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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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书生-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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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面说,一面又把“小邬环秘籍”,及“银芒古剑”,向龙古含笑递去!
  龙古见淳于琬一再委婉设法地,非送自己不可,知道盛情难却!遂只好长叹一声说:“淳于妹子,你既如此盛情,我自然不能再不识抬举!但一书一剑,必须由我和妹妹分得,你若执意要让我全数享有,我便和你断绝金兰之义!”
  淳于琬也知无法推托,遂自行取了银芒古剑,把那册“小邬环秘籍”,交给龙古。笑道:“小妹敬遵大姊之命,我要这柄银芒古剑,你要‘小邬环秘籍’好么?”
  龙古点头笑道:“好!我就在这密室之中,参研秘籍,等略有成就以后,便可斗败龙今,出这‘双龙峡’了!”
  淳于琬笑道:“龙大姊方才与龙今互相打斗的胜负如何?”
  龙古苦笑道:“一人换了一掌,仍是尚未分出胜负!”
  淳于琬忽然想起一事,向龙古扬眉问道:“龙大姊,你与龙今是怎样约定?是不是在未曾分出胜负首,谁也不许走出‘双龙峡’?”
  龙古点头笑道:“不错,我们正是这样约定的!”
  淳于琬闻言,拉着龙古的手儿,微笑说道:“龙大姊,你跟我来,我保管你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双龙峡’,龙今决不敢稍加拦阻!”
  龙古莫名其妙地诧声问道:“这是甚么道理?”
  淳于琬笑道:“因为龙今业已违反了这项约束,大姊也自然可以任意行动!”
  龙古似乎略存疑念地,目注淳于琬问道:“淳于妹子,你怎会知道龙今业已私行出谷,违反约束?”
  淳于琬哂然答道:“小妹来此之时,龙今便是从峡口石隙钻出,与我互相答话!”
  龙古“哼”了一声,鄙薄不屑地,冷笑说道:“原来他要我住峡底,他在峡口之举,是存着这种卑鄙心理,却不料弄巧成拙,居然使我独得了‘小邬环秘籍’!”
  淳于琬娇笑说道:“龙大姊快跟我走,我可以证明龙今违约……”
  龙古不等淳于琬说完,便自摇了摇头,接口笑道:“不,我不能走,纵令龙今卑鄙违约,但我却仍要尊重自己诺言,非把他斗败,实现‘今不如古’之后,才肯离开这‘双龙峡’呢!”
  淳于琬好生敬佩地,含笑赞道:“龙大姊,你真有骨气,小妹也要在此处陪你,直到你练成‘小邬环秘籍’,斗败龙今……”
  龙古听得慌忙连摇双手说道:“不必,不必,淳于妹子尽管先走。你只要留个地址给我,等我把‘小邬环秘籍’练得稍有成就以后,自会前去找你!”
  淳于琬因心挂念“金手书生”司空奇,被“玉手书生”公孙昌骗走后的吉凶祸福,并急于早早复容,以便见司空奇后,使司空奇获得意外惊喜!遂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妹遵命先走,龙大姊功成以后,请到‘巢湖水云庄’向我妹子陆昭昭探问,便可见着我了!”
  龙古愕问道:“淳于妹子,陆昭昭姓陆,你姓淳于,怎么……”
  淳于琬不等龙古把话说完,便自赧然笑道:“陆昭昭和我,就等于我和龙大姊一般异姓姊妹!”
  龙古“哦”了一声,遂亲自把淳于琬送到“毒龙池”秘道出口之处,方再三珍重而别!
  淳于琬出得古洞,一面行向“双龙峡”口外,一面心中暗想,如今“夜光草”业已到手,又得了一柄看来比“江心毒妇”欧阳美在“太行绝顶”,所得的“青玄剑”,更为锋利的银芒古剑,并与龙古结成姊妹,则在这出峡之时,何不顺便蛤那龙今一点厉害尝尝,也好略杀他的骄狂性情!
  主意刚刚打定,耳边业已听得一阵震天狂笑之声!
  淳于琬循声看去,只见那位身披着黄衫的龙今,正站在七八丈外的峡径转折之处,挡住自己去路!
  淳于琬故作不甚在意地,慢慢走到龙今面前,向他抱拳笑道:“多蒙你加以指点,使我心愿得遂,我应该谢谢你呢!”
  这两句话儿,把龙今听得莫名其妙,浓眉双扬,诧声问道:“你遂了甚么心愿?”
  淳于琬微笑说道:“我来此之意,就是想求取‘夜光草’,疗治痼疾!‘夜光草’已到手,怎不是遂了心愿?”
  龙今听得越发惊奇问道:“你已获得‘夜光草’么?难道那龙古贱婢,竟肯把她极为珍重的东西给你?”
  淳于琬点头笑道:“她是我姊姊,怎会不肯送我?”
  龙今怪叫一声说道:“龙古贱婢业已有二十年未出此峡,我不信你与她竟会是当年旧识的姊姊之交!”
  淳于琬斜睨龙今,傲然笑道:“我和龙大姊不是昔年旧识,面是今日新交!”
  龙今越发摇头说道:“不信,不信,我更不信那性情怪僻的龙古贱婢,竟会在初见之下,便与你结为姊妹,井把‘夜光草’送你!”
  淳于琬见龙今业已被自己激怒得神智渐昏,遂一面凝功准备,一面伸手入怀,摸出“夜光草”来,执在手中,向龙今晃了晃,佯嗔说道:“你这人真是奇怪,告诉你实话偏不肯信,你看,这不是‘夜光草’么?”
  龙今一见淳于琬持在左手的“夜光草”,不禁勃然变色地,厉声叱道:“你赶快把‘夜光草’还我,否则我不会让你生出此峡!”
  淳于琬退后半步,怒目问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龙姊送给我的‘夜光草’,却要还你则甚?”
  龙今脸罩寒霜地,冷笑答道:“这双龙峡中任何一草一木,都有我的份儿,在未得我同意之下,龙古那贱婢哪里能把东西送你?”
  淳于琬眉梢一挑,哂然说道:“胡说,这是龙大姊送给我的东西,你作梦也休想我还给你呢!”
  一面说话,一面把“夜光草”揣向怀内,但却故意将动作放慢,使龙今发现有可乘之机!
  果然,龙今见状以后,异常情急地,便自身形疾闪,抢身探臂,意欲从淳于琬手中把“夜光草”夺下!
  淳于琬知道他功力甚高,必非易与,心中妙计早定,遂故意缩手略慢,把“夜光草”让龙今劈手夺去,然后约莫凝聚十成功力地,向龙今左颊之上,挥掌掴去!
  一来龙今自恃功高力深,根本就未对淳于琬存大多戒意!
  二来他已经轻轻易易地,把夜光草劈手夺去,自然越发懈神不备!
  三来淳于琬何等功力?更复蓄势已久,一个存意,一个无心,几种原因齐骤之下,龙今纵有天大本领,也躲不过去!
  啪……格格格格……
  “啪”是龙今挨了一掌猛掴的清脆声息,“格格格格”!是淳于琬得手以后的得意娇笑!
  淳于琬太促狭了,她先让龙今把“夜光草”夺过手去,使对方心喜神疏,再在重重一记耳光,把龙今打得头昏眼花之下,又将“夜光草”重行顺手夺得!
  “夜光草”一来一去地,转手片刻,对于淳于琬来说,自然毫无所损,但对于龙今来说,却令他既惊且怒,哭笑不得!
  原来,这记耳光,挨得太重!龙今实实地,承受淳于琬猛力怒掴之下,不仅把左颊打出半只清晰掌印,连牙床也被打肿,牙齿硬生生折断两只,满口狂流鲜血!
  淳于琬一面把“夜光草”揩回怀中,一面目注龙今,神情高傲无匹地,冷笑说道:“龙今,厩来你只有这么一点芝麻大的能
  为,下次再不可妄逞凶威,把公共山林,据为私有!”
  淳于琬这连打待骂之举,是有意为之,她准备把龙今狠狠地刺激一番,替自己的龙古大姊,一出多年怨气!
  谁知龙今对于淳于琬这些话儿,只是静静聆听,根本不会回答片语!
  龙今不答话之举,含有两种原因!
  第一种原因是他嘴角被打肿,牙被打落,舌被打破,痛彻心肝,暂时不能开口!
  第二种原因是他正在凝聚功力,准备对淳于琬发动猛然攻击!
  淳于琬说完以后,认为龙今必然立即盛怒相扑,如今见他居然沉稳如山,不矜不躁,倒着实略感惊讶!
  她秀眉微轩,计上心头,再加撩拨地,冷笑连连,目光斜瞥龙今,以一种不屑神情,曼声吟道:“今……不……如……古!”
  说也奇怪,龙今忍得住淳于琬的怒掴痛骂,却听不得这“今不如古”四个字儿!
  淳于琬吟声未毕,龙今便已目中喷火,咬牙切齿地,十指箕张,觑准她电疾抓扑。
  但锐啸指风,尚未及身,淳于琬业已施展绝世轻功,闪出数丈,口中却仍在低吟:“今不如古!”
  龙今二十年幽峡栖身,就是为了争这口到底是“今不如古”抑或“古不如今”的恶气。
  如今听得淳于琬左一句“今不如古”,右一句“今不如古”,声声如锋利箭镞,射向心头,怎不把他刺激得如痴如狂,不顾—切,想与淳于琬拚命一斗!
  但淳于琬既见鱼已上钩,虎已落阱,却怎肯在他凶威正盛之际,加以收拾?只是施展轻灵无比的绝世身法,引逗龙今,使他尽量消耗精力!
  龙今拚命骂,拚命叫,拚命抓,拼命扑,淳于琬却给他来个骂面不答,叫面不睬,抓则急躲,扑则急闪,绝不和他实行正面冲突!
  惭渐地,龙今骂得喉哑,叫得口干,连扑抓之间,也不如先首那般迅疾威猛了!
  换句话说,就是龙今业已略感疲乏,要想稍加休息!
  但淳于琬哪里允许龙今有丝毫休息机会?她发现龙今面呈疲惫神色之后,便立即由引逗改为袭击,由闪躲改为逼迫,施展出平生绝艺,把龙今困在双掌所发的幕天巨网以下!
  龙今既有点力尽精疲,又有点首伤未痊,自然抵御不住淳于琬的猛烈攻击,终于被她用了一招“笑指天南”,点了软麻穴道!
  淳于琬制住龙今,向他脸上看了一看,便自扬眉冷笑地,沉声说道:“你看这脸儿,左半边又红又肿,与右边不大相配,多么难看?且让我来替你修理得漂亮一些!”
  语音方落,左手又挥,向龙今右颊之上,又复重重掴了一记!
  龙今被淳于琬点了软麻穴道,身不能动,口却能言,只气得目中喷火地,厉声叫道:“贱婢,你何必对龙今如此折辱?干脆把我杀掉多好!”
  淳于琬微微一笑说道:“你尽管放心,我有一桩莫大理由,绝对不能杀你!”
  龙今咬牙问道:“你为什么不能杀我?”
  淳于琬扬眉笑道:“因为我古姊姊要在你身上证明‘今不如古’之语,我著把你杀了,岂不使龙大姊无法实现她的雄心大愿了吗?”
  龙今听完淳于琬的话儿,不禁气得狂叫一声,全身乱抖!
  淳于琬见自己业已把龙今气得要死,又知所点软麻穴道时至自解,遂不再与龙今多话地,哂然冷笑几声,立即转身,驰向“双龙峡”外离开“庐山双龙峡”奔往“九华绝顶”,途中不曾有丝毫耽搁!
  因为淳于琬急于复容,更急于在复容以后,去寻夫婿“金手书生”司空奇,故面尽力飞驰,期望“万妙夫人”鲍玉容,获得“夜光草”之下,便可为她施展回春妙手!
  “万妙夫人”鲍玉容见了淳于琬后,颇为惊奇地,向她扬眉笑道:“陆贤妹,你怎么回来得这般快法?业已去过‘庐山双龙峡’了么?”
  淳于琬点头笑道:“我已去过,鲍大姊所说不差,那龙今龙古两位男女奇人,性格确实怪极,他们竟在‘双龙峡’中,互相恶斗僵持了二十年呢!”
  鲍玉容含笑问道:“贤妹可曾与龙古动手?并把夜光草找着了么?”
  淳于琬笑道:“龙古对我还好,龙今被我打了两记耳光,‘夜光草’则弄来六茎,不知可够用么?”
  说完,便把那六茎“夜光草”取出,向鲍玉容递去!
  鲍玉容接过“夜光草”细看几眼,点头说道:“这‘夜光草’质地极好,约有三茎,便已够用,其余三茎,似可……”
  淳于琬不等鲍玉容说完,便自接口笑道:“其余三茎!就由我奉送大姊,留待后用吧!”
  鲍玉容毫不客气地,把六茎“夜光草”一齐揣入怀中,向淳于琬扬眉笑道:“陆贤妹,你随我来,我自你走后,业已替你完成了一切复容准备,只等‘夜光草’一到,便可开始动手!”
  淳于琬好生感激地,笑声说道:“鲍大姊,你待我这等恩情,却叫我陆昭昭如何答报?”
  鲍玉容失笑道:“我们既结兰盟,便是自家姊妹,哪里还说得上‘答报’二字?但在实施复容手续之际,难免略有痛楚,贤妹却要稍加忍受一点呀!”
  淳于琬笑道:“鲍大姊尽管放手施为,慢说轻微痛楚,就是剜肉刮??,小妹亦能忍受。”
  鲍玉容推开一扇石室门户,命淳于琬坐在石室中央的一只特制石椅之上!
  淳于琬见这石椅的扶手踏足等处,均有粗巨钢环,但钢环上却又覆以柔兽皮,似是避免钢环把皮肤磨损!
  淳于瑰见了这种装置,不禁蹙眉叫道:“鲍大姊,你还用这钢环,把我手足都束起来么?”
  鲍玉容微笑答道:“我知道贤妹必能忍受,但万一在要紧关头,稍有动弹,岂非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反而糟踏了罕世灵药!故而只得请贤妹略为委屈,我才好放胆动手!”
  淳于琬闻言,只好听鲍玉容之言,把手脚自行仲入石椅上的特制钢环之内!
  鲍玉容一面替淳于琬一只只的扣紧铜环,一面向她含笑问道:“贤妹,你在‘庐山双龙峡’内既未与龙今龙古作甚殊死之斗,则我送给你的那只‘七星伴月万蜂巢’,定也不曾用去的了?”
  淳于琬点头笑道:“当然不曾用去,如今还在小妹身衅,鲍大姊问此则甚?”
  鲍玉容替她束紧手足钢环以后,又把她秀发打开,分为两半,系在石椅后方的两只石钉之上,使淳于琬全身上下,丝毫无法动弹!然后便又伸手入怀,把自己送给淳于琬的那只厉害无比的“七星件月万蜂巢”取出拿在手中!
  淳于琬好不惊奇地,扬眉叫道:“鲍大姊……”
  鲍玉容忽然神色一变,冷笑说道:“不敢当!鲍玉容是旁门左道的荡妇淫娃,哪里敢当一代高人‘碧目魔女’淳于琬的‘大姊’称谓呢?”
  淳于琬闻言之下,不蔡惊魂欲绝,但却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秘密,是怎样泄漏的!
  鲍玉容好像看透她的心意般地,冷笑说道:“淳于女侠,我本来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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