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未透,是个绝好且难逢的良机,可惜要白白地浪费掉了,错过了今天,又要等上一个月。”
小沙丽道:“既然你的练功如此重要,就不要错过,我和杨姐姐给你护法行吗?”
张自新道:“如果没有人来打扰,根本就不必人来护法,怕的是有人前来,你们就难以应付了。”
杨青青道:“那不要紧,敌人现在还没有进来,燕大哥他们在前面守望,我们也去帮他的忙,将来路封死,你一个人在此安静练功,等一个时辰后再来叫你。”
张自新想想道:“好是好,就怕你们不小心,放一个人进来,就会把我害惨了!”
杨青青道:“我们顺路关照管仙子与云老来为你守护,你也真是的,这种紧要关头,为什么不早说呢?”
张自新道:“我没想到今夜的天气会如此理想,有这样一天,可以折得上几天的苦修呢!
白天因为死了许多人,我不能为了自己,而害别人送命,才没说出来。”
杨青青道:“这怎么能说为自己呢?你的功夫不练成,强永猛来了,我们谁也挡不住,如果你早说了,大家拼了命也要护持你练功,现在还来得及吗?”
张自新道:“现在刚交子时,还不算晚。”
杨青青道:“那就别再耽误了,你立刻开始,我跟沙丽前去会合燕大哥后,马上请人来给你护法。”
说完,两人匆匆地走了。
张自新稍候片刻,又到四处看了一下,见四周无动静,才回到门楼中运了一下气,盘膝坐定。
然后一手探出,顶在桌子上,全身倒立,成了个倒竖的三角形,全身就以一指为柱,另一臂则曲肱护住面目。
片刻后,门楼外的大树上落下两条黑影,身形苗条,虽然面目俱为黑纱所罩,仍可看出是两个女子。
她们来到门楼窗下,扒着看了一下。
其中一人道:“大姐,你看他是否真的运功人定了?会不会是骗人的?”
另一人道:“我看不会吧!七妹,我们隐藏得很秘密,又是从秘道进来的,他们绝不会知道,而且张自新从不骗人。”
七妹道:“那我们下不下手呢?”
六姐道:“他的护身真气已与教祖差不多了,普通兵刃暗器伤不了他,即使血滴子也毫无用处,下手很难。”
七妹想想道:“那我们只好放弃了!”
六姐不舍道:“除去张自新可是一件大功,你我的地位立可提升几倍,这个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
七妹道:“可是我们杀不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六姐道:“他不是不能动吗?”
七妹道:“不能动又有什么用,血滴子的使法是由上而下,他的头朝下,怎么把血滴子套上去呢?”
六姐想想道:“假如他真的不能动就好了,我们可以拿着血滴子按到他的脑袋上去,就怕他是假的。”
七妹道:“我们试他一下。”
语毕一抬手,射出两点银光,正是夺魂追命的蝶须针。
可是打在张自新的身上,毫无作用,离他身体还有寸许,就会被他体内的真气逼落下来,张自新也没什么知觉。
六姐道:“他的护身真气是厉害,不过他不能动也是事实,我们可以照刚才所说的方法用血滴子对付他了!”
七妹道:“万一不行,把他惊动了呢?”
六姐道:“我们的计划原是用血滴子对付他的,绝对不会成问题,不过怕他万一受了惊动而回醒,还是多叫几个人进来,在旁边看着,万一他有所行动,大家就一起使用血滴子,六具中总有一具能制住他。”
七妹道:“那也好,六姐,你把大姐她们都叫进来,其余的还是守在外面,万一管仙子来了,还可以挡一下。”
六姐举手一招,树上黑影急起纷落,都是一式打扮。
六姐低声道:“大姐,你带着使用血滴子的姐妹们进来,其余的守在门口,今天我们有这个大好机会……”
门外连续进来五个女子,其余五人又退出去了。
那个被称为大姐的女子道:“什么机会?”
六姐用手一指道:“张自新落了单。”
然后又将适才偷听到的谈话说了一遍,大姐点点头道:“那你就下手吧!就算他醒过来,我们也能对付他。”
六姐走到张自新面前,由背上取下一具革囊,倒持着往张自新头上套去,可是那革囊仅比一个人的头稍大,张自新左臂弯曲,护住头脸,革囊套不进去。
大姐见了很是着急,忙道:“老二、老三,你们快来帮忙把他那只手扳开,我来替你们警戒。”
两个女人过来,用手去扳开张自新的胳臂,哪知张自新的胳臂竟如生铁铸就一般,怎么也搬不开。
大姐又道:“他的蛮力很大,再去一个人。”
又有一个女子加入,用劲一扳,张自新的胳臂被搬开了,可是张自新的单臂一抛,把三个人都震了开去,双腿急踢,分中在大姐与六姐的太阳穴上,将她们击昏了。
七妹叫道:“不好,我们上当了,快发血滴子。”
二、三、四姐和旁立的五姐,同时抛起革囊。
可是张自新始终维持着倒立的姿势。
她们抡着革囊,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张自新一手倒立之后,行动十分的迅速,迫着她们攻击。
七妹突然从后面欺进,猛起一脚,踢在张自新的腰眼上。
这一脚力量很重,张自新不虞及此,竟被他踢得一个翻滚,头改为向上,四个女子见机会难得,四具血滴子同时抛至。
而张自新在翻滚之时,早已捞到一具血滴子,也顺手抛了起、来,他虽然不会使用,却拿它当流星捶,在空中一绕,将四具革囊都:缠住了,用劲一带,四个女子敌不过他的神力,绳套同时脱手。
七妹一声呼啸,穿窗外射进一片寒光,夹着一阵轻爆声响,六具血滴子都炸裂开来,而那片寒光却将大姐等六个使用血滴子的人全都杀死了,每人都是一镖贯脑。
张自新愕然道:“你们怎么自相残杀了?”
七妹厉声道:“张自新,你使的好奸计,我们虽然一时不慎而上当,可是教祖早有吩咐,绝不能将一具血滴子落人敌手,所以我们必须加以破坏。”
张自新道:“那也不必将她们杀死呀?”
七妹道:“她们六人都学过血滴子的使用方法,也许她们还偷看过血滴子的构造,自然要杀之灭口。”
张自新怒道:“你们的心好狠!”
七妹惨声道:“不是我们心狠,是我们都服过剧烈的毒药,如果不能得到解药,毒发起来那死况还要痛苦百倍。”
张自新道:“强永猛这样对你们,你们还肯替他卖命。”
七妹道:“那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落到你们手中也是一死!惟一的生路便是替教祖不断地卖命,等到教祖大业告成,我们才有活命机会。”
张自新愕然一会儿,才道:“你只要说出强永猛的下落,我就可以饶你们不死,而且负责保护你们。”
七妹冷笑一声道:“你自身难保,还想保护我们?算了吧!我们只是第一批,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呢!”
张自新还想问她几句,七妹身子一软,倒在地下。
张自新忙过去扶着她道:“你怎么了?”
七妹道:“我已咬破藏在牙中的毒药……”
张自新道:“你为什么呢?你不说也就罢了,我还是可以放你走的,让你回到强永猛那儿去!”
七妹软弱地道:“没有用的,我们一旦被你们发现,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解不了我们服的毒……”
说着她的身子一挺,寂然不动了。
张自新捧着她的尸体正在发呆,门楼外的燕青、李灵凤等人也都回来了。
李灵风忙问道:“张兄弟,你有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张自新摇摇头道:“没有、全死了,那六个使血滴子的是她们自己杀死的,这一个是自己服毒自杀的!”
李灵凤颓然道:“真可恨,外面那五个被我用银针制住穴道,我打的不是要害,可是她们都死了!”
燕青一叹道:“强永猛做事不会留活口的,好在今夜并非全无收获,强永猛还设了一条秘密通道,这条通道是从底下的上清宫一直通到这里的一株大树腹中,难怪我们防备再严,仍是被她们摸了进来,今天不是我伏在暗中观察,恐怕是难以发现什么,以后我们可以不受任何威胁了。”
李灵凤道:“你怎知他没第二条通道呢?”
燕青道:“大概不可能了,我师父曾经帮忙设计这里的布置,强永猛最多也能偷设一两条秘道,而且也只限到此为止了,再上面他就不敢设,因为他也怕被人家发现,利用来暗算他,他从来没想到会被人赶走的,所以通到上面的只有一条单路,他不会留空子来给自己添麻烦的。”
李灵凤道:“就算他没有秘密的通路了,我们的威胁也没减少,我们并没有得知他的下落呀!”
燕青笑道:“慢慢来,他经此一下,至少有几天安静的,我想在这几天内,我必能找到他的落脚处。”
说完看了一下满地的尸体,又道:“这些人死了也好,至少可以一慰前两天死者的英灵,我割下她们的脑袋,祭灵!”
张自新皱眉道:“燕大侠,我不赞成这样做,她们也是受驱迫的可怜虫,人都死了,何必又去残害她们的遗体呢!”
燕青笑笑道:“我也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割她们的脑袋,不过她们都是服过毒的,尸体也会有剧毒,如果埋葬了,尸体化水后,毒性渗入土中,还会害死不少生灵,最好是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药师与管翩翩也来了,道:“烧不得,这毒我检查过了,遇火更烈,化人烟气之中,闻了也会杀害生灵,只有把她们送到山顶上无人之处,挖个深坑埋了起来,让毒性深入地下,慢慢地消失,这事情由我来处理好了!”
说着叫大家帮忙,取来十二口大水缸,每口一个尸体,连夜搬到山顶无人之处,悄悄埋了起来。
然后他叫大家下去休息,独留燕青和张自新,找了个隐僻的地方躲了起来。
燕青不解地道:“师父,这是干吗?”
药师笑笑,叫他别做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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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秘密阴谋
过了有个把时辰,忽见一条人影悄悄而来,在每一个坑洞上轻击着,他们都伏耳贴地细细倾听,终于听见有了回声,那人就在坑上挖掘着。
片刻后,挖出了水缸,缸中的尸体居然复活了。
药师等三人远远看去,但见那挖掘的人正是十二金钗的主人花蝶影,而复活的正是服毒自杀的七妹。
她出来之后神情极其困顿,但听得花蝶影问道:“七儿!你们是怎么被人发现的?机关泄漏了没有?”
七妹摇摇头道:“没有,血滴子全毁了,人也全死了,六个是我灭的口,其余五个是服毒死的。”
花蝶影道:“你看清楚了?”
七妹道:“看清楚了,她们中了银针,果然都是自己咬碎了牙齿中预藏的毒丸,倒是省了我再动手脚。”
花蝶影道:“你没有被人看出来吗?纯阳子精擅用毒,想瞒过他很不容易,你是怎么逃过他的检查的?”
七妹道:“婢子叫她们在外面,婢子一个人独留下里面监视大姐等人的行动,事情败露之后,婢子先行假死,纯阳子检查过外面五人后,以为婢子跟她们一样,所以就没有再做检查,只是那条秘道不能再用了。”
花蝶影道:“没关系,教祖的神功快练成了,就是怕他们知道消息,才叫你们前来制造一点惊扰,总算拖住了几天,现在就是他们赶到京师,只怕也来不及了。”
七妹道:“夫人,教祖真打算接替白长庚的职位吗?”
花蝶影笑道:“傻丫头,教祖志在天下,怎么会对那个位置感兴趣?只不过借以隐身而已,要不然我们这么一大批人,如不是借重官方,怎么能藏得住形迹。”
七妹又道:“教祖的神功练成之后,一定能胜得过张自新吗?婢子见他的近况,似乎比教祖更佳。”
花蝶影道:“他的状况怎么样?”
七妹道:“婢子试了两支蝶须针,还没有到他身上就被真气阻落下来,而且血滴子对他也没有用。”
花蝶影道:“血滴子只能对付其他的人,教祖始终没指望能用血滴子制住张自新,不过你能试探到张自新的近况,就算不虚此行,我们快去通报教祖吧!”
七妹道:“这口缸还是得埋好,免得被他们发现了,我们回去不会成问题吗?那个燕青鬼得很呢!”
花蝶影笑笑道:“他再鬼也不会晓得我们另有一条通道的,这是最后一条,但也没多大用处了,教祖神功一成,我们可以明着过来,重振齐天教。”
七妹笑道:“那时夫人就可以登上总护法的宝座了。”
花蝶影道:“那还轮不到我,教祖有了戒心,可能会让白少夫去总理教务的,不过,我们至少也可以弄个分坛坛主,教祖准备成立三个分坛,由我和赤霞客各任其一,你建立了这次的大功,另一个就是你的了,那也够了,与其在总坛中管杂物,倒不如能够独当一面,自由自在地多好……”
七妹道:“全仗夫人栽培!”
花蝶影道:“那也是你自己争气,总算没辜负我一片苦心教导,你们十二个姐妹中,就属你机灵,我才选你担任此一任务的。”
七妹道:“谢谢夫人夸赞!”
花蝶影道:“咱们快走吧!”
七妹又问道:“教祖是否还在大内?”
花蝶影摇头道:“教祖嫌大内太拘束,已经搬到贝勒府中去,现在那儿成了个小朝廷,除了九贝勒,就是教祖为尊,连大内原有高手,也拨到教祖手下了!”
七妹道:“那不是把白长庚的地位整个取代过来了?他岂肯苦心拱手相让,教祖如何安顿他呢?”
花蝶影道:“他那点能耐怎足与教祖相争,而且上次他铩羽而归,地位已经起了动摇,跟他回去的那些人,对他的手段极不满意,好在教祖对他的位置并不感兴趣,一旦将总坛夺取回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