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深责之切六字害我。我不怪你,能死在你的剑下,在我是求之不得。瑛妹和玉
琴妹,爱你之情可惊天地位鬼神,望你善待之,茹妹值得你爱,我祝祷你们爱河
永浴,白首偕老,啊!我感到气血已经散凝,我该走了,记住,葬我……在……
建阳河……小山……之上。珍……
重。“
她气息奄奄,说完,头一歪,倒在文俊怀内,似已死去,气息渐弱,“姑娘
你死不得!”文俊搀挽着她,要替她推拿,一面急唤:“当然死不得,哥!”身
畔到了茹姑娘。
递给他一颗异香扑鼻的东海神丹,又说:“假使她不幸,你知道要引起多大
的乱?唉!
你这傻瓜!“文俊将东海神丹纳入她咽喉,又对茹姑娘说道:”茹,你的百
花参露丹呢?“
“东海神丹乃是她本门圣药,行了。”她靠近门神秘地笑。文俊见凤姑娘神
丹下腹,气息流苏,在这大庭广众之中,他感到抱着一位少女,未免尴尬,便将
人递给姑娘说道:“茹,劳驾,你照顾她。”姑娘没拉人,伸手入凤姑娘怀中,
掏出一条罗帕上沾了紫黑色的污迹,被鲜血染得一片红。她将帕在他眼前一扬,
含笑道:“这罗帕沾了你两人的血,建阳河畔那次误伤了你,用这幅罗帕沾了你
流在石上的血迹。放在怀中直伴她到现在。哥,痴心女子负心汉,你手下真绝啊!”
“茹妹,请别说卞!”他心中百感交集,难受极了,一旁的云裳金剑,悄悄对碧
姐道:“这个险冒得可大了,碧大姐。”“那是值得的,大嫂。啊!我们去劝开
这四个疯子罢,别也来上一手儿,才不要收拾哩!”
两人向雷音殷殷人影飘然摇处走去,直往里闯,云裳金剑向翠微仙姑身畔走,
向雷音笑嗅说道:“你还不住手?好啊!干脆我也加入。”纤纤素手在袖底吐出,
响起一声殷雷。“假老道:”咱们又拉平算啦。哈哈!“
雷音往旁一闪,哈哈大笑着撒腿溜了。
“三妹,跟我走吧,百花洞天恐怕比你那地微园好多了,耽搁的太久啦!”
云裳金剑亲密地挽着羞郝垂首的翠微仙姑,一语双关地说。雷音和二位假老道,
也在一地块儿明快地说笑,不时留心着文俊这面的举动。
菇姑娘将沾血罗帕折得好好地,放入怀中说道:“罗帕我保管,小心她哪!”
她悄悄走开。
凤姑娘缓缓苏醒,当她神智一清时,发现文俊正抱持着她,正挣扎着站好,
深深凝注他一眼,向姥姥和两妹立身处走去,对她们虚弱地说道:“姥姥,我们
走罢!”头也不回,向山下便走。茹姑娘急叫道:“凤姐姐!”翠影即闪,凤姑
娘已掠出寺院门,一声马嘶,蹄声发急骤雨向山下驰去。
姥姥灰影一肉,便蓦地失踪。
绛衣夫人和两位姑娘,深注文俊一眼,幽幽一叹,也急急走了。
在珍重声中,四位男女假老也白影一幌,向山下如飞泻去。文俊茫然地拾起
天残剑,徐徐归鞘,再俯身将凤姑娘那青芒闭缩的宝剑拾起,不由幽幽一叹。雷
音夫妇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谁也不知这位武林第一高手夫妇是如何走法的。冷面
佛和笑面佛仍在大殿外阶下木立,十八名僧象一座座石面佛和笑面佛仍在大殿外
石阶下木立,十八名僧象一座座石象,四周有三五百和尚,躲在各处偷瞧,但鸦
雀无声,寂静如死,茹姑娘转移莲步,走近睹剑长叹,低首沉思的文俊身畔,温
婉地柔声问道:“哥,何思之深那?”文俊摇首,深情地凝视着她,良久,突然
轻声说道:“茹,我的烦恼已经够多了,别示自寻更多的烦恼啦!茹,我们回保
康一走吧。”
茹姑娘也深情海向他凝注,但她撇开他的话题,慢声低语:“哥,你不能辜
负她们呀!你怎能忍心毁她们一生?”
文俊以手抚额,低下了头,姑娘继续往下说道:“你也亲见翠微仙姑的事哪!
九十五年前白龙峰之役,怀爱至今,情有独钟,老而弥坚,神山门下之人,真值
得称情圣二字。哥,至少你该到神山一访她们的景况吧?”文俊闭目仰首向天,
幽幽叹息道:“也许我会去的,是啊!那儿确有我怀念的事物哪!”“是玉琴吗?
我带着玉萧,你带着玉萧,还有这把宝剑,我想: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哥,
走吧!”兰影彩虹一闪,暮尔失踪。“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武林宁矣!但愿世
间不再出现狂人狂龙,天下太平。”
笑面佛神色肃穆地说。冷面佛喃喃念佛,突然向殿内举步跨入。他喃喃自语
的说道:“佛佑少林,老衲得告诫本门弟子了;一步之差,永坠不拔,掌门师侄
十年面壁,确是值得反省的啊!”
钟声悠然响起,震荡在悠悠苍穹之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