转首看一眼佟玉清和华幼莺以及“悟空”等人。
转首一看,发现陆佟五女正在围着华幼莺一面问话一面前进,似乎故意慢慢走来,给他
和阎霄凤制造谈话的机会。
傻小子“铁罗汉”已率领着林琳等人,带着马匹紧紧跟在众人之后,人人步行,只有傻
小子一人坐在马上,嘴巴不停,不知道在啃什么东西。
江玉帆看罢,立即望着阎霄凤,焦急的悄声道:“嗨,师妹,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们知
道!”
阎霄凤一听,立即不高兴的道:“你这么怕她们?”
江玉帆立即焦急的解释道:“话不能这么说……”
间霄凤立即嘟着嘴,逼迫的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嘛?你难道真的像那个傻小子说的,
让我们做你的小老婆?”
江玉帆心思已乱,根本没听出阎霄凤的话中“我们”的含意,只是焦急的道:“你别急,
让愚兄想个万全的办法!”
阎霄凤哼了一声,道:“你还会有什么万全的办法?”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动,不由焦急关切的问:“师妹,你可是有了好办法?”
阎霄凤娇靥一红,只得幽幽的道:“那只有求助于女王陛下了……”
江玉帆听得大吃一惊,俊面立变,脱口焦急的道:“那怎么成?”
阎霄凤立即正色道:“自莎莎师姊呕吐的那天起,便已密奏了女王,所以女王才命我们
搬到行宫来居住,等候你们来到宫都再商议以后的事!”
江玉帆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女王早就知道我们会来!”
阎霄凤哼了一声,忍笑嗔声道:“你的一举一动,从来就没有逃过莎莎师姊的算计之
中!”
江玉帆被说得俊面一红,立即有些不服气的道:“你们现在还不是也失着了?”
阎霄凤淡淡的道:“你又怎知不是莎莎师姊故意放华师妹出来的呢,唔?”
如此一说,江玉帆顿时无话可答了!
阎霄凤一见,不由又凝重的转首看了一眼已到十数丈外的佟玉清,坦城的道:“凭良心
说,莎莎师姊最顾虑的就是佟姊姊,她的智慧是大智若愚的智,如果不是她故意为了讨好你,
使你高兴,疼爱你,使你安心,莎莎师姊是斗不过她的,每次莎莎师姊和我们用计之前,都
会先想到佟姊姊的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最后再想到她会为了你,故意让你们中了我们的圈套
而使你快乐……”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惭愧的低下了头,道:“她对我实在太好了,在天下女子中,除了
我母亲‘彩虹龙女’萧湘珍以外,就要属她了……”
岂知,话未说完,合霄凤已不高兴的悄声道:“哼,我对你不好哇?”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急声道:“你吃醋啦?”
阎霄凤一听,娇靥顿时通红,不由轻啐道:“呸!我吃醋我还会喜欢你呀……”
把话说完,才发觉自己说的太不知害臊了,不由羞得急忙抱住马脖子,一张通红娇靥,
立时埋进雪白浓厚的马鬃里。
就在这时,不远处已响起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韩筱莉的欢笑招呼声:“阎师妹,阎师
妹!”
阎霄凤这时脸上正胀得通红,不便招呼佟玉清等人,但是,她们偏偏这个时候赶到了。
江玉帆一看这情形,只得愁眉苦脸的道:“阎师妹还在生我的气!”
说罢,又望着华幼莺,央求道:“师妹,就请你代愚兄劝劝她吧?”
一旁的朱擎珠本待说,哼,方才还见你们有说有笑的呢!但是,她想了想,这话说出来
一定会惹得玉哥哥生气,因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华幼莺在陆丽莎莎和阎霄凤之中是最小的师妹,所以极受娇宠。
这时一听,立即走过去一拉阎霄凤,仍有些稚气的道:“凤姊,都是自家姊妹,快过去
见个礼,陪个不是,就算了嘛!”
说话之间,发现阎霄凤低垂着螓首,娇靥通红,不由惊异的问:“凤姊姊,你是怎么
了?”
陆佟五女一见,也急忙迎过来,笑着道:“阎师妹,自家姊妹,一时闻气,过了也就算
了,你千万别放在心里?”
阎霄凤一听,立即深垂螓首,施礼恭声道:“霄凤特向三位姊姊,两位贤妹在这里陪
罪……”
佟玉清几人一听,同时笑着道:“自家姊妹,还陪什么不是呢!”
朱擎珠和阮嫒玲俩人,也急忙上前两步,施礼谦恭声道:“小妹朱擎珠,阮嫒玲见过姊
姊!”
阎霄凤赶紧还礼,歉声道:“谢谢两位贤妹原谅了我!”
所谓人有见面之情,双方一道歉,说上两句话,即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