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玉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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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玉辟邪-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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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群殴,你们原本早就约好了的。”
  这是磨剑老人的的声音,他居然不在五人围攻之中!
  欧阳生等人急忙收手,循声看去,磨剑老人耸肩弓腰,霎着两颗豆眼,像大马猴似的不
是站在一丈开外?五大高手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何时闪出去的?如何闪出去的?“不
错!”欧阳生沉声道:“咱们约好了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要和你区老大一决胜负,你现在
明白了吧?”
  “小老儿明白了。”
  磨剑老人点着头道:“难怪方才余老弟说小老儿今晚不用离开这里了。”
  余沧海大笑道:“你明白就好!”
  磨剑老人神色微变,结结巴巴的道:“那就不是一决胜负,是一决生死了。”
  总究对方有五个人,他眼睁睁的望着五人,未免有些胆怯,说道:“看来小老儿除了和
你们一拼,已经别无选择了”
  向问天冷冷的道:“区老头,你说的没错,除了交出老命,已别无选择了。”
  “好!”磨剑老人咬咬牙,大声道:“小老儿就选择你!”他似是横上了心,随着话
声,一下朝向问天扑去,双臂扬处,又拳又掌,没头没脸的抢攻过去。
  向问天没防他会抢先向自己发难,对方已经抢到面前,手中金蜈鞭已经无法施展,急忙
后退了一步,但磨剑老人占了先机,丝毫不肯放松,你后退一步,他就逼进一步,依然拳掌
交击,逼攻过来,一时只好扬手丢弃金蜈鞭,双手化掌,见招拆招,迎着接住。
  欧阳生、余沧海、娄子贤,温九姑四人眼看磨剑老人朝向问天抢攻过去,也立即围了上
去,各自出手攻击。
  磨剑老人抢攻向问天已经占了先机,岂肯失去已有的先机?因此拳掌齐施,一味的朝向
问大抢攻,丝毫不肯放松,逼得向问天连封带架,落尽了下风,心中暗暗怒恼,欧阳生等人
说好了联手合击的,怎么尽让自己一个人顶着?欧阳生呢?他欺过去还没出手,就看到正在
和向问天动手的磨剑老人忽然舍了向问天,像大马猴似的朝自己扑来,拳掌齐出,突袭而
至,本来是自己欺上去朝他袭击的,这时竟然变成他转过身来先发制人,只得双手发掌和他
硬接。
  转眼工夫,连拒带攻,已经连接了十几招,虽然没有被逼落下风,也打得极为吃力,此
时只要再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就可占到优势了,但却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心中不禁暗暗纳
罕,余沧海、娄子贤这几个人呢?余沧海也和向问天、欧阳生一样,抢过去的人,给磨剑老
人回身截住,他和磨剑老人今晚已经是第三次动手了,动手的情形和前面两次完全一样,你
使“出云爪”,他也使“出云爪”,同样一记招式,也依样葫芦学自己的,却硬是要比你强
上几分。
  余沧海心里明白,凭自己一个人绝不是对方的对手,今晚除了自己,还有四位绝顶高手
联手,应该可以稳操胜算,怎知和他动上手之后,其他四人好像都敛手退去,只剩下自己一
人在和他硬拼!
  娄子贤精擅剑击,此刻已经长剑出鞘,使得剑光燎绕,磨剑老人和他徒手相搏,还是占
尽了上风,一只又一只枯瘦的手掌,不时从剑光中伸入,一会拍上他握剑的手背,一会又拍
在他肩头,出手虽然不算太重,也使得娄子贤无法专心使剑,打得汗流泱背,好像别人全没
出手,磨剑老人才会专门对付自己一人。
  温九姑除了使迷,本身武功也是不弱,这回和娄子贤一样,感觉到自己一个人陷入和磨
剑老人单打独斗,苦撑场面,不知其他的人到那里去了?场中五人同有这种感觉,其实每个
人都在奋力苦战,只是已无暇再去看别人而已!
  如果有人在场外作壁上观的话,就可以看到一幅奇景,那就是五个耸肩弓背的大马猴似
的人影,挥动双手,和欧阳生等五人在捉对厮杀,人影游走,拳掌迷离,剑光杖影、呼啸生
风,打得好不热闹?就在此时,战圈外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浓重的沉嘿!
  场外果然有观战的人,而且继“嘿”声之后,沉喝了声:“你们退下!”
  只有四个字,却显得威重无比!
  欧阳生、余沧海等人听到这声沉喝,已经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立即如响斯应,纷纷敛
手后跃,定睛看去,磨剑老人依然只有一个像大马猴似的站在中间。(他们只知这糟老头叫
区老大,并不知道就是四十年前大名鼎鼎的醉翁欧阳休——磨剑老人)这时只见磨剑老人耸
耸肩,笑嘻嘻的道:“方才好像有人叫停,今晚就到此为止,不用打了,小老儿也可以回去
睡觉了。”
  话声一落,正待转身走去。
  只听一个威重声音从远处传来:“欧阳老哥请留步!”
  磨剑老人凝目瞧去,只见七八丈外一棵大树下,正有一个高大人影缓步行来。说他缓
步,只是此人自恃身份,举步之间,好像甚有气度,缓步徐行而已,实则他每一步几乎跨出
一丈有余,转眼之间,就已到了面前。
  现在可以看清楚了,他是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生得紫脸苍髯,浓眉鹞目,只要看他一
眼,任何人都会感到他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磨剑老人心头不禁暗暗一楞,忖道:这人绝非寻常之辈,但自己竟然会认不出他是谁
来?一面耸着肩拱拱手道:“老哥是在和小老几说话了,小老儿是区老大,不是欧阳老
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欧阳老哥四十年不见,居然化名区老大,重出江湖,别人也许
认不出来,但如何瞒得过兄弟这双眼睛?”
  磨剑老人道:“你老哥真的看错人了,小老儿真叫区老大。”
  锦袍老者淡淡一笑道:“欧阳老哥既然不肯承认,那就算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争道:“这不是你老哥算不算的问题,小老儿是如假包换的区老大,何用冒别
人的名?”
  锦袍老者微哂道:“好,兄弟承认你是区老大好了。”
  磨剑老人间道:“你老哥叫小老儿留步,想必有什么见教了?”
  锦袍老者沉笑道:“如果你是欧阳休的话,咱们已有四十年不见,正好叙叙,但可惜你
老哥却是区老大。”
  磨剑老人道:“小老儿可惜什么?”
  锦袍老者道:“老夫和欧阳休总算是老朋友,见面三分情;但你区老大和老夫只是初次
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磨剑老人听他说是四十年的老朋友,但自己却一点也想不起此人来,一面点头道:“小
老儿和老哥初次见面,自然没有半点交情了”
  锦袍老者目中寒芒暴射,沉声道:“区老大,你和武林联盟作对,论例当死,但老夫可
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接下老夫十招,就可让你自去。”
  磨剑老人耸耸肩道:“大概你老哥的十招,不大好接吧?”
  锦袍老者豁然大笑道:“江湖上还没有能在老夫手下走得出十招的人,你是否能走得出
十招,那要看你自己了。”
  磨剑老人故作踌躇,搔搔头皮,说道:“小老儿好像不接还不行呢!”
  锦袍老者嘿然道:“你知道就好。”说话之时,右掌已经缓缓提了起来,只见一双巨灵
似的手掌,在这瞬息之间,渐渐色呈火红,宛如新出炉的炼铁,红得透明,掌势未出,一股
炙热的气流已是逼人而来!
  磨剑老人心头蓦然一惊,忖道:“火灵掌”,他会是火无忌!无怪要自己接他十招,十
招下来,人也被他炙焦了。
  心念方动,一道火焰般的掌风已经直拍而来,只得右掌直竖朝前推出!
  他这一掌没有丝毫风声,但却似一道无形屏风,把对方直撞过来的“火灵掌”挡在八尺
之外,口中同时发出“嘻”
  的一声轻笑说道:“原来你是火老儿,区老大要失陪了!”
  一个大马猴似的人影,突然凌空跃起,宛如天马行空,朝西投去。
  锦袍老者沉嘿一声,左手抬处,又是一道火焰般的掌风,有若经天长虹,朝磨剑老人身
后衔尾激射过去,但磨剑、老人去势如电,“火灵掌”力道虽强,只能追到十丈光景,自然
就够不上了,锦袍老者目光凌厉,嘿然道:“此人如果不是欧阳休,那会是谁呢?”









东方玉《玉辟邪》
第二十三章

  梁山,这是东川的梁山山脉,别误会到水浒传里梁山泊上去。梁山,是县名,就因县的
东首是梁山山脉而名。
  梁山县是一座山城,但并不偏僻,那是因为有一条横贯四川,一直由成都向湖南的驿
道,打从北门经过,于是梁山城里就成为商贾达官,贩夫走卒打尖。投宿、长途跋涉中找乐
子的地方,市面那得不繁荣?
  北城横街口有一家西来顺,是地道的北方馆子,也是梁山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楼上楼下
三开间门面,午餐和晚餐时间,都是座无虚席。
  这天中午时光,西来顺楼前来了两匹骏马,马上两人,前面一个不过二十出头,身穿一
袭天青长衫,面貌白皙,剑眉朗目,只是脸型有些瘦削。后面一个穿的却是蓝布夹袍,年约
二十出头,浓眉大眼,脸色较黑。
  两人下马之后,早有酒楼小厮接过马匹,两人各自从马鞍上取下一个长形青布囊,就朝
大门楼梯走去。
  他们手中提着的青布囊,就算不是江湖中人,也一看就知道是两人的随身兵器了。
  这两人中前面一个青衫少年神色显得有些据傲,他身后的布袍汉子神情却十分恭谨,他
们自然不会是兄弟,也不像是朋友,更不似主仆。
  原来这青衫少年正是乔扮王绍三的丁天仁,布衣汉子则是红穗堂的一名香主纪效祖,是
红穗堂主纪效忠的堂弟。
  丁天仁(王绍三)是奉副总护法欧阳生之命,带着纪效祖来侦查两件事的:
  一是谁会使“百变神功”,残杀神女宫十九名女弟子,使武林联盟背了黑锅。
  二是重阳大会今年当值会主擎天手金赞臣和赴会的自流井金长生、剑门山白云生、归云
庄归耕云、青羊宫景云子等人,均告离奇失踪,究是什么人劫持去了?
  这两件事,也是丁天仁想知道的,奉命由他侦查,自是求之不得的事。而且这两件事由
欧阳生传下令来,派人侦查,可见不是武林联盟干的。
  欧阳生给他的指示,是得到密报,从梁山、大竹,南充到成都,青城这一条横贯川中的
驿路上,时有不明来历的可疑人物往来,希望王绍三多加注意。
  现在还不到正午,西来顺楼上三间大厅已经满座了,只是东首临窗的一桌还空着,但却
用摺叠屏风围了起来,好像是已经有人预订了的。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走上一个身穿青衫,手提着青布囊的中年汉子。这人年约四旬,生
得像个文弱书生,脸颊消瘦,白中透青。
  他走上楼梯,略一住足,就有一名伙计迎了上去,哈着腰道:“客官是一个人吗?”
  中年汉子冷声道:“你说我有从个人?”跑堂听得一怔,心想:这人好冲,一面连忙陪
笑道:“客官多多包涵,这时候桌上差不多全满了,如果你老只有一个人的话,那边还有座
位,只好凑合凑合了……”
  中年汉子仰首道:“我不惯与人同席。”接着伸手一指屏:风围着的空桌,说道:“那
张桌子不是空着吗?”
  昂首举步朝屏风走去。
  跑堂的急道:“客官原谅,那是有人定的。”
  中年汉子冷声道:“他付钱,我不付钱吗?”
  跑堂的道:“客官不可误会,这张桌子,早就有人定了的……”
  中年汉子已经跨入屏风,在上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把青布囊往桌上一搁,说道:
“你们是酒楼,应该先到先坐,那有空着桌子不做生意的道理,你说这张桌子有人预定,我
也可以说是我先定的。”
  跑堂的急得直是搓手,结结巴巴的道:“客官……”
  他只说了两个字,中年汉子已经截着道:“你再说一句有人定了,今晚我就把你们的桌
子全定下来,不准卖给任何一个人,你敢不敢答应?”
  那跑堂的也被他问得无法作答,突听身后有人问道:“喂,伙计,咱们定的就是这一桌
吗?”
  跑堂的急忙回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蓝布衣裤,只有三尺来高,看来像六七岁孩童的矮
子,但话声却略带苍老,似已有五六十岁了。
  认出正是昨天前来订坐的人,他指定要东首临窗这一桌的,这就忙道:“客官定的就是
这一桌,只是这位客官……”
  蓝衣矮子连看也没看中年汉子一眼,就截着道:“你快叫他走开,咱们的客人就要来
了。”
  中年汉子嘿然道:“茶馆酒楼,是公共地方,先到先坐,你要谁走开?”
  这话是冲着蓝衣矮子说的了,蓝衣矮子突然转过身去,目光一横,沉哼道:“你在和谁
说话?”
  中年汉子冷冷的道:“自然是在问你了。”
  蓝衣矮子目光冷漠,看着中年汉子,不屑的点点头道:“你年纪不大,大概不认识我
吧?好吧,咱们今午在这里宴客,不和你计较,你还是快些滚吧!”
  两人的争执,早已引起满堂食客的注意,所有目光都朝两人投来。
  中年汉子别说当着众人,就是只有两个人,也绝不会让他的,闻言一笑道:“你认识我
是谁,我这位子坐定了,要滚的是你们……”
  话声未落,只听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老二,这人是谁?”
  蓝衣矮子闻声一惊,啊道:“老大陪着两位嘉宾来了,这该死的东西……”
  原来一瞬工夫,从楼梯上走上来二女四男六个矮子,四个男的,和正在跟中年汉子争吵
的蓝衣矮子长得一模一样,不但面貌、举动长得一般无二,连说话的声音也差不多。
  而且四个人同样穿着一身蓝衣大褂、扎脚裤,五个人这一站在一起,外人就分不清楚谁
是谁来。
  两个女的也只有三尺来高,穿着紫花布夹袄、玄色裙子、浓眉粗眼,肤色黝黑,梳着两
条辫子、垂在鼓腾腾的胸前,也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孪生姐妹,看去少说也有四十开外了,
但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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