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功邪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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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功邪佛-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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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让他惊骇欲倒的是欧阳之乎竟对小六林子道:“林子妹,我们便坐西窗下吧,若是坐东窗,人家便会给我们端上比猫尿还难喝的绿茶来。” 
  看情形,小六林子与“丰少文”是同路而来的了,这岂不让掌柜的心惊? 
  待小六林子与“丰少文”在西窗边坐下后,掌柜的忍不住道:“姑娘,我们茶楼一向是不接女客的。”说罢,他对小六林子递了个眼色。 
  小六林子却似乎并未看见他的眼神,却道:“这是朝纲规定的么?你们店中写过这样的告示吗?若是没有,那又如何能拒客?” 
  掌柜吃惊地望着小六林子,大惑不解。小六林子却已避开他的目光,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指甲。 
  无奈,掌柜只好转身对欧阳之乎道:“丰公子,我本是邀你子时来饮茶,为何如此早便来了?而且我只邀了你一人,为何又带了女客人来?恐怕不妥吧?” 
  欧阳之乎一笑,道:“那又何妨?我现在只是你的寻常顾客,待到了子时,我才是你所邀请之人。” 
  掌柜的看了看低着头的小六林子,欲言又止,却转身对一个伙计恶狠狠地道:“还不快给丰公子上两盏碧螺春?” 
  欧阳之乎不由笑了,也许掌柜的误认为他已制住了小六林子。 
  茶上来后,欧阳之乎正要喝,却被小六林子拦住了,欧阳之乎奇道:“林子妹为何阻我饮茶?这碧螺春可不比那绿茶,若说绿茶是粪土的话,那这碧螺春便是从茶渣上长出的花了。” 
  他的这种说法把几个茶客逗得一乐,心道:“倒是有些歪理。” 
  却听得小六林子道:“咱们将两盏茶换着饮,岂不有趣些?” 
  茶掌柜与欧阳之乎一听,全都瞪大了眼。 
  欧阳之乎心知她意,定是为了防备茶掌柜在茶中下毒。看来茶掌柜与小六林子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所以她才算定若是她代饮欧阳之乎的茶而中了毒,茶掌柜定会为她解毒。 
  “可是,她为何要如此对我呢?”欧阳之乎大惑不解,便道:“林子妹倒有雅兴……” 
  小六林子立即打断他的话道:“我只是不愿你在我见到无魂无魄人之前有什么差错而已。” 
  欧阳之乎道:“林子妹倒体贴的很。”语气显然有些轻薄。 
  小六林子冷哼一声,粉面如霜。 
  欧阳之乎一伸舌头,油里油气地打了个捻子,摇头晃脑地哼起小曲:春色迷人恨正赊,可堪浪子不还家,细风轻露着梨花。帘外有情双燕飞,舍前无力绿杨斜,小屏狂梦极天涯…… 
  如此小曲,淫声荡语,也不知欧阳之乎是从何处学来的,茶客们早知这丰少文狂浪不羁,便也不以为奇,但小六林子却听得黛眉紧锁,满脸愠怒。 
  欧阳之乎浑如未觉。仍是一路唱下去。 





  第十章 寒玉玄掌
  第十章 寒玉玄掌 
  其实他心中却颇为着急,为了将小六林子引来,他抬出个无魂无魄之人,倒是将小六林子哄回柳镇了,可她现在却一心一竟要见那无魂无魄之人,却令自己有些头痛。 
  即使是欧阳之乎能通知红儿带几个什么剑一、刀六的过来,但那时小六林子定会为报父仇而出手,那时,自己该如何是好? 
  那些无魂无魄之人的武功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只要来了那么几个,小六林子定是抵挡不了,但若要小六林子被那些人所伤,却又不是欧阳之乎所愿看到的。 
  若是他为救小六林子而出手,那又岂非太过荒诞?哪有人向自己属下出手的? 
  欧阳之乎觉得自己真是糊涂透顶,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将错就错,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时,天色已黑了下来,一般茶客都不喜在夜间喝茶,于是“清歌茶楼”上已是人客稀少了。 
  欧阳之乎仍是指东道西地乱哼一气: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仰柳叶眉。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突然,那“依”字便卡在那儿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似乎他的脖子一下子被人卡住了。 
  小六林子本是听得心烦意乱,恼怒不已,现在他停了下来,她却反而有些不习惯了,不由惊讶地抬起头来。 
  她本是与欧阳之乎对桌而坐,背对着茶楼的楼梯口,当她抬头看欧阳之乎时,却见他正神情古怪地看着楼梯口那边,嘴半张着,似乎那“依”字还在那里边盘旋着。 
  小六林子忍不住回身一看。这么一转身,她本是捧着的那盏茶,立即“当啷”地一声落在地上,碎成数片! 
  只见那楼梯口不知什么时候已多了四个人,高矮胖瘦美丑不一,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便是他们脸的表情。 
  他们的脸上,全都是那么的木然、呆板,目光更是茫然呆滞! 
  有一瞬间,欧阳之乎的思维几乎停滞了,脑中一片空白,只知一个劲地自问:“怎么真的来了?怎么真的来了?” 
  但看那几个人的容貌,他却是全不认识,不由心中嘀咕起来,思绪转动如电。 
  倏地,一声极为愤怒之厉喝声响起,却见小六林子已身形暴起,向那四个怪人直扑而去! 
  她的那对蛾眉刺本是放在那只小布袋中,如今却已赫然在手,刺刃如寒电,组成一片倒伞形的银色光网,在光网中,闪动着波颤的刃影,跳动呼啸着,迅猛已极地向一个矮胖之人飞去! 
  矮胖之人手中持的是一把状似草镰之物,寒刃森森,刃上有半寸长的倒刺,若是人被割上一镰,还不血肉纷飞? 
  却见他似乎全然未感到小六林子的蛾眉刺之凌厉,长镰一挥,寒光乍射,便直直地迎向小六林子。 
  同时,矮胖之人身后又有两条人影射出。一黑一白,一个左手持鞭,一个右手持鞭,双鞭同时挥舞如灵蛇,毒辣已极地向小六林子双肋卷至! 
  两声“小心!”之声几乎同时响起,便见两道如奔雷的光影飞射而出,一道光影是从柜台那边射出的,一道是从西窗下射出的。 
  果然是茶掌柜与欧阳之乎同时出手了。 
  茶掌柜出手射出的是那只玉壶,玉壶直旋而出,攻向小六林子左侧那个持鞭之人的“肩前”穴,其速快疾无比,竟有破空之声! 
  那执鞭者神色不变,长鞭疾抖,鞭梢忽吐,又一回卷,立即将那玉壶卷住。哪知便在此时,玉壶上的玉盖竟脱体而飞,闪电般向那人执鞭的手划过,这个意外变故来得太过突然,那人之鞭已卷住玉壶正在向外甩,一时撤招不及,便被玉壶盖生生击中! 
  “哎哟”一声,那人的鞭落在地上,一只手已是肿得老高,却不知骨头碎了没有。 
  而欧阳之乎射出的却是一盏碧螺春,方才他只顾哼着小曲,茶没喝几口,所以那杯碧螺春几乎还是满的,被欧阳之乎一掷,那茶水竟也不飞洒出来,整只杯子便那么平平地射出,其速却并不快,悠悠地向小六林子右侧那人飞来。 
  那人一声不响,左手箕张,便向茶杯抓来。看那只手,筋骨暴突,竟似精钢铸就,如此缓慢飞来的茶杯,岂不被他抓个正着? 
  眼看那只茶杯便要撞向那人的爪上了,却听得“砰”地一声,那杯中之茶倏然飞起,其疾如电。茶水如一支利箭般向那人的脸上袭去,那人反应倒不慢,忽感有劲风扑面而来时,左爪立收,向迎面而来之物一抓,但茶水又如何抓得着? 
  “啪”的一声,茶水已结结实实劈头盖脑地飞洒于那人脸上,竟如无数尖针直刺肌肤!而双眼被这茶水一泼后,忽感一痛,双眼便模糊了,什么也看不清晰。 
  而那只没了茶水的空杯子,平飞的速度突然加快,而且方向也变了,成了斜向上而前飞! 
  那人刚被茶水“扇了一巴掌”,正晕头晕脑的,哪避得开这诡异异常的一击? 
  当下,便听得“当”的一声响,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那人已是满脸血污,而他的手却紧紧地捂着嘴巴,血正是从手缝中流出的,待他将手拿开时,众人方知他原来已被打落了三颗门牙,二上一下! 
  而那个与小六林子正面相拼的人成了孤军奋战。小六林子没有左右两个人的夹击,压力大减,手中蛾眉刺之光更是大炽,如一片光幕罩向中间那个矮胖之人。 
  只听得“铮”的一声暴响,两个身形立即分开。 
  再看矮胖之人手中的长镰,已是卷曲了起来,扭动如蛇,不成形状了。 
  原来此镰竟已被小六林子一招给击得变了形!现在,镰刀已不成为镰刀了,倒像是一支麻花。 
  但此人竟毫不畏惧,把手中的“麻花”一抡,怪叫着又向小六林子扑来。 
  而在他身后一直未出手的人现在也已一步跨上前来,手中却无刀刃,竟就那么直直伸来,侧掌如刀,飞劈而出。 
  看那只手,竟然通体呈青紫色,极像一块色泽不纯之玉,带着丝丝的凉意,飘飘如乱蝶,登时幻作掌影无数,招招削向小六林子的要害! 
  茶掌柜一声惊呼:“寒玉玄掌!”呼声甫出,便见一道人影如惊鸿般掠空而出,如一支怒矢般向恶斗不息之人群猛地射下,身形未至,便先发出一股罡烈无匹之劲力,却未击向任何人,而是狂卷而下,击至小六林子与那四个面无表情的人之间。 
  劲气快疾无比地卷至地面后,倏地一弹,又从地面斜斜地呼啸而出,力道丝毫未减,竟是自下而上,向那四人的下盘卷去! 
  那四人只顾攻小六林子,虽然此劲卷来时,他们已经察觉,但见它只是射向地面,自是不管不顾,哪知此力道竟会如此神奇,击中地面后,竟可反弹而起。 
  四人一个不留神,便被那力道击中了下盘。 
  此劲道真是奇异之极,击中四人后,竟非平推之力,而是向内用力卷拉! 
  这便如四个大汉同时抱住那四个人的腿,用力一扛一掀! 
  只听“扑通”之声连响,那四人已接二连三地倒在地上!但这茶楼乃是木楼,四人伤得并不甚重,只有那矮胖之人因为矮了点,向后倒去时,后脑勺刚好撞在楼梯的扶手转角上,当场将他撞得眼前金星飞舞! 
  四人如此倒作一团时,那身影也已落下了,众人一看方知是欧阳之乎扮的“丰少文”。 
  茶掌柜方才见“丰少文”以茶杯为暗器之手法,便知他武功高深莫测,眼看他又在一招之内将那四人悉数卷倒,不由大惊失色,神色极为紧张了。 
  欧阳之乎在那四个无神智之人与小六林子之间,凛然而立。 
  欧阳之乎选了这么一个地方,是有他的打算的,因为他既不愿那四个人伤了小六林子,也不能出击伤那四个人,所以方才他才使出神水真君所授的“神水功”中一招“水卷云天”,只将那四人摔倒,而未出狠招。 
  当下,他吹了一声尖锐的唿哨,然后大喝一声道:“还不快滚?” 
  此言自是对那四个无神智之人说的,但那四人竟丝毫没有反应,倒是茶掌柜与小六林子听了,齐齐一惊! 
  小六林子本以为“丰少文”武功稀松得紧,哪知他竟可在一招中掀翻四人,已是把她骇得不轻,心中颇为惊疑,现在又见欧阳之乎先是一声唿哨声响起,然后又对那四人大喝“还不快滚”,立即便想起那个月夜,她与一个叫“欧阳之乎”的憨小子一同押车时,有一个神情木然的白衣人,便是为此唿哨声所控制的。 
  小六林子自然不知眼前这个“丰少文”,便是那个月夜里的“欧阳之乎”,她只是从眼前这个“丰少文”能吹出此唿哨声,且喝呼那几个与白衣人一样无神智之人,那么他便一定是这些人的幕后操纵者。 
  否则,他又何必深藏不露,将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隐了起来? 
  如此一想,她自是吃惊已极! 
  而茶掌柜在今日午后欧阳之乎付银两与他时,他已从欧阳之乎的那只右手上看出,眼前的“丰少文”是假的,因为丰少文的右手上有一条刀疤,那刀伤正是茶掌柜划出来的,所以他才约这个假丰少文来,准备到时设法将他擒下,哪知此人竟会提早前来,让他未及准备,不由失措,何况还有一个小六林子在他身边,不便出手,惟恐此假丰少文已控制了小六林子,到时一出手,对方会以她为挡箭牌。 
  更恼人的是小六林子便像中了邪似的,竟一味护着他,把他喝的茶也换了过来,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一时倒分不清假丰少文是什么角色 。 
  现在欧阳之乎露了一手武功,更让他吃惊不小。如此年轻之人,武功却已这般神奇,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再听他喝斥那四人后,便有些怀疑他与那四人是一伙的,当下不由惊骇变色! 
  这时,那四人已爬将起来,一言不发,立即向欧阳之乎攻来! 
  其实,此时小六林子正准备向欧阳之乎出手,以报父仇。现在忽见那四人不但对欧阳之乎的喝声置之不理,反而齐齐向他攻去,一时又没了注意,欲出之招,也生生收住了。 
  这对欧阳之乎来说,也算是侥幸。若先是由小六林出招,然后那四人再出招,那么他便是腹背受敌了,岂不危险? 
  那茶掌柜见此情形,也来个袖手旁观,以察其变。 
  欧阳之乎见那四人竟不受自己唿哨声影响,不由大吃一惊,若不是他反应迅疾,恐怕已为那四人所伤。 
  见那四人竟向自己攻来,欧阳之乎又惊又怒,腰中长剑已“呛郎”一声,划空而出。 
  此剑一出,茶掌柜不由惊呼出声,因为他已认出此剑正是丰少文的那把“残雨剑”,“残雨剑”本是雌雄一对,雄的在丰寒星那儿,雌的便在丰少文手中。 
  茶掌柜心中惊道:“此人并非真正的丰少文,而他所佩之剑却是丰少文之剑,那么丰少文定是凶多吉少了。” 
  欧阳之乎本就知道这些无魂无魄之人并非善类,眼下又不受自己的指挥,反而向自己出手,不由心头火起,手中长剑之光芒排涌冲激,弥漫汹涌如烈焰,绚丽夺目的光彩灼闪生辉,似已可连天蔽日。 
  而千百条剑影便那么挥泻交织,从漫天光弧中突穿而出,声势煞是骇人! 
  一阵叮当乱响之后,两条长鞭与那长镰竟全被“残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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