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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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八极神童-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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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身为主人的铁扇书生,除了惊愕之外,尚有几分凝重的神色,虽仍在不住的手摇摺扇,可是看得出,他的内心中,却有着无比的愤怒。

  因为这习文斋附近,自建立迄今,数十年来,除了一些知己老友稍有过访之外,压根儿就没有武林人物出现过,可是想不到现在竟有人闹到此地,这种情形,已显示了事态的不平凡。

  果然,就在他们沉思未竟,就见那位适才曾在房内侍立的老仆,神色仓□的奔了回来。

  那位老仆匆匆而来,未等大家开口,即大声禀道:“启禀相公,外面有一群青衣大汉,围着一位和尚在拼斗,是否把他们捉来一齐宰了,免得唧猫喊叫的烦人!”

  这位粗鲁的大汉,说话可真轻松,为了人家扰乱他们的安宁,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捉来一齐宰了。

  铁扇书生闻言,哼了一声道:“胡说些什么,可知是什么来路?”

  “谁知他们是什么来路,不过我听那些青衣人,像是在逼问什么人的下落,只是那和尚虽武功平常,却有一种少见的身法,故……”

  “什么身法,快说来听听?”

  铁扇书生未待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十分不耐的如此问着。

  “谁知道是什么身法,好像吃醉酒似的东倒西歪!”

  这位粗鲁老仆真有意思,他说着,还学了几步,作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显得非常滑稽有趣。

  “噗嗤!”

  故当那老仆连说带比的刚完,谢碧凤首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但仅笑了一声,就忙用手掩住了樱唇。

  既是如此,那中川隐侠已向她瞪了一眼,似是责备她不该如此失礼。

  可是铁扇书生却冷冷笑道:“东灵兄何必如此,这正是少年人的天真之处,像到我们这种年龄,任什么可笑的事,也笑不起来了!”

  “孩子们有失管教,倒令建绪兄见笑!”

  “你们都客套什么,武林中人,何必讲那些旧规矩,我最看不惯那一套酸溜溜!”

  黄河渔翁如此说着,把话一顿继道:“谢兄可知那叫什么身法呢?”

  中川隐侠微一颔首,即道:“假若我猜想不错,必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醉八仙”

  步法!”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向铁扇书生问道:“建绪兄以为对吗?”

  铁扇书生点了点头,迟疑的道:“不错,只是这套身法,近数十年来,已经见不到了,想不到那老怪物已有了传人,看来是要……”

  “各位前辈先在谈谈,待在下去看看,假若是正道人物,应该一伸援手才是!”

  白瑞麟见他们像没事人似的,尽谈些无关紧要的话,心中早已不耐,故不等铁扇书生说完,一就站起身来,向大家一拱手,如此说着,并在说完之后,也不理他们的反应如何,就闪身跃出斋外。

  “麟弟弟稍待!我们也去看看!”

  白瑞麟刚走出习文斋,谢碧凤就扬声叫着,同时用手一拉身旁的邵美芙,两人双双向白瑞麟追去。

  铁扇书生望他们先后离去的背影,手中摺扇轻摇,不住的点头微笑,良久,始向中川隐侠道:“东灵兄,你看这位白少侠怎样?”

  中川隐侠闻言一怔,即道:“建绪兄可是指礼貌方面?”

  “非也!”

  中川隐侠原本以为他是因白瑞麟的匆匆而去,在礼貌方面,恐怕他有所匪议,故才有此一问。

  谁知铁扇书生回答的很乾脆,仅答了两个字,就令中川隐侠更猜不透他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铁扇书生见他有点愕楞,随道:“此子大有可为,只是有些文弱,假若师出名门,倒和令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知东灵兄以为然否?”

  “小女恐怕无此福份!”中川隐侠道:“若论起师门,不但艺出名门,功力奇高,且和本门有很深的渊源!”

  “哦!如此说来,不知为何人的高足?”

  铁扇书生显然于中川隐侠所谓“功力奇高”发生了很大怀疑。

  中川隐侠为何许人,怎能听不出他的话中之意,随微微一笑,说道:“建绪有点不信是吧?

  假若有兴趣,不妨就请出手试试,便知我言之非虚……”

  他说着,话音微加迟疑,又道:“实不相瞒,若论起辈份,乃为兄弟的祖师!”

  “有这等事,说不得倒要试他一试,只是不要怪我出手过重哟!”

  这铁扇书生显然对中川隐侠的话,仍不能十分相信,坚要出手一试了。

  谁知中川隐侠哈哈一笑,即道:“尽管放手讯去无妨,只是若证明兄弟所言不虚,就请把阴风谷中的一切详情告诉我,你看如何?”

  “好┃一言为定!”

  米米米米习文斋之外,南约里许,就有一条河。

  此河名为沂水,源出于沂山,沿鲁南至江苏境内,和运河汇流。

  在河边不远,正有七八个青衣大汉,围看一个邋遢异常的和尚,在全力拼斗。

  不过这位和尚的装扮十分怪异,因为他虽身穿僧衣,却并非光头,而是留有乱似鸡窝似的一篷乱发。

  他此刻被那些大汉围住,已是还手无力,仅凭着一套奇异的身法,而竭力的予以支撑。

  除此之外,便是不住的喷酒,故那些大汉,已被他东一口西一口,喷的满脸满身都是些酒渍。

  既是如此,并未能阻住那些大汉的攻势,仍然疯狂一般拳脚兵刃齐出,把地上的砂石,都激飞丈余高。

  同时在拼斗之中,怪叫喝骂之声,此起彼落,从这声音听来,已知那些大汉已到了怒不可遏之地。

  就听其中一位青衣大汉怨声恶气的道:“烂脏鬼,不论如何,今天你是死定了!”

  但那位脏和尚,却也不甘示弱,只听他道:“龟孙子们,把我的酒都快吃光了,还要骂人,天底下如有斯理?但你不要叫,我舍上命根子,就再给你吃一口!”

  那个青衣汉子,大概已尝过那酒的滋味,故在闻言之后,就暴身而退,引得那个脏和尚哈哈大笑。

  谁知他大笑未毕。另外一位青衣汉子大喝道:“四不像,吃大爷一刀!”

  那位脏和尚闻声知警,忙向一边躲去。

  这一刀躲的很勉强,大概因为他得意忘形的缘故,几乎被那位青衣汉子砍上一刀,实在危险已极。

  “噗!”

  “这口酒就赏给你吧!”

  原来那脏和尚刚从死亡边缘上闯过,就把嘴里那口酒,喷的这位青衣大汉满头满脸,立刻睁不开眼来。

  “格格格格!”

  忽然一阵银铃似的娇笑,起自斗场之旁。

  那些青衣汉子闻声,齐向这边看来。

  不想这一看,立刻大家两眼发直,不自觉的都停下手来,呆呆的向一旁注视着,宛如木雕泥塑一般。

  原来此刻在斗场之旁,已出现了两位千娇百媚的少女,一个个体态轻盈,貌赛桃花,宛似天上仙子下凡一般,那么令人百看不厌。

  忽听其中一个粗声粗气的大汉叫道:“嗳呀!我的妈呀!俺老涂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就没贝过如此娇美的妞儿,好宝贝,你就别走了,跟俺涂老二做太太去,保险每天当神仙一样的敬着你,你……”

  “劈啦!”

  突然而来的黄衣少女,本来听那大汉高叫一声妈呀,几乎笑出声来,但往后,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心中一恼,就顺手给了他两个耳光。

  岂料那大汉被打之后,已是顺口流血,但他并未用手去擦,□怔怔的用手摸着面颊,但两只乌溜溜的贼眼,并未片刻离开那突然出现的少女。

  蓦然一阵哈哈大笑,就听那个脏和尚大叫道:“我的活菩萨,总算被我找到了,果不出我的预料!”

  他的叫声刚完,就听一位大汉喝遣:“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副尊容,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再穷叫我就废了你!”

  “我看呀,谁也不要多想,不如把她擒回去献给坛主,岂不是大功一件?”

  另外一位青衣大汉,如此大喝着,大概因为粥少僧多,无法分配,不如乾脆大家都不吃,拿回去献给坛主。

  谁知那个脏和尚笑不可抑的,张开大嘴,哈哈笑个不停。

  “狗秃驴,穷笑什么,老子们就先废了你再说!”

  说完,向其余的大汉一打招呼,忽然齐又朝那个脏和尚扑了上去。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住手,只震的那些大汉耳鼓嗡嗡作响,差点站不住脚来。

  原来那两位少女身旁,此刻闪出一个满面污垢的黑衣小斯,面色冷峻的嘿嘿一笑,狠声道:“不睁眼的狗贼,在本少爷的面前,竟敢如此放刁,真是活的有点不耐烦了!”

  但是那小斯说着,鼻中冷冷一哼,又道!“我且问你们,可是那阴阳真人的手下?”

  那些大汉闻言一愕,齐向面前这个少年看来,他们这一看,不由又把胆子壮大了起来,就听一位大汉喝道:“既知大爷们都属青旗坛,还不乖乖的站在那里,敢是想插一手不成!”

  那大汉的话声刚落,穿黄衣的少女已闪身上前,面带不屑的娇喝道:“不要说你们这些小喽罗,就是你们的坛主亲到,见了姑奶奶们,还不是像一条夹尾巴狗似的,溜之大吉,何况你们这些奴才的奴才?!”

  “臭婊子,吹……”

  “劈啪!”

  另一位青衣大汉听这位姑娘口出大言,已自难以忍耐,谁知刚了一声臭裱子,下面的话尚未出口,即听劈啪两声脆响,脸上一边挨了一词耳光,鲜血顺嘴而出,怔怔的站着发呆。

  这两记耳光,因为姑娘家出手太快,不要说其余的青衫大汉未能看清,就连挨打之后站着发怔的大汉,也没有看清人家是怎么出的手。

  大家惊愕了良久,忽听其中一位大汉叫道:“点子扎手,兄弟们上!”

  其余的那些人闻声,方才惊醒过来,一齐撤出兵刃,都向那黄衣少女扑去。

  谁知那黄衣少女,对于他们凶猛的来势,竟视若无睹的连连冷笑。

  而站在黄衣少女身后的少女,以及那位黑女小斯,也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却潇酒的向那邋遢和尚跟前走去。

  但他刚走了几步,既回首向那黄衣少女道:“凤姐,快点把他们收拾掉算了!”

  话落,连头都不回的迳朝前走去。

  他来到那脏和尚跟前,先一拱手道:“大师怎会独一个到了此地?”

  那脏和尚此刻正坐在地上调息,双手抱着酒葫芦,两眼注视着酒葫芦口,像是十分惋惜的样子。

  他这时见问,就霍然起身夹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被我找到了!”

  他说着,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酒葫芦,又道:“只可惜我的一葫芦好酒,却便宜这群兔崽子!”

  但那黑衣小斯,并未理会他后面话,既诧异的道:“这样急急找我,敢是发生什么事故!”

  “海姑娘她们已被人掳去了,难道这事还小?”

  那小斯闲言一怔,但旋即纵身上前,一把抓住了脏和尚的膀子,急道:“你的话可是当真?

  那脏和尚被抓,立刻滋牙裂嘴,豆大的汗珠,沿腮滚滚而下。

  “麟弟弟,你这样的抓他,他还有力说话吗?”

  那小斯闻言,立即惊觉,忙松开了手,歉然道:“在下一时情急,实是无心之错,现在还痛吗?”

  说着,就用手揉搓着臭和尚被捏的臂膀,脸上流落出无限歉咎之色。

  臭和尚被他一阵揉搓之后,立即活动了两下抱怨道:“我到处替你们奔波,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报酬,看来真是好人难做!”

  原来那小斯一时情急,未考虑到他的功力已至化境,这贯注内力的猛然一抓,不要说仅属二三流脚色的臭和尚,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经不起他的猛然一抓,何况臭和尚是在毫无防备之下。

  那黑衣小斯闻言,即满怀不安的道:“大师不必后悔,我这里给你陪礼就是!”

  说着,就真的躬身一揖,只慌的臭和尚忙大叫道:“算了算了,能捡回一只胳膊,已属万幸,再让你陪礼,实在担当不起,不过总算你们早来了一步,若再迟一点,连老命也可能不保了!”

  “你放心,假若你真的不能支持,我们早就过来了,那能让你吃亏!”

  臭和尚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却起自身旁。

  谁知臭和尚听后,立即跳起来道:“好!你们却串通故意看我的笑话,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今后的好人谁还敢去做?”

  “哟!刚跑了几步腿,就开口闭口的丑起劲来,早知如此,就让那些魔□子把你宰了,使你这好人早登极乐,请如来佛给你好好安个坐位!”

  “凤姐不要说了,快让他说明云姊被谁掳去的!”

  那绿衣少女急着要知道臭和尚所说,海彩云被人掳去的经过,故出言阻止黄衣少女的乱扯。

  那黄衣少女,和那黑衣小斯闻言,果然停止了说话,都瞪大着眼,静静的等待臭和尚述说她们被掳经过。

  谁知臭和尚此刻却抓耳挠腮,半晌,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

  但这情形,看在那黄衣少女眼内,以为他故意说谎,来惊下自己,故把小嘴一撇,愤然道:“活见你的鬼,将来云姊知你背地里咀咒人,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说着就准备离去,白瑞麟也觉得他不该信口雌黄,但他是个仁厚之人,并未形之于色,同时他也有另一想法,觉得臭和尚的话,不为无因,说不定他真的碰到过海彩云,不然他怎如云姊不在此处。

  而那绿衣少女邵美芙,也和白瑞麟是同一想法,就听她向臭和尚问道:“臭和尚爷爷,何必急成那个样子,是不是真的见过云姊她们?”

  邵美芙这一开口说话,立刻触动了灵机,即道:“真是好芙儿,我绝不说谎,海姑娘和年姑娘被掳时,你爷爷也在场,同时还有终南樵子等三人,也曾亲目所见,不信,可以去问他们,就知我不是说谎!”

  “你见到我爷爷!他现在何处!”

  邵美芙立即惊喜的问着,这也难怪,她自除随恨天姥姥去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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