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到国仔的尖叫声,但一种大快人心的痛撤心扉用一种形而上的方式冲进我的体内,我的脑下垂体好像分泌出什么爽快的东西让我不断颤抖似的。
我满意地拍拍国仔摇晃不已的头颅,用膝盖撞了几下让他休息一阵,随时准备开始第二回合由我个人主办的「反摇头丸活动」。
为什么要休息?
因为我听见一股既熟悉又幽怅的旋律,以及轻轻的脚步声,慢条斯理地穿过昏黄的走廊,穿过隐藏式的收音器。
四楼,我的脚底下。
飘逸的乌溜溜长发,洁白无暇的连身长裙,巨大的行李箱,一只 包罗万象的木盒。
一个神秘的租屋传说。
「那几百个逆转球里,有几十个球Jordan根本连篮框都没看见,其中最经典的一球居然是在塞尔蒂克队的王牌Larry Bird面前、毫不迟疑从篮框后面出手进算!你有没有印象?Larry Bird的表情都绿了!简直是神乎其技!」
我还记得房东当时说这段话的表情。
我坐了下来,静静欣赏「如霏」打开大行李箱时的优雅动作。
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人从箱子里摔了出来,撞上墙角鼓鼓的大黑色塑料袋。
避无可避,身为一个执法人员与一个社会再教育者,我跟身为杀人魔的如霏之间,迟早会残忍地对决。
但在这之前,我得好好了解她、洞悉她、吃食她散发出来的妖异魅力。
然后,从千万个红色画面中寻找出、藏在她优美行刑中的弱点,像一头耐心的野兽,等待璀璨绚丽的交锋瞬间。
她拿起针筒。
夜也深了,静谧在安详的租宅里。
欲望慢慢在每个画面里,扭动着,失焦着,爬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