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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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刀-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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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蝶双手经揉在纤腰上,忽然问:“我这条腰如何?”
  “比我的瘦得多了。”沈胜衣一声叹息。
  “看出来了?”玉蝶再问。
  “还是看不出”“那是还未看清楚,”玉蝶看似便要迎着沈胜衣走过来。
  沈胜衣眼睛发直,左手剑从膝上滑下,玉蝶的右手即时住身后的另一道珠上一抹,身形同时射出,一道寒光飞射向沈胜衣。
  那是一支锥子也似的长剑!
  有道剑快如闪电,这一剑,当真是闪电也似!
  沈胜衣若是眼睛真的发直,握剑的左手真的已不觉松弛了,即使不死,只怕也难免伤在这一剑之下!
  可是他没有,剑光才闪现,他的眼珠子便一转,左手剑同时扬起来!
  这电光石火的刹那,那支锥子也似的剑已刺到沈胜衣的剑,正好击在剑尖上!
  “铮”的一声,玉蝶身形倒翻了开去,在倒翻那刹那,又剌出了三剑!
  沈胜衣没有接,双脚一蹬,连人带椅倒飞出半丈,旁边的一几一椅立时被玉蝶那三剑摧成粉碎。
  玉蝶身形迅速着地,目光落在沈胜衣面上。“你是个呆子?”
  “若是呆子,现在还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
  玉蝶微嗔道:“那是我不够吸引。”
  沈胜衣笑笑:“这本就不是脱光衣服的环境,何况你眼中还有杀气?”
  “不该赤裸的地方赤裸,那是我错了。”玉蝶一声叹息,俯身看似要将衣服拉上,那刹那,手中剑突然脱手射出!
  这一掷亦是闪电也似,沈胜衣的身子却几乎同时离开椅子,往上拔起来!
  剑飞插在椅背上,那张椅子刹那间四分五裂,片片激射了开去。
  玉蝶赤裸的娇躯同时倒翻,穿过珠,疾窜了进去。
  沈胜衣身形同时凌空一转,同珠那边扑去,也就在这刹那,那一道珠突然尽断,所有珠子雨点也似飞,暴射向空中的沈胜衣。
  沈胜衣人在空中,剑“嗡”的震出一片寒芒,整个身子同时裹在剑光中,迎着剑光的珠子顿时被摧成粉碎。
  他已经看见那些珠子每一颗之上都穿着一枚银针,珠子并不能伤人,但加上这枚银针,便是运起内功,亦不难被刺破。
  幸好沈胜衣并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但给这一阻,身形亦不由落下。
  那一道珠之后还有一道珠,“籁籁”的无风自动,玉蝶却已经不见踪影。
  沈胜衣剑一扬,接下了一枚凌空落下的珠子,再一振,那枚珠子疾射了过去。
  珠子飞进内,旋即发出了“波”的一声。
  沈胜衣人剑同时欺前,剑先过处,那道珠被绞成粉碎。
  珠后没有人,那本来是入口,现在却已被一道墙壁堵断。
  沈胜衣一皱眉,还未有所动作,后面衣袂声响,张千户等人已先后从圆洞凉了进来。
  柳清风双手抱着楚烈的体,三个人的心情看来都很沉重。
  沈胜衣目光落在楚烈的体上。“楚老前辈——”张千户摇头,秦独鹤接道:”孙天成的剑暗藏机关,这个人偏又粗心大意。”
  沈胜衣一声微喟:“孙天成就是那个艾飞雨。”
  柳清风颔首:“我们之间是有些误会,但他的父亲却事实是死在我们手下。”
  沈胜衣道:“晚辈在这边也听到不少了。”
  柳清风目光转落在墙壁上,道:“我们还是给困起来了。”
  沈胜衣微一颔首,道:“这面墙壁只怕并不是真的。”
  “是么?”张千户走了上来。
  “最后与我交手的那个人就是从这面墙壁消失。”沈胜衣再上前一步,一剑划去!
  “刷”的一声,剑尖再入墙壁。
  “果然是假的!”张千户探手,一算盘接击在墙壁上。
  “蓬”的墙壁没有倒下,却被震开了一扇暗门。
  那扇暗门不住的晃动,墙壁也没有例外,张千户只听那“蓬”的一声已经知木柄绘成,算盘再一探,击破了一个大洞。
  沈胜衣再加三剑,那面墙壁立时倒下了一大片来,当先走了过去。
  张千户紧跟在后,柳清风抱着楚烈的体亦跟上,秦独鹤手执梨木杖断后。
  在他们面前,是一条甬道,数丈之外,又被墙壁截断,沈胜衣步步小心,到了那面墙壁之前,一些也没有感觉异样,可是他的剑刺在那面墙壁之上,却发出金石交击的声响。
  张千户道:“这面墙壁是真的,左右两面必有一面是假的了。”
  那左右两面墙壁表面上看来,却没有甚么分别,张千户向左,沈胜衣往右,分头以剑算盘敲击,到沈胜衣的剑在右面墙壁上剌出一个洞才知道假墙壁在哪儿。
  毁了那面假墙壁,进入另一条甬道,前行不远,又是被墙壁堵住。
  张千户不由叹了一!气:“真真假假,这样走下去,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他虽然精打细算,在这种情形下,亦顿感束手无策。
  秦独鹤亦一声冷哼,道:“那些假墙壁既然可以随便移动,我们就是在一个地方不停打圈子,亦不无可能。”
  柳清风苦笑:“那就算我们走出这个地方,这里的人只怕都已经走得一个不剩了。”
  张千户沉吟道:“要建造一个这样的地方并不是一年半载的事,相信那位魔刀的主人,不会轻易将之放弃。”
  沈胜衣摇头:“那我们便得加倍小心了。”
  “不错,”张千户手中算盘一拨。“要保持这地方的秘密必须将我们除去!”
  秦独鹤冷笑:“没这么容易。”
  张千户仰首一望:“幸好还有灯光,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
  灯光从头顶垂下,不大亮,与他们进来之前并无分别,可是张千户话!未完,忽然暗下去。
  张千户面色一寒:“看来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沈胜衣身形即时拔起,往灯旁一转,落下,慨然道:“灯盏的油已烧尽了。”
  张千户一皱眉:“油尽不免灯枯,只是未免巧了一些。”
  语声一落,灯已熄灭,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一团火光随即在沈胜衣手中亮起来,是一个火摺子,在火摺子亮起同时,沈胜衣的剑已插在一面墙壁上,一洞而穿。
  张千户立即扑前,算盘急落,将那面墙壁撞碎。
  墙壁后是另一截甬道,一片漆黑,张千户苦笑:“看来所有的灯盏都已经熄灭了。”
  沈胜衣一步踏进:“我们总不能待在一个地方。”
  张千户颔首,忽然问:“你身上有多少个火摺子?”
  沈胜衣道:“三个。”
  张千户转问:“你们呢?”
  柳清风苦笑:“我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用这种玩意。”
  秦独鹤一皱眉:“我最少有二十年不用了。”
  张千户叹了一口气:“我这个生意人当然更不会准备在身上。”
  沈胜衣自叹了一口气:“老前辈精打细算,这下怎么忘记了眼前的是用不尽的火摺子。”
  张千户一呆,苦笑,柳清风秦独鹤齐皆“啊”的叫了出来。
  沈胜衣长剑随即一动,将那面假的木墙壁制下了长长的几条来,凑近火摺子燃着。
  张千户、秦独鹤各接下了一条,周围立时亮起来,秦独鹤接道:“即使这些墙壁都烧尽了,还有我手中这条梨木杖。”
  沈胜衣回顾一眼:“即使在黑暗之中,我们仍然不难走出去。”
  “时间却难免多耗一些,他们若是目的在藉此撤退,却已是达到。”张千户移步走前。
  秦独鹤杖一横,接击在旁边一面墙壁上,“噗”的那面墙壁竟然被他一杖击穿了。
  张千户脚步一顿,转向这边走回来:“这些假墙壁却也必然耗去不少的心力,毁了其实是有些可惜。”
  秦独鹤接连几杖将墙壁的破洞撞阔,一面道:“他们自己也不在乎,我们又何必为他们可惜?”
  “不错!”张千户大步跨过去。
  一阵奇怪的丝竹声,也就在这时候传来。
  “什么声音?”张千户仰首望夫。
  声音听来像是由壁顶传下,张千户却看不到有任何的洞孔。
  秦独鹤回顾一眼:“这种声音听来令人很不舒服。”
  张千户绝对同意,道:“我现在便已感觉到一阵恶心。”
  秦独鹤身子滴溜溜一转,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妥,沈胜衣站在那边,却一动也不动。
  张千户看见奇怪,忍不住问:“老弟,什么不妥?”
  “晚辈在听这丝竹声。”
  “这之前你听过?”
  “在那条小巷之前。”沈胜衣一皱眉。“欧阳立就是听到了这种丝竹声,奋不顾身的抢攻。”
  张千户诧异道:“难道他们竟是要驱使一些欧阳立那样的人来向我们攻击?”
  “只怕不是。”沈胜衣剑眉皱得更加深。
  “老弟想到了什么?”
  “长虫——”沈胜衣突然将手中那块着火的木板移向那面破烂的木墙壁。
  张千户闻言面色一变。“蛇?”
  秦独鹤突然叫道:“听,那是什么声响?”
  丝竹击中,已多了一种爬骚的声音,越来越密,张千户面色一变再变。“难道真的是蛇?”
  那面破烂的木墙壁迅速燃烧起来,火光照耀下,众人看得真切,但一条蛇也没有看见,爬骚的声音却越来越密,而且越来越响亮。
  声音明显的是发自顶壁,沈胜衣心念一转再转,道:“我们退回去!”
  张千户毫不考虑,从燃烧着的那面墙壁当中的缺口退回去。
  正当此际,壁顶陡然左右分开,出现了一个宽阔的裂口,无数蛇暴雨般落下。
  那些大小不一,但无不色彩斑澜,火光下尤其恐怖。
  这边沈胜衣、秦独鹤、柳清风一齐发出了一声惊呼,那边张千户也不例外,在他头上的顶壁亦左右分开来,落下无数蛇来。
  四人手中的兵器几乎同时展开,张千户惊慌中仍不失机智,算盘将接近的几条蛇砸飞,身子贴着旁边那面假墙壁窜上,左手一探,五指穿透木板,整个身子立时凌空悬在那儿。
  秦独鹤的梨木杖有如旋风般展开,向他身上落下的蛇全被他砸飞,柳清风左手抓住楚烈的体,右手拔剑,剑势展开,那些蛇在剑光中纷断,鲜血飞溅,掉在地上的蛇却旋即向他们游窜上前。
  柳清风身形急拔而起,剑一探,刺入墙壁,与楚烈的体就悬在这柄剑之下。
  秦独鹤人杖斜起,左手一探,亦插入那面正在燃烧着假墙壁,右手梨木杖不停击下,将由墙壁飘过来的蛇纷纷击杀。
  沈胜衣没有拔起来,卓然立在当中,左手一剑展开,接近他的蛇无一幸免,在他的剑上纷纷断碎飞开,他右手接将长衫抄起,双脚迅速移动,将接近的蛇一一踩为肉浆。
  看到柳清风、秦独鹤都安然离开了地面,沈胜衣的身子才与创光合成一道飞虹,直向那个缺口飞掠上去。
  那两面活壁这时候正迅速合起来,眼看便得将沈胜衣拦腰夹个正着,沈胜衣双脚及时一缩,一发之差,窜了上去。
  那之上赫然是一个宽敞华丽的大堂,而且对沈胜衣来说,一些也不陌生。
  这正是司马家那个内堂。
  沈胜衣才上来,就看见那面刻着九天仙女的紫檀木屏风,也看见了司马长吉。
  司马长吉正盘膝坐在那面屏风之前,双手捧着一支奇形怪状的笛子。
  那支笛子的一端还在他两片嘴唇之间,却没有声响,他那两片嘴唇亦变成青紫色,灯光下隐隐发亮。
  他的眼瞪大,彷佛瞪着沈胜衣,眼珠子却一动也都不一动。
  沈胜衣越看,就越觉得这不是一个活人。
  他没有多看一眼,身形一动,向大堂左侧掠去,那本是墙壁的地方这时候却多了一道暗门,正要关上。
  暗门后是一个密室,灯光通明,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奇大的绞盘,几个白衣汉子正从绞盘离开。
  沈胜衣身形掠到的时候,那扇暗门已只剩下一条缝,那条缝绝对容不下沈胜衣,却容得下他的剑。
  剑一插入,沈胜衣左手立即松开,双掌一合,力击在暗门上。
  他练的虽然不是十三太保,但内力深厚,这一击之力,亦非同小可。
  那扇门给剑一阻,机括合不上,亦不怎样沉重,立即被沈胜衣双掌震开。
  沈胜衣迅速欺人,脚一挑,左手迅速将剑接回,“叮叮”的震开两柄迎面劈来的长刀!
  密室中一共有八个白衣汉子,每一个都已拔刀在手,一齐向沈胜衣冲杀过来。
  沈胜衣速战速决,左剑右掌,迅速将八人击倒,剑一引,接厌在一个白衣汉子额上。
  “快将地面移开。”
  白衣汉子只是一笑。
  这一笑,有说不出的诡异,一缕黑血接从他口角淌下来,随即倒下去。
  其余七个白衣汉子亦同时倒地,口流黑血,竟全都在口中暗藏了毒药。
  沈胜衣不由一呆,目光转落在那个大绞盘上,剑往地上一插,拨出双手,抓住了绞盘的其中两条铁棒,旋转起来。
  那个绞盘并不容易旋转,这样施展是否能够将地面拉开,沈胜衣也不知道,却不能不试试。
  一阵沉实的轧轧声响,地面果然起了移动,沿着两条铁轨向密室这边移来。
  沈胜衣看在眼内,双臂更用力。
  衣袂声响,张千户第一个从地下掠上,跟着柳清风,挟着楚烈的体,最后是秦独鹤。
  他们的衣衫都溅上不少蛇血,秦独鹤的梨木杖上更缠着一条大蛇。
  人落杖落,蛇被砸碎,秦独鹤惊魂未定,急向沈胜衣这边掠来。
  沈胜衣汗落淋漓,湿透衣衫,一摇手,拔剑掠出了密室。
  秦独鹤身形一顿,道:“老弟,还好吧。”
  这个平日冷冰冰的老人,眼瞳中现在竟露出深深的关切之色。
  沈胜衣摇头:“没什么。”
  张千户亦掠了过来,闻言一笑:“没什么那就请赐我这个老头儿一剑。”随即伸出左手。
  他左手食指最后一节已变成紫黑色,肿胀起来,沈胜衣目光一落,一剑立即刺前去。
  剑光一闪,张千户食指齐中断去,股殷红的鲜血从断指下截射出来,那掉在地上的一截断指流出来的血却是紫黑色。
  张千户面不改容,笑了笑:“好毒的蛇,幸好我老人家的内力还不错。”
  沈胜衣探怀接将一瓶金创药取出,掀开塞子,在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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