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大了很多,但是没有人会怀疑其中的真假,他们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出征的理由,现在的这本情报也恰恰给了他们这个理由。
景栾不仅要战,还要一场师出有名的战争。东明正在预谋侵略,景国应该反抗就是一个好理由。
景栾站起身来,一身明黄色龙袍没有丝毫褶皱,一边机灵的小太监将帝王的佩剑呈上来,景栾宽大的手掌将这把剑抽出来,上好的宝剑闪过金属的银光,景栾将剑高高举起“寡人即刻征战东明,御驾亲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堂上所有的大臣全部折服于帝王手中的利剑之下。
景栾看着下面的大臣,他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现在他已经踏上了大陆争霸的路途,这条路注定会用鲜血铺成。这样的景栾是可怕的,他将所有的爱全部埋藏在内心最深的角落,剩下的就只是作为一个皇帝的野心,失去了明昊的他是绝望的,绝望到想要用大路上所有人的血来冲刷自己嗜血的心,没有明昊在,谁都无法阻挡这个已经心魔深种的人。
不久之后,这个帝王将会一身铠甲率领景国的大军踏破三国的领土,景栾告诉自己,那一天不会太久,他也不会让明昊离开自己很久,从明昊一身喜服在地宫里被他占有的那一刻起,明昊就注定了再也逃不脱他的怀抱,他不会让任何人闯进明昊的眼中。
正在和名钰对视的明昊并不知这一场被称为大陆浩劫的血腥征战会因他而起,现在他只是想将那个什么“主母”的称呼从自己身上摘下去,这几天他被这个称呼弄的窝火极了,偏偏他还不想对这些战战兢兢的仆人发出来,感觉他的淡定都被这两个字磨没了,去他的主母,他连妻子都没娶过,身为一个男人更没有嫁给这个名珏,什么时候就成什么主母了。
名珏颇为开心的看着眼前这个气的连脸都涨红的人,不得不说明昊有一张好相貌,虽然不是美到天怒人怨,但是却是恰到好处,连这气鼓鼓的样子都可爱的紧。名珏不由想起初见时明昊那做出来的威严样子和他平时总是淡淡的表情,那些冷淡好像都被冲走了,变得真是了起来。
名钰开始感觉这个人不愧是自己的天命配偶,就是三个月以后就要成为自己的鼎炉,身为鼎炉的人是注定没法活下去的,他会用这人的血来开启自己成为天下最强者的路,不由感觉到有些可惜了。
“名钰,你能不能别让你家的人叫我主母,我好像和你并没有这么亲密的关系”明昊努力保持住自己平和的心境,但是从那个别扭的主母两个字还是感觉到他的怒气。
名钰勾起一抹笑来,那张脸瞬间邪气横生,他撩起明昊的一缕头发轻轻放到自己的鼻翼处,深深吸了口气。
名钰现在的动作让明昊一阵恶寒,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伸手将名钰的手打掉,他的声音瞬间就像进入了隆冬“你够了!”
“哦?”名钰上挑的一个字带着说不出的意味,他慢慢逼近明昊的身子,让明昊不住的用手掌撑着身体向后退。
危险的对峙,紧张的气氛瞬间笼罩了这间不大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强硬
明昊看着眼前这个逐渐逼近的人,心中不断涌起的不详预感让他想要逃离这个空气都凝住的屋子,他现在已经恢复的很好,甚至能勉强的站起来一会,可是在这个嘴角挂着笑的男人面前他却感觉自己好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名珏看着这个挣扎着想要离他远一些的人,眼中的兴味更加浓郁。这人真不愧是他的天命伴侣,对他的吸引力甚至让他难以自控,想要将这个人强行的占有,仅仅是在这样靠的近一些的位置,他都想吸光这个人的全身血液,将他的魂力全部抽离出来然后据为己有。看着这个人眼中流露出来的惊惧和强装出来的镇定,他真想将这份镇定全部打碎掉,让他在自己面前哭出来,那样子一定很美。
名珏凑近正在躲闪的明昊,他眼中燃烧的烈焰让明昊不寒而栗。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死死掐住明昊的手腕,让明昊挣脱不得。明昊紧张的吞了口水,这人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那天有些发狂了的景栾,不由在心里哀叹自己怎么总会遇到一些会变身的家伙,景栾是这样,这个最开始看起来一脸温文尔雅的家伙也这样,他这是什么体质呀。
“你是上天送给我的天命配偶,当然会是这名府的夫人,这是命运的安排,你,是挣不脱的”低沉的声音就像他是命运的代言人,一字一字都好像是在说他的话明昊不能违背,就只能接受这可笑的命运安排。
明昊不甘心被一个同样是男人的家伙掌握,用力的想从名钰的手中挣脱出来。名钰大手死死掐住明昊的腕子,任凭明昊怎样挣扎都不放手,强劲的力道让明昊有些泄气,终于不再费力挣扎。
名钰感觉到手中变弱的挣动,扯出的笑容像是用粗劣的线条画上去的,让明昊觉得假到不行。名钰看着这个被自己握在手里的人,他就想一只被抓住翅膀的蝴蝶,注定会被他扯掉翅膀,无法飞翔。这是命运送给他的礼物,他不会将这人送还回去。
“你就在名府好好住着,在这里你就是另一个主子,除了有些禁地你不能去之外,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随便取用”温柔的话语就像刚刚那个阴沉的人不是他一样,贴心的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感动,但是这些话的对象偏偏是个男人。
明昊强迫自己与这个变脸跟翻书一样快的男人对视“你弄错对象了,
看清楚,我是个男人,就算我还没娶妻,也不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虽然他现在处于弱势,甚至走出这间屋子都是一件困难的事,但是明昊身上的气势却不输给任何人,他不会成为任何一个人的所有物,也不会在任何威胁下妥协 。
名钰将明昊的手腕放开,那手腕已经出现了一圈明显的青紫,在白皙的颜色下更显的触目惊心。明昊没有在意上面的点点痛,就算这个人同样身为卡牌师,而且似乎比他强大很多,但是他也从来不是个弱者,就算现在他的实力没有这个人强,终有一天也会被他超越。
“哈!哈!哈!......”名钰的笑声很刺耳,带着明显的嘲笑,显然是在笑明昊现在的不自量力,对于现在没有恢复实力还被封印了几张卡牌的力量的明昊,在已经活了上百岁的名钰眼中不过是一个比蝼蚁强大点的存在,顶多是一个具有重要作用的人罢了。
“在强者眼中弱者是没有任何权力的,这个道理在宫廷中生活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名钰意有所指,而其中的含义明昊也很清楚。
“我要离开这里可以吗!”虽然如此,但是明昊仍然想要争取一下,如果呆在这里的结果是要一切听从名钰的安排,那么他离开这里呢,不出现在名钰的眼中总可以了吧。
“明昊,你真是可爱!”名钰将明昊锁在怀里,有力的双手缚住明昊的手腕,牵动明昊那还青紫着的手腕隐隐作痛,明昊将视线投向自己的痛处,却被名钰将脑袋扳回来。
“真是倔强的眼睛,这双眼睛在含着眼泪的时候应该会更美”还是这个穿着一身蓝色锦袍的人,这种调笑一般的话却暗藏着危险。明昊感觉这种危险触动了他的神经,让他本能的想要防备。
“你认为本座会放弃到手的猎物吗?那你就太小看本座了,好好在这里呆着,本座会帮你恢复魂力的,到时拥有卡牌师能力的你想从这名府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名钰的话对于明昊是一种诱惑,使明昊陷入挣扎,他很清楚名钰不是什么好人,至于他所说的能够恢复实力的方法明昊也将信将疑。
一点点将实力提升的明昊很清楚收获和付出是有着怎样的联系,能快速将他的实力恢复,就不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了。明昊思索着,他确实是有些无奈于自己现在的无力,但是他更多的一种清醒,他担心这样的代价他付不起。
“不用了”明昊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你要是能现在放我走,我立刻就离开这里,倒是不用麻烦你费力帮我把魂力提升回去了”
名钰听完这话,倒是对这人更高看了一层。这人有不畏强者的心,有清醒的意识,更可贵的是这人还够努力,这样的人就算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和他抗衡,总有一天这片大路上也会出现他的名字。
抱住明昊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此时更是勒的明昊喘不过气来,明昊的眉头开始皱起,使力将名钰的手臂扳开。
名钰嘴角挂的笑已经消失,眼睛黑的像不见底的深渊,他看着这个正在挣动的人,那眼中暗藏的风暴似乎能将明昊吸入眼中。
右手快速的汇成一团紫青色雾团,那其中不断流动的黑色丝线将这雾团变得更加诡异,那其中渗出的阴暗气息让明昊瞬间便觉察到它的出现。明昊看着那团凭空出现的雾气,其中的气息让他感觉到非常排斥,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呼号着要远离这东西。 名钰很快就注意到明昊的表情,那深深皱起的眉头和睁大的眼睛都在表达着明昊的不舒服,但是名钰的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就像他早就预料到明昊的反应。
名钰一手将那雾气吞到口中,另一只手仍然将明昊困在怀里,黑暗的眸色和吞噬的动作都让明昊觉得要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果然,名珏吞完那团紫青色的雾气以后便用双手将明昊紧紧的箍住,压住明昊以后便狠狠的对着明昊的唇吻下去。
明昊瞪大了眼睛,他只感觉一个软的东西撞了过来,与景栾的珍惜的吻不同,这样的强吻只让他感觉想吐,他竟然被一个男人亲了!明昊的思想就只存留了一刻,下一秒便被从唇中强度过来的阴冷冰寒气息所打断,那种气息不断的闯进来,像是在占据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其中的阴冷让他浑身都僵硬起来。
将那冥寒之气渡给明昊以后,名珏便松开了对明昊的禁锢,冷眼看着那人在不断的翻滚,看着那人狠狠抓着身下的被褥,将青筋崩起的手指变得惨白,汗水不断的从额头留下来,将长长的发丝变得一绺一绺,,然后又被寒气冻结,变得及其狼狈。
待明昊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名珏笑了,好像只是为了笑而笑,没有一丝别的的感觉“感觉一下,有没有恢复了一点”施恩一般的语气,好像将这团乱七八糟的紫青色雾气渡给明昊是对他多么大的恩赐。
明昊终于等到那阴冷的气息消退,他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又被这雾气所带来的阴冷所凝结,整个身体都被这雾气冻僵了,听到名珏的声音,他低声喝到“你出去!出去!”。
名珏并没有再说什么,推开门走了出去,徒留床上那个已经虚脱了的人。
明昊感觉屋里已经没有别的气息,终于放松下来。名珏的吻让他觉得心里一阵阵排斥,再加上那阴冷的雾气仿佛还停留在嘴里,他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由于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大口大口的干呕着,那强烈的排斥感让他好像将肺都呕出来。
明昊喘息着,望着已经关上的门,久久不语。尽管他确实感觉到魂力在隐隐的提升,但是他并不会因此感激名珏,比起实力的提升,对于这种身不由己的的感觉明昊已经深恶痛绝了。
明昊用手撑在后面,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光着脚踩在地上,刚刚能站起来的身体还不是很稳,明昊扶住床边的柱子缓慢的站起来,站起身子,明昊决绝的松手,那虚弱的腿只支持了一会便软软的跪倒在地上,明昊闭上眼,狠狠锤在没用的双腿上。
这不争气的身体甚至连支持他走出名府都不能!明昊感觉深深地无力,这绝望能将人打垮,他的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不想看到这一切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景皓:“为什么我总是遇到把变态!这不公平!”。
镜子:“额。。。。。。我也不知道(默默敲字)”
景皓:“你你你。。。。。。竟然这么后妈!怎么又是我受苦!”
镜子擦擦汗
转身
跑!!!!
☆、桃花
战甲,好马,浓云,厮杀......这些东西在这片边疆的土地上带来了无数鲜血,换来了各种豪迈的战绩。
景栾双手支在战车的横梁上,他并没有参与厮杀,现在他的身份与那时身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不同,帝王身遭不测,必定会影响景国军心甚至会造成景国朝堂不稳。
尽管如此,身着一身麒麟明光铠的景栾也并没有一味呆在营地里等候消息,而是亲自到战场看着景国士兵的厮杀。对于景国低等的士兵而言,帝王亲自到边疆就是对他们最大的鼓舞,现在帝王竟然会亲自到战场上来,这让每一个得见龙颜的士兵感到荣幸和满足,一时间军心大振。
这仅仅是景国的第一场对外的战争,景栾站在战车上,冷凝的面容如从上古便存在的冰寒,冷漠的看着地上慢慢变红的颜色,看着争先恐后往城墙上爬的景国士兵,将人命视为蝼蚁的他并不在乎有多少死亡,但是他是景国的国君,还是不想景国的士兵会有太大损耗。
战场上鲜血的挥洒,震动人心的厮杀和举起的屠刀让战车上的景栾狠狠抓住车上的横梁。不得不说他现在感觉自己的鲜血都在沸腾,在又一次失去明昊以后,他感觉唯有让淋漓的鲜血溅在自己身上才能平息那刻骨的伤痛,明昊对于他来说不亚于是自己的骨肉,那骨肉生生被剔除的痛是任何时候都难以承受的,他是一国之君,是一个将要征服天下的男人,做不出小女儿姿态的哭泣和怨怼,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不能做到对身上的痛无动于衷。
城门大开,东明的军队迎战景国的大军,明明在不久之前这些经过军队还是他们的手下败将,想不到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的角色就完全倒了过来,轮到景国的屠刀砍向他们的头颅。
景栾大步迈下战车,一身铠甲的他看起来英气冷硬。他要用鲜血来冲刷那满满的郁闷,令东明闻风丧胆的景国魔君又要出现在战场上。
景栾翻身上马,对着下面明显不赞同的李宇轩道一声:“若寡人遭遇不测,就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