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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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护花剑-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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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少秋又把自己经过柯家庄,以及丐帮柯大成、花宇门事总监矮财神拜天赐暗中勾结天
南庄,阴谋在李帮主和李玉虹酒中下毒,谋夺丐帮和花字门。
  他把中间自己和李玉虹闹别扭这一段撇开不提,接着又把今天赶到虞城,如何夜探咒钵
寺,遇见金钵禅师的事,说了一遍。
  丁季友唔了一声道:
  “原来还有这许多事,哦,他们想利用药物控制金钵禅攻打少林寺,金钵禅师给然内功
精深,万一……”
  丁少秋道:“孩儿原想留下几颗太乙解毒丹,以防万一,但老禅师坚说不需要,孩儿看
得出来,这位老禅师已经练成了某一种功夫,可能不惧毒药侵袭了。”
  丁季友颔首道:“还有一点,你本来是和丐帮李帮主一起去江南的,怎么又一个人走了
呢?是不是和李姑娘又闹什么别扭了?”
  “没……没有……”
  丁少秋道:“孩儿想赶去通知娘一声,武林中已有不少门派,陆续赶去黄山,护花门也
应该去支援才是。”
  丁季友笑道:
  “为父动身之时,你娘已决定随后就动身赶去黄山,要为父找到你之后,可以直接前去
黄山,不用再回护花门去了。”
  丁少秋欣然道:
  “这样就好。”
  丁季友问道:
  “你是追着李姑娘来的,已经见了面,还没和她解说情楚吗?”
  丁少秋摇头道:
  “孩儿不想再和她解说了”。
  丁季友道:“怎么,她不肯听吗?”
  丁少秋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她不听我解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大丈夫何患无
妻,何况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丁季友微微攒眉,笑道:
  “你这是气话,李姑娘不是这样不通达人情的人,你们年轻人,就是为了一点小事,互
不相让,好了,这件事,你娘会和李姑娘解说的。”
  丁少秋道:“爹,千万不要娘去和李玉虹说,她对我不了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季友含笑道:
  “子时快过去了,不再坐息一会,天就亮了。”
  这是一天之后,父子两人赶到凤台,正好是午牌时光,就在城外路边一处小面馆打尖。
  这里正当东西北三处交通要点上,来往官商,都要打个尖再走,因此这家面馆虽然简
陋,生意却着实不错。四五张板桌,差不多都坐满了人。
  丁季友父子走入店门,一名伙计迎着笑道:
  “二位客官正巧,里面还有两个空位,请随小的来。”
  他把两人领到里首一张桌上,果然还有两个坐位,他等两人在长凳上落坐,才问道:
  “二位要些什么?”
  丁季友道:“你给我们来两碗大卤面,两张家常饼就好。”
  伙计退去之后,丁季友稍为游目打量,发现门口一桌上坐着的七个大汉,敞开胸襟,翘
着二郎腿,大口喝酒。大声说话,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空位上,(八人一桌,只坐了七个
人,就有一个坐位空着了)堆放七个长形布袋,一看就知是他们随身兵刃了。
  这七人状若凶神恶煞,说话粗鲁,是以没有人敢招惹他们。除了这一桌,其余桌上,都
是些贩夫走卒,来往的商旅了。
  不多一会,伙计送上两碗面来,接着饼也来了,两人正在低头吃喝之际,只听一个口齿
清脆的声音说道:
  “给“我们来两碗鸡丝面就好了。”接着哦道:
  “池兄,你要不要再来一张常饼,我看门口做的饼蛮不错啊!”
  只听另一个声音笑道:
  “我们怎么吃得下,伙计,旁的不要了。”
  一听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可能是两个读书相公,而且年纪一定很轻!因为他们是在背后
那张桌上,没看到他们的人。
  过没多久,只听两个年轻相公中的一个低声说道:
  “这面难吃死了。”
  另一个道:“是很难吃,我们走吧。”
  两人说着,果然站了起来,取出十几文制钱,往桌上一放,正待离去。
  伙计看两人不吃面就要走,急忙趋了过来,招呼道:
  “两位相公,不吃面了吗?”
  两人中的一个说道:
  “我们吃不下。哦,伙计,你可知道黄山朝那里去的?”
  伙计楞得一楞,说道:
  “小的只知道黄山在南边,还远着哩。”
  两人中的一个说道:
  “谢谢你。”相偕出门而去。
  丁季友和丁少秋看到的只是他们后形,果然是两个年轻相公,个子不高,人也瘦瘦的。
  就在此时,瞥见坐在门口一桌上的七个汉子,互使了个眼色,一起站了起来,一个取出
一小锭碎银子放到桌上,就匆匆出门而去。
  丁季友看在眼里,立即低声道:
  “少秋,咱们走。”
  丁少秋道:“爹也看出来了,这七个人只怕路数不正,我们要跟上去吗?”
  丁季友点点头,付过面帐,匆匆跟了出去,那七个汉子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丁少秋唉道:“瞧不出他们,脚下倒是挺快的。”
  丁季友道:“我们要快些追去才行,那两个年轻相公手无缚鸡之力,去迟了会遭他们毒
手了。”
  丁少秋点点头,笑道:
  “凭我们还会追不上他们?”
  两人脚下加紧,片刻工夫,就已经追出四五里光景,此处左临大江,右边是一片杂林,
地势较为冷僻,七个汉子一直缀到这里,已经追上前面两个相公,他们一向默契良好,四个
人脚步稍缓,前面三人却突然加快脚步,超过两个年轻相公,才一下转过身来,拦在他们前
面。
  这一来,三个在前,四个在后,正好把两个年轻相公堵在中间。
  也在此时,丁季友、丁少秋以极快的身法闪进了杂林,悄悄掩近,要看看七个汉子有何
图谋?
  那两个年轻相公骤睹三个汉子飞快的超过自己两人,转身拦到前面,再听脚步声,身后
四人也渐渐逼近过来,两人脸上居然毫无惊慌之色,互看了一眼,由个子稍高的一个开口问
道:
  “你们从面馆一路跟着下来,如今又拦住本公子二人去路,意欲何为?”
  七人中为首汉子前面三人的中间一个阴笑道:
  “二位相公不是要到黄山去吗?”
  个子稍矮的相公说道:
  “我们要去黄山,与你们何干?”
  为首汉了跨上一步,凑过头去,说道:
  “最近黄山一带,不大安宁,二位要去黄山作甚?”
  个子稍高的相公哼道:“本公子二人的事,你们最好少问,还不给你站开去。”
  为首汉子阴笑道:
  “我们兄弟也是一片好心,二位不是不认得路吗?咱们兄弟正好也是赶往黄山去,大家
不就同路吗,何况看二位很少在外面走动,千金之躯,万一遇上歹人,就不堪设想了,但一
路上咱们兄弟照顾,那就不用害怕了。”
  个子稍矮的相公冷声道:
  “我们不用什么人保护……”
  为首汉子伸手朝他脸上摸去,淫笑道:
  “小姑娘,你们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没人保护怎……”
  底下的话还没说完,个子稍矮相公脸色一沉,打鼻孔里哼出声来,叱道:
  “瞎了眼的东西,你们把本公子两人看作何等样人?”
  左手一探,使了一记“赤手缚龙”,一把扣住为首汉子脉腕,抬手朝前摔去。
  为首汉子根本连封架的机会都没有,突觉整条右臂骤然一麻,整个人被人家挥了个筋
斗,直等屁股着地,才足跟用劲,一下跳了起来,一张脸胀得色如猪肝,浓眉连竖,厉笑
道:
  “小丫头,老子今天不把你拿下,叫众兄弟骑你个够……”
  又是话没说完,突觉眼前一花,“劈啪”两声,脸上已经被人家左右开弓,掴了两个巴
掌,等他定睛看去,那个子稍矮的相公依然站在原处,好像根本就没有动过。
  这下可把为首汉子激怒了,口中哇的一声大喝,目射凶光,迅快从长衫布袋个撤出一把
雪亮的厚背钢刀,喝道:
  “大家一起上,最好抓活的。”
  喝击出口,刀光一团,朝个子稍矮的相公颈上搁去。
  其余六人听老大一喝,也各自掣刀在手,围成一圈,巡了上去。
  老二大留喝道:
  “凭你们两个丫头,落在咱们北峡七雄手里,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听候发落,要想顽
抗,当真不想要小命?”
  两个年轻相公相视一笑,迅速以背贴背,但听锵锵两声,银光乍亮,两人手上已经多了
一柄子三尺长剑,剑光乍展,一招之间,就把前三后四七个汉子各逼退了一步。
  个子稍高的相公叱道:
  “你们真是瞎了眼睛的疯狗,当本公子是什么人?”
  个子稍矮的相公接口道:
  “你们再不夹着尾巴滚开,休怪本公宁剑下无情。”
  七人中的老大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后面的老七吃喝道:
  “老大,还和这两个小蹄子有什么好说的?看刀。”
  唰的一声,使了一招“问鼎中原”,但刀故意往下沉,朝个子矮相公的小腹下前阴戳
去。
  这一招,若是对男子而言,不过招式阴损而已,但对手如果是个女子,则是故意轻薄,
下流指式了。
  这一下可把个子稍矮相公的激怒了,口中发出一声清叱:“该死的东西。”
  身形一个轻旋,向右旋出,手中长剑一振,飞洒出一片错落剑光,宛如灵蛇乱闪,逼得
老七后退了三步。
  较矮相公也不追击,只是冷冷的啐道:“原来只是个脓包。”
  他这句是打意要激怒对方的,果然老七看他没追上去,还说口已是脓包,那里忍耐得
住,一退即上,朝个子稍矮相公逼去,嗔目喝道:
  “小丫头,你说什么?”
  这一下直欺而上,去势极快,个子稍矮相公就是在等候这个机会,又是一声娇叱:“来
得好。”
  右手长剑直指对方胸腹,一下迎了上去,使的同是一记“问鼎中原。”
  双方一个欺来,一个迎上,势道何等敏捷,老七倒也不敢小觑了她,右手一翻,钢刀在
胸前疾圈,挽起一个刀花,把对方直刺过来的一剑往外格出。
  就在此时,耳中听到一声冷笑,双目剧痛,口中大叫一声,急急往后跃退,弃去手中钢
刀,双手掩目,跌坐在地,痛得满地打滚。
  原来个子较矮的相公当胸一剑,只是引开对方注意而已,手中早已沾了两支透骨针,趁
机打出,直取对方双目。
  这下更激起其余六人的众怒。老大急忙喝道:
  “老五、老六,快去按去老七,看看他中了什么暗器?其余的人一起上,把这两个小丫
头拿下了。”
  老五、老六答应一声,纵身跃去,口中叫道:
  “老七,你忍一忍。”
  那老七双眼被透骨针打瞎,不仅痛澈心肺,连头脑像钉上了铁钉,那里还听得到两人说
话的声音?
  老五、老六互望一眼,只好同时出手,先点了老七穴道。
  再说老大喝声出口,钢刀跟着劈出,其余三人同仇敌气,叱喝乍起,各自挥刀攻出。
  方才是七个围攻之势,如今因老七负伤,老五、老六退下去照顾老七,总算减少了三
个,但还是四对二的局面。
  四个汉子刀光如雪,势道十分凌厉,被围在中间的两个相公,身手也是非凡,两支长剑
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剑光,挥洒轻灵,虽然路数不同,两个人也不能互相配合,只是各使各
的,但各有精奥之处,虽处守势,有时有会把对面两个敌人逼得封架不及,退后一步,但大
致上,还是四个使刀汉子略占优势。
  但这优势只占了不过盏茶工夫,就形势大变了,那是两个年轻相公的左手不约而同的出
手了。
  个子较高的左手扬处,撤出一把银针,这把银针少说也有二三十支之多,一闪没入,全
数打了前两个汉子的身子,两人只哼了一声,就仰跌出去。
  个子较矮的同样左手一抬,但他的银针不是大把撤出去的,而是屈指轻弹,一支接一支
弹出去的,打中对面两个汉子的肩头、手肘、膝盖等处,两个汉子四肢若废,钢刀脱手,痛
得宛如铁钉钉人了骨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那老五、老六正在七手八脚的检查老七双眼,听到声音不对,举目
看去,只见老大、老二已经直挺挺的躺下,老三、老四双手下垂,痛得脸无人色,一时大
惊,急忙抓起钢刀,厉声喝道:
  “小丫头,你们好歹毒的暗器,老子和你们拼了!”
  个子较高的相公冷笑一声道:
  “这是你们自己我的,不要命的,只管过来试试!”
  两个汉子虽然怵于对方暗器歹毒,但气愤难消,两人不约而同暴喝一声,正待扑起!
  突听一个苍老声音沉声喝道:
  “徒儿住手!”
  老五、老六听到喝声,果然立即站停下来。
  这时在中针的五个汉子前面,已经多了一个手拄天棘藤杖,皓首白髯,脸如黄腊,枯瘦
士瘪的黄衫老者,目光朦膜,朝地上五人看了一眼,哼道:
  “太阴针、透骨针,你们两个女娃儿,年纪轻轻,手段是倒毒辣得很,你们先去把针起
出来,跟老夫回去,听候发落。”
  个子高的相公披披嘴道:
  “我们为什么要把针起出来,跟你回去,听候发落?”
  黄衫老人道:“因为你们用透骨针打瞎我七弟子双眼,又连用透骨针、太阴针,伤我门
下四个弟子,不该由你们起出针来,听候老夫发落吗?”
  个子稍高相公道:“你是他们师父?”
  黄衫老人道:“不错。”
  个子稍高相公哼道:“你既是他们师父,总该知道我们如何动手的吧?我们在面馆并未
招惹他们,他们却一路跟到这里,拦住去路,口出污言,尤其是七弟子,使出来的招式,十
分下流,我妹子只打瞎了他双眼,没有取他性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这四个人疯狂抡攻,
我们只有两个人,等于以一敌二,如果我们两人中有一人落败,必然会血溅荒郊,没人会加
以援手,不使飞针,我们有别的办法解围吗?”
  黄衫老人看她侃侃而言,双目似睁似开,只是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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