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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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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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永猛道:“我叫你自己决定。”
  白少夫想想道:“属下认输,齐天教是江湖组织,自然以道义为上,不能教子杀父,此其一也,教祖既然有言可以保证家父不死,自然要让家父胜得这一场,此二也;教祖武功盖世,绝不会怕一个张自新,为示宽大起见,应该让他一场,此其三也;根据这三点理由,属下必须认输。”
  强永猛大笑道:“说得好,我准你认输。”
  白长庚这才吁口气,忙笑道:“教祖也未必就输,因为张自新那边还没胜,如果他们也输了,就不会有贵教这么漂亮,教祖仍可胜一场。”
  燕青道:“为了要替张兄弟争取一年的生命,我们下场非胜不可!因为这一年中,可能发生很多变化……”
  纯阳子笑道:“你别高兴,下一场未必就抽到你们。”
  燕青道:“反正我们还有六场机会,你们只剩下五场了,每一场我们都拼命力争,务期全胜。”
  强永猛伸手又取出两张名单,一边是黄广宇,另一张却是张自新,黄广宇是个老头子,须发皆白,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张自新顿了顿才漫步出场道:“请问老爷子在大内是什么职位?家里还有什么人?”
  黄广宇瞪眼道:“你问这干吗?”
  张自新在地下拾起巴鲁克遗下的戒刀,轻轻一插,整个刀身没人石块中,只留一个刀柄在外道:“老爷子如果具有这份功力,小子俯首就栽,不必再交手了!”
  黄广宇神色如土,显见得没这本事,双眼一闭道:“你杀了我吧!为了几两俸银,卖这条老命也值得了!”
  白长庚道:“张自新,这是你的运气,因为抽到了弱的一个,黄老供奉今年已八十六岁了,任职大内四十年,因为内廷供奉在职无秩,当一天差领一天粮,黄老为了家计浩繁,儿子死得早,孙儿年纪小,不得已还勉强供职,不敢退休,你杀了他,让他因公殉职,还好领一份抚恤,倒是成全了他……”
  张自新一拱道:“老爷子请回座,小子认输,您这份岁数,也不必替官家卖命,回去还是奏请退休,颐养天年吧!”
  黄广宇没想到张自新会认输,他在大内任职有年,对江湖上的动态自然十分清楚,也知道张自新与强永猛之间的过节,更明白张自新此刻能力虽不足于强永猛一抗,假以时日,倒也未可逆料,所以燕青提出那个办法后,大家都很清楚,那明明是给张自新争取时间。
  强永猛那边第一场很凑巧,抽中了白长庚父子对阵,强永猛硬着头皮认输,张自新却非胜不可,然而看了张自新一刀插石的功力,他知道要胜过这小子是没希望了,可是不胜过张自新,强永猛就不会放过自己,想到与其死在齐天教手,倒不如成全这小伙子,所以才闭目就死。
  万没想到张自新居然肯放弃那延长一年的生计而认输,这一来可急坏了杨青青,大声叫道:“张兄弟,你可不能认输,你知道这一场赢的关系有多大?”
  张自新道:“我知道,赢了这场,就可以多活一年,可是我不能为了要多活一年,而杀死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因此我只好认输了!”
  杨青青道:“那你也不必认输呀,你可以赢过他,而不杀死他,那不就解决了吗?”
  张自新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胜过了黄老爷子,就是他并没有过这一关,仍然要遭受到齐天教的毒手,强永猛是不肯轻易放过一个人的!”
  杨青青默然无言,在侠义的立场上,她无法说张自新的不对,换了她自己,她也会这么做的,只是张自新放过这个机会太可惜了。
  打斗仍一场一场地比下去。
  张自新对决斗充满了信心,斗志是无比坚强的。
  然而,以他这点能耐,是否能抵得住绝世的枭雄呢?
  …
  无名氏 扫描,大眼睛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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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天龙之威
 
  天龙的传人张自新因不忍高龄老人惨死刀下,也认了输。
  因为张自新的认输,而放过了黄广宇的一命,可是相对地他自己也就放弃了延长一年的生计。这一来,在场诸人不由怔住了。
  强永猛笑道:“这倒好,我这边认输,你那边也认输,我正好拣一场便宜。”
  乐和笑道:“强兄也不好意思拣这种便宜,这一场大家不算好了,强兄不反对兄弟的决定吧?”
  强永猛笑道:“当然不反对,我并不在乎求胜,说什么我也不会输给这小子,胜了对我并没有用。”
  纯阳子却道:“这一场不能不算,虽然双方都是不战而认输,兄弟以为张自新输得漂亮一点。”
  强永猛一愕道:“这是怎么说?”
  纯阳子道:“白少夫是抽到自己的老子,不战而屈,乃人伦之常,张自新的对手是个不相干的人,他有认输的勇气,在胸襟上就胜过白少夫多了。”
  强永猛看看燕青,点头大笑道:“说得好,齐天教威镇武林,并不是全靠着武功与强权,张自新,今年你不会死了,你大可安心了。”
  燕青这才笑道:“教祖如此胸襟才是王者之风度,令我十分佩服,由此可见齐天教上下一心,并不完全是教祖威望所致,这种盟会,才是我心中所望的组织。”
  强永猛微微一笑道:“巧事只有这一宗,下面几场全是真才实学力拼的了,你们那边的人还够资格一争吗?”
  燕青但笑不语。
  强永猛伸手又捻出一对名条,展开朗声念道:“下一场大内出阵者是廖天化,对手是本教右护法铁笛仙乐和兄,哈哈,乐兄的仙笛又可以让我们一饱耳福了,四五年来,未聆雅奏,这倒是个难得的机会。”
  乐和傲然起立道:“杀鸡焉用牛刀。”
  白长庚那边的廖天化是个瘦长的中年人,神情也相当傲慢,哈哈起立一笑道:“乐先生,你除了铁笛天杀神曲另成一格外,其他功夫并不见得高明。”
  乐和目视白少夫冷笑道:“白少夫,你倒是很尽职,把本教各人的底细,都给你老子报告过了。”
  白少夫从容笑道:“家父在山下问起,我只约略说了一点,不过对护法绝无妨碍,事实上三仙二老的真才实学,除了教祖外,谁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何况属下并非藏私,家父这边的实力,属下也同样竭尽所知禀告教主了。”
  乐和冷笑道:“问题是你所报告的内容有多少正确性?”
  白少夫道:“属下尽所知而言,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并不可靠,正如属下给家父的报告一样,家父也未能全信,只好当做一个基本参考而已。”
  强永猛道:“乐兄,这个倒不能怪白少夫,白长庚是靠着九贝勒的后台才当上这个职位,他对大内的实力也不清楚,九贝勒是朝廷新秀,大内原有的班底未必会支持,所以派他们跟随白长庚到本教来,也有两层用意,一是借本教之力,测试一下他们的实力,二是想利用本教,为他们除去一部分高手。”
  白长庚忙道:“教祖,这是没有的事。”
  强永猛冷笑道:“你以为你跟主子的密谋我会不知道,老实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前任职掌军机处的龙大学士权柄太重,连皇帝老儿都感到不安了,才想到削减他的权限,调换了他的职务。
  可是龙大学士颇善用人,这些大内供奉都是他的死士,屠虎先拔其爪牙,这才是万全之策,所以这批人就是悉数死光了,你回去不但无过,反倒是大功一件,我是在帮你的忙,你还假惺惺地干什么?”
  白长庚脸色十分尴尬,那出场的廖天化却神色一变,沉声问白长庚道:“白大人!真有这回事吗?”
  白长庚顿了一顿,才干声一笑道:“各位在朝日久,伴君如伴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然也不能怪敝上,只能怪龙大学士,他交出军机处,却没有将各位的详细资料交出来,不仅敝上不放心,圣上也不能无疑!”
  廖天化一叹道:“这才叫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们争夺权利,却拿我们的性命当儿戏!”
  强永猛哈哈一笑道:“这是各位自己糊涂,武人居朝,本来只有当走狗的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必然的下场,帝乡不可久留,是各位自己忘了教训!”
  除了白长庚外,大内诸人都低下了头。
  强永猛又道:“帝乡不可留,本教却欢迎各位参加的……”
  廖天化道:“不可能,我们也不是恋栈这个职位,因为我们都有家小在京作为人质,牢牢地被困缚住了!”
  强永猛笑道:“那不必担心,强某既然敢收容各位,自然也有办法保证各位眷口安全,不过齐天教用人惟才,非才不用,除了白少夫那一场是我故意安排,其余各场都由本教三仙二老临阵,主试之权在他们,可留则留,不可留则杀,他们自会安排,只要能通过他们,而有意为本教效力,各位大可放心,齐天教中除了一个贵字做不到,富与权,都不比各位在大内差……”
  强永猛的这番话,使得那些人个个怦然心动。
  白长庚则没有想到强永猛会在自己这边来挖人,脸色十分难看,却因为底子被强永猛揭穿了,想挽回也没有办法。
  廖天化道:“教祖既然有此心,我们自然十分感激……”
  强永猛道:“阁下不必感激,强某并没有说过一定要收容各位,闯不闯得过,还在各位自己,那全靠本事,可不能靠运气,因为这里面绝没有运气可言。”
  廖天化道:“那教祖就该给我们一个公平的机会,不该分出一半给张自新那一边,对教祖这边,我们略有所知,闯不过也只好认命,可是在另一边,我们就是闯过了,回到京中,恐怕也没有好日子过。”
  强永猛笑道:“你别动错了念头,张自新那边只怕更不好过,各位能在那边留下一条性命本教一定重用。”
  廖天化点点头道:“那就好了,请乐先生赐教。”
  乐和道:“我知道阁下擅长的是腰下那枝盘丝卷棒,但阁下另有所长,不妨先说在前,以便一并候教。”
  廖天化道:“这个要请乐先生原谅,敝人现在是求命,还有一点小玩意要在生死关头才能动用,以敝人的微末伎俩,要胜过先生是万无可能的,因此先生也不会介意这点小节吧;请问先生将何以赐教?”
  乐和淡淡一笑道:“你不肯说,却想问我的,似乎太占便宜了吧!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就用这枝铁笛。”
  廖天化神色微变,乐和又笑道:“你放心,我只是用铁笛做兵器,还不想施展天杀神曲的绝招。”
  廖天化这才放心了笑道:“先生不以天杀神曲见示,敝人或许还有半分胜望,否则敝人只有自寻了断,以免在天杀神曲下,受那摧心裂腑的极端痛苦!”
  乐和一笑道:“你别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了,我这枝铁笛吹奏起来固然厉害,你只要把得住还并不严重,可是放在手中舞动,劲风贯进笛孔,那滋味更难受!”
  廖天化道:“难道会比吹奏更厉害吗?”
  乐和道:“笛曲是对付内家高手的心功,笛音是属于外门劲力,柔能克刚,自不能相比,可是笛曲只对内功有根底的人才见效,笛音却每个人都有份!”
  白长庚道:“那我们在旁边会受波及吗?”
  乐和道:“笛音波及的距离有限,在旁边的人不过稍稍有点影响,如果连这一点都受不了大可不必留在此了!”
  强永猛笑道:“我这两个侍女只练过几年功夫,她们都不怕,白大人难道还会在乎吗?”
  白长庚也不说话了。
  廖天化解下腰间的盘丝双龙软棒,那是一根金丝编成的独门武器,通体作双龙交缠,龙尾握在手中,龙头的触须则是四根尖刺,长约五尺,粗如鸡蛋,发出闪闪的金光,形象很奇特。
  他抡了几下,呼呼作响,然后朝乐和身上扫去,乐和轻挥铁笛格开,锵然有声,好像这枝棒很坚韧。
  可是廖天化使动起来,又柔软无比,他拼命想缠住乐和的铁笛,不让乐和将笛子使开,招式极其灵活,乐和一时倒被他封住了门路,无法作进一步的施展。
  张自新在这边见他们交手虽然紧凑,都并无奇招,乃笑向燕青道:“燕大哥!齐天教中把三仙二老捧为天下无双的奇人,照那位散花仙子的身手,倒也不愧高明,可是这位铁笛仙,兄弟实在看不出妙在哪里!”
  燕青笑道:“兄弟你这就不懂了,他们这种人哪里真正想跟人交手,不过为了好玩罢了,如果一招制胜,像猪八戒囫囵吞人参果,有什么意思,所以才拿着慢慢品尝,就跟狗捉耗子,一定要玩弄个够……”
  强永猛听了笑道:“到底你有点见识,这品武之趣,比什么都有意思,那种傻小子懂得什么?”
  张自新庄容道:“我的确不懂,因为我学艺很苦,以前我拼命想拜求名师,却没有人肯教我,这一点一滴的武功,我得来都很艰难,因此我从不敢存一点轻慢之心,哪怕是一个练过几天武功的对手,我也以全力来对付,我认为武功是一种庄严的事,绝不能以儿戏的态度去看待它!”
  强永猛居然被他训斥得满脸通红。
  在场中交手的乐和听了也是神色一动,手下立紧,铁笛突出,震开了廖天化的软棒,跟着内劲贯注,横笛斜扫,劲风流过笛孔,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使得每个人都感到耳鼓一炸。
  那声音不仅能使人听了不舒服,而且还令人有五脏翻腾的感觉,廖天化距离最近受的影响也最深,手下一迟,铁笛已巧妙地点了进来,他奋起精神,回棒急架,那枝软棒竟像活的一模一样,缠住了铁笛,往旁边扯去。
  然而乐和的劲力何等深厚,单手握笛,动也不动,一直点向廖天化的前胸,轻声叱道:
  “撒手。”
  廖天化闭目道:“乐先生武功无敌,但求个痛快。”
  说完放开了手。
  乐和笑道:“假如你只有这点能耐,本教实在没有兴趣录用,给你个全尸吧。”
  铁笛朝前再送,准备用内家功力将廖天化的心脉震碎,可是廖天化身子猛往后仰,双手撒出一片银星叫道:“乐先生,得罪了,留神,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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