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怪大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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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怪大飚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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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私,他在一招之下,竟能杀死飞天七怪,连火眼老人都不战而逃,对方的实力当可想而知了。”
  牛三道:“听说咱们派去拦劫的人,只有一个火眼老人是活着回来的。”
  钱老大道:“他掳回陆上飞的女儿,总算扳回老脸。”
  牛三道:“长白牧场的人一个也没有漏掉,却单单不见了陆上飞,你说这不是怪事吗?”
  钱老大道:“神君就是为了此事才决定留在这里不走了,周围的防风林中,咱们已派出一百二十名高手埋伏,就是飞鸟也别想逃得出去。”
  牛三道:“我想那陆上飞八成是在混战中被杀了。”
  钱老大道:“长白牧场中一共被杀了三百七十九人,其中有一百二十名妇女,全部验明正身,就是没有塞上隐农……”
  他正说到得意之处,忽见空中人影一闪,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一股尖锐的劲风已经透体而过。
  这个出手袭击的人当然是尤不平,他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凌空下击。更在间不容发之际,一连弹出五指。
  尤不平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听了个大概,所以他出手一击,势在必得,每一指的劲力都足可洞石裂碑。
  随着指风过击,五人中有四人被指力穿胸而死,另外一人虽然躲过前胸要害,但他的右肩骨仍被击得粉碎,一条右臂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皮在连着。
  这个人还真够狠,他伸出左手用手一扯,把已断的右臂硬扯了下来。
  尤不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钱老大?”
  钱老大冷声道:“是又怎么样,你小子不过是靠着运气好一点。”
  尤不平道:“可是你的运气太坏了,碰上了我,假如你还不想死,就该告诉我这次袭击长白牧场来的都是哪些人?”
  钱老大道:“告诉你也没有用,就算我不死,你可是已经死定了。”
  尤不平道:“我的死活是我自己的事,倒用不着阁下关心,只要你照直说就行了。”
  钱老大道:“你问你的,说不说是我的事。”
  尤不平冷笑道:“既然落在我的手中,恐怕你是口不由己了。”
  他说着话,已欺身探臂,出手抓住了钱老大的左手脉门,并顺势点了他两处穴道。
  钱老大厉声道:“就是杀了老子,你也别想问出一句话,有种的你就动手吧!”
  尤不平道:“我有一位朋友,他的问话技术很高明,假如你真的不说。我就只好带着你去求教于他了。”
  钱老大道:“老子废去一条胳臂都没皱一下眉,了不起再砍去我两条腿。”
  尤不平道:“三环刀沈天宝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吧!他是靠着开赌场起家,而他的真正功夫还不是赌,对付地痞流氓才是他的专长”
  钱老大脸色一变道:“你们把时闻浪费在我身上有什么用,有种自己去问神君不就结了。”
  尤不平道:“神君是谁?”
  钱老大道:“除了玉雕神君还有谁。”
  尤不平道:“这个名字很陌生,在下三上兴安岭,就是没有见过这个人。”
  钱老大道:“玉雕神君岂是随便能够见得到的,他这次如果不是为了接收长白牧场,决不会离开玉雕宫。”
  尤不平一怔道:“接收长白牧场?”
  钱老大道:“当然是神君,现在神君就是场主,陆上飞跑了,而长白牧场原有的人也都死光了。”
  这时,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老夫没有跑,长白牧场的人也没有死光!”
  随着话声,自野草丛中,走出一个农装打扮的老人。来人正是隐农陆上飞。
  尤不平道:“在下知道场主隐身在这附近,但你使用了龟息法,所以我无法向你通报。”
  陆上飞一怔道:“尤大侠真高明,天雕神君董之竖搜遍整座长白牧场,都未能察觉老朽隐身之处,大侠仅一照面就发觉了,幸好不是敌人。”
  尤不平道:“场主的龟息法乃佛门上乘绝学,施行起来没人能发觉,在下是从你杀人的手法上,得知场主就隐身在附近。”
  陆上飞不解地道:“大侠是在哪里看过老朽杀人?”
  龙不平道:“在下入林后曾经发现七具尸体,他都是死在场主的播种法之下……”
  陆上飞不等他说完,已疾退回五步,变色道:“普天之下,知道老朽擅长此手法的,大侠是第二人,请把师承赐告。”
  尤不平道:“连在下自己也说不出我的师承是属于哪一派,不过我有样东西,场主看到后当可放心。”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柄不过三寸的小金剑。
  陆上飞乍见那柄小金剑,先是一怔,随即老泪纵横,语不成声地跪在尤不平面前。
  尤不平赶忙伸手扶起他道:“场主,你这做什么?”陆上飞道:“老弟大概就是琴剑书生龙子云的公子?”
  尤不平道:“琴剑书生正是先父,他老人家在未遇害前,曾将场主每年救济黄河下游灾民的义举亲口告诉在下,所以先父遇害后,我曾发誓完成先父遗志,但十年来,灾民有增无减,而在下却找不出洪水泛滥的原因。”
  陆上飞道:“十年前,老朽携带三十万两银子前往黄河下游赈灾,不料却遇上了岷山一批高手,不但银两被他们抢走,如不是适逢令尊大人路过,出手相助,老朽这条老命早就留在中原了。”
  尤不平道:“在下一年前夜探兴安岭,本来想顺道拜望场主,但到达长白牧场的,却正逢场主在播种麦子,我见你播种手法很特别,暗中略加注意,才看出你是一面播种,一面练功,那时我才知道场主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世暗器高手。”
  陆上飞叹口气道:“老朽还以为是令尊大人告诉你的,想不到我一时大意,竟露出马脚。”
  尤不平道:“场主常用这种手法播种吗?”
  陆上飞道:“很少用,有时是为了气候,配合时间偶尔用用。但在牧场四周,暗中都有人在防守,当世武林之中,除了令尊大人外,连那些防守的人也不知道老朽这几手粗把式。”
  尤不平道:“连岷山派的人也不如道?”
  陆上飞道:“老朽当年务危急时,虽然施用一招,可是那时练得并不精纯,而令尊大人又适时出手相助,所以岷山派拦截的人都被杀光。”
  尤不平道:“既然如此,场主的绝学,被敌人探知的可能性不会大,而先父又已去世,大概当今武林中知道场主这手播种法的,只有在下一个人了。”
  陆上飞道:“老弟仅经过长白牧场一次,就被你发现了,何况三三会唾涎此处已久。
  尤不平道:“在下的身份不一样,我在接近牧场时,也曾受到场主手下阻挡,是我拿出镇守三关总兵府的特使令,以出关考察民情为由,他们才不敢不让我通过。”
  陆上飞一怔道:“老朽听说是有这回事,但老弟是如何当上总兵的特使?”
  尤不平道:“在下考虑救灾非一人所为。只有借助官府才能实现,所以我才动这个脑筋。”
  陆上飞道:“老朽也曾想过使用此法,但我怕太过招摇了。”
  龙不平道:“我是借用官府的名义。”
  陆上飞道:“这又不是一笔小数目,用官府的名义,银两来源如何报账?”
  尤不平道:“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朱总兵才坚决不肯答应,他说他是武官,职责是守卫边土,赈灾济贫的工作乃是州府的事。”
  陆上飞道:“既然如此,老弟如何又当上了总兵府的特使?”
  尤不平冷声道:“我是靠献十颗人头当上的。”
  陆上飞呆道:“十颗人头?”
  龙不平道:“这十个人中有两个是贪官,而且官职很大,位及一品,其他八个人都是黑道枭雄,恶名远播,他们官商勾结,不仅搜刮民脂,而且还计划劫盗国库。”
  陆上飞道:“这是一件大案子,朱总兵怎敢轻易相信,而且他也无权作主。”
  尤不平道:“他当然不相信,但我拿出他们亲笔所写的官商勾结往来信件,还有从国库盗出的各种宝物,罪证历历,他就只好乖乖地替我把这件案子呈奏给皇帝了。”
  陆上飞道:“国家大臣,纵然犯了杀头罪,也应该由国法制裁,老弟一口气杀了十个人已等于是杀官造反,这种事皇帝怎会批准?”
  尤不平道:“反正人我已经杀了,也是为国家除了害,皇帝如果不准,又恐怕引起民怨,准了又与法说不过去,所以就是这样拖着。”
  陆上飞轻叹道:“一国之君也确实不好做,可是那数十万灾民也不是小数目所能解决得了的,朱总兵哪能弄那多银子?”
  尤不平道:“那两个贪官家里抄出的银子,实际数目还不到六百万两。但我在没收的清单上,却硬列出六千万两白银。”
  陆上飞不解地道:“如此一来,老弟不是坑了那位朱总兵。”
  尤不平道:“朱总兵的名誉并不坏,我当然不会害他,所以我答应分十年替他补足差额,这三年下来,我都是按期送去银两,从不拖欠。”
  陆上飞道: “老弟出银子,官府出名,这是收买民心的最佳办法,怪不得朱总兵这两年在中原一带有口皆碑。”
  尤不平道:“在六千万两赈灾银子还未发放完毕之前,他的罪可不好受。”
  陆上飞一怔道:“老弟和朱总兵之间,可是还有什么其它口头约定?”
  尤不平道:“什么约定都没有,但我在中途如果袖手不管,一走了事,他不但赔不起运笔银子,而且还犯了个欺君之罪。”
  陆上飞道:“老弟可不是那种人……”
  尤不平道:“这可很难说,假如我死在兴安岭或者死在长白牧场,他总不能找个死人要银子。”
  陆上飞呆了一呆道:“老弟不似……”
  尤不平哈哈一笑道:“我自己当然不想死,而朱总兵更不希望我死,所以我的要求只要不太过份,他总是乖乖地听话。”
  陆上飞道:“难怪老弟身上携有总兵府的特使令。”
  尤不平道:“一个特使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开口,就是要个县官做,他也不敢不给……”
  只听一阵大笑,起自左侧道:“老夫想当官已经想得快疯了,始终找不到门路,小子你去替我活动一下,假如给老夫弄个县官过瘾,我每年替你分担一百万两。”
  随着笑声,走出一个黑衣老人。
  陆上飞神色一动道:“阁下可是塞外风林大侠?”
  黑衣老人道:“老夫是林飞,这小子叫我独行盗,可不是什么大侠。”
  尤不平冷声道:“你现在连独行盗都不够资格,更别说做县官了,一路上偷偷摸摸,是个十足的赌场小混混。”
  林飞怒声道:“混账!老夫处处被你利用,弄得连棺材本都赔光了,你还说出这种混账话!”
  尤不平道:“丢掉棺材本是你自己愿意干的,我可没答应给你弄个县官做。”
  林飞道:“老夫当了官,对你可没害处,何况你不过是开口之劳。”
  尤不平笑道:“你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还真以为你象个县官?”
  林飞道:“将相本无种,老夫走东闯西的,什么样场面没见过,何况一个小小的县令?”
  尤不平道:“你所见的场面都是躲在人家背后偷看的,真正遇上了大事,你跑得比谁都快。”
  林飞道:“你跟陆场主在谈话,老夫因为不便开口,所以才不便现身。”
  尤不平道:“你从八道沟开始,一路上跟着我又是什么目的?”
  林飞一怔道:“小子,你早就知道了,看来你的功夫更见精纯了。”
  尤不平道:“精纯未必,我只是不甘心让你检便宜。”
  林飞跳起来道:“混账!你这是什么话,老夫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暗中做做跑腿的工作。”
  尤不平道:“我倒该谢谢你的关心,假如我死在林一奇的双龙抱珠之下,你就可以捡到一大堆的棺材本。”
  林飞道:“你小子身上有几两肉都瞒不过老夫,凭林老怪那两把烂骨头,假如真能要了你的命,老夫即使出手也是白搭。”
  尤不平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但你仍然低估了林一奇。”
  林飞道:“不是老夫低估了他,而是林老怪这几年长进得太快了。”
  尤不平道:“你承认你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了?”
  林飞叹口气道:“小子,不管你怎么说,反正老夫是被你骂习惯了,而且我自知来日无多,我想一个象你这样知己,还真不容易。”
  尤不平也喟然叹道:“老林,我又何尝把你当外人,但你这一次错得太厉害了,如果早一点出面跟我接头,也许不致于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林飞道:“你把三三会估计太低了,从八道沟到现在,你所见及所杀的人没有一个套得上高手,那个火眼老人汪伯彦在三三会中,也只是二流货,但吕剑秋跟他打了三个时辰,不仅未能胜过人家,而且还被他掳走了陆场主的千金。”
  尤不平道:“假如你出手拦阻,他应该跑不掉。”
  林飞苦笑道:“老夫这双腿可能比他们跑得快一点,若是比起真功夫,却不见得就比剑客高明,如真追下去,最多是赔上一条老命。”
  陆上飞接口道:“这个人过去在中原黑道上是个顶尖高手,他原来明叫火眼道人,真实姓名却没人知道,不知怎么也加入了三三会。”
  林飞道:“原来是那个老杂毛,难怪我觉得眼熟,看来这个兴安岭上,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了。”
  尤不平面色凝重地道:“三三会的总坛恐怕不是设在兴安岭。”
  林飞道:“今夜出现的这些人,你可是在兴安岭上都没见过?”
  尤不平想了一下道:“八道沟那批人我都见过了,其他的人却没见过,尤其是那个玉雕神君,我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知道有什么玉雕宫……”
  他抬头向钱老大看去,见他已经自断心脉死了。
  几个人来到尤不平原先入林的地方,只见沈天宝、沈宋宾等抱刀凝立,象是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尤不平赶忙看看三人背上的包袱,见仍是好好的,这才放心。遂走前两步低声道。“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天宝喘了口气道:“老弟刚入林不久,夜空中突然出现一只怪鸟,其体形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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