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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崖间的“玉面神剑”苗君毅夫妇,以及梅雨生耳听那门主之言,俱都面显惊骇的怔立无语。
半晌后,突听“碧萝仙子”田丽花怒声叱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胡言乱语的片面栽赃?你又有何证据指证我家老爷做出此事?”
“咯!咯!咯!田丽花,你不必为那贼子遮羞了,你没看他自己都无话可说吗?
这还需要本门主提出什么证据?”
此时的“玉面神剑”苗君毅正与梅雨生俩人互望不眨,俩人内心中俱都有如狂涛汹涌,对眼前之人有股难以启齿,但却又好似有许多话要说似的。
此时又听那门主咯咯笑道:“苗君毅,想想你当初在乡间奸淫了梅姑却一走了之,令她日夜悲泣痛不欲生,却因珠胎暗结有了生命在腹,才使她含垢忍辱的产下一子,如今你已见到淫辱而生的孩子就在你眼前,看你要对她母子俩如何交待?”
“玉面神剑”苗君毅此时已是双目通红的怒喝道:
“你别以为本府主不知你是谁?令孤美娟,当初要不是你和那‘风月双娇’暗施淫毒,本府主又岂会犯下如此不名誉之事?说来皆是被你们所害,你尚敢自以为仗义执言逼迫我们?”
“咯!咯!咯!苗君毅算你好记性,尚记得起身负血海深仇的奴家?(请阅‘南疆侠隐’一书)嗤!你也先别提咱俩之间的仇恨,还是先认明你们的关系,也该让那小贱种认祖归宗了吧?”
此时站立“玉面神剑”苗君毅身后,那位端庄娇艳的美妇“傲雪寒霜”慕容湘萍,缓缓的说道:
“令孤姑娘!此事并不劳你费心,当年我家老爷虽身中淫毒而犯下憾天恨事,但事后也曾去而复返的寻找那位姑娘,但却已是人去屋空,而事后我姊妹几人也曾陪同老爷再度至梅姑娘居处附近寻找,原就是要负起责任的将梅姑娘接回“驸马府”,但在附近乡民口中得知梅姑娘已随三位姑娘离去,想必就是令孤姑娘及‘风月双娇’吧?今日我夫妇愿来此赴约并不怕令孤姑娘你有何诡计加诸,而是想为我家老爷当年所犯下的恨事作个交待,因此请那位梅姊姊与我们答话。”
“傲雪寒梅”慕容湘萍这番话皆是以内功说出,因此在崖上及两侧山巅上的人皆已字字入耳,如此一番说词,皆已灌入有心人之耳,紧接着又听“碧萝仙子”田丽花愤声说道:“令孤姑娘!当初你与‘风月双娇’趁我家老爷心软不愿出手诛杀你三人之际,竟无耻的施以淫毒陷害我家老爷,才造成了梅姑娘一生名节有失,追根究底也属你等之罪过,凭你等现今之地位难道不敢承忍当年之事吗?哼!哼!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无担当成不了气候的可怜虫罢了。”
俩位夫人的话语刚止,顿听山巅上响起一声怒叱的尖声叫说道:
“哈!哈!哈!你们为无耻的苗匹夫说话有什么用?嗤!没错,当初确是本门主及两位副门主施计报仇,但却改变不了苗匹夫奸淫民女之罪行,也改变不了他与小贱种的父子关系,嗤!嗤!若是江湖武林中得知你们的关系后,有谁还会相信你们的说词?哈!哈!哈……”
就在此时,突听狭谷口外喝声连连人声吵杂,接而已见人影疾掠而至,不多时已然涌入数百位男女老少僧道皆有的武林群雄,成半圆的站立崖地盯望着崖缘的“玉面神剑”苗君毅夫妇及梅雨生。
“咦?是‘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府主夫妇?”
“啊?……是苗府主夫妇也已赶至了……”
“是‘玉面神剑’苗公子伉俪在此?”
在众群雄纷嚷中,已从人群内步出数人,只见“华山掌门”飞云道长、“形意门”门主左世逸、“青城山”山主清华道长、“天心堡”“天衡楼主”商隐恶、“少林寺”的“戒律院”院主明光大师,以及数位武林老辈侠义豪杰,皆上前与“玉面神剑”苗君毅伉俪会面致意。
而群雄中也在此时有人怒喝道:“就是那小子没错,诸位同道,我兄弟几人在‘鄂州’城郊山区内就是看到这淫贼犯下奸淫大恶,但却在围捕中遭他抗拒且利用山林地形而逃逸。”
“没错!就是这小王八羔子,打死他!”
接而又听一个妇女之声尖叫道:“唉哟!老身老眼未昏,当日就是他凌辱了那位燕姑娘的名节,唉,真是作孽喔!”
在有人指证历历之下,顿时群情激愤的冲出十余人,冲至梅雨生身周拳打脚踢,手脚不留情的劲狠踢打恨不得杀了他。
没想到此时的梅雨生仿佛是失魂落魄的毫无一丝反抗,因此不到片刻已然鼻青脸肿血流满面的伤倒在地。
倏然只听山巅之上响起凄厉的悲嚎尖叫声:“住手……你们饶了他吧!他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是娘害了你……天哪!您救救贫妇可怜的孩子吧!他没错,都是……”
崖上之人尖嚎声未止,而崖缘也响起一声女子怒叱声,恍如劝世警钟之声灌入群雄耳内:“诸位同道住手,事件未明之前请诸位同道暂请息怒罢手,否则莫怪本夫人‘红衣龙女’李玉鸾出手伤人。”
“红衣龙女”李玉鸾话声刚止,又听“天心堡天衡楼主”也怒声喝道:“诸位同道暂且罢手,如不听从李夫人之言者便是与本堡为敌。”
“华山掌门”飞云道长也急声喝道:
“无量寿佛!诸位同道暂且息怒,如今苦主尚未到达,暂请同道静待苦主赶至之后将此事作个了断,莫要伤人性命而使苦主屈辱难雪含恨终生。”
哄乱吵杂的愤怒群雄立被先后高喝声压制,瞬时已使哄声静止,俱都怔望着场内十余位武林泰斗默不吭声。
旁观人群中此时也随声步出一位身穿百补结衣,身背一巨大酒葫芦,蓬头散发下红光满面的笑颜中似有忧色的高举双手,并高声喝道:“诸位同道!刚才‘华山掌门’飞云道长所言甚为公正,诸位虽是激於公理义愤搜捕淫魔,但此时祸首已难逃升天,因此何不待苦主到达时自行处理此人?”
众群雄眼见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五湖游乞”黄老九出面安抚,因此议论纷纷中也都同意待苦主前来亲自杀了那淫魔。
“五湖游乞”眼见群雄已然不再怒愤冲动,於是续又开口说道:
“老丐此时尚有一事不明想趁此解惑,也许不乏有人与老丐同有此心,那就是诸位同道远从各地不约而同的齐至此武林险地之一的‘落魂崖’追捕淫魔,但有谁亲见淫魔停身此崖?又有谁是凭己力追查至此?若老丐没清错的话……想必诸位皆是听信江湖传言而齐至的吧?”
“五湖游乞”话声刚止顿听崖右山巅之上有人怒声叱道:“唉!黄老九,是亲查而出或是听传言而至又有何差别?正确的是传言无误淫魔就在大家眼前,已然能使数位闺女受辱的同道伸张公理……”
就在此时怱听群雄外缘忽有人叫道:“啊?来了……是苦主来了,是‘猛狮门’燕门主还有……”
“没错,燕门主后面的便是‘浪里白条’杨百桐。”
“嗨!后面还有人……嗯!是‘虎掌’……咦?三位蒙巾女人?莫非就是那三位……”
群雄轻呼嚷叫声中自动让出一条通路,使先后十余人进入人群之内站立在伤倒地面的“淫盗恶魔”身前三丈之外。
突听身穿赤红衣色的蒙巾女子尖声叫道:“啊……就是他……就……泣……泣……”
尖叫之声尚未止,接而又听身侧两女悲凄的哽咽泣道:“恶魔……你这禽兽不如的恶魔……”
“爹,就……就是他害……害了女儿的。”
在三女异口同声的指认下,更是罪证确凿无人可驳,因此顿听一声暴烈的大吼声响起:“臭杂种,就是你坏了老夫闺女?我劈了你!”
吼声中“猛狮门”门主“猛狮”燕霸天暴睁双目,怒火冲天的双拳一抡便猛然击出,击向倒地的梅雨生。
狂猛绝伦的拳劲霎时劲疾的涌卷而出,眼看“淫盗恶魔”梅雨生即将命丧拳劲之下。
就在此时,倏然一道仿佛阳春和风的迎向拳劲,接而引导拳劲凌空扩散,并听清朗的话声在崖间响起:
“燕门主住手,暂请息怒!”
“猛狮”燕霸天只觉一股暗劲将自己拳劲引偏,立时心惊的退后一步,双拳横於腹部的怒声喝道:“是谁?……喔?哼!哼!原来是苗府主大驾在此,怪不得要拦住本门主手诛淫贼,哼!看来江湖传言无误,这淫贼便是苗府主的龙子罗?”
“猛狮”燕霸天满面铁青的怒视“玉面神剑”苗君毅,大有一言不合便欲干戈相见。
此时“虎掌”姜煌昌以及“浪里白条”杨百桐两人,也怒冲华盖的掠身而至站立“猛狮”两侧,并听“虎掌”姜煌昌怒声喝道:“燕兄,一切小弟和你同进退。”
“浪里白条”杨百桐也怒极而笑的吼道:
“哈!哈!哈!武林泰斗之一的‘武林驸马府’府主纵子为恶奸淫人女不说,还想仗势欺人不许苦主讨取公道吗?小弟不才就是拚了这条性命也要争个公道。”
“住口,三位说话可要检点些,否则莫怪本楼主要对三位不客气了。”
站立远处的“天心堡天衡楼主”商隐恶大喝声中,已疾掠站至“淫盗恶魔”身前,不问可知已有护卫之意了。
突然群雄只听山巅之上有女子悲凄的尖叫道:
“诸位武林同道,你们可知‘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君毅,他在十九年前便是奸淫民女的淫魔?如今他纵子奸淫同道闺女,不但不大义灭亲尚要仗武力欺凌苦主,诸位同道,你等所为何来?是来看热闹的还是为公理正义而跋陟千里?难道你们畏惧‘武林驸马府’的声威?或是身属欺善怕恶之辈?若是大家同心协力力拒淫魔,难道还怕他与天下武林为敌?”
悲凄之声令人黯然,而泣诉之言更是令群雄热血沸腾,此时有人高声喝道:
“对!我们晓行夜宿远行追捕‘淫盗恶魔’,为的就是伸张公理正义,岂能因功高势众之人包庇淫魔便消声藏首而使公理遭秽垢蒙蔽?我‘无影拳’丢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维护公理正义照耀人世。”
“喝!说得好,算我‘无敌刀’一份。”
“要得!格老子的,我‘蜀中一鬼’也要斗他一斗。”
“妈个巴子,你们说了算,我‘湘西无常’也豁出去罗!”
“他奶奶的,你是好汉俺就是懦种?干上了。”
霎时群情激昂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状,“华山掌门”飞云道长见状危急,因此立时运功朗声呼道:“无量寿佛,贫道飞云,尚请诸位施主听贫道一言。”
声压群雄激愤之嚷声,立时纷声寂静的众目齐望“华山掌门”不知他有何高见?
“华山掌门”飞云道长不敢怠慢的立时续道:“诸位施主皆是见识多广明理之人,今日为公理正义远道追魔,此等胸襟令贫道深为敬佩,不过贫道愚昧有事不明想请教诸位施主。”
群雄中大部分之人皆知“华山掌门”飞云道长乃是一个明理与世无争的世外方人,因此皆敬重的静听下文。
“诸位施主可否容贫道说出几点令人难解之疑处?说不定在场众人皆是遭人玩弄於股掌中而不自知。”
“猛狮”燕霸天闻言霎时怒叫道:“飞云道长,你此言何意?莫非言指本门主之女遭人凌辱乃是骗局?”
“虎拳”姜煌昌也极怒发颤的遥指飞云道长叱道:“飞云道长!那‘淫盗恶魔’肆淫之时可是有人有据,道长你乃方外之人说话可要凭天理良心……”
“对!那淫魔肆淫之时乃是我‘云梦六合’亲见,并在围捕之时却遭他逃逸,我‘云梦六合’敢以性命为证。”
“无量寿佛,诸位施主误会了,这位小施主肆淫之事贫道也深信是他所为,不过此时他已属笼中鸟难逃生天,燕施主三位可否先容贫道略诉疑点,再由诸位施主评断其中内情?”
群雄耳闻飞云道长之言心知他必然另有所指,因此皆好奇的低声议论,但不知有何惊人之语?
而“猛狮”燕霸天、“虎拳”姜煌昌、“浪里白条”杨百桐互望一眼,正犹豫的不知是否该听信飞云道长之言时,飞云道长已然续言道:“诸位施主且细思贫道所惑!
一、刚才‘五湖游乞’黄施主所言之疑点,有谁能解释?
二、据贫道所知,这位小施主虽曾经由‘四明山庄’庄主‘归元神剑’霍庄主招收为婿,但此人来历便连霍庄主都不清楚,但却有人散布谣言小施主是‘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府主之子,此事又从何说起?
三、这位小施主虽身习霍庄主家传‘归元神功’,但据贫道询问有关之人,发觉他功力身手只在一、二流之间,试问凭他的身手是否能在几位侠女毫无所觉之下制住几位侠女?尤其是‘神龙谷’的‘飞凤堂’司徒小队长?
四、诸位遭辱之侠女贫道在此颇为致歉,但诸位女施主如细思当日情景是否有此一怪异不通之事?“
飞云道长话说至此,果然群雄中已引起一阵骚动,议论之言声浪渐增,也开始猜测其中内情。
倏然山巅又响起那隐身女子极怒的尖叫声骂道:“臭杂毛!那小贱种奸人闺女是实,而且还是子传父风的天生淫恶,小贱种的老子就是那苗贼子,这可是有凭有证的。”
话声刚止随即又叫道:“梅姑你快告诉他们,是谁奸淫了你?在何时何地?那小贱种可是你珠胎暗结所生的?让大家为你评评理,为你向那苗贼讨取公道。”
隐身女子尖叫声刚止,顿听另一个女子悲声泣道:
“小姐!我到现在才醒悟你自始便在利用我施行恶毒之计,当初若不是你施毒,我也不会遭此近二十年的痛苦,恨天我的孩子,你今日受此之怨辱都是娘的错,你不该来到这世上,但上苍将你赐给娘而娘却又无能照顾你,使你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