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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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师-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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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昊苦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这样拖拖拉拉藕断丝连的下不了决心了。也许是黑暗确实能唤起人的回忆,明昊想起那个痴爱了自己那个父皇一辈子最后只是苍白的躺在床上的母后,那种春花凋落的样子让他心疼,帝王的爱是最没有保证的,也是最短暂的,他当时没有想到景栾会这么早就成为一国帝王,也没有想到他对自己是这种感情,等到一切揭晓时明昊就只剩下不知所措。
  情字最伤人,明昊这下是真的感觉到了。将近熄灭的烛火,是否在说明无法改变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自由

  狼烟起,战鼓擂,边关苦寒,征人几人归。
  看不,到边际的帐篷,景国的大军已经可以在东明的城镇里将大旗竖立起来。
  景栾披着斗篷,一步一步踩着盖着白雪的营地上。他们已经攻破了东明的第一道防线,虽然有不少伤亡,但是终于可以行走在这东明的土壤上。
  景栾在前面走着,后面的王超逸为他撑着伞,这是战后的休整,但是景国仍然处于一种外松内紧的状态,景栾是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的,更不会在这种胜利的情况下让东明有机可称。
  王超逸将士兵的帐子掀开,这并不是给帝王的那间大帐,而仅仅是一间普通士兵的素帐,但是这里住的并不是那些身体很好的人,而是在战场上受了伤的士兵。
  王超逸将帐子掀开,里面的人大都在吃饭。但是就是吃饭的时候那随身的兵器也就放在手边。这是军中的规定,无论何时都能冲出去战斗,无时无刻都在备战状态。
  看到王超逸,里面的人都热情的向这位将军打招呼,王超逸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却跟随了他们的战神帝王出入生死,甚至在景国遭受侵略危机时也是这位将军在他们的君王身侧作战的,所以景国的士兵大都认识这位年少的将军。王超逸抓着头发笑的有点呆,然后才一拍脑门将帝王迎进来。
  景栾刚刚在雪里走了一段路,带着一缕冷风吹进帐篷里。这些受伤的士兵看着王将军的身后那个高大的人影几乎立刻就将这人的身份认了出来。原本嘈杂的帐篷里立刻就消了音,静的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景栾将兜帽上的雪抖落,露出那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威严的脸孔。那熟悉的脸孔瞬间让不少重伤甚至残疾的士兵热泪盈眶。有生之年能见帝王一面,他们知道自己的伤没有白受,就算是被迫离开战场他们也有像妻儿吹嘘的资本了,他们见到帝王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永远都不会变,景栾从下定决心征战这片大陆开始就知道他的霸业将会用鲜血铺就,用枯骨搭起他的王座。但是看到这些军中的糙汉子们,景栾却决定让他的征战以最快的速度进行。
  温暖的屋子,与飘着雪的室外简直是两个世界,但是住在这里的人却一点也不想呆下去,他宁愿去外面的冰寒中也不想呆在这足够华丽的地方。
  终于等到名钰每天一次的探视,明昊暗暗舒了口气,这个没事总来威胁他还将一些让他作呕的雾气强渡到他嘴里的家伙总算是离开了,按照这些天的规律应该是不会再来一趟了。
  明昊是感觉最近他的魂力是增长了很多,但是与之而来的并不是安心的感觉,而是忧虑,随着名钰开始将没隔三四天到现在几乎一天一来的将那阴寒的雾气渡给他,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让他感觉事情正朝着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
  明昊冷眼看着名钰的影子消失在门口,那天看到的充满怨力的桃花林和这个总是带给他阴沉感觉的人让他决定今天就从这名府出去,是做一个小人物也好,浪迹天涯也罢,总好过这里同样锦衣玉食但是危险不已的地方。
  明昊将虚之卡牌召唤出来,由于魂力增长,最近他能够召唤的卡牌已经有七七四十九张了,但是最适合代替他起到转移视线的作用的还是这张陪伴他几年的虚之卡牌。
  同样是黑色的光芒,明昊的黑色带着一种通透,而名钰的黑色则是暗沉。将魂力送进虚之卡牌,他不能像以前一样只是摆一个普通傀儡就行,同样是卡牌师,明昊只有尽全力才能让这傀儡拖住名钰一时半刻。
  随着魂力的提升,一个身着暗蓝色锦衣的青年从脚开始慢慢变成实体。当这个“人”变得凝实以后,就成为明昊的傀儡,这时候似乎不应该称为傀儡了,而是明昊的化身。
  这人从头发到脚趾完全和明昊是一样的,只是那双眼睛还有些呆滞,明昊将这化身搬到床上,便打算出逃了。
  名府可以说是戒备森严,别看这里是处处好景色,但是自从明昊的魂力恢复以后便觉察出这里在暗处的不少眼睛,特别是他每次从屋子里出来时便能感觉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都能将自己烧了,以至于他后来都不想出这个门了。
  明昊唤来一个仆从,当那人刚刚进来以后便用手砍晕了他。一边将那个人身上的外衣扒下来,明昊不由得想起自己从皇宫里出逃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可惜景栾对自己太熟悉了,以至于自己很容易就被他发现了。
  换上那仆人的棉袄,明昊有些庆幸名府的仆人身上没有怪味道,将那人身上的几两碎银子揣在怀里,明昊状若无事的从那扇住了很久的屋子走出来。
  正是大雪时候,这名府并没有几个人在外面行走,明昊一出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视线多了不少,他心里一突,但是还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对这间屋子出来的人都会警戒一下,果然在他出了院子也没有人拦住他。
  明昊还记着这名府的大门在哪里,状若无事的向那里走去,直到大门口被两个门卫拦下“你哪个院子的?怎么这样的天还往外走?”
  明昊一脸笑容,对着两个侍卫作揖“是主母大人院子的,咱们那个难伺候的主母大人想要吃桂花糕,差小的去买一些回来”
  “哦?主母,我记得咱们主子说过主母院子里的下人都必须带着腰牌,你的腰牌呢?”
  明昊暗暗皱眉,他只顾着把那人的衣服扒下来,压根就没看这人带了什么东西,明昊维持着脸上的笑,尽量不让笑容僵掉,然后伸出一只手摸摸这衣服兜里有什么东西。
  那两个守卫盯着这个人,从他磨磨蹭蹭的动作感觉到不对。
  明昊摸到一块木制的小牌子,眼睛顿时一亮,他的心总算能放到肚子里了。
  两个守卫互相交换了眼色,又一个守卫正待去找管事来,就看到这个磨磨蹭蹭的小仆人从兜里快速的掏出一块牌子。那张白皙的脸笑的格外灿烂“这呢!这呢!我就说我带过来了嘛”
  守卫接过牌子,上下打量着对面笑的灿烂如春花的人,“王麻子”一字一顿,怎么起这么个名字,你这脸上别说麻子,连个疙瘩都没有,你娘怎么给你起的”这守卫的声调带着调侃。
  明昊听到“王麻子”三个字便僵住了,他还真没看那木牌上刻着什么。明昊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叫什么“王麻子”的一天,不由哭笑不得,他感觉自己母后都得被他气活过来。
  “小的的娘亲说贱名好养活,就起了个贱名让两位大哥笑话了”明昊陪着笑,马上就到门口了,他不能在这时候被人发现。
  明昊见这两人示意他出去,便直接往前走,谁知刚刚走了不过两三步便本能的闪到一边去,他原来的地方已经被一根木棍打的起了灰尘。明昊听到守卫的喝声“哪个做仆人的手还能保持的像你这么细白!”便皱起眉头“被发现了!”明昊想着,便往不远处的门口奔去。
  明昊一直跑着,不知跑了多远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耳边还能听到两个守卫的叫喊声和愈加增大的嘈杂声,他远远望着已经只见一个轮廓的名府,总算是从那里出来了。
  明昊看着眼前的一片蓝天,总算是天高海阔任我飞了!
  名府,暗室。
  这里是名府的绝密重地,除了名钰和他信得过的大管家,谁也不能随便涉足。
  此时的名钰就站在这暗室的空地上,仰头看着上空星辰影像的他带着一丝神秘,他一身暗紫的衣服,上面用金丝银线勾勒出日月星辰的图案,显得神秘和优雅,只是他身上的阴沉气息将这份优雅破坏掉了。
  这暗室静的吓人,甚至没有一丝呼吸的声音。忽然,清脆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一室的寂静。一个身着朴素青色袍子的男人闯进来,看到正在观察星象的主子就跪倒在地上,名钰示意这位名府的管家和得力属下起来,便见那男人在名钰的耳边低低说着什么。
  名钰的脸色始终没有变过,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弧度“没关系”名钰不在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室内响起“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的”。
  那管家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不错,便将提起来的心放下。
  “魂祭阵法完成的怎么样了”名钰的声音在回荡,带着暗室无数回声的声音便传进管家的耳朵里。
  “已经将近完成了,只差暗冥之日将九个纯阴少女的血放出来就可以了,倒时主子就可以吸取明昊大人的血液,将其中的魂力收取了”。管家的态度恭谨,丝毫没有将几条少女的生命当回事,况且这魂祭阵法需要的可并不只是这几个少女罢了,它还需要九百九十九个女人的全身的血才能将阵法全部浸泡在血液中。“好!”本座就等着二十天后成为天下最强卡牌师的那天了!
  随着那管事退出暗室,名钰随手一挥,那黑色的雾气便在半空中聚集,随后出现一个水镜,上面明昊正在露出一脸惬意的笑容。
  名钰将手指点在半空中那人的唇上,笑的意味深长。他怎么会让最重要的东西就这么跑掉了呢,明昊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灭东明

  原本是金碧辉煌的宫廷,现在却处于一种混乱中,哭叫着的侍女,奔逃着的太监,在绝望中默默流泪的后宫妃嫔和强装镇定的东明皇帝。
  景栾只是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好像他只是这纷乱下的一个旁观者,没有丝毫痛心或者得意的感觉,那冷漠的样子好像他并不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
  景栾确实没什么高兴的样子,那个人并不在这里,就算他把东明的每一寸土地找遍了,也没有他的影子。景栾看着这乱成一片的东明皇宫,没有成为战胜者的喜悦,也没有将东明灭国的痛快,有的只是茫然。
  他一身被血污了的黑色铠甲,踏上东明最高处的那把椅子。呵,确实是够贵重的椅子,完全是用黄金打造,用宝石堆砌的龙椅,看着往来的士兵将这些东明人眼中的皇亲国戚,金枝玉叶用手指粗的麻绳捆起来,看着那东明的国主被一个士兵踢在膝盖上,强迫他向自己跪下,也没有什么触动。
  景栾有的只是失落,他现在已经算是天下最有权力的男人了,坐拥天下两大国家,之前不可一世的东明国会成为一个历史,以后只会有作为景国一部分的东明郡,他所拥有的景国在吞并了东明以后会更加强大,但是现在他并没有这样的喜悦,明明他是雄心满满壮志凌云的一国帝君,但是此时空洞洞的心告诉他他并不开心。
  坐在东明的龙椅上,俯视着那个被压在脚下的前任东明皇帝,景栾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个一身龙袍的人便不再理会,只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君罢了。
  他将自己强烈的失落压下去,不管怎样他们已经把东明攻下了,不管是作为一国之君还是作为景国统帅,他都不应该表现的这样失落。景栾打理好自己的心情,看着这比景国更加富丽堂皇的议政殿,将脑袋仰在龙椅宽大的靠背上,听着外面嘈杂的哭嚎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景国的儿郎在不到三个月便将东明的皇宫都打下来了,这点也确实值得称赞。景栾挥挥手示意将那东明的亡国之君压下去,这东明的前任君主也是景国的战利品,在大军的庆功宴上用君王的血来祭旗真是再好不过的事。
  那士兵要把这东明的帝君压下去,便听那那人在大笑,那困兽一般的笑声让景栾无端地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哈!哈!哈!......想不到东明近千年的基业会败在寡人的手里,更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会坐在东明的皇位上,呵!呵!呵!”那景国最珍贵的战俘在狂笑,说是在笑更像是悲到极致的哭号。
  “寡人愧对先祖,也愧对东明的千年基业”这位不久之前还站在东明权力巅峰的国君现在落魄的很,头上的冕冠都随着他有些疯癫的样子而摔在地上,他狠狠望着那龙椅上一身战甲的景国帝王,眼中是最恶毒的诅咒,然后便狠狠甩开要抓着他的景国士兵的手,像东明朝堂的鎏金柱子冲去。
  溅起的鲜血流淌在这庄严的朝堂,东明议政殿的柱子不知已经溅过多少人的血,如今它的君王也终于把殷红的血洒在上面。
  景栾望着那缓缓流着的鲜红,没有丝毫惊惧的感觉,这样的颜色他已经见多了,多到已经熟悉了这样艳丽的颜色和腥甜的味道,他握着手里的长刀,这把刀已经不知饮下多少人的血,原本纯黑的刀也好像在透着血腥的暗红,但是他不在意,为了找到明昊,就算杀尽天下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看着那原来东明最高统治者被暗红沾染的龙袍,只是有些可惜不能用这个人来祭旗了,但是没关系,东明后宫最不缺的便是皇族的血,这东明的皇子就有十几个。景栾不会为自己留下一点后患,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留下。至于东明的百姓,景栾相信只要给他们饭吃,让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能慢慢将他们的心收服。
  景栾的想起那个小时候一点点教他帝王策的哥哥,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将帝王手段运用的相当纯熟的帝君,但是那个教给他这些的人却离开了他。
  景栾看了一眼旁边默默垂首的昊泽,这个不正经的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沉默的像个木头桩子,景栾细细的想着,好像就是在自己的心情不好以后,明昊的离去直接让自己的心情变得低落,也让这个总是不正经的家伙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景栾笑了,像旁边的昊泽勾勾手指。昊泽神情严肃,将耳朵侧过来,恭谨的听帝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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