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暗道:“这些魔头,素来任性胡为,飞燕妹子被其奸杀,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她心头尽管作如是想,却也未便道出。
虽未道出,但她却悉锁双眉。
天台剑客关汉骞道:“邝姑娘是否遇害,老朽不便悬揣,贤伉丽只要找到彭岑。便可明了真象,他们也许来了金陵亦未可知?老朽现在就此别过!”
过字—落,袍袖一抖,足尖猛点地面,宛如激箭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游龙子望着天台剑客奔走的方向,久久一咬牙道:“如果彭岑害了飞燕姑娘,我可断不饶他。”
说时,双眸内闪起一道威芒。
金燕道:“小龙哥,这时已进三更,还不把‘血龙’收去。难道你想它在我头上开个天窗么?”
游龙子笑着道:“它是我的本命元神,自然不会害你,放心吧!”
一面说,—面将‘血龙’撄了过来,绕在腰中。直如一串琥珀手环。
二人经过这—番打扰,什么游览的兴趣也没有了。循着入城之路回到“玄湖旅舍”。
翌门,游龙子—大清早便找着丐帮金陵分堂主卢固,着他打听金陵地带所有近日游览客人面目陌生者。并须注意庵观、广宅。
卢堂主领命而去。最初虽是失望找不到线索,黄昏时忽然北巡支队有消息传来。
说是在燕子矶畔,于日前来了个外乡美丽姑娘,那位美丽姑娘背上,还斜插着—枝红色丝穗飘扬的宝剑,有人见她出入尼庵,正跟要打的听的邝姑娘衣着面貌极其相似。
卢堂主闻讯后,便赴来“玄湖旅舍”禀报侠王游龙子。
斯时,金燕被金陵长胜镖局总镖头神眼飞鹏倪伟业夫人,留在镖局叙旧。
原来,神眼飞鹏倪伟业主妻冯言珏,乃是金燕失去音讯的表姐。
两人久别重逢,自有一番絮谈。
游龙子黄小龙因恐丐帮如获消息,无法传递给自己,便独自返回旅舍等待。
他回到二零一号房间未久。卢固便已叩门,将查到消息告知。
游龙子黄小龙微一结束。便匆匆朝“燕子矶”赶去。
到得那座尼庵门前,不觉踌躇起来,心想:“我这样去叩门,庵中又全是女尼,定会遭受闭门羹。”深悔自己没有把金燕邀来。
他正欲抽身离去,忽然响起—阵暮鼓之声,庵内更是步履数传,不消说晚课时间已到,他实在不便逗留了,向那“净心庵”扁额一眼,即返身回走。
离他行未数步,庵门咿呀一声打开,现出一个年青女尼。唤道:“施主且留步。”
游龙子黄小龙闻声停住步履,道:“大师是在唤不才么?”
那女尼袍服摆动,跨出门槛,合什道:“是的。”
游龙子黄小龙不觉大为诧异道:“不知大师有何吩咐?”
那女尼道:“施主夤夜逗留庵外,敢惰定有事故,能见告我?”
游龙子黄小龙暗想:“这女尼倒颇通远人情”,忙道:“不才数日前,有一位表妹突告失踪,听说贵庵来了—位陌生少女,不知大师能否准许入庵—见?”
那女尼低啊—声,道:“你是指那个姓邝的姑娘吗?”
游龙子黄小龙立即面泛惊喜之容,道:“是的,她叫邝飞燕……”
那女尼道:“施主既是邝姑娘表哥,不妨入内一见!”
游龙子黄小龙称谢一声,便笔真朗“静心庵”走去。
那女尼姿色虽颇平庸,但身材却很适度,没经几个转折,便将他带来一处客室门前连叩三下道:“女檀樾,病况好—点么?令表兄前来找你了。”屋子内传出—声低叫说道:“我没有表哥,大师,他大概找错了人!”
语音虽颇微弱,但却熟悉得紧,游龙子不禁声声呼道:“飞燕,我是黄小龙呀……”
房间里一阵悉索之声,跟着门打开了来,果真是邝飞燕那小妮子。
只见她衣裙不整,云鬓蓬松,面色甚是憔悴,向着游龙子凄凄凉一笑,说道:“原来是小龙哥,请里面坐。”
游龙子黄小龙本是把她当做小妹看待,闻言也不避嫌,因为此时他正有许多话要说。
进得屋来,落坐之后,那年青女尼却已退去。 游龙子伸手拿过香茗之后,啜了一口。
飞燕道:“小龙哥,你不在北京享福,却怎的来了金陵?”
游龙子道:“咱们一时疏忽,让你给黑水魔尊彭岑和武魔张瑛掳走,你几位嫂子,不要说有多难受!”
邝飞燕对着—面青铜镜,一面梳挽发辫,薄点胭脂,慢条斯理化装,—面浅浅—笑,说道:“真的嘛?”游龙子黄小龙道:“飞燕妹,我几时骗过你!”
邝飞燕斜盼了黄小龙—眼,道:“你还说呢!难道你仍把我当三四年前的孩子看待!”
—顿之后,接着又道:“你不放心我那倒是真的,如说她们,嘿嘿,那份诚意委实令我怀疑!”
词色之间,充分流露着女性的妒意。
游龙子黄小龙面色一整,道:“飞燕妹妹,你知道么?这次随我南下的,迁有金燕呢?为了找你,昨儿晚上还饱受一场虚惊。”
接着,便将昨日黄昏在明孝陵园前,金燕被宇内四霸拎住,幸亏彼此没有嫌怨,否则,事情很难顺利解决!
邝飞燕侧过粉脸,现出一片感激之色,说道:“即使如此,那也只限燕嫂—人,其他之人未必如是!”
就在她俩对答之间,邝飞燕已经把自己化装成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并且将铜镜悬挂壁上,说道:“小龙哥,转过头去”
游龙子诧异;道:“有这必要么?”
邝飞燕道:“当然有,因为我想换一件入睡前的寝衣。”
游龙子道:“那我还是走出房外为佳。”
邝飞燕娇嗔道:“这又何必,我相信你是至诚君子就是。”
她说到里,立即娇喝道:“向后转!”
游龙子无法,果然转过身去。
无意间,发现壁上那面青铜镜中,涌现出—个裸露的玉体!那莹白如玉的肌肤,那光洁的黑发,圆圆的胸部,光滑的大腿,胸部间隆的两座小峰,和那大腿间一片芳草如茵的峡谷地带……
他虽是侠王,却不是圣人,在大巴山之夜,他那时尚是处男,是以经得起考验,目前他已是三个妻子的丈夫,食髓知味,受不得过度的撩拨。何况,他刚才喝下去那杯香茗,药性已开始发动,使得他丹田升起一缕灼热。
尚幸他功力深厚,还能勉强按捺住冲动,但那双眼睛却无论如何不舍离开那面铜镜,面红耳赤,呼吸加速。
因此,他此时那种天人交战的激烈情形,邝飞燕一目了然,率性一丝不挂,袅袅婷婷地来到游龙子背后道:“小龙哥,你可不老实啊!既然我这清白之躯被你看了个够,还能嫁人么?”
她说到这里,抽抽噎噎的哭了。
游龙子黄小龙不禁回过身来,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飞燕妹,别哭,是我不好,快将衣服穿起,现在虽是三月,晚上天气依然很冷。”
他这一软玉温香满怀抱,更是移乾柴而近列火,下腹—物勃然判变。
邝飞燕人小鬼大,她知道游龙子着了自己安排的绯色陷井,必然按照预定进度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谁知他反应竟是如此迟顿,不!应该说是他功力精深,颇有克制自己的功力。
这小妮子那肯放过他这一马,撒娇地道:“小龙哥,我要你替我穿!”
言讫,把拿住手上的紧身、肚兜、亵裤,递在他手上。
游龙子黄小龙叹口气道:“你这淘气姑娘,我真把你无可如何?”
何字一落,便来替她准备穿上。
游龙子笨手笨脚许多不能侵犯之处,已被他无意触及。
结果,衣物没有穿上,反而将所筑起的理智堤防崩溃了!
那双灼热的手掌,再也不听使唤,向着怀中的人几全身上下游移起来。
这朵蓓蕾,立时目射情焰,尤其那最为敏感之处,不住颤动,散发出—阵处女的幽香。
游龙子在内服迷魂药物。外受美色的引诱之下,全身血脉暴涨,直欲炸裂—般,而丹田已是愈来愈灼热如炽,两眼射出野兽般的光芒。
这—幕戏,虽说,全是出于邝飞燕的自导自演,当她发现小龙那奇异神惰,也有些惊骇和心慌。
她挣扎了!
但她的挣扎,非但无意阻遏小龙哥疯狂的进行,那微妙之处—经波动,却变成了导火的种子。
游龙子低啸—声,伸出两只钢臂搂住纤腰,将她横放在木塌上。
邝飞燕娇羞欲滴地闭着双眸,在等待着这暴风雨的来临之前,再出其不意地将他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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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大英雄 栽在小姐手 落陷阱 方识真面目
这十六岁的少女,虽然早巳作心理上的准备,仰卧在硬崩崩的木榻上,两条粉腿仍是紧紧地夹着,隐隐露出桃源的一角,现出几茎浅浅的芳草。
游龙子望着那起伏着的一丘一壑,早已把持不住,再抚妙处,更加意马心猿。
于是,两片灼热的嘴唇,凑上了邝飞燕的樱桃小口,狂吻起来。
飞燕姑娘觉得这次香吻,热烈而冲动。较在巴山“无名谷”中所尝到的远为魂销。
因此。这情窦初开的姑娘,情欲亦随之增高。伸出两双臂膀反勾住小龙哥颈项,雀舌轻吐,报以相同的吮吸。
这时,游龙子平日的矜持态度消失了,让步给一种野蛮,粗暴,以及近似疯狂的情欲,腾身而上。
他只不过伸手朝腿缝探去,邝飞燕嗯了半声,芳躯一震,两腿便自动逐渐舒张开来。
游龙子在明亮的灯光下,骤然得观全貌,更觉那隆起之处,伶珑而坚实,象一双半成熟的水密桃。
从那水密桃形体的夹缝中,散发出—阵浓郁的异香和分泌出一片潮湿的水份。
他本是个已婚之人,曾经三面作战,经验阅历两俱丰富,对方既是自愿献身。他不是正好顺利占领么。
谁知,当他兵临城下,飞燕姑娘无意间触及小龙哥胯间之物,不由发出一声惊叫,两腿倏又夹紧起来,极力挣扎,抗拒,双手抵住游龙子的胸膛道:“小龙哥,卤莽不得啊!”
她心里正为计划顺利进行。而暗暗高兴,但却装得近于乞怜。
可是,游龙子呢,他这时箭在弦上,两眼射出熊熊的情焰,什么却没有听到。只是用手去分开压在下面的双腿。
邝飞燕吃吃一声低笑撩拨地道:“小龙哥,你那么凶。莫非要把我吃下肚去。”
游龙子神智模糊地道:“燕妹,别耽误这千金一刻啊!”
邝飞燕低嗯一声,把防线撤去,那抵住对方结实有力胸脯的双手也逐渐松弛。
两股一开,展开了温柔乡的全景。
游龙子在极度兴奋,和情欲泛滥之下,仍存有一分怜惜之念,仅将那硬挺部分,在飞燕的繁地上,轻微的磨擦了一下。邝飞燕全身陡然起了一阵急剧的痉挛,她几乎挺腰迎去,而破坏了自己的大计。
就在游龙子微一犹豫,将要被荆斩棘,长躯直入的刹那,邝飞燕银牙一咬,伸出两指,在游龙子背心穴上一戳,游龙子哼了一声,便失去知觉。
这一幕,却落在窗外的公孙凤姑娘眼里,大为诧异。
你道这公孙凤姑娘,因何亦来到江南。
原来,她也是暗恋着游龙子之一,她自从与小龙一同跨鹤前往妙峰山,一度肌肤相亲之后,便念念不忘。不过,她是一个较为纯洁的女郎,而且情感的表达亦较含蓄。尽管心里偷偷爱恋,却表面上若无其事。
她初时尚不知邝飞燕何以会将哈红药的父亲暗地踢死,不久,她便明白那小妮子原是基于妒嫉的因素。
这次。游龙子和娇妻金燕南下寻找飞燕,公孙凤便也化装暗地跟随,住进了“玄湖旅舍”游龙子的隔壁。
是以游龙子的一举一动,她都了若指掌。
她不但看见了邝飞燕在茶里安放迷魂药物,同时也把刚才一幕,看得一丝不漏。
她虽说比邝飞燕还大一岁,但这种事也看得全身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心说:“难道男女间事,有那等重要吗?”
这思绪方在她脑际涌起,屋里的邝飞燕已将游龙子从身体上推落木榻,站起身来着从衣服口袋内掏出一个纸包打开来,撮了一匙红色粉末倒入杯内,混合上几滴清水,用来涂抹在亵裤内,然后脸上浮起一丝诡谲的笑容,又回到榻上,紧傍着游龙子身边卧。
公孙凤姑娘见此情形,恍然大悟,心想:“邝飞燕这妮子是想利用失去贞操迫小龙就范,这种手段太也卑鄙。”
想到这里,便悄然消失于夜色之中。
晨鸡三唱。
天光欲晓。
游龙子黄小龙穴道,暗中已被解去,不觉霍然醒来。
他这时,睡眼惺忪,神智尚有一些模糊,觉得怀里有个软绵绵的物体,以为是爱妻金燕,见她鼻息咻咻,吹气如兰,便俯身在那两瓣红唇上轻轻一吻。
他这一吻,邝飞燕业已醒来,嘤咛一声,便抽抽噎噎的哭了,接着“叭”的一声,打了游龙子一记耳光。矫声骂道:“你这个色鬼,害苦了我,叫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
游龙子这才昕出声音不对,问道:“你是谁?怎么睡在我的卧室?”
那人翻身坐起,冷冷说道:“游龙子事到如今装佯作甚?你看这是什么地方?”
他这时终看出这是一间设备简单的尼庵卧室,果然不是自己住的“玄湖旅舍”同时也看出这人不是金燕而是自己正要找寻的邝飞燕,听她语气不善,忙道:“飞燕妹,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邝飞燕余怒来息,悲切地道:“你仗着气力大,把人家给糟塌了,还来问人家怎么回事”
游龙子黄小龙陡然忆起宵来之事,不由面红耳赤,说道:“飞燕妹,我想那只是一场恶梦吧!”
“一场恶梦!”邝飞燕板起面孔道:“侠王,也只有你能说出口!你当我们女儿家是这么好欺侮的么?”
她说到这里,从绵被下面掏出那只短裤,向游龙子面前恍了几恍道:“这总不是冤枉你的吧!”
游龙子仔细—瞧,原来那亵裤之上,尽是落红点点。
他最是吃惊不小,还未发觉事态的严重,眉峰—蹙,说道:“燕妹,请恕小兄一时糊涂之罪,快起来,穿好衣服,咱们之事总好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