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刻余,陈腾云双目突张,仰首张口呼出一团寒气,接而搂住怀中人儿柳腰,微一使力,已将她身躯抱移跪伏地面。
“云弟,你要用「虎腾风行」姿势?”
娇脆腻声突响,陈腾云也已笑说道:“嗯……方才「吟猿攀玉」已练有一个时辰了,因此想换一式再练,香姊你累了吗?”
“傻云弟,姊姊怎会累?而且姊姊……”
娇脆声突顿,接而叉幽幽的说道:“云弟,姊姊困在此地数十年,自知无能脱困,因此,早在二一十年前,便已心如止水的在此静心修行,然而万万未料到苍天捉弄人,竟然会在此绝地中救了你,而且……
这些日子中,我两阴阳调合、坎离并济,历经半月余的时光,虽然已使姊姊体内寒气消减不少,可是你也将姊姊心如止水的心境,撩拨得对你心生爱意,恨不得将一身功力全灌注你体内,尔後再勤修数年,或许便能脱困离去了,可是你却爱怜姊姊,只肯与姊姊阴阳交泰互补互益,姊姊如今……哦……顶死了……云弟,你轻点。“
“嗤……嗤……香姊,只要你不恼怒我初时虚言狡骗,我就安心了!我们合体双修半月余之後,仅是使香姊体内的寒气略微消减一些,但是我却受益甚多,竟然凭空增强了三成的功力。
况且在香姊的细心调教中,也逐渐使我了解了甚么是情欲合一的至高境界,因此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姊姊,与姊姊在此做个远离尘世的神仙伴侣岂不甚妙?““云弟,你血海深仇未报,怎可为了贪享男女之欢,便逗留不去?如此不就使姊姊成为一个以淫欲迷惑你的淫荡之人了吗?尔後你若能脱困,只要想姊姊,随时可前来与姊姊相会呀?或是待姊姊体内异像全然消解之後,也可重踏江湖寻你了嘛?”
“可是……香姊你也知晓,纵然姊姊将一身功力全渡给我,我也无法脱困,所以我才想以「龙凤九式」与香姊双修勤练,待功力逐日精进,或许便能顺利脱困了!”
陈腾云说及此处,突然愤恨的说道:“哼!如果尔後我们真能脱困,若有机会遇到「天地帮」及「九幽宫」的女子,甚或是「幽冥真君」身边的那些贱女人时,定然会以「龙凤九式」将她们的功力一一吸尽,归为己用,或许便有能力与「幽冥真君」一战了。”
“碧桃仙子”闻言,顿时慌急回首劝阻说道:“不要……云弟,并非姊姊有意触怒你,而是……云弟,你知晓姊姊是「百花谷」的人,也知晓「百花谷」中的女子全都是遭遇坎坷、半世凄凉的可怜女子,因此最恨那些无情无意、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也甚为痛恨欺凌女人的男人,因此……云弟,虽然她们是你……是我们的仇人,可是姊姊宁可你杀了她们,也不忍心见你欺骗她们的感情,或是盗采她们的功力。”
陈腾云闻言,立即紧搂住她柳腰上抬、胸背相贴,在她耳旁柔声的说道:“嗯……我知道姊姊都是为我好,所以才会劝阻我,因此姊姊的话我都会听,我以後…
…除非她们心甘情愿,否则我定然不会这么做。”
“碧桃仙子”闻言,顿时芳心甜丝丝的,一双玉臂後伸反搂著他颈首,螓首後仰献上朱唇供郎轻尝之後,才欢愉的说道:“云弟,如果尔後姊姊有幸能离开此地,定然会返回「百花谷」为你与少谷主之事化解仇恨,或许……也可与本代谷主商议,让你在谷中与众花魁花媚练功,然後姊姊再陪你踏入江湖,报仇雪恨如何?”
然而陈腾云闻言,却是心中不悦的沉声说道:“不可以……香姊,在当今人世仅有我才知晓你的身分,所以纵然能侥幸脱困,我也不许你返回「百花谷」泄露身分,更不许你与别人提及你的身分来历,甚至在我娘及琳姊面前都不能说,如此,你才能与琳姊一样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碧桃仙于”耳闻陈腾云之言,顿时芳心又甜又酸,泪水已不由自主的垂落双颊,并且哽咽的说道:“喔……云弟……你又将姊姊逗哭了……云弟,姊姊年已百岁之上,而且双腿已残……往昔又是名节已失的淫荡女子……唔……”
话未说完,檀口已被厚唇堵住难言,尔後又在耳旁听见令自己痴迷的声音柔声说道:“香姊,你又错了,你千万莫妄自菲薄,因为你返老还童之後,如今的容貌及身材皆已异变,怎么看皆是年仅三旬左右的女子,哪有一点老态?甚至连玉门也阴缩得有如处子甚为紧窄,你忘了月余前,初与我有肌肤之亲时,竟然还遭到了处子破瓜般的痛楚?
再者,香姊对我情意深浓,呵护有加,尔後陪伴在我身边,从一而终,如此叉岂会是名节已失的淫荡女子?“
“可是……虽然姊姊的身材及外貌,如今看似三旬左右,可是事实上却是年已百岁之上的人,依然与云弟不相配……”
可是陈腾云闻言,似乎有些生气的怒声说道:“我不管,我不管,不管你是百岁之上或是年仅三旬,我都要你永远陪著我。
还有……你要谨记在心,你以後必须忘了「碧桃仙子」的名号,以及昔年的一切回忆。
你叫王秋香,年仅三十……不!年仅二十七岁,双亲乃是「巫山」隐士,幼时曾遭毒蛇噬咬双腿以致成残,尔後父母双亡,无亲无戚,独居祖宅,在山溪畔浣衣时,望见溪中有人载浮载沉,於是不顾双腿已残的危险,跳入溪中舍身救我,尔後又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因此已有了夫妻之实。““哦……云弟你……你……泣……泣……云弟,姊姊记得了。”
“嗯……这才对,以後可不许再说傻话喔?”
陈腾云深情的低语之时,倏然大地剧烈震抖,霎时岩穴顶端落石如雨,使得陈腾云惊急的紧搂著王秋香趴倒地面,护著她的身躯,并且惊声大叫著:“啊?香姊,你别乱动,这……这是怎么回事?”
剧震乍起之时,王秋香也是大吃一惊!
身躯上立即涌出一团真气,将两人身躯全然罩在护身真气之内,阻挡落石击身。
可是身躯突然被心上人扑压倒地,自己的身躯已被心上人的身躯罩护著,顿时芳心甜丝丝的紧搂著心上人,惊急之意已然散消无踪,而且有种纵然是天崩地裂,也有爱郎保护的安全感。
因此耳闻心上人的惊急声时,立即柔情的轻声说道:“云弟,别惊……此地每隔数年便会有一两次剧震,尚幸每每皆是震抖片刻之後,便会静止无事了。”
陈腾云闻言心中大宽,目光望向洞穴外时,突然怔愕的说道:“哦……咦?外面的浓雾怎么突然消散了?”
可是王秋香依然沉醉在心上人的呵护中,因此不在意的低声说著:“嗯……每次剧震之时,浓雾便会消散不少,已可望清岩穴外十余丈的岩壁……”
“真的?那我去看看。”
“不要……云弟,岩穴外时常有罡风涌卷而上,万一不小心……”
“你放心,我只是看看而已……对了,你用蛇皮索拉著我不就成”这……好吧,可是云弟你要小心。“
於是陈腾云抓握著蛇皮索,大胆的行至岩穴口外望,果然可望见上下两侧的湿滑岩壁景况,并且在环望中,发现左下方不到十丈之处,似乎还有一个岩洞?
“咦?香姊,下面还有一个大岩洞耶?”
“啊?你看见那个岩洞了……可是,那个岩洞里面甚为怪异……”
“香姊,我们下去看看如何?”
“云弟你……唉……好吧,反正那个岩洞里面也仅是甚为怪异而已,并无危险,姊姊就陪你下去看看也没甚么。”
王秋香不忍心拒绝爱郎的要求,於是将身躯栘坐至洞口,由爱郎紧抓著蛇皮索往下方攀垂,到达下方洞口附近时,略微左右摇荡,便轻易的荡入一人多高的岩洞内。
王秋香只觉手中皮索一轻,心知爱郎已进入下方岩洞内了,於是盘坐的身躯突然飘浮而起,像是一片轻羽缓缓斜飘出岩穴,略微下沉便已飘入下方的岩洞内。
站立在洞口的陈腾云,眼见这个岩洞比上方岩穴高阔甚多,而且内里不知有多深?理应比上方岩穴更适合居宿,可是香姊为甚么不移居於此?而且也不曾提及此洞?
正思忖时,飘栘至身後的王秋香,似乎已知晓他心中在想些甚么?因此立即脆说声:“云弟,姊姊昔年险中幸存,受困於此之时,曾详寻脱困之路,尔後便发现了此洞,初时也是甚为欣喜振奋,可是进入此洞不到两三丈深,便有一种不知从何处传来,甚为阴森恐怖的怪异嗡鸣声在洞中回响,因此姊姊有些惶恐畏惧,不敢深入。
可是为了脱困,姊姊只好大胆的往内深入,然而途中毫无一个岔洞,也无一丝可行岩隙,而且愈往内深入,嗡鸣声愈强烈,行人五丈余深时,竟然有一片怪异气墙阻隔,姊姊施尽全身功力也无法突破那道气墙,而且嗡鸣声已然尖锐刺耳得令人难以忍受,因此姊姊便匆匆退出。
尔後姊姊也曾前来过十余次,每每皆是毫无所获,但是已察觉那个怪异的嗡声似乎是剑鸣声?并且也已恍悟那片气墙及怪异剑鸣声似乎是在阻止姊姊在洞内停留?
因此,虽然此洞比上方岩穴宽阔安全,较适合居宿,可是既然无路可脱困,又有阴森恐怖的怪异嗡声骚扰,而且也没有上方岩穴内的「阴芝」可食,所以姊姊便在上方岩穴定居了。
尔後姊姊习惯了穴居,便不曾进入此洞,而且也逐渐忘了尚有此涧……唔……
云弟你听,那个怪异剑鸣声叉响起来了……““甚么剑鸣声?我没听见呀?”
“咦?云弟,你没听见……”
“思……或许是我的功力尚差,所以并未听见,也许再往内深入……咦?果然有声音……”
“啊……云弟,你听到甚么声音了?”
“就是你说的剑鸣声嘛!可是……奇怪?剑鸣声悠扬顿挫的怱高怱低,好似…
…好似在说话似的?”
“没有哇?姊姊听到的剑鸣声与往昔无异……咦?云弟,你怎么了?”
王秋香疑惑的询问时,陈腾云却是神色怔愕的不知在聆听甚么?并未回应王秋香的话语,并且突然迈步往洞内行入。
“咦?云弟,你到哪里去……姊姊陪你……”
王秋香心急的呼唤著,并且身形一晃,便欲尾随入内,可是身形方动,倏然由四周涌起一股无形的柔和气墙,已将王秋香的身躯紧紧束缚难动。
王秋香万万没料到有此突变?而且凭自己已然高达顶尖之境的功力,竟然会被无形劲气束缚得难以动弹?
芳心中虽然是又惊又骇,可是却更躭心爱郎的安危,因此立即施展全身功力挣动著。
可是身躯愈挣动,无形劲气也愈东愈紧,已然将王秋香束缚得呼吸困难,竟然逐渐迷茫昏迷。
而此时神色怔愕的陈腾云,恍如中魔一般,随著耳中听得的剑鸣声,身不由已的往洞内行入,并未发觉洞口处的王秋香已被一股无形劲气紧东得难以动弹。
陈腾云往内里深入五丈左右已然到达底端,只见洞底是一个略微宽大的岩穴,但是在洞底竟然有一具骷髅,以及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
可是不知为何,此时陈腾云的神智似乎有些迷茫?竟然未理会那具骷髅,却伸手执起那柄通体血红、剑鞘上雕有一条盘龙的长剑,并且指按剑柄上的卡锁,刚将长剑抽出一半。
霎时,血红光芒闪烁,并且有一股似是血雾般的蒙蒙雾气倏然由剑身上涌出,迅疾涌罩向陈腾云身躯。
就在此时,陈腾云的神智突然清醒,可是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身躯突然遭一股炙热的无形劲气紧紧束裹住,心中大吃一惊的便欲挣扎。
可是那股灸热的无形劲气已然经由口鼻及皮肤上的千万个气孔迅疾渗入陈腾云的身躯内,使得体内骤然充涨得甚为炙热痛楚,接著脑中也充涨得甚为炙热涨痛,霎时眼冒金星,脑内轰然,身躯一软,已然昏倒在地,不醒人事了。
可是血红光芒闪烁的剑身内依然不停涌出血红色的蒙蒙雾气,也不停的罩入陈腾云的身躯内,约莫刻余方止。
※※※约莫一个多时辰後,昏迷倒地的陈腾云突然睁目起身,并且哈哈大笑的说道:“哈……哈……哈……历经两百余年之後,本天尊终於再度重返人世,又可使「血魂天尊」的名号再度重现江湖了……呃……”
在笑语之时,突然脑内骤涨疼痛,双手抚头按揉之後,才无奈的喃喃自语的说道:“唉……那个贱人害得本天尊再度脱出躯壳转世之後好不容易才凝孕而成的金丹再度功消三成左右,此具陈腾云的资质虽然甚好,可是三尸元神却甚为精固,恐怕又须功消一至二成,才能身灵合一了。”
话声一止,突然行至右方岩壁前,并且伸手在一块突岩上用力按压。
霎时,便见岩壁微微震抖,接而便见左方岩壁有一大片岩块缓缓外张,内里竟然是一问石室。
只见石室内的岩壁及地面皆削磨得甚为平滑,面对秘门的石室底端有三级石阶通达一片岩台上,而岩台後的岩壁上还有一个两扇半圆石板门紧闭的圆洞门。
陈腾云按开石室秘门之後,便欲行入秘门内的石室,可是突然转身望向那具骷髅,并且喃喃说著:“看在你的身躯乃是本天尊二度转世时的身躯,厚葬你也是应该的。”
话声一止,立即伸手微抬,霎时,便见那具骷髅飘浮而起,随著陈腾云前行的步伐凌空飘向洞道外的洞口之方。
陈腾云行至洞口处,将那具骷髅放落在地,目光略微四望之後,便行至一面岩壁前,伸手掣出血红宝剑,微微行功灌注真气。
霎时,血红光华暴涨,剑尖已伸吐出一道尺余长的血红剑芒。
“嗤……「血魂剑」第四度出世的首次出鞘,却是为你挖掘葬身之地,哈……
哈……哈……「天萍子」你也当知足了。”
笑语声中,剑尖恍如切隔豆腐一般,轻易的剌入岩地内,并且迅速将坚硬的岩地削切出一个两尺宽六尺长两尺深的岩隙,左手朝那片长方形岩地微按再抬,一块重有数百斤的长形岩块已然飘浮而起,地面上便出现一个长岩穴了。
随即右手血红长剑微抖,霎时,血芒闪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