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宁公主转过身一脸惊慌的说道:“十弟,你这是要干什么既然我们抓到罪魁祸首了,本宫都已经赶他出府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她一下子拦在姜容涵的面前。
“大姐,你如今还要自迷不悟到什么地步啊,他是偷取防御地图,是死罪,如
tang果你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呢,如今我们的将士在前面浴血奋战,怎么能这样的密探放走呢,我一定要禀报皇上,将他杀了。”十王的话言之凿凿。
端宁公主看着十王将已经吓的浑身瘫软的姜容涵拖走的时候,她突然大声的喊道:“慢着,你们把他带走了,他从来都是本宫的人,生死自然是本宫来处理啊。”
“哦,公主殿下要如何处理。”初夏的声音带着不屑和嘲讽。
端宁公主慢慢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她突然感觉到每一步都十分的沉重,本来这次计划十分的完美,可是没有想到初夏竟然借梯爬高。
她俯下身体轻轻抚摸着姜容涵:“公主救我,一切都是他们陷害我的,你相信我。”此时的他真的是泪流满面,他心里从来没有的绝望。
“我知道。”端宁公主小声的告诉他,这让姜容涵眼神划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公主,我爱你,我的心从来只装着你一个人的。”
“是啊,本宫知道你爱本宫,可是本宫要如何知道你的心也是那样爱我,并非心口不一。”端宁公主蹲下身子抱住了他。
“公主,我是为你而生,你听我的心也是为你而跳动的。”他轻轻的将端宁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公主,你摸到了吗,我的心为你而跳动。”
端宁眼中带着愉悦的泪光:“是啊,你的心为我跳动,你既然这样爱我,本宫如今却想让你的这颗心为我停止跳动。”
姜容涵的惊慌起来:“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涵,本宫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的去吧。”端宁一下子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冰冷:“来人啊,把姜容涵这个密探扔进狼圈里。”
姜容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冒着冷汗,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是葬身在狼群里。
“不,公主,你能这样残忍,我可是伺候你时间最长的啊,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你要一生一世的爱我。”姜容涵挣扎着。
十王笑着说道:“早就知道大姐养了十匹白狼,如今我们还真是能见识到呢。”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十弟有兴趣观看吗,那请各位到我的狼亭看一看吧。”
这里的人都是京城里的高官达贵平日也找一些刺激的项目来观看,一看到要把活人扔到狼圈里喂,自然个个都兴奋的跑到狼亭里。
狼亭高有两米,这狼亭想当初还是姜容涵建议端宁公主建造的,说是可以观看狼群吞噬人的场面,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抓一两个犯下错误的太监和宫女喂狼,如今姜容涵却没有想到自己却也要成了这狼嘴里的食物。
狼圈是一个一百米宽阔的高墙大院,所有人登上了狼亭,看到姜容涵被推到了狼圈里,原来这十头狼已经一天没有吃到东西了,端宁本来设计是把初夏推进这狼圈里,所有并没有喂狼吃东西。
狼群看到有人进来了,蜂拥而上,只听到姜容涵的阵阵惨叫声,最后声音渐渐的消失了,只看到狼群把他的尸体分食了,只见每匹狼嘴里都叼着鲜红的血肉,让人看的有些惨不忍睹。
所有的人都不住的摇头,也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这公主还真是残忍,怎么说这个姜容涵也是和她好过一场啊,竟然喂了狼。”
十王叹气:“这端宁是不是以前碰到过恐怖的事情啊,怎么竟然养狼,她不知道有一句话吗,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她也不怕自己将来死在狼嘴里。”
初夏淡淡的笑着:“估计她也是一匹狼呢,所以我们还是离她远一些吧,省着被狼咬。”两个人相视而笑。
宴会就这样结束了,初夏和十王坐在马车上,那位南疆女子笑嘻嘻的走进来:“十王殿下,王妃。”
初夏看了她一眼:“流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让我刚才好担心,幸亏端宁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主意,不然她生气的打翻了醋坛子,砍了你的脑袋可如何是好。”
流水将脸上的面具撕开:“呵呵,不会的,端宁那个时候已经慌神了,再说我被她打的如今身上还疼着呢,我怎么也要报仇啊。”她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十王在上前扯下玉佩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摔在地上,趁着大家慌乱的时候又把玉佩递给了流水,就算是端宁反映过来的时候,估计也不会在十王的身上查到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流水会易容成一个南疆的女人让姜容涵的必死无疑。
端宁站在狼亭里迟迟未动一下,她就那样盯着狼群,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小声禀报着:“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啊。。。
端宁突然仰天大叫着,吓的那宫女连滚带爬的跌坐地上,她不断的磕头:“公主殿下,息怒,公主殿下息怒。”
她浑身颤抖的放声大哭着,那宫女害怕的跪在地上:“公主节哀啊。”
端宁突然冷声的说道:“初夏,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她转身冷声的吩咐道:“准备马车,本宫要进宫。”
一个时辰以后,端宁跪在皇上的寝殿门前,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浑身瑟瑟发抖,包公公走到她的身边:“公主殿下,你还还是回去吧,皇上乏了,已经歇下了。”
端宁公主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包公公,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我受了欺负了,父皇就这样看着吗。”
包公公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皇上其实并没有睡,只是头疼的欲裂,宜妃正在给他按摩呢。
他叹了一口气走进寝殿里的时候,就听到皇上冰冷的声音:“她还是没有走吗?”
“回禀皇上,端宁公主说如果皇上不见她,她就跪死在你的面前。”包公公的声音有些低沉。
皇上听到他的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宜妃的手停了下来,如今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子了,肚子只是凸出来一点点:“要不要臣妾回避。”如今她陪伴在皇上身边已经知道他多疑的性格了。
“不用,继续给朕按摩。”他皱着眉头。
宜妃柔弱的小手又轻轻按摩起来,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宜妃,你可知道端宁是来告谁的状吗?”
“臣妾不知道。”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她眼里一片的清明。
“她是来告初夏的状,你说朕应该听谁的呢?”皇上眼神里满是探究。
宜妃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半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可是臣妾总觉得,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应该听谁的,而是自有主见才对。”
“哈哈,宜妃啊,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得朕的心意了。”他伸出手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柔软的小手,他眼睛里带着***的意味,捏着她的手:“你说你这双小手怎么这样软和呢。“
宜妃脸上一红,害羞的小声喊了一句,皇上。
皇上一下子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包公公急忙吩咐着将寝宫的幔帘放下来,他小声的说道:“去告诉敬事房,今天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
端宁感觉自己已经跪成了一个雕像,她抬头看着寝殿的灯已经熄灭了,心里更加的冰冷,自己的父皇看来不顾她的死活了,她心里的恨意不断的翻滚着,什么心疼自己,全部是谎言。
一个宫女走上前小声的说道:“公主,我们回去吧。”
端宁回头就给她一个耳光,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她高高的扬起头冷冷的看着皇上的寝宫,今天她就要看看皇上顾不顾她的死活。
直到天色已经有些灰白的颜色,只看到寝殿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估计要上朝的时间到了。
包公公急忙跑了过来:“端宁公主,你快点起来吧,皇上说可以见你了。”
端宁脸上已经惨白的厉害,她的膝盖早就已经疼的麻木了,身旁的宫女连忙扶她起来,可是她的腿却只能弯曲着好像还是跪着的模样。
站了好半天,膝盖的疼痛让她浑身都颤抖着,她踉踉跄跄的走进寝宫的时候,迎头正好遇到要回自己院子的宜妃。
“呵呵,本宫当以为是哪个贱人挡了我的路呢,看来初夏手眼通天的很,竟然比我先快一步拦住本宫见皇上,你去告诉初夏那贱人,本宫还真就不怕她的卑鄙手段。”端宁脸上露出无比狰狞的模样,再加上她整夜跪在皇宫外面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让人觉得特别的狼狈。
宜妃皱了皱眉头:“公主殿下,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事情呢,镇王妃,本宫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哼,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你们姐妹都是乌合之众。”她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宜妃看着她的身影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悠悠叹了一口气:“回宫吧。”
皇上坐在软塌上正在漱口,他神情慵懒伸开双臂,两个宫女连忙拉起龙袍给他穿上,一个宫女为他整理头发。
“父皇,昨天女儿可以受了大委屈了,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因为膝盖不能在跪在了,她索性像一个泼妇一样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赖谁呢?”
端宁心里发颤,然后惊慌的看着皇上:“我只是想搓搓她的锐气,再说了,女儿这些年在楚国里过的十分孤独,好不容易有一个心爱的人想和他白头偕老,我的夫君让她欺负的那样惨,我当然要给他出一口恶气了。”
皇上挥了挥手,站在宫殿里的宫女连忙鱼贯的离开宫殿:“一个男侍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你回去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和那些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丝毫没有我们皇家的风范。”
端宁公主咬牙切齿:“父皇你这是不管我了吗,我十三岁为了国家就远嫁给一个要死的男人,那时候我什么也没有要求,我在那个宫殿一待就是十年,什么鬼魅魍魉都要我自己对付,父皇,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吗?”
“你要朕如何呢?”皇上眼里
有着不悦。
“我要你为我报仇,父皇你是一国之君,我是你的女儿,她欺负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端宁公主眼里满是狠毒的杀气。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脸上毫无情绪要转身离开。
“父皇,你就任由别人这样起欺负我吗,好,既然你不给我报仇,我就回答楚国去,那里最少还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端宁负气的要离开。
“行了,你胡闹什么,朕自有安排。”皇上皱眉,眼神了已经沉了下来。
端宁公主也不是一个没有眼色之人,她看到皇上答应了连忙磕头:“谢父皇。”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
皇上盘腿坐在软塌上,包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皇上,上朝的时间到了。”
“南疆那边战事如何了?”皇上眼神有些茫然。
“镇南王用最少的兵力解决了南疆的战事,听说这次伤亡不过十人呢。”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
“他的孩子怎么能不好呢,他当年用兵如神,他的儿子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我却不能留着他。”皇上眼神里有着一丝无奈。
包公公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他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担忧:“皇上,我们朝廷里镇南王用兵如神,朝中没有一员大将可以取代他的啊,皇上,请三思啊。”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许久皇上悠悠的问道:“镇南王妃还有多少时间临盆?”
“估计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皇上听到包公公的话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松那边怎么样了?”
“松昨天和三个猛虎搏斗,他只受了一点轻伤,那三个猛虎被松活活打死。”皇上听了禀报点了点头:“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皇上,镇南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再说老奴看到他这段日子根本没有什么谋反之心啊?”包公公还在努力的劝解着皇上。
“朕知道,可是如果当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还有母亲的呢,你难保他没有谋反之心吗,算了,你下去吧,按照朕的计划去安排去吧。”包公公低头要离开的时候,浑身发着颤抖。
“包公公。”皇上的话悠悠的响起。
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皇上:“朕一向讨厌叛徒,如果朕发现你对朕不忠,知道下场吧。“包公公听到他话,浑身一颤:“老奴知道了。”
清晨,初夏坐在窗前,日子过的似乎很快,转身间已经入冬了,她拿起笔继续给古天翊写信。
“翊哥,告诉一个极好的事情,昨天无悔大师过来了,看了看我的脉象发现我身上的毒素竟然消失了,还有你给我请来的接生嬷嬷说听着胎心的跳动也是极其清晰的,还是的小手小腿很有力气,几次把我从梦中踢醒呢,翊哥,京城已经入冬了,我的肚子也大了好多,不知道南疆那边的天气如何,要是天冷了,把我给你带去的羊皮大氅披上,可别冻冰了,我听说南疆的天气都是白天很热,夜晚很凉的。”
她正在写着书信就看到奶娘走了进来看到她把窗子打开了,皱眉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
自从自己的孕期过了八个月以后,奶娘就从公主府过来了,她如今身体好了很多,腿脚也灵便了。
“不碍的,今天还不是很冷。”初夏笑着看着她。
“你不冷,怎知道孩子不冷呢,你身上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是冻冰了,吃药可不就不好了。”奶娘絮絮叨叨的将窗户关上。
她看到初夏又在写信,眼神里有些落寞:“也不是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这信写了那么一堆了,你也不肯给他邮寄过去,只是报喜不报忧的。”初夏是一个将什么心思都埋藏在自己心里的人,她如何不知道初夏每晚睡觉都是半夜醒来,然后床上摸着肚子一遍遍的和肚子说话呢,到底是女人如何坚强,身边也需要一个人陪着。
“南疆那边离我们这里千里之遥呢,再说他是三军统帅,哪里说能回来就回来的,我写信是自己无聊而已,又不关他的事情。”初夏笑着安慰着奶娘。
突然外面传来流水高兴的声音:“王妃,王妃。”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流水啊,怎么总是见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啊,要是冲撞到王妃怎么办。”奶娘皱着眉头训斥着她。
她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挎着她的胳膊:“哎呀,奶娘,我这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王妃吗?”
“去,去,你就知道糊弄我这个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