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秋道:“晚辈老尽于此,只怕再无能为力了。”
龙斐突然叫道:“哥哥,我有意见!”
花无秋陡觉一震,兴奋道:“你看出破绽了?”
龙斐急急走近道:“逍剑法没有破绽,但我看出它有可击之点!”
五老闻言大奇,同时围了上去问道:“在那一彼中可击?”
龙斐道:“不在招式之中,而在每段之后!”
一停,急问花无秋道,“哥哥,你使完初式之际,接着是不是即使中式?”
花无秋遭:“那有空隙,初式与中式之隙之间……”
他忽然一顿,跳起叫道:“有了,换式有隙……”
又叹声道:“龙斐,你很聪明,能看出这点空隙,然而这大短暂了,等我施出那招时,他的剑式换过了,因为那点空隙还没叫出一字之长。
众老虽觉如此,但也感到龙斐精细非常,大愚老人大声道:“咱们三日三夜连这么简单的毛病都找不出,还说没有空隙,现在被他找出来了,总比没有好,老弟,孩子似还有下文,你莫阻他。”
花无秋望望龙斐问道:“龙哭,你还有什么意见?”
龙斐紧张道:“我想问哥哥几个问题?”
函谷老人抢答道:“孩子,你只管问,不要含糊,问错了没有外人。”
龙斐恭声遭:“第一,逍遥剑法对逍遥剑法,是不是抢先手的为攻?”
大愚老人急答道:“抢先手的是攻,但被攻的他可以避开,在闪避中可用第一招亦采取攻势,循环不息,永远都是攻势。”
龙斐道:“第二,请问抢先手的是不是落到最后倒数第二招?”
花无秋似已有了觉悟,急答遭:“不错,你的重点在倒数第一招?”
龙斐郑重道:“是的,假设哥哥一开始就让对方先发招,你就可以落到最后一招采攻势了!”
众老见他兄弟愈说愈传神,都知有了大发现,于是亦紧张静听!全神贯注。
突然只见花无秋大叫道:“最后一招我用自刨的这一招代替逍遥剑法!”
龙斐急叫道:“哥哥,正是这种办法,初式最后一招如未得手,迫使他必施中式第一招,如此你可落到最后一招!惟天该地打到三绝式时,哥哥必须抢先,这样你可占住第三招,如此循环不息,看他怎样招架得了。”
众老齐声大叫道:“好!好!好!孩子,你是天下绝才!”
花无秋忽又郑重的向大愚老人道:“上风绝对有把握,晚辈只怕伤不了他。”
大愚老人道:“你特别注重他腰际下手!”
花无秋诧异:“他有弱点在腰际?”
大愚老人扔道:“他周身已无弱点,所有罩门都练死了,老朽要你注意他的衣袋!”
花无秋豁然道:“将他的防雷珠挑掉!”
大愚老人点道:“老朽与他了断绝结义之情,就算不然,为了拯救武林浩劫,老朽亦要大义灭亲了,你不挑掉他的防雷珠,你就永远要不了他的命!”
大家有了破敌之道,莫不心安理得,于是一齐向前进发,须臾脱离古堡。
函谷老人担心他的女儿,与花无秋商量分途而进,他和大愚老人向森林西角奔去,余下三老和花无秋、龙斐、白俊仍上走正面。
这是午夜过后一点点,无人头陀向两个老道一打手势,回头向花无秋道:“恩施主,我们三人开路了。”
花无秋急急道:“大师和两位道长慢点,暂时不可急行。”
无人头陀诧异道:“还有什么事?”
花无秋道:“先选个隐秘之处,晚辈想请三老练熟逍遥剑法!”
贯天道长骇然道:“那不是一下可成的!我们也不是逍遥大帝的对手?”
花无秋恭声道:“三老是晚辈的最大依靠,晚辈虽知三老不垦逍遥大帝的对手,但也不愿让逍遥大帝之外人物来损坏三老的声誉!”
“这套剑法恐怕不易练精,徒使你多操一番好意。”
花无秋道:“三老练全一套是多余的,只要将绝式练成也就够了,其他三式的精华已包罗在内。”
这又是老头们没有想到的地方,闻言欣然,无人头陀哈哈笑道:“咱们愈来愈蠢啦!”
贯天道长叹声道:“只怕连大愚施主也未想到哩!”
他们的到林间一块空地,花无秋耐心地将逍遥三式慢慢演习五次,然后在旁详加指点,使三老一直练到天亮才停。
名震武林的当年三神剑,居然被逍遥三绝式练得筋疲力尽,虽说练昨神领意会,纯熟异常,但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尤其是无人头陀,他竟大吃不消,虽然是笑话,然也够受的了。
龙斐与白俊不要说想学,他们连看都看得头晕目眩,最后只好赶快离开。
花无秋见已成功,不禁乐不可言,拱手道贺,喜极大笑道:“恭喜三位前辈,今后晚辈有挡住逍遥四圣的帮手了。”
贯天道长抢答道:“这都是少施主所赏!”
花无秋摇头道:“道长言重了,欲度患难,应同舟共济。”
白俊在这时打开一包树叶,居然替他准备了吃的。
众人籍此休息了半个时辰,于是再向西进。一直走到中午还没有走出森林,这时三老已抢在前面开路。
和尚突然通知两道上道:“前面似经过一场猛烈的打斗!”
和尚一眼看到地上现出两只蹄印,不禁叫道:“好大的犀牛蹄!”
这时,花无秋已带着白俊和龙斐赶到,闻言笑道:“道长再仔细查查看,犀牛不会同类相残的,可能另有他们的敌人。”
三老闻言一愕,立即仔细搜寻他物之迹。
犀牛蹄脚印大如盆,估计每双足有千斤重,那要比普通的大上一倍,看蹄印又有两双,因此二老都认为是互斗,经花无秋一提醒,他们也知犀牛不会同类相残的,可是找了半天又找不到其他事物的证明,贯天道长忽然立住道:“其非有一个武林高手在此想杀两犀牛?”
花无秋道,“他不能将两千斤的死牛背走呀?”
透地法师同意贯天道长的想法,接口道:“他没有杀死两犀牛的力量,施主请看;两只犀牛是从西北角上走了!而且是惊窜之势,可能受了伤。”
花无秋笑道:“一个毫无迹象留在此地的高手,其功力只怕与三位前辈的功力不差上下了,他焉能不凭内功将两只犀牛击死的!”
三老又是一愕,这一分析,简直无法辩驳,无人头陀道:“那是什么东西能使两只犀牛忿怒到这种地步,甚至还恐惧惊窝呢?”
花无秋笑逍:“也许是飞的东西。”
“飞的!”透地法师惊叫道:“莫非是神鹫?”
龙斐大笑接口道:“林高而密,鹫身那么大,怎能在树林中绕来飞去呢,它绝不能在空中引起两犀牛忿怒的。”
老头们的见解一个一个的被堵住了,弄得啼笑皆非,张口结舌。
花无秋忽然道:“三老可知这两只犀牛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说是否经得起重击之力?”
无人头陀道:“两犀牛虽未见到,但判断是两只极其稀有的通天犀牛无疑,而且是绝无仅有的特别大物,除此无法料到啦!”
花无秋道:“那我们循迹去看看,也许有什么稀奇可见?”
贯天道长道:“西北角不是我们要去的路线,恐防误了大事?”
花无秋犹豫一下接道:“先看远近如何再讲,假使追出几十甲仍无着落,那我们就不追了。”
正待转身,忽听白俊惊叫道:“这是什么毛?”
众人闻声注目,只见他右手指拈着一根长两余尺长的金色头发似的东西走来,莫不惊奇至极,同时竟没有一个人能识出是什么东西!
花无秋接过一看,摇头道:“这不是头发,而是什么动物身上的长毛!”
无人头陀忽然遭:“莫非是猴毛!”
贯天道长大笑道:“猴王身上也没有这么长的毛?”
透地法师大乐,打趣道:“秃驴,那一定是猴仙啦!”
无人头陀一气,大骂道:“你俩杂毛是少见多怪?不是猴子就是狒狒。”
花无秋道:“大师傅,你不要乱猜一通,追上也许将该物发现,据晚辈揣测,该物一定是追着两犀牛去的。”
两个道士先往前面冲,和尚见他们仍取笑,亦边骂边追。
花无秋招手龙斐和白俊,笑道:“其实和尚可能猜对了,那东西虽不是猴子和狒狒,但也是猴类无疑,同时还是个非常厉害的东西。”
白俊道:“猴类性似小孩,也许是逗着两犀牛玩的?”
花无秋摇头道:“这你就猜错了,凭犀牛的逃窜迹象看来,那是因不敌之故。”
龙斐笑道:“三位老顽皮不知追了多远啦,老和尚的骂声听不到了!”
花无秋道:“快追,他们已到达二十里外了!森林似无尽无穷,除了偶逢一些石山低凹之内,简直上不见天,下不见土,如是常人,只怕寸步难行,恐惧至极。
忽见无人头陀回身飞奔,一见花无秋就大叫道:“恩施主,十里外就是底谷,那儿有奇怪的大打斗!”
花无秋闻言一愕,急问道:“是两位道长和犀牛?”
和尚摇头道:“不,两个道长在暗中窥视,对手是一只三尺高的古怪猴子,走路似人,居然是两脚落地,身上的金毛与普通猴子无异,惟一头长发似女人,脸面没有普通猴子丑陋,最厉害的是通身刀剑不人,体坚如铜,能遭特等高手的重击而不内伤,身法如电,两臂比利剑还强,现与一个老者正打得火急火烈。”
花无秋骇然道:“那又是只圣猿了!”
无人头陀道:“恩施主是说惠明大师那只圣猿?”
花无秋殖:“晚辈正是指那只圣猿。”
无人头陀道:“圣猿比这只猴子的本领差得太远,凭这老头的功力就比乾坤魔高一倍还不止,但敌这猴子已呈见时之势。”
花无秋急急道:“我们快去看看,那个老头是谁?”
和尚道:“是‘逍遥四圣’之一,另外三人却在远地旁观。”
花无秋笑道:“三老为何不逗他出手?”
和尚道:“就是要恩施主去观看形势呀。”
花无秋道:“一个不能留下活口!”
他抢先冲出,转身就到了两道士的背后,贯天道长一见到他,立即传音道:“施主来了,我们好采取行动了。”
花无秋发现那只猴子真的与武林人物没有两样,长发飘飘,攻守中节,不知施的是什么功夫,居然拳掌兼施,眼指并用,不禁叹为奇事,急对贯夭道长传音道:“此猿大有用处,晚辈定心收服它!”
透地大师道:“贫道想藉这猴子出手?”
花无秋说:“此时不要去,恐防惊走猴子,三老宜直接向对方挑斗,这不是讲武林客气的时候。”
和尚闻言,脚还未停,立即扑下谷去。
谷中非常空阔,和尚刚现,立见对面林缘闪出一个老人大喝道:“来者是谁?”
和尚哈哈笑道:“打狗欺主,和尚是来责问欺我灵猴之人。”
那老者怒叱道:“胡说,这是无主异猴,天下仅此一只,谁都不能作他的主人。”
和尚又大笑道:“施主贵姓?怎能说此无理之言?”
老者阴笑道:“老夫生不道姓,和尚,量你也不识海外高人,识相的退回去,休在此处打扰我等收服灵猿之事。”
和尚纵声笑道:“施主原来存心想抢贫僧灵猿,那就礼让不得了。”
老者大怒,欺身一掌,大喝道:“好说不听,那就只有赶走了。”
和尚觉出对方掌上真气非常强劲,急急一闪,立运全力接招!“
贯天道长暗向透地大师道:“不能一个一个的来,恐防对方看出和尚最后那几下杀手开溜,要下手就全部拖住莫放。”
透地大师点点头,同时向谷内扑去。
正面林缘还有两个老人,他们发现又到了两个道人,其一惊怔不已,立向同伴疑问道:“武林那来这么多出家高手?”
另一老人大声遭:“莫非是当年什么三神剑?三哥,出去!”
“去”字出口,他已抢先冲到谷中,大喝道:“对面道人速停!”天道长大笑道:“施主何时买下这座荒谷?”
那老施主大怒道:“道人,你可识得‘逍遥四圣’无色子的厉害?”
贯天道长点头道:“虽未交过手,但也微有耳闻,原来施主就是所谓‘海啸四子’。”
透地大师抢先出手进攻,冷笑交接下了。
最后那老人如风迎上,大怒道:“你有我‘无空子’接待。”
贯天道长哈哈笑道:“但不知那位斗猿的施主又叫什么名字?看势他比一只畜牲都不如啦!”
无色子猛的一掌攻出,大怒道:“老杂毛,你敢侮辱老夫二哥‘不灭子’,留下命来吧!”
贯天道长腾身而起,急急避过对方掌劲,抖手就是两把短剑俯冲,大笑道:“可惜你们主人‘逍遥大帝’未到。”
三对先后交上手,表面毫无深仇大恨,实际上暗藏杀机,一开始就各尽全力。
最感惶惑的是那个什么“不灭子”,他已被圣猿缠得险象百出,这时竟已施出长剑下拖。
花无秋防那“逍遥大帝”就在附近,生怕这场面拖得太久,立对白俊和龙斐道:“你们找地方藏身当心落人敌人之手,我要去监视那只灵猿。”
白俊对龙斐道:“小侠,我们找树洞!”
花无秋没有时间再顾他们,欺身就向谷中扑下,朗声叫道:“三老出剑,提防夜长梦多。”
他看到无人头陀和透地大师仍用拳掌,因此提醒下手。
和尚与透地大师暗递信号,同时拔剑!
对主三子发现又平白多了一个少年,甚至还能指挥对手,立感不对,那不生子突然大声喝道:“无空、无色当心!这是提醒用剑啦!”
贯天道长已知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同时也非其他剑式可以置对方于死地,不等对方拨剑,大喝一声,招式立变,逍遥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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