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笔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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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笔春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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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笔之事一解决,早日与她共缔鸳盟才好。”
  正当古浪想得发呆的时候,桑九娘突对大家言道:“承蒙各位对我桑家堡异常厚爱,我想借此机会了却一桩公事和我自己堡里的事。”
  桑九娘说完,示意旁立的妇妪,妇妪捧了那玉盒,走至一案前,把玉盒摆在案上,点燃了两只巨烛,然后又退至桑九娘身后。
  桑九娘又道:“案上摆的是‘春秋笔图谱’,这一代春秋笔主已产生,春秋笔向以行侠仗义,行走江湖,有德者居之,桑家堡不容贪奢之人。”
  桑九娘神情肃穆地说完了这些话,环目四周,只见哈门陀仍是自斟自饮,丝毫未当作一回事。
  桑九娘又转向古浪,说道:“古浪,你出来!”
  古浪整理了一下衣衫,非常镇定地走了出来,站在桑九娘的面前。
  桑九娘缓缓地又说道:“古浪,你是阿难子选出的这一代笔主,阿难子的眼光大概不会错,只看你的造化如何。”
  桑九娘说完之后,又声色俱厉地道:“你私自进入梅园放人,一意孤行,目无尊长……”
  古浪正想回口的当儿,只见桑鲁歌很快地到桑九娘身前俯首讲了几句话,桑九娘顿时又道:“今日念你年少无知,一方面也是燕丫头作怪,私自监禁,我向来是恩怨分明,少时再命燕丫头向你及童姑娘赔不是也就罢了!”
  这实在是大出古浪意料之外,忖道:“外人都道桑九娘脾气怪异,尤其护短,不知今日何以对我这么宽大,想是桑鲁歌仗义执言!”
  古浪想到这里,道:“我一路至桑家堡也多有不该,九娘原谅已属万幸,道歉之事千万不可!”
  桑九娘却是不肯答应,转向桑燕说道:“都是你一人惹出来的祸,还不斟酒去向童姑娘赔不是!”
  只见桑燕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往常的泼辣刚烈作风已不复存在,缓缓地走至童石红的面前,说道:“童姑娘,都是我的不是,不该这样对你,是我一时……只盼你能原谅我才好,现在以水酒一杯,聊表道歉之意!”
  桑燕说完了,然后一口气把酒喝了下去。
  古浪不由忖道:“这桑燕能够一改平日作风,毫无忸怩之态,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桑燕又姗姗地向古浪走来,然后说道:“都是我不该,希望能原谅……”
  桑燕讲完了这些话,眼圈一红,几乎落泪,飞快地回到了桑九娘身后。
  古浪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觉得自己亏待桑燕甚多,不由得有些内疚。
  此时,桑九娘说道:“好!燕丫头已道过歉了,你们该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吧!”
  这时酒菜又上来,古浪归了坐,这时所上之菜都是清一色的素菜,香味扑鼻。
  古浪看了这些奇特的菜,不由暗想:“恐怕王母娘娘也未必有这等享受。”
  这时金旭光已在旁边吃得呷呷有声,好似很久没有尝到这等滋味,一抬眼看到古浪注视自己,不由笑道:“看什么,还不吃!机会难得呢。快吃!”
  说完了,也不待古浪回话,又埋头大吃起来。
  古浪才来时,因心中有事,未能开怀痛饮,此时桑燕的误会一解除,心中释然,与童石红也就开怀大饮起来,烦恼暂抛脑后,一口一口地吃起菜来!
  古浪这时看到哈门陀也在慢慢地啜饮,不时地把目光飘向案上的“春秋笔图谱”。
  再一看桑燕,正红着两只眼睛,羞涩地看着这边,看到古浪又把头转向别处。
  古浪奇怪桑燕何以有这么大的转变,不由想道:“这桑燕看来对我仍是一往情深。
  唉,不知如何来摆脱这些烦恼。”
  突然浦儿跑来说道:“嘿!快!我拿了一瓶百年老酒!”
  古浪笑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金旭光接过了酒瓶,一下就喝了小半瓶,舔了舔嘴唇,埋怨地对浦儿说道:“你这个小子,是不是从‘东楼’地窖里取来的,才弄来一瓶,真是!”
  然后回过头对古浪说道:“这是九娘亲自酿造的‘冻梅酒’,是用雪水酿造的,这小子拿起来倒怪方便!”
  浦儿气得大叫道:“这是九娘让我拿来待客的,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差不多都给你喝光了!要不是古兄在场,你想喝都喝不成!”
  浦儿说罢,分别敬了每人一杯,古浪一尝,果然味道奇佳,一种清凉之香,味似梅又似麝,一看童石红,也已饮得脸红红的。
  古浪看九娘对自己如此好,由衷谢道:“谢谢九娘,这等佳肴,我还是第一次尝到。”
  九娘笑道:“这算不了什么,还有更好的酒,只是比较难酿,费事罢了!”
  古浪看着席间所坐的,都是一些名震江湖的人物,不由心中忖道:“不知何日才能扬名天下?自己一心学武,志在替天行道,何日才能达成愿望?以后的折磨还不知有多少!”
  桑九娘此时与况红居闲聊,她们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姐妹,一谈就没完!
  桑九娘低声对况红居说道:“老妹妹,咱俩也不是外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喝你侄女的喜酒?”
  况红居笑道:“石红这丫头,背着我就跟古浪定了百年之约,好在古浪不是浪荡子弟,等他‘春秋笔’技艺学成之日,就给他们完婚。”
  桑九娘又道:“老妹妹,我还有一事相求,请你务必答应才好!”
  况红居不由奇道:“老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好了,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如此甚好!”
  桑九娘把声音更放低了一些,俯首过去,只见况红居频频点首,最后说道:“这也无妨,我一定成全的!”
  桑九娘又道:“那就麻烦了,只看燕丫头她造化如何。”
  这时酒已过三巡,大家都已有饱意,这时桑九娘又对大家说道:“请大家休息休息,等会儿还有菜!”
  古浪心中忖道:“乖乖!吃了这么久还没有完,少时还有佳肴,‘满汉全席’也不过如此了!”
  这时客人三三两两地都走到庭园之中,古浪与童石红、浦儿也到了外面,园内奇花异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尤其是童石红更是高兴万分。
  古浪看见桑鲁歌与桑燕在说话,桑燕不时地点头,再一看哈门陀,已不在了。
  况红居走了过来说道:“石红我有话要同你说!”
  童石红过去,只看况红居与她说了一些话,童石红似感为难,又感欣喜的样子。
  突然金旭光对浦儿说道:“嘿!小子,下面的酒席还没开出来,你再去偷一瓶酒来喝喝如何?”
  浦儿笑道:“要喝酒也行,老规矩!你得教我一套功夫才行!”
  金旭光笑骂道:“你这猴小子,就会敲诈,压箱底的一点功夫,全给你学去啦!”
  浦儿气道:“要教就教,不教就没酒喝!”
  金旭光转脸对古浪道:“这小子,知道我生性好酒,就出了这么一个歪主意,真是拿他没办法!”
  古浪也笑道:“金老,你就教他一手,借此也可让我们开开眼界,你说如何?”
  金旭光笑着对浦儿说道:“好了!好了!我教你一套暗器手法,叫‘三花吐蕊’,你可要看清了,我不教第二次!”
  金旭光说着,就在园中摘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拿在手上,然后把花甩在了半空,接着就看见金旭光食、无名、中指急速地弹了三下,那朵花好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住似的,一连飞出去几丈,落在了地上。
  浦儿赶忙拾起一看,只见花朵丝毫未损,只是其中三根花蕊没有了,再一看这三根花蕊插在了对面的一棵树上,浦儿不由暗惊道:“好家伙!这种功夫,不要说见过了,听也没听过呀!这玩意还要学会了‘隔空点穴’和‘借力使力’才能练这暗器功夫!”
  “金老的绝技,真是使晚生大开眼界了!”
  古浪看了之后,与旁立的人同时赞美着。
  金旭光玩笑着说道:“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只不过骗杯酒喝喝,倒叫各位见笑!”
  古浪心中想道:“这老鬼的暗器功夫,真是练到家了,不知以他的功力比哈门陀如何?若他能打败哈门陀的话,倒也了却我一件心事。”
  古浪一想到哈门陀,不由得又在人群中寻找,可是哪有人影,而且连桑鲁歌及桑燕也不知去向。
  这时几个小童,分别端来了香喷喷的热茶。
  古浪自习武以来,从未有过这等享受,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却能得到这么一份安逸的情趣!
  古浪心中又忖道:“且不管它以后的烦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了不起的!”
  古浪正在沉思之际,忽见桑鲁歌与桑燕由后转来,桑燕站到了桑九娘身后,桑鲁歌却一直地向自己走来,并且对古浪说道:“古兄弟,我有一件要事与你相商,不知可否借一地方说说!”
  古浪笑道:“有何不可!桑兄既有事相商,我们就到那棵大树后的假山石旁,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古浪与桑鲁歌避开了人群,走到了假山旁,桑鲁歌对古浪言道:“我有一不智之请,希望古兄弟尽弃前嫌,答应才好!”
  古浪心中虽然不停地在狐疑,可是桑鲁歌沿途一直照料着自己,日前又仗义执言,万万没有回绝的道理,因此笑对桑鲁歌道:“桑兄有话请说好了,只要我古浪能够办到,绝不会让桑兄失望就是了!”
  桑鲁歌看着古浪说道:“我知道古兄弟会给我这个面子,只是此事很难启口……”
  古浪心中暗想道:“奇怪!桑鲁歌一向豪气大方,像这样吞吞吐吐,还是首见,莫非真是疑难之事不成!”
  古浪心中想着,笑对桑鲁歌道:“桑兄但说无妨,小弟愿听差遣。”
  桑鲁歌沉吟了半天,最后始道:“古兄弟!你看我们这桑家堡如何?”
  古浪不知他为何提出这个问题,于是接道:“桑家堡人多园广,遍植奇花异卉,可以说是人间仙境了!”
  桑鲁歌又接道:“你看我姑婆与我桑鲁歌如何?”
  古浪更是摸不着头脑,含笑答道:“九娘一堡之主,恩怨分明,不愧为武林领袖人物,桑兄英俊爽朗为人热忱,对小弟更是恩重如山,实是难以寻得的好朋友!”
  桑鲁歌又沉吟了一会道:“过奖了!古兄弟,你看我那燕妹如何?”
  古浪心中一动,略有所悟,想了一下道:“令妹天真浪漫只是刚愎自用……”
  桑鲁歌突然道:“我向古兄弟提一门亲事如何?”
  古浪不由一惊,忙道:“桑兄,我已与童姑娘订下百年之盟,桑兄何出此言?”
  桑鲁歌显得很不好意思,叹了一口气道:“唉……你当知舍妹,她想到以前所做实在不对,不由得心中懊悔,且对你钟情已深,我看她日来痛苦异常,手足情深,禁不住有此不情之举,尚望古兄莫予见怪,是否……”
  古浪一时倒说不出话来,心中忖道:“这桑鲁歌倒是性情中人,此意分明是提亲,回绝也不好,不回绝也不好,桑燕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我,我又何尝不明白?这门亲事,总下能冒冒失失就认了下来,再说对童石红也无法交待,还是拖几日再说!”
  古浪想到这里,便对桑鲁歌说道:“桑兄所提之事,我一时也无法决定,再说‘春秋笔’之事尚未了结,哪能又论婚嫁,容小弟考虑几日,再来回答,你看如何?”
  桑鲁歌笑对古浪言道:“当然!当然!只希望古兄若不是过分勉强的话,千万赏我个脸面吧!”
  桑鲁歌说完之后,又回到厅内,去忙下一顿大菜!
  古浪想不到半途却出了这等事,心中毫无主意,想那桑燕并无大恶,只是这一阵子交恶已久,再说自己也实无此意。
  这实在是给了古浪一个很大的难题,顿时使他变得没有主意了。
  古浪想着想着,又回到了人群之中,看着童石红坐在一石凳上发呆!
  古浪走上前去问道:“石红!你有什么事,况老师可是与你谈些什么?”
  童石红一看到了古浪,显得非常高兴,说道:“刚才婆婆与我谈了许多,她虽然怪我不听教训,但她并没有坚决反对,只说要等到你‘春秋笔法’习完之后才能谈婚事。
  另外,她还附带一个条件!”
  古浪不由笑道:“只要况婆婆能够答应,已属万幸,我这就去问她有什么条件。”
  古浪说完了,便绕着花园,去找况红居了。
  古浪终于在一排矮树旁找到了况红居。
  没有等到古浪开口说话,况红居已道:“古浪!我等你很久了!”
  古浪接道:“况婆婆找我,可是为了童石红之事吗?”
  况红居笑骂道:“别装傻了,你来找我,还不是为了石红的事!”
  古浪对况红居道:“这里先谢谢况婆婆的成全,只不知况婆婆附带的条件是什么。”
  况红居道:“其实这个条件,也不是对你无益的,你要想开点,其实这也是为你好!”
  古浪道:“况婆婆,有什么事,请说好了!”
  况红居道:“你‘春秋笔法’习成之后,与石红结为夫妇,自是很好,可是你可曾想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心情?”
  古浪惊道:“什么!”
  况红居道:“这女孩子爱你如痴,难道还要我说出她的名字?”
  古浪说道:“唉!你不讲,我也知道是谁了,你说的是桑姑娘!”
  况红居道:“是的,她不是一直爱着你吗?”
  古浪叹了一口气道:“方才桑鲁歌已向我提过了!”
  况红居笑道:“你答应了没有?”
  古浪回答说道:“我告诉他,我要考虑几天,等问过了石红再回复!”
  况红居又道:“我看你也不用考虑了,桑姑娘虽然野些,但是品貌俱佳,爱你亦深……”
  古浪正色道:“况婆婆此言差矣,我古浪并非滥情之人,婚姻本靠缘分,我与桑姑娘既无缘分,也只好辜负她的用情了!”
  古浪看了一下况红居的脸色,接着又道:“况且这时诸事未了,心情很乱,实在无心再去谈这些!”
  况红居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有此心胸,我很佩服,以前倒把你看错了,不过你可以仔细地想想,能够不辜负桑燕对你的爱心才好!”
  古浪心中很是紊乱,桑鲁歌及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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