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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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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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心中不禁窃喜,这里幽静安宁,看来并无人守护。于是又蹿进院中走了几步,直走到小屋石阶前,只见小屋共有三间,中间门上有锁,门楣上有字,写着“养心堂”。于是他跃出墙外,回到大墙外凌晓玉等潜伏处,将所见情形说了。
  凌晓玉道:“如此机密重地,怎会无人看守?莫非只是胡相国静思之处,并无机密。”
  严壮行道:“进去看看再说!”
  吴小东道:“两位张兄还有田兄随我先进院,凌小姐和五位妹妹稍后再进。”
  凌晓玉道:“那就吴兄先请,小心了。”
  吴小东打头过了大墙,几个纵跃进了养心斋的小墙,沿砖砌小径小心翼翼走到屋前,低头看看三级石阶,并无古怪,便走了上去,掏出开锁工具,片刻就将锁打开,轻轻一推,两扇镂空木门应手而开。遂又取出松木片制成的发烛,蹲在地上一擦,引着了火,望室内打量,只见是间客室,靠两侧墙边支放着太师椅和茶几,中间靠墙有张长条几案,案上光秃秃什么也没有,他便跨越门槛,边从百宝囊中摸出根蜡烛点上,几余三人也随之走进。
  吴小东轻声道:“两位张兄去左室搜查,我与田兄去右室,这蜡烛给你们,要是有箱柜不能开启的,叫我便了。”说着又从囊中摸出一只蜡烛引了火,递给张劲风,四人分别行事。
  凌晓玉和宣如玉四星女此时进了大墙,正值有一队巡丁走过,便伏在草丛中等候。巡丁走远,便飞身掠入小院内。只见中间一室门开着,黑洞洞的,两侧二室却有昏暗的烛火,知道吴小东等人在里面翻找,便率五女进入客室,让宣如玉和黄梅汤燕、青梅杨杏去左室,自己和紫梅何凤娇、白梅乔玉珠去右室。
  东野焜等她们走后片刻,和雷霄、严仁行、严壮君先后掠进小院把风。雷霄和严仁君守在大门边,东野焜和严壮行则站在两座花坛前。只见两间侧室有烛光,却不听到一丝动静。
  东野焜向对面站着的严壮行打个手势,意思他进屋去看看。严壮行点头,让他快去。
  东野焜迅速走了过去,还未上石阶,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凭他的功力,怎会查觉不出两间屋里有人?凌晓玉和吴小东等男女共十人,不管他们有多小心,就是闭住气也瞒不了他,怎会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呢?
  他于是一步跃入客室内,闭住气往右间内室探头一看,果如他在外边意料,只见一只蜡烛在一张桌上放着,里面除了靠墙置放的大木柜和几张椅子外,竟不见一人。他又连忙向后一跃,探头左边卧室一窥,除了一张大木床和几张桌凳外也了无一人。这一惊,非同小可!
  凌晓玉他们明明是进了小院的,若是遇敌也该有个响动,怎会无影无踪了呢?
  他心念转动间,人已从客室掠出。
  严壮行忙从花坛迎出,东野焜低声把屋中情形说了,并无打斗痕迹,人却不见了。
  严壮行一惊,道:“屋中有无暗室,他们会不会进暗室去了?”
  东野焜道:“不曾查看,知会雷严二兄,一齐进去查看如何?”
  严壮行遂将二人召过来集议,雷霄也认为极可能有暗室,既然胡相爷在此存放机密,又不用人把守,便是依靠密室来保安全。但一点令人生疑,若吴小东他们发现了暗室,就该派个人出来知会一声,怎会只留个蜡烛?依他之见,两人进去查找暗室机纽,两人在外接应。
  严壮行便让他和儿子在外,自己和东野焜进屋,一人在左室,一人在右室。
  四人遂走到石阶上,雷霄和严仁君留在走廊上,严壮行和东野焜进屋。
  东野焜进的是左侧卧室,他一踏进室内,就感到有人潜伏,但却不知潜在何处。他慢慢向大木床走去,借着昏暗的灯光四处查看。离床还有七八尺,他觉查出有人藏在床后,有慢帐遮着,便停下站住,想弄清有几人。就在这时,突听对面室中有重物怦然落地声,同时听到严壮行的惊呼声:“不好!”便赶忙转身出房。他刚迈出脚步,又听严仁君、雷霄“咦”
  了一声,赶紧奔了过去,只见两人站在客室朝里窥望,挤过去一看,是间书房,并无异状,而严壮行却没人影儿,不禁惊得目瞪口呆。
  雷霄倏地回身,口中道:“有机关,走!”
  蓦地门外有个阴沉的口音道:“还想走么?只怕插翅也难飞了!”
  雷霄顺手操起墙边的座椅,“呼”一声抛了出去,人也随后蹿出,却并无人阻拦。他扯出惊魂笛,面对花坛前五个黑影。
  东野焜和严仁君随后跃出,与他并列而站。刹那间,小院三面墙边忽然闪起了一朵朵火花,片刻间从墙脚站起了一排排人,每人手中用竹竿挑起一只大灯笼,把小院照得通亮。
  再看前面的五人,竟是胭脂四尊者和一个高大鹰鼻老人,直把目光对准四人打量。
  中间的鹰鼻老人冷笑一声:“你三人鬼鬼祟祟到相府来偷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相府官邸,岂是尔等鼠辈肆虐之地!”
  话刚完,从墙外跃进了风尘二怪惠空和尚、玄灵老道,羊操和江湖四杰,他们一跳进墙,便连忙走向东野焜,对方都不加以阻拦,任凭他们会合一处。
  胖僧惠灵道:“司徒天鹏,你抖什么威风,做贼的是你不是别人……”
  话未了,司徒天鹏便喝道:“贼秃,死到临头还敢张狂!”
  瘦道玄灵喝道:“要死的是你,老道就是赶来超渡你的,让你的灵魂儿下地狱!”
  司徒天鹏突然换成了一付笑脸,道:“玄灵,你来得正是时候,正好赶上念经,为凌晓玉、宣如玉等人尽点孝心!”
  玄灵等人在外突见小院灯火通明,情知已被发觉,便连忙赶来助战,进小院只见东野焜等三人,不见凌晓玉她们,心中本就存疑,听司徒天鹏话中有话,不禁大惊。
  羊操喝道:“你胡说八道!小心老夫拔了你的舌头,凌小姐福大……”
  司徒天鹏呵呵笑道:“福大还会短命么?她已在本总管掌心之中,要杀要剐那只是相爷的一句话,羊老儿,你能奈何?”
  羊操不信,问东野焜道:“真的么?”
  东野焜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他并未见到凌晓玉等十人,而严壮行老前辈是刚才失踪的。
  羊操大怒,骂道:“凭机关暗算人,你这没出息的老东西,快把凌小姐放出,否则我掏出你的五脏六腑!”
  司徒天鹏面色一变,喝道:“羊操,你与凌晓玉贱人身为钦探,不去为皇上效力,却如盗匪般夜入相府为非作歹,今日要你们来得去不得,一个个身首异处!”
  羊操吼道:“老夫先劈了你!”
  司徒天鹏忽又转为笑脸,道:“羊老儿,莫慌莫慌,老夫知你有几分能耐,故尔张狂已极,待老夫请出几位高人,让你老儿见识见识!”一顿,扬声道:“有请总护法!”
  声音一落,小院门进来了一伙人。打头的是秦玉雄、东岳三少君,后面跟着三君子和天魁二魔还有余沛。
  东岳三君子中的老大王斯平道:“大管家,这班盗贼都到齐了么?”
  司徒天鹏道:“禀告总护法,除了活捉凌晓玉等十人外,还有一拨在大墙外接应。”
  王斯平点点头道:“这里太窄,不妨到外面去动手,把他们全都拿下!”说完,他倒背双手,转身就往门外走。
  羊操冷笑道:“很好,今日就见个高下!”
  他当先朝小院门走去,其余上尾随而出。
  东野焜出了小院一看,只见十多丈外,有上百名弓弩手,把弩箭对着他们。那些抬灯笼的士卒井然有序鱼贯而出,围成了个大圆圈,将他们围住。东岳三君子等人面对小院而立,他们则背对小院。
  这样多的人,这样多的灯火,使如澄等人再也呆不住,急急忙忙跃进大墙,和东野焜等人会合一处,这情形使三君子等人十分满意。
  只听王斯平又道:“大总管,他们这班人该到齐了吧,可别又有人成漏网之鱼。”
  司徒天鹏道:“启禀总护法,听秦堂主说,没有如愚老秃驴和集贤庄漏网的手下败将无情刀娄敬,他们大概还躲在外边观风守望。”
  柳南秋岔言道:“那也不要紧,先把这伙人拿下,其余的也走不脱。”
  如澄轻声对东野焜道:“看来人家早有准备,我等不必恋战,凌施主她们呢?”
  东野焜把情况说了,如澄不禁有些着急。
  “这便如何是好,待把她们救出……”
  如澄话未了,只见对方又来了不少人,看清是奚玄机、张天龙、普济、龚强等人,跟在他们后面的竟是严壮行、凌晓玉等十一人,只见他们被绳索捆着,每人身后有两名硬弩手把弩箭对着他们的后背,只要他们试图挣断绳索,弓弩手只要扳动机扣,弩箭就会穿心而过,任你身手多高,也不能在尺余距离躲过一击。
  这实在是妙的押送方法,难怪严壮行等人只能听命而行,无法反抗。
  东野焜等人惊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严壮行等人明明是进了养心斋的,为何却从相反的方向被押了进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严壮行等人进了灯火圈内,奚玄机命护卫将他们排列成一排,依次把十一人治了穴,然后才走到三君子等人处来。
  司徒天鹏故意高声问道:“奚会主,那十一个死囚都治了穴么?”
  奚玄机道:“不错,只要一声令下,弓弩手就能将他们刺个透心凉,刀斧手则会砍下他们的脑袋,当着这班贼囚行刑,足以吓破他们的胆,大总管以为如何?”
  司徒天鹏笑道:“好极好极,就请会主向这班贼囚晓之以理,敦促他们投降吧!”
  东野焜果见凌晓玉等人身后,除了三尺外有两名弓弩手把弩对准他们后心,又有一名壮汉手持鬼头刀立在身后,明晃晃的刀叶映着灯光,高举在他们颈上,寒光闪闪,好不怕人。
  东野焜又怒又急,心中转着救人的念头,却想不出个好主意来,一时心急如焚。
  奚玄机道:“尔等盗贼听了,本座奉劝你们束手就缚,听候发落,若及时省悟,本座捐弃前嫌,既往不咎,收纳你们为部属,从此忠心效命相爷,保你们前途似锦,若是自以为武功高强,妄想负隅顽抗,那将是自寻死路!”
  东野焜怒火万丈,大步走出,道:“青衫客在此,你有什么话说!”
  奚玄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叱道:“无知小儿,竟敢充人字号,小心割你舌头!”
  东野焜沉声道:“你见过青衫客么?”
  奚玄机不理,兀自喝道:“青衫客,休做缩头的王八,有种的出来了断!”
  东野焜未及出声,雷霄斥骂道:“奚玄机,你有眼无珠,我们东野兄是不是青衫客,你问一问秦玉雄便知,如此瞎嚷嚷,真是丢人现眼,不怕辱没你那会主身份么?”
  秦玉雄连忙道:“会主,这小子就是青衫客,一点不假,平日蒙面……”
  奚玄机恼羞成怒,又不好拿秦玉雄出气,但这口气又咽不下,终于忍不住斥道:“你怎会知道他就是青衫客?这班人狡狯无耻,分明是以人顶缸……”略顿口气一转:“好,他既然说他是青衫客,就拿下他治罪!”再一顿,对东野焜等人喝道:“今夜与你们一对一见个高下,比一场,杀一个!”说到这里,他侧身指着被治了穴的凌晓玉等人,续道:“听懂了么,比试一场,宰杀一个,若我方有人碰破了一点皮,本座就下令戳他们一刀,若有人被害,就杀两个抵命,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戮,心中的滋味定是美妙无比……”
  众侠又惊又怒,对方分明是拿凌晓玉等人来要挟,迫使你在动手时只有招架被杀的份,你只要伤及对方,凌晓玉等人性命难保。
  这一招又狠又毒又无耻,你却无奈他何。
  羊操厉声骂道:“奚玄机,亏你是江湖上称字号的人物,竟然使出市井无赖的手段讹人,有本事的就凭真功夫取胜。你冲天剑没脸没皮,羞辱祖宗八代,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奚玄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讹人的主意不是他出的,说起来确实有些丢人,但大总管说为了治服敌人,当不择手段。总提调慕容石也未加以反对,他只好照此执行。羊操老儿一顿好骂,辱及祖宗。激得他狂怒无比,大声吼道:“羊操,本座要你的命,滚出来领死!”
  羊操喝道:“老夫正要会会你这无耻老儿!”话声中大步走出。
  奚玄机抽出长剑,怒气冲冲迎上。
  “慢,奚会主暂勿动手!”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自奚玄机一方身后。
  奚玄机将剑还鞘,咬着牙退回原地。
  只见挑灯的士卒让开路,一个蒙面黑衣人和一个鬓发苍白的高大老头并肩而来,后面跟着慕容星耀、张媚红。
  秦玉雄连忙领头大声道:“参见总提调!”
  其余人除东岳三君子、天魁二魔、胭脂四尊者外,俱皆躬身行礼。
  慕容石手一摆,径自走到场中停下。
  如澄大师也缓缓走出,道:“慕容施主、张施主,久违了!”
  慕容石一阵冷笑,道:“如澄,十多年前你我一场好斗,当时平分秋色,如今再度相遇,情形就不大相同了,你非死不可,命中注定要老夫超渡你,真是有缘!”
  如澄道:“施主这十来年,把修罗追魂掌修习到了第三层境界,功力自非当年可比。”
  慕容石点点头:“不错,诚如你所言,老夫掌功已达最高境界,你自问是老夫的对手么?
  当年与你交手,老夫的修罗追魂掌只到了第二层境界,所以打得你废了武功,听说你这几年居然恢复了功力,这可是极不容易的事,若无高人指点,实难做到,是谁指点你的,能把姓名透露出来么?”
  如澄大师一笑:“施主说得不错,老衲若非高人指点,功力断不能恢复,这位高人乃家师好友寂空大师。”
  慕容石想了想:“江湖上不曾听过有这样一位高僧……不过这世上的高人也有早早归隐的,是以后人不知大名。”
  “这位高僧身怀绝技,但从来未在世人面前显露过,是以武林中无人认识。”
  “可偏偏你有福气,受到这位高人指点?”
  “不,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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