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春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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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春秋笔-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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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么心机,尤其是我这个做大师兄的,实不该教你如此,不过,我忘不了那件往事。”
  楚小枫道:“我明白大师兄,小弟虽非出身江湖之家,但这些年耳濡目染,也听到了很多的江湖中事,防患未然,小弟自当尽力而为。”
  两人回到山庄,宗一志已快步迈上来,道:“大师兄,七师兄,你们到哪里去了?”
  楚小枫道:“有什么事?”
  宗一志笑道:“成师叔找你们。”
  董川出了一声,道:“在哪里?”
  宗一志道:“还在花厅中等你们。”
  董川道:“走!咱们快些去。”
  宗府的花园很大,一面是花园,一面练武的场所。
  荷花池旁,有一座花厅,花畦环绕,景物雅致。
  成中岳就坐在花厅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
  他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白净面皮,神态很潇洒。
  但此刻,他却是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无限心事。
  宗一志带两人行人花厅,一面大声叫道:“师叔,我找到大师兄和七师兄了。”
  董川、楚小枫齐齐一躬身,道:“见过师叔。”
  他们虽是辈份不同,但年龄相差有限,平日里,也谈得来。成中岳挥挥手,道:
  “你们过来坐。”
  对这位师叔,董川和楚小枫都不像对师父那么拘谨,行过去,围桌而坐。
  成中岳道:“一志,去叫厨下送壶酒,和几样可口的小菜,师叔今天的兴致很好,我要你们陪我喝一盅。”
  宗一志为难的说道:“爹说过,除了他下令之外,平常不准我们喝酒。
  成中岳道:“今天不同,是师叔要你们陪我喝的,你爹怪罪下来,由师叔担承就是。”
  宗一志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目睹宗一志离去之后,董川低声说道:“师叔,有事情?”成中岳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道:“这件事,我本来不该告诉你们,但我实在又想不起什么人商量,而且,我也需要帮手。”
  楚小枫道:“事情很重大?”
  成中岳道:“可大可小,也许是你们师叔瞎猜疑,但也可能关系着咱们无极门的声誉,你们师父一世英雄,不能让他受到这样的伤害。”
  董川和楚小枫,都听得愣住了。两人实在想不出什么事,竟然使成师叔如此的紧张。
  两人对望了一眼,董川缓缓说道。“究竟是什么事?”
  成中岳道:“今夜二更过后,你们带上兵刃暗器,到迎月山庄里许外,那株大榕树下等我”
  董川怔了一怔,道:“师叔,这个……”
  成中岳接道:“你师父知道了,全部由我承当,你们尽管放心……”,语声一顿,接道:“这件事,不能让一志同去,等一会,咱们把他灌醉。”
  楚小枫感觉到事非寻常,先行点着,道:“好!咱们照师叔的吩咐行事。”
  两人谈话之间,宗一志己带着一些酒菜而来。
  宗一志的酒量并不好,再加上三个人有心算计他,不过半个时辰,已喝得酪酊大醉。
  楚小枫扶着宗一志回到住处,抱他上床,才回到自己房内。原来,董川、楚小枫,三个人合住在一幢房子之内,各居一面。
  如是宗一志没有喝醉,两个人夜间如有什么行动,自然无法瞒过宗一志的耳目。
  二更过后,董川、楚小枫换上了深色劲装、赶到了老榕树。两人并非联袂而来,但却先后脚同时抵达。
  这说明了,两个人都有着相当准确的时间观念。
  董川四顾了一眼,道:“成师叔还没有来?”
  只听老榕树上,传下来成中岳的声音,道:“董川、小枫,你们快上来。”
  董川低声道:“师叔早来了。”飞身而起,跃上老榕树的浓密的枝叶之中。
  只见成中岳坐在一片浓叶密枝掩遮的树权子上,面对着迎月山庄。
  董川低声道:“师叔究竟是什么事?”
  成中岳道:“你们自己看吧!记着,不论发现了什么事,都不能叫出声,要静静的看下去。”
  董川道:“师叔,这件事,好像很神秘?”
  成中岳道:“唉!的确,是一桩很神秘的事,也很意外,你们慢慢看吧!”
  董川、楚小枫分别在我中岳两侧坐下,目光也都望着迎月山庄。
  足足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后,依然不见有人出现。
  董川忍不住低声道:“师叔,咱们究竟要看什么?”
  成中岳道:“忍耐些,慢慢的等下去。”
  片刻之后,果见一条人影,如飞而来。
  成中岳道:“小心,闭住呼吸。”
  董川和楚小枫依言闭住了呼吸。
  来人的身法很快,转眼之间,已到了大榕树下。
  看清了来人之后,董川和楚小枫几乎要失声而叫。
  如不是成中岳事先交代得很清楚,只怕两个人都已经跃落树下大礼拜见。
  董川缓缓回过头去,望了成中岳一眼,成中岳微微摇头,示意董川和楚小枫不可呼吸。
  楚小枫心中念转,暗暗忖道:“成师叔的神色,已经表现出了事情的严重。但楚小枫却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平日十分敬爱的师母。
  无极门掌门人宗领刚的夫人。一代侠女白凤。
  无怪,成中岳不敢轻易出口,必须要两人亲眼看到。
  宗夫人白凤,行到了老榕树下之后,忽然晃燃了一个火摺子,高举手中,在空中摇动了一阵。
  董川呆了一呆,忖道:“这分明是一种暗号,难道师母要和什么人联络不成?”
  霎时间,疑云重重,涌上心头。
  白凤打出了火光暗号之后,就在大榕树下,肃立未动。
  荒野幽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以白凤造诣之高,如若成中岳等三人,传出一点呼吸之声,白凤亦必可以听到。
  幸好,成中岳早已交代了两人,闭住呼吸。
  大约一壶热茶工夫之后,一条疾如飞鸟的人影,飞奔而至。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上也蒙着一片黑纱,无法看到他的面目。
  白凤迎了上去,道:“你们决定了。”
  黑衣人道:“要看夫人的意思了?”
  白凤叹息一声,道:“好吧!我再去见见他。”
  那黑衣人道:“区区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董川忽然间有一股冲动,想飞身而下,拦阻那黑衣人。但却被成中岳一把拉住。
  两人去势如箭,片刻间,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见。
  董川吁一口气,道:“师叔,咱们是否追下去?”
  成中岳苦笑一下,道:“这是我看到的第二个晚上了,以前,有多少次,我就不清楚了。”
  楚小枫道:“师叔,以师父内功的精深,师母的行动,如何会瞒过师父的耳目?”
  成中岳道:“小枫,你可知道,你师父正在夜关么?”
  楚小枫道:“坐夜关?”
  成中岳道:“是!每夜初更入关,第二天五更过后出关,在这段时间,他和外界完全隔绝。”
  董川道:“师父为什么要坐夜关?”
  成中岳道:“你师父要练一种武功,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每夜初更,都需要进入特设的密室,直到五更过后,过能离开。”
  董川道:“这么说来,师母这行动,师父是一点不知道了?”楚小枫道:“大师兄,小弟觉着,这件事可以由师叔告诉师父,目下重要的是,先要了解师母去见什么人,用心何在!”
  董川点点头,道:“师叔,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成中岳道:“我就是想不出处理方法,才把你们找来,轻轻叹息一声,道:“嫂夫人本是很贤淑的人,待我更是情意深重,在我记忆之中,她是可佩可敬的人,大师兄能由无极门这样一个小门户中,崛起江湖,成就了彪炳功业,我好为难,好痛心。”
  楚小枫道:“师叔,师父这四五年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了,师母也一直守在迎月山庄,如今有人找上门来,至少是种因在五年之前。”
  成中岳点点头,道:“自从她和师兄成婚,两人一直是相敬如宾,嫂夫人端庄贤淑,应该不会有轨外行动。”
  这些话,成中岳可以说,但董川和楚小枫却是不能随便出口。沉吟了一阵,董川才缓缓说道:“不管事情如何咱们应该查出真相。”
  成中岳道:“来人的武功如何,咱们还不了解,只看刚才那传话人的身法,就不难想到,来人也是一流身手,至于你们师母的武功,只怕比我还要高明,咱们要追上,必然会被她发觉。”
  楚小枫点点头,道:“师叔言之有理,想来,早已胸有成竹了。”
  成中岳道:“这件事,我已经想了一天,办法是想到了一个,不过,还要你们帮忙才行。”
  董川、楚小枫齐声说道:“弟子等理当效劳。”
  成中岳说出了一番计划,也分配了两人的工作。
  第二天,中午过后,楚小枫悄然溜出了迎月山庄。
  他早已有了准备,把一套破烂的衣服藏在了两里外的草丛之中。
  换过衣服,再在脸上涂了一点泥土,潇洒俊秀的楚小枫,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个衣服破烂,满脸油污的小牧童,再配一条牛,楚小枫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牧童。
  跨上牛背,手横竹笛,身上披上蓑衣,趁一天晚霞,缓步向前行进,那正是宗夫人白凤,随那黑衣人去的方向。
  楚小凤草笠掩面,掩在牛背上,晚风吹得身上衰衣沙沙作响。
  隐在草笠下面一对眼神,却不停四下流顾。幕色苍茫,又是晚鸦归巢的时分。
  楚小枫已向前行了六七里路,仍然未发现可疑的事物。抬头看峰壁拦道,山径一转,横向一侧弯去。
  那是一道十五丈左右的断崖,虽不太高,但却壁立如削,十分险恶。
  光滑的石壁上,寸草不生,但在峭壁之间,突出了一堆大岩石。
  楚小枫心中一动,忖道“这片峭壁,神界辽阔,来路景物,都在眼下,我如藏在那大岩上,既可隐秘行踪,又可监视到来路景物。”,念转意决,绕过崖壁,脱下蓑衣,放在牛背上,藏好牧牛,登上峰顶。
  四顾无人,施展壁虎功,上游十丈.藏身大岩之石。
  这堆大石,方圆过文,岩石背后一片平坦,可坐可卧,足可以藏上三四个人,除了由峰顶向下探视之外,由正面和两侧,都很难看到岩后有人。
  星光隐现,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迎月山庄已挑起灯笼。
  东在天际升起来半圆明月。
  这是清郎的夜晚。三更时分,明是虽已偏西,但清辉匝地,月色皎洁。
  一阵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过来,划破了月色中山野的静寂。楚小枫凝目望去,只见山壁一角处,转出来一顶轿子,两个抬轿人之外,轿后面还跟着四个佩刀的劲装人。
  一色黑的疾服劲装,连两个抬轿的也穿着黑色的衣服。
  轿子也是黑颜色的,如非今夜中月明如昼,这样的衣服,在夜色掩护下,只怕是很难看得清楚。幸好今夜中月色清明。
  轿子就在峭壁前面停下,正对峭壁间的大岩石。
  轿帘卷起,正对着迎月山庄。
  四个佩刀劲装人分列在轿子前面,两个轿夫却并排儿站在轿子后面。隐隐间,含有保护之意。
  轿子停下之后,没有一个人说话,山野又恢复了原有的静寂。很显然,这是一个约会。
  楚小枫全神贯注,向下探视。
  迎月山庄的来路人,疾奔来一条人影,身法快速,疾如飘风。
  人影在轿前两丈处停了下来。看身材,正是师母白凤。
  楚小枫心头震动了一下,忖道:“师母果然又来了。’”
  提一口真气,凝神倾听。
  只听轿中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道:“请坐。”
  左侧一叫、佩刀黑衣人,突然伸手在轿子里取出一个可以折叠木椅,打开来,放在轿子前面。
  白凤缓缓向前行了几步,在木椅上坐下,道:“多谢。”
  轿中人道:“献茶”。
  右手佩刀黑衣人从轿中取出一杯香茗奉了上去。
  白凤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多谢。”
  轿中人道:“这是咱们第七次见面了,希望今夜之中,咱们能有一个结果。”
  白凤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碗,道:“我每在静夜中,来此和你相晤,实已有背妇道,恕我明夜不再来了。”
  轿中人道:“所以,今夜咱们定要谈个结论出来。”
  听两人谈话口气,显是早已相熟的人。
  白凤道:“你如有故旧之情,希望你能退让一步,事过境迁二十年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轿中人道:“我如能过得去,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白凤道:“我青春己逝,两鬓已斑,早已不是青年的白凤了。”
  轿中人道:“我知道,时光,不只带走了你的青春,我也一样华发增添。”
  白凤道:“我儿子已经十八岁,也应该娶妻生子了……”
  轿中人接道:“我如娶妻,只怕早已抱孙子了。”
  白凤道:“你苦苦相逼,我们很维再说下去!”
  轿中人道:“我只要一个答案,答应或是拒绝。”
  白凤道:“我不能答应你……”
  轿中人接道:“那是拒绝了?”
  白凤道:“我!我……”
  轿中人接道:“我要亲耳听到你说出拒绝二字,我才能下得了手。”
  白凤道:“放了他老人家,我可以束手待毙。”
  轿中人长叹一声,道:“我要的是能言能笑的白凤,我等了二十年,岂是只等待一具尸体。”
  白凤道:“你这做法,就是逼死我……”
  轿中人道:“你应该明白,你真的死了,也无法解开这一个结,那会使事情更糟。”
  白凤道:“你是说,我死了,你也不会放过他们?”
  轿中人道:“我不希望流血,更不希望有人死亡,但如流出了第一滴鲜血,那就会继续不停的流出更多的鲜血,如是死了第一个人,就可能会死亡更多的人。”
  白凤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们都已是中年人了,难道一定要闹出一场血淋淋的惨事不成?”
  轿中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凉的长笑,道:“不错,我们都是中年人了,他已经度过了二十年的快乐生活,就是让也应该让给我了……”
  白凤霍然站起身子,道:“你,……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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