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菩提笑笑道:“那也不可能,我有我的事,只有过一段时间来看看,正如你所说,我有我的根。”
莎妮微笑看着她,她的虎皮坎肩已取下来了。
上身只穿着一件裸臂的纱衣,下穿一条齐膝的皮裙,肌肤如玉,胸前两点在嫩红的纱衣下隐隐可见,竟是别有一番风情。
她们习惯裸胸,罗菩提在百花山上司空见惯,这次是为了出山,才加上一件纱衣,隐约之间,居然更为动人。
罗菩提虽然胸无邪念,但也出乎本能地微微一动,连忙强自整摄心神,岔开话题道:
“莎妮,我没想到你的轻身功夫会这么好,放眼中原,也没几个人能比得上的。”
莎妮一笑道:“在百花山上的女孩子,轻功都是绝顶的,一来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在山野间生长,二来是山主对我们特别督促,不达到标准,不能上百花山。”
罗菩提却道:“那是为什么呢?”
莎妮笑道:“山主要派我们出去办事,怕我们闯祸惹事,在武功方面,不肯教我们很高,轻功是个个卓绝。”
“遇到强敌,打不过时,脱身没有问题了,有一次我遇上了川东三煞,把我围住了,我一跳八九丈,从他们头上飞了出来。”
“他们不死心,在后面紧追,足足追了四十多里,我一点也不累,他们都累得气都喘不过来,结果我倒过头来,回去割下了他们每人一支耳朵。”
对她的轻力和耐力,罗菩提是已经领略过了,倒是没有怀疑的,但听他说一纵八九丈高,则难以相信了。
因为罗菩提自己尽全力,也只能拔高六七丈,在中原已是放眼无敌,因此脱口道:“能跳这么高?”
莎妮笑道:“相公可是不信?”
罗菩提笑道:“这个……”
莎妮截口道:“在我们姐妹中,轻功最佳的是萨玲娜大姐,她能凌空拔起十丈以上,我算是第二流的,最差的也能纵个六丈,不信我试给你看。”
路旁是悬崖绝壁,九丈处有一根枯枝横出。
莎妮道:“我把那根树枝扳下来给你看!”
罗菩提为了好奇,也想证实一下,没有阻止她。
眼看她走到绝壁下面,双腿一屈,身体就象一支箭似的直冲而上,握住枯枝,飘然而落,可是落地后,她突然一声惊呼,赶忙想把枯枝挣脱。
而那枯枝竟自如地一卷一绕,缠在她的腕上,罗菩提大吃一惊,急急上前道:“莎妮,是怎么了?”
莎妮叫道:“不要过来!”
叫声未落,那枯枝的一头突然分开昂起,竟是两颗三角型蛇头,朝她的手腕上咬下去。
莎妮已暴呼倒地,罗菩提连忙拔出长剑,极快极稳,一剑斩去,两颗蛇头飞出老远,跟着急步上前,把枯枝般的蛇身拽了下来。
原来是两条黄褐色的怪蛇,紧紧地缠合在一起,象两股麻绳一般。
罗菩提远远地把它丢开了,再看看莎妮,已经昏了过去。手腕被咬处,呈现着两点乌黑伤口。
罗菩提知道头呈三角型的蛇必含剧毒,而急救的方法唯有迅速吸出蛇毒,所以毫不考虑地把她的手腕抬到口边。
他张开口,一口一口地吸吮着,吸一口,吐一口,直到伤口处的黄血已经消失。流出红色的血水才停止。
莎妮慢慢地醒过来了。
她雪白的脸变得通红,软弱的道:“那蛇的尸身呢?”
罗菩提道:“被我丢掉了,这是为什么,还有毒吗?”
莎妮道:“快把那蛇尸找到,剥出蛇胆……”,罗菩提知道蛇胆是解毒之物,幸好丢得不远,连忙找了来,依言剥出蛇胆问道:“现在怎么样?”
莎妮突然目中流泪,低声细气道:“放在我……放在我……”
她一直重复这三个字,下面的却说不下去。
罗菩提急道:“放在什么地方?”
莎娓道:“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罗菩提不知她在捣什么鬼,但看她满脸通红,全身象火一般地热,只得把耳朵凑到莎妮的脸前去。
只听莎妮道:“挤破蛇胆,把胆汁滴进我的……”
最后的声音已低得不可再闻,罗菩提却为之一怔,道:“这是为什么?我……我实在太不方便!”
莎妮软弱地道:“这是苗疆的阴阳滕蛇,禀性最淫,一经交尾,到死都不分开,所以才选择最僻静不易受扰的地方交合。”
“而且它停留在什么地方,就变成那个地方的形状、颜色,多半是在枯树上,刚才我就以为是一枝枯树枝,被它咬中后,欲火焚心,到死方止,只有用蛇胆汁一滴滴地慢慢滴进那个地方,才能解其淫毒。苗疆的人多半取毒汁作为春药,无论男女,服下之后立即兴起欲念……”
罗菩提听了,真感为难。
莎妮又道:“罗相公!我自己此刻已浑身无力,你如果不方便,就给我一剑吧!我受不了,现在毒性尚未发作,回头发作起来,我就会发疯,而且丑态百出,我实在不想给你看见那样子。”
说话间,她的身子已开始扭动,好象不胜痛苦之状。
罗菩提看见她的样子,为了救人,也顾不到许多了。
无可奈何下,他只好上前掀起短裙,里面只有一条短短的绸裤,贴股穿着。
罗菩提拉下短裤压住她的两条腿时,莎妮的口中已经发出呻吟之声,曲径洞开,蚌珠激张,显然是蛇毒已经深入体内了,且开始发作。
罗菩提知道她的话没有假,否则一个再淫荡的女子,也不可能有此形状,更别说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了。
于是他挤破了蛇胆,让那青绿色的胆汁一点点地滴下去。
一颗蛇胆挤完了。又换上第二颗,直到第二颗蛇胆也挤干了,他才吁了一口气,正想站起来,忽又怔住了。
刚才在紧张中,他倒不觉得什么,现在才感到不对劲。
因为他自己也感到一股从所未有的冲动,简直无法站起来了。
莎妮倒是软弱地坐了起来,发现他目红似火,两眼灼灼,不禁急急问道:“罗相公,你是怎么啦?”
罗菩提心口发热,道:“我……”
莎妮道:“莫非也沾上蛇毒了,还是被它们咬了一口?”
罗菩提道:“没有!你被咬后昏了过去,我为了替你解毒,把蛇毒吸了出来,恐怕吞了一点下去。”
莎妮神色一呆,忽然一指戳向他的巨阙穴,制住了他的行动。
然后,莎妮俯在他身上道:“罗相公,不是我无耻,而是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你,你躺着别动。”
罗菩提此时已全身软弱,想动也动不了。全身火热,一口气怎么也提不起来。
莎妮慢慢除去了他的中衣,朝他胯下看了一眼,满脸飞红,最后是闭着眼睛,将身子贴了上来。
罗菩提只感到火热处一点清凉,就好象人在烈火熏烤中找到了一块冷冰,虽然是那么的小,但也恨不得把全身都靠过去。
失去的体力突然回复了,制住的穴道也自动解开了,就是火热难忍,只有死死抱住莎妮,私是想从她身上挤压出一点阴凉来。
莎妮的脸色微观痛楚之状,但她咬牙忍住了,而且主动地开始扭动。
慢慢地,她再度发出了呻吟之声,也扭得更急,直到她发出无限满足的一声轻呼才松了下来。
可是她感到罗菩提的身子仍是火热的,仍然象一根绷紧了的弓弦似的感觉在紧贴着她。
她只好咬着银牙,忍着无比的痛楚,又开始了扭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身上是什么感觉,因为她的知觉已经麻木了,她的身子似乎已碎裂了,眼前金星直冒,终于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昏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感觉到被人抱了起来,耳边也听到了潺潺的水响,她才软弱地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被罗菩提抱着,而且已在路下水涧旁边。
她微弱地问道:“罗相公你好了吧?”
罗菩提满脸歉色,无限柔情的道:“好了,莎妮,苦了你了,万没想到那毒竟如此厉害。”
莎妮却惶急地说道:“罗相公,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必须是真正地好了才行,否则你就……”
罗菩提道:“我确实好了。”
莎妮挣扎地跳了起来,飞眼看了他一下,才安心了,双腿一软,却是连站立都没有力气了。
罗菩提一叹道:“你不要动,我来替你洗洗吧。刚才我简直不象个人,我没想到这蛇毒连神智也能迷乱。”
莎妮苦笑道:“是的,普通一个人服下一点点毒,就能连御十女,你是练过武功的人,自强要强悍一点,也幸好我用过蛇胆汁,能冲淡一点毒性,否则我纵然赔上了这条命,恐怕也无济于事。
罗菩提道:“刚才你倒是应该一剑杀了我。”
莎妮道:“你不忍心杀我,我又怎么忍心杀你呢!幸好我们都活下来了,而且祸是我闯的,也怪我太心慌一点,没来得及告诉你,那腾蛇毒是不能用口吸的,现在总算过去了,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对山主说呢!”
罗菩提道:“要怪也只有怪我,自误误人。”
莎妮泪珠盈眶地道:“罗大侠,你若是要这么想,我就无地自容了,而且山主她也饶不了我。”
罗菩提忙道:“那怎么会呢!我跟她说去!”
莎妮道:“那是绝对不行的。”
罗菩提道:“为什么?”
莎妮苦笑着道:“罗大侠,你如跟他说了,就等于逼我入死地,我求你别说,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罗菩提道:“你对何大姐误解了,她不是那种人,我和她的婚事是出之于形势所迫,我们去追萨玲娜……”
莎妮道:“我知道,我也不是说山主的气量窄不能容人,她绝不会是那样的人,问题是百花山的规矩。”
“滕女蛇在苗疆极为罕见,只有在百花山百里附近才有,因为这是天地间至淫之物,山主规定过,谁若是被这种蛇咬中,就应该立即自尽,我那时也应该自尽的,偏偏我又吓昏了过去,后来我想冒险一试自尽时,你已吸入蛇毒……”
罗菩提道:“幸亏你没有死,否则我的蛇毒就无法消解了,因此这一切责任都该由我来负责,山主是个明事理的人,自然也不会怪我,这只能说是天意,但事已如此,我必须对你有个交待。”
莎妮急了道:“罗大侠,假如你坚持如此,岂不是要山主为难,她要统治全族,还要率领百花山上百名姐妹,自然要令出必行。你不能去逼她,所以我求你,千万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否则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罗菩提本来还想多解释一番,但想到她对何妙容敬服之状,知道再说也是白费,这件事只有找到何妙容再说了。
不过,为了找萨玲娜,在途中又牵出这件事,心里不免有点嘀咕。
他也有点怪刘老伯多事,如果不是他在旁边劝说,自己不会要莎妮同行,也不会有这节外生枝了。
但在表面上,他仍和颜悦色的道:“莎妮,你的体力恢复了多少了,我们不能老呆在这呀!”
莎妮咬咬牙道:“没关系,我可以撑。”
罗菩提道:“撑可不行,你能走我们就动身,不能走我就背着你走,到龙家寨咱们再找马。”
莎妮却笑了起来道:“罗大侠,我从小就跑山路跑惯了的,累倒不怕,只是走不快而已,慢慢会好了,走吧!”
二人重新开始上路。
罗菩提倒是颇为怜惜,起先走得并不快,可是走了一阵,才发现她的脚程毫无落后的现象。
而自己还不会显得比他快,心中微微有点吃惊,但也没表示什么,一程急驰,他们终于到达了龙家寨。
莎妮果然很快就找到了马。
罗菩提问道:“莎妮,你要不要歇一下?我知道这时你不宜骑马!”
莎妮笑道:“不必了,我还能撑得住,还是快点赶路吧,山主一定等急了,如果她问起我们路上为什么走得那么慢,我可实在没法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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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两人上了马,又启程急奔。
到了第二个换马的地方,罗菩提道:“莎妮,我真佩服你的耐力,不管你是否需要休息我可真的吃不消了。”
莎妮道:“罗大侠,你的内功基础很好,照理不应该这么累的呀!你莫不是那儿不舒服了?”
罗菩提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到精神不济。”
莎妮十分柔顺地道:“那就休息一下吧!”
他们休息了两个时辰后,才又开始上路,罗菩提的精神始终不振作,差不多每隔两三站总要休息一阵。
当他们赶到昆明时,已较预计的行程晚了十来个时辰。
不过还算好,在何妙容的预计之中,他们是率队前来的,还不至于这么快,也没有等得太心焦。
见了面之后,何妙容道:“菩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其实你不必这么赶的。”
罗菩提道:“连日赶路,我没合过一下眼,再加上长日相思,怎么会不憔悴呢?”
何妙容脸上一红,看了莎妮一眼,她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罗菩提却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上前抱住何妙容。
何妙容挣扎地道:“菩提,你是怎么了?”
罗菩提道:“我迫不及待地就想飞到你身边来!”
何妙容急道:“你庄重一点,给人看了象什么?”
罗菩提涎着笑脸道:“那有什么关系,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谁也不能说咱们的行为不端。”
一直把何妙容抱到了床上,放下帐幔,他才把何妙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轻轻摇动床榻,侧耳细听。
何妙容飞红着脸,正待开口责问,罗菩提急用手掩住她的嘴,又听了一下,才低声道:
“好了!她终于走了!”
何妙容一怔,但很机警地问道:“谁?”
罗菩提低声道:“莎妮。大姐,我跟她在路上发生了一点事,我先告诉你听了之后,你再发问。”
于是罗菩提把发生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后,才问道:“大姐,媵女蛇的情况我不了解,真这么厉害吗?”
何妙容点点头道:“是的,照你所说的经过,是应该有这种现象,这只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