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翔翔却好像不愿意做乖宝宝扭着胖胖的小身子张开小胳膊看着自己的父亲,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古天翊看到自己儿子可怜的小模样,心软的走过来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黝黑的小头发:“翔翔不哭,爹爹会很快就回来的。”他低头轻哄着。
果然翔翔不哭了,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初夏看了一眼:“你快点走吧,翔翔一会就好了。”她不能托他的后退。
古天翊把安静下来的翔翔放在她的怀里,可是刚要转身离开,翔翔好像预感什么一样,又开始大哭起来,初夏急忙拍着他:“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你快点走。”她说完急忙向屋里走去。
可是翔翔拼命的在她的怀里挣扎,好像要蹦出她的怀抱一样,突然大喊了一声:“爹爹。”
这一句爹爹彻底让两个人震惊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古天翊高兴的走过来拉着自己儿子的小手:“儿子,你在叫一声。”
“爹爹。”翔翔眼泪含在眼圈里,小模样十分的可怜。
过了许久,晋辉的声音在门外再次响起:“王爷,时间到了。”古天翊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咬了咬牙将他放在初夏的怀里:“丫头,我必须走了。”
初夏抱着孩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照顾孩子和祖母的。”他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妻子十分的聪明。
他终究没有告诉这次战争的凶险,他也没有告诉初夏他临行之前和皇上的对话,这次的破釜沉舟,也许会激怒皇上,也许让他像当年一样对付自己父亲那样对付他,可是他不仅是初夏的丈夫,还是一个儿子,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将来的路十分的艰难,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好想把母子两个人深深的刻在心里,然后才转身离开。
身后儿子哭声又再次响起,他还能听见初夏哄孩子的声音,可是他却不敢回头,害怕一回头心软的不肯去前面血腥的战场了。
在古天翊走了第十天,朝廷传来了战况大捷的消息,镇南王到边境的第一天就拿下了南疆攻陷的一座城池,如今正在攻打第二个城池,当年古家军的神兵天将的威名又回来了,可是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朝廷却传来另一个消息:“皇上已经陷入昏迷。”
如今的太医院焦头烂额,王大人看着初夏:“初大人,你看皇上得了是什么病。”
什么病?
如今她也不知道了,皇上的脉象很平和,丝毫不像得了病的人,可是就是呼呼大睡,似乎还睡的很香甜,几次还打着鼾声,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看到她也没有办法的样子,所有的太医也垂头丧气起来,王大人看着一屋子的太医:“各位,大家觉得皇上得了什么病?”
“皇上脉象平和,口中没有异味,根本就是在睡觉啊。”一个太医说道。
“可是皇上已经睡了三天了啊,如何不醒啊。”王大人也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太监走进来看着一屋子乱转的太医说道:“宜贵妃想请初大人过去一趟。”
初夏急忙提着药箱子看着王大人:“大人,臣去看一眼。”
王大人急忙挥手:“快去吧。”说完他也跟着初夏走了出来:“初大人如今皇上昏迷了,你和宜妃感情好,你要好好的打听一下朝中的事情啊。”他的眼神里满是忧虑。
他的担心如今恐怕是朝中每个人担心的事情,因为皇
上没有立新君,今天的朝政是太后打理的。
“嗯,我知道了,王大人放心。”初夏说完急忙跟着小太监往宜妃的宫殿走去。
卓琳看到初夏来了急忙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这事情不妙啊。”初夏急忙捂住她的嘴看了看周围拖着她走进一个小暗阁里。
、战报
这个暗阁子是那场大火以后,宜妃无意中发现的,后来为了和初夏说些体己的话就悄悄留下的。
初夏皱着眉头小声的说道:“以后,可不要这样鲁莽了,现在皇宫里的形势不妙,你要格外的小心。”
宜妃连忙点头:“哎呀,姐姐,我这不是急的吗,你可知道太后今天上了早朝以后回来就在也不让任何见皇上了。”她的话让初夏心里一沉,看来这个太后是要行动了。
初夏心里一阵猛跳,那种古天翊临走时候那种诡异的预感让她终于找到了苗头:“妹妹,最近不要离开你身边半步知道了吗?”
“嗯,奶娘就在暖阁里,大哥也帮我在附近安排了暗卫,只要谁要抢走我的孩子,我就和他拼命。”但凡当了母亲的人,都会把自己的孩子视如自己的生命糌。
“姐姐,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吗?”宜妃看到她紧缩眉头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一阵阵的发紧。
“这次边境发动战事,我就感觉不对劲,两个国家一个在西一个在南,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联合起来呢,这其中一定有人暗中联络两个国家的。”初夏将心里惴惴不安的想法说出来楮。
“你说有人想改朝换代,姐姐这要怎么办啊,如今皇帝已经被控制住了。”卓琳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初夏叹了一口气:“如今我们要想办法见到皇上,还有我们要看太后最后怎么做,所以你现在要尽快的见到皇上,看他知道了多少。”她的语气格外的凝重。
“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想办法见皇上,姐姐,太后对你恨之入骨,你也要尽快的给自己想办法。”初夏点了点头。
上书房里太后半卧在龙椅上,她身边站着未知,他白皙的面容浓眉入鬓,略微有些单薄的嘴唇勾勒淡淡的紫红色,嘴唇上的胡须已经全部脱落,留下青色的痕迹,估计在等一些时日,那青色的痕迹也会变淡了,他右边黑色的面具变成了白银色的,让人感觉他十分的阴冷。
他冷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浑身是血的包公公,声音有些阴柔:“包公公,我在问你一遍,皇上的玉玺在什么地方。”
包公公抬头看着未知,裂嘴一乐,只是一张嘴流出鲜血来:“玉玺,未知啊,我们这种没有根的人,根就是主子,你说我的根没了,还能把自己的主子弄丢了吗?”
未知的脸上开始抖动起来,他大吼着:“谁和你一样,你给我闭嘴。”自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都是被屋子那个人所赐。
“包公公,既然说你是不肯说出皇上的玉玺在什么地方了,你以为哀家没有办法了吗?”太后拉着未知的手让他不要这样激动。
“太后,皇上是你幸苦扶植起来的,我老包从十几岁就跟着皇上,看着太后和皇上如何的血雨腥风,太后你真的要为一个这样的男人背叛自己儿子吗?”他痛心疾首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太后。
“他不是我儿子,哪一个儿子会有杀自己母亲的念头,哀家要他明白不管他做多少年的皇帝,哀家要他记住是谁给他的皇帝,你还是把玉玺交出来吧。”太后耐心的诱哄着他。
“我没有,皇上的心思那样诡秘,我怎么会知道。”他的眼神里视死如归。
“你。”太后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狠厉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包公公,如果你在说,哀家会让你尝尝十八道酷刑的滋味。”
“哈哈,老奴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都经历了,就是没有尝过那十八个酷刑的滋味呢。”他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嘲讽。
“把这个老奴才带下去,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巴。”未知冷冷的吩咐着。
包公公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急忙的禀报:“太后,南方边境捷报,镇南王又攻陷两个城池。”
“什么。”未知听到这个消息眼神里出现一抹愤怒,他拿过密信打开越看越气急败坏,他狠狠的把捷报扔在地上:“这些饭桶,这么轻易就败了。”
太后悠悠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样下去,估计不出半个月古天翊就会回来了。”
未知淡淡的笑了笑:“半个月足够了,边境的消息一般都是通过朝廷来的,如果我们把这个捷报压下去,说南方边境吃了败仗,在假传消息说镇南王身负重伤,阵亡,你说镇南王府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呢,到时候我们想杀几个初夏抄几个镇南王府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太后听到他的想法点了点头:“嗯,这件事交给你了,等到镇南王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妻离子散,那么他会把所有的痛恨全部加诸在皇帝身上。”
未知淡淡的笑着:“太后英明。”他眼神冰冷起来,自己如今都是初夏害的,还有那个躺在床上一直呼呼大睡的暴君,他毁了他,那么就不要怪他无情了,他要毁了他的国。
他的笑容更深了,慢慢的跪在太后身边给她按摩着太阳穴:“那太后,臣现在就去镇南王府去传消息了,就说镇南王吃了败仗阵亡了。”
太后笑了笑:“好,
tang就说阵亡,我看那个女人伤心过度的样子,死了儿子如今又死了孙子,哈哈。”她的眼睛里带着没有人看到过的嫉恨。
未知冷冷一笑:“听说镇南王府的财力富可敌国呢,不如趁着这次,高太尉可以重新把自己的钱财拿回去,也许还会得到的更多。”
太后微微一笑,她捏了捏他细嫩的脸颊:“嗯,这是一个好主意,哀家就喜欢看这种家破人亡的戏码呢。”
太妃自从知道自己的孙子去了边境,就看看天天把自己关在佛堂里,保佑自己的孙子平安归来,因为看到自己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心里十分愧疚,所以如今几乎足不出门,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只想看到儿子恢复以前的模样就闭上去黄泉了。
初夏回到王府的时候,走进太妃的院子听到院子里木鱼的声音心里安心了不少,可是如今朝廷的形势,她必须打扰太妃这样的安宁。
她慢慢的推开门,露出淡淡的笑容:“祖母,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太妃看到初夏来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能怎么样,一把老骨头还算无病无灾的。”说完重重咳嗽了两声。
初夏看了她脸色十分的苍白淡淡的笑着:“祖母,今天朝廷传来捷报,说翊哥的战事十分的顺利,如今已经攻破了一个城池呢,相信不久,他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好。”太妃的眼中带着喜悦。
两个人正在聊天的时候,流水脸色十分不好的走进来,她看了一眼初夏:“王妃,我有事情禀报。”
太妃看到流水的模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流水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如今这王府里没有外人了。”
流水眼神有些犹豫,初夏淡淡的笑着:“流水你说吧,你这个样子不让祖母听见,估计她心里也会忧虑的。”
太妃点了点头:“莫非你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不管用了吗?”
流水急忙摇着头:“不是的,太妃,是这样的,那个未知来了。”
太妃如今一直足不出门,对这个未知并不知道很多:“这个未知是谁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眼中满是嘲讽:“太后身边一个很得宠的太监。”
太妃满心的疑惑:“太后如今也重用太监了吗,我记得她对太监很防备的啊。”
“祖母,我出去看看,去问问他有什么事情。”初夏冷笑着,这个时候未知过来绝对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的。
“让他进来说吧,太后身边的太监来这里一定是带朝廷的消息,只是我很奇怪平日不是包公公传旨吗,怎么派这个人过啦啊。”她拢了拢头发,吩咐人把自己的龙头拐杖拿了出来,端坐在正厅的主位上。
未知走进正厅看到满头花白的太妃十分威严的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上前行礼:“未知见过太妃。”
“公公不知道太后传来什么消息呢。”太妃的一句公公让他浑身瞬间充满了怒气,他冷眼看着站起一旁冷笑的初夏,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脸上的刚才还伪装的笑容被太妃的一句公公全部破坏殆尽,他心里恨不得把初夏撕成碎片,想把这个镇南王府一把烧成灰烬,他带着浓重的悲伤:“是这样的太妃,如今皇上病重,所以朝政暂时由太后打理。”
“什么?皇上病重了,得了什么病啊。”太妃听到皇上病重的消息脸上满是惊讶,心里却震惊的是太后居然把持朝政了。
“呵呵,我也不清楚,连太医院都无法诊断出皇上得了什么病,太后大发雷霆,说养了一批太医都是酒囊饭袋呢。”未知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紧紧盯着初夏。
初夏笑着看着他,好像没有他刚才的冷嘲热讽:“未知公公,不知道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们呢。”她也跟着太妃这样称呼他。
未知听到她的话,心里气的咬牙切齿:“一会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害怕你还能笑的如此灿烂。”她的眉毛上扬好像根本不为所动一样。
太妃冷冷的问道:“公公有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吧。”她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公公未免太有些傲慢无礼了,连包公公来到镇南王府都毕恭毕敬的,这个小公公有点太不知道深浅了。
未知冷冷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蜡油封的战报:“这是太后刚刚接到的战报,太后害怕太妃实在太难过了,就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被暗箭射中了心脉,已经阵亡了。”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太妃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颤抖着,如果不是坐在凳子上似乎要昏倒了一样。
初夏眼神也冰冷了起来:“你说什么,未知你不要胡说八道。”她心里却逐渐的冰冷了起来。
未知终于看到初夏惊惶无措的样子,他嘴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说镇南王在攻陷第二城池的时候,中了暗箭已经阵亡了。”
“我的孙儿啊。”太妃满眼蓄满了泪水,初夏握着她的手,已经冰冷起来,她害怕太妃气急
攻心急忙安抚说道:“祖母你先不要伤心,你还记得长公主也曾经用过这样的伎俩吗。”
太妃好像回想起来什么,急忙收起心里的悲伤:“公公,这消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谁报的丧。”幸亏初夏及时提醒她,不然真的中了圈套,她可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如何招到陷害的。
“这是战报,新发过来的,请太妃过目。”未知把战报递给太妃。
太妃颤抖的看着接过战报,突然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未知看到这样场面心里一阵冷笑:“战报送到了,请节哀。”
几个人将昏倒的太妃扶了起来,初夏捡起地上的战报,她看到那解封的蜡油,冷冷一笑:“还请未知公公留步。”
未知眼神里露出一丝冰冷:“初夏,我警告你,我不是公公。”
初夏淡淡的笑着:“不是公公,怎么皇上对你施行了宫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