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查尔图的话全部低下了头,因为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曾经受到过耶鲁王不公平的待遇,可是没有办法,他们是怎么也反抗不了耶鲁王的霸权,初夏看了一眼皇上:“皇上凶手已经被抓住了,请皇上下旨意吧。”
皇上叹了一口气:“这是你们草原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朕那里有一口上好的酒瓮,听说你们耶鲁王最喜欢用人的心肺泡酒。”
卓琳听到皇上的话眼睛里满是厌恶,可是依然跟着皇上身后离开,整个过程也没有看初夏一样。
古天翊拉着初夏走出屋子,只听到身后传来惨烈的叫声,那让人作呕的血腥味道飘出来:“我们走吧。”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倦。
初夏看了一眼前面的皇上急忙跑了上去:“皇上,臣女有事情启奏。”
“你还有什么事情啊?”皇上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已经一更天了,他昨天用病的迷迷糊糊的,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皇上要告古大人挑拨离间,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挑起战争。”初夏的话句句有理,让皇上点了点头。
“古秦桓呢。”正躲在角落的古秦桓听到皇上的呼唤连忙跑出来:“皇上,臣是冤枉的,臣也是听到了耶鲁达的惊呼声才误认为他真的是镇南王杀的,臣也是被那些草原人蒙骗的啊,皇上臣是冤枉的啊。”
“可是你去调查事情真相就人云亦云,还差点挑起战争,我看你还是到北方好好闭门思过吧,既然杀害耶鲁达的凶手找到了,你这个北方使节也没有用了,朕本判你重罪的,可是念你还是五弟的继子,朕不能不给他留下一个养老送终的人,把你发配会北方去做苦役让五弟裁决你的生死吧。”皇上的话让古秦桓大惊失色,发配是犯下重罪的人带着枷锁回到北方,当初他可以亲王的身边来京城的,可是如今却要满身的枷锁回去。
古秦桓连连磕头:“皇上,臣知罪,请皇上看着我父王的面子,饶了臣这一次吧。”
“哼,饶了你,如果不是念在五弟的面子,朕会砍了你的脑袋,好了,把他压下去吧。”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几个侍卫压着古秦桓,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初夏:“贱人,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初夏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皇上走出驿馆的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镇南王啊,那几个草原人需要安抚,这几日你就安排一下将他们送回去吧。”
“臣遵旨。”古天翊弯身复命。
皇上坐上了马车闭目养神靠在软枕上:“包公公。”他的声音有些阴沉。
包公公走进马车里,他跪在皇上身边:“皇上有何吩咐?”
“你看刚才宜贵人和初夏有什么联系没有?”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里流动着冰冷的杀气。
“没有,从始至终两个人连眼神都没有碰在一起。”包公公的话让皇上脸上的神情好像松懈了不少:“去警告一下那个长公主,不要在给朕玩什么花样了,还有朕这次送古秦桓回到北方也是警告五弟他再有什么风吹草动,朕绝对不会在给他留什么颜面,弄了一群草原人给我朕添乱,他还真是闲的慌。”
“老奴知道了,皇上听说这次长公主这次和古秦桓合作就是想杀了古天翊还有初夏两个人。”包公公的话让皇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好久没有说话。
皇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啊,那个老女人,朕真想看看她和初夏那丫头针锋相对的样子呢。”
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可是如果长公主真的伤了镇南王和王妃的话,估计南方的事情会乱起来的。”
皇上冷冷的笑着:“乱吧,不是还有老八呢吗,古天翊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那他还谈什么要给自己的父王报仇呢,朕连他的父亲都能收拾的了,何况他儿子啊。”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阴冷,慢慢的沉了下来:“想给他父王复仇,他还是嫩了点。”
“好了,一会回宫的时候让宜贵人来侍寝,我看她还算本分,先服侍在朕身边吧,剩下的事情静观其变吧。”皇上说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包公公看到他的呼吸沉了下去,为他盖上了被子悄悄离开马车,他走出马车的时候眼睛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抬头看了一眼天际边的灰色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回到家里简单的洗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了,古天翊抱着初夏的身子有些心猿意马,几次想翻身抱上去,可是还是忍了下来。
他有些灼热的呼吸,让初夏脸上的温度也炙热起来,她翻身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有些情难自禁的古天翊。
“翊哥,你是不是难受啊。”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胸口。
他低下头看着初夏妩媚的样子咬牙切齿的念叨着:“真想把你吃到肚子里。”
古天翊的动作越来越不规矩,让初夏也开始情难自禁起来,突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低低的喘着气:“还是不要了。”
本来做好准备的初夏愣了一下,不禁心里有些生气,她生气的翻身:“你离我远一点。”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模样笑了笑,低着头窝在她的脖颈间:“你生气了啊。”说完低声笑着,笑声里满是戏谑。
初夏听到他这种笑声更加的恼羞成怒,她伸出小手朝着他的大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你笑个屁啊。”说完生气的掀开被子要跳下床去软塌上去睡。
“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古天翊看到初夏真的恼了,连忙赔不是。
初夏翻着身不理他。
“宝贝儿。”古天翊故意拉长声音不住的亲她的发髻额头,还有小嘴,动作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宝贝儿,我错了。”
古天翊从来没有这样带着儿化音求过她,心里顿时化成一汪清泉,声音也娇嗔起来:“人家看你忍的幸苦,才会迎合你的,可是你还笑我。”她说完瘪了瘪嘴,模样像个委屈的小孩子。
看到这样的初夏,古天翊心好像被电了一下:“我知道,我家宝贝儿对我最好了。”他低下头亲着她的小嘴。
许久过后,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古秦桓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沙哑。
“不行,古秦桓是杀欧阳夏丹的凶手,我一定要亲手给报仇。”初夏的声音里满是坚定。
“不行,你如今怀着身孕,你不能在见血腥了。”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心沉了下来,她那双清冷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怒火:“古天翊,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心狠手辣吗?”好像天空一道闷雷,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桌子上烛花爆裂的声音。
、执拗
古天翊低着头看着初夏生气的样子,心里有些委屈,自己一直对她十分的好,从来不对她有什么要求,可是他只是说了简单一句话,她就这样生气,东想西想的孜。
两个人尴尬的对望着,古天翊身体有些僵硬,他想松开初夏翻身不理会她,可是这样又觉得伤了初夏,让她以为他真的嫌弃她心狠手辣,其实他只是想让她休息一阵子而已。
可是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不想低头妥协:“睡吧,今天你也累坏了。”他声音有些生气。
初夏看到古天翊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着急,可是她本来也是一个倔强和骄傲的人,就算心里有些话这时候也不会低下头说些服软的话,她咬了咬嘴唇嗯了一声,然后翻身闭上眼睛。
两个人背对着背,在黑暗中瞪着大大的眼睛,谁也没有睡觉。
初夏觉得今天的夜里有些凉,她拉拉杯子将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的,可是还是觉得后背有些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冷风,以前都是古天翊抱着她睡的,所以无论是冬天还是乍暖还寒的春天,都不会觉得冷。
她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气闷,觉得自己现在真是一个没出息的,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天气那么冷,她也可以呼呼的大睡的。
她把自己的身子缩进被子里然后开始利用自己以前催眠的方法,数绵羊,只要睡着了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想的。
她努力的去找自己的小绵羊,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一百零一只绵羊,自己的绵羊越来越多,可是自己却越来越精神。
她再接再厉继续让自己的绵延越来越多。
五百六十二只绵羊,五百六十三只绵羊,五百七十,不对,刚才明明是五百五十只绵羊的啊,那到底是应该多少沮。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决定重新数她们家的绵羊。
一只,两只。。。十五只。
她还想继续数,突然身后的冰冷突然温暖起来。
古天翊悄悄的从后背抱着她,呼吸沉重,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她瞪着眼睛看着黑暗中静默垂直的珠帘,在月光的映衬下闪着光亮。
不用在数数了,初夏的眼睛开始打起架来,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两个人从睡梦中醒过来,却发现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初夏起床开始忙碌起来,古天翊也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两个人丝毫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彼此也有说话,可是也是相敬如宾,没有起初的浓情蜜意。
到了晚上,两个人都还是睡在一起,可是彼此都拿着自己的书看,醒来的时候依然紧紧的抱在一起,彼此都知道没有对方的温度根本睡不着。
醒过来两个人,很自然的分开,然后彼此忙碌自己的。
这样的日子连院子里的下人也看出来。
中午初夏躺在软塌上歪着打瞌睡,门外唧唧喳喳的声音让她心里有些烦躁,自己这些天本来有些郁闷,因为她和古天翊之间的相敬如宾。
“外面吵什么呢?”初夏的声音里有些不高兴。
夏梅被一群丫鬟推了进来,她知道初夏这两天心情不好,声音有些怯生生的:“王妃都是那群丫头啊。“
初夏抬了抬眼皮:“丫头们怎么了?”
“他们让我问问你和王爷到底怎么了。”夏梅战战兢兢的看着初夏,虽然她和初夏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可是她发脾气的时候,夏梅心里还是有些怕怕的。
“没什么,挺好的。”初夏翻了一下身子,拿起一本书,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王妃,以前你和王爷什么模样,现在什么样子,我们也不是傻子,王妃啊,王爷已经对你很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迁就一下他呗,每天看着王爷拉着脸出去,我们心里很别扭。”夏梅笑嘻嘻的看着初夏。
“他拉着脸吗,我没有看到。”初夏翻身不看夏梅:“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
古天翊站在门口的地方听到初夏的话,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冰冷的气息让夏梅觉得浑身都自在,她回头看到古天翊黑了脸惊恐的喊了一声:“王爷你回来了啊。”
初夏心里也是一沉,估计他是听到刚才的话了,他一定是非常生气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嫌弃她心狠手辣不是吗。
初夏想着想着鼻子有些酸涩,喉咙也有疼,泪水顺着高挺的鼻子滑落,可是她就是固执的不回头,她浑身僵直的躺在软塌上。
这几天他每天虎着脸,她不是没有看到,可是她才不会低头呢,她心狠手辣,她以前就这样,是他死乞白赖的要娶她的。
她心狠手辣,她以前比这还要心狠手辣,他怎么不嫌弃呢,现在嫌弃了,他可以找别的不心狠手辣的。
她越想越气,手里的手绢让她紧紧的捏在手心里。
古天翊看着躺在不动的初夏,心里也有些难过,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还是不够吗,她可以对他发火,甚至可以骂他,可是她
tang为什么要和别人说两个人没有关系呢,这句话不知道让他心里有多疼,这个没有良心的,亏得他郁闷好几天想着要怎么哄着她高兴,本来今天中午急忙刚回来要陪着她吃东西。
他知道她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好好吃东西。
“我饿了,去摆饭吧。”夏梅战战兢兢的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去吩咐传饭。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初夏的身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阳光,初夏知道他在她的身边,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初夏想到以前看到过一本书,说两个人的爱情维持十八个月,算了算两个人从相识到结婚也过了十八个月了。
原来两个人的爱情只不过十八个月,就相看两相厌了,她的心里哀伤一片。
“王爷,饭摆好了。”古天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究竟没有抱起柔软的身体,慢慢的转身离开卧室,只是随便的交代了一句:“去问问王妃,有没有用饭。”
夏梅走到初夏身边小声的问道:“王妃啊,你早上就喝了两口粥,中午吃一点吧。”
“我不饿。”初夏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有很重的鼻音。
夏梅心里一惊讶连忙看着她:“王妃,你哭啦啊。”
初夏赶紧擦着自己的泪水:“我没哭。”
“王妃不是奴婢多说话,你这样子,你受的了,孩子也受不了啊,我记得我以前我们家的邻居嫂子就总是怄气,后来孩子没有几个月就流掉了,大夫说这是因为总生气才导致孩子流掉的。”
夏梅的话让初夏心里一惊,对啊,这两天怎么就忘了自己还有孩子呢。
她猛地坐了起来:“我去吃饭。”不为了别的,为了自己肚子里孩子也要吃东西啊。
初夏走进厅堂看到古天翊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白米饭,可是却没有动筷子的念头,她瞟了一眼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拿起筷子起了起来。
古天翊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红红肿肿的,脸上也十分的苍白,只是低着头吃着面前的一盘子咸鱼和白米饭。
她刚才是哭了吗,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如果那天晚上自己能多和她解释两句,也许就不会有这几天的相敬如宾了,他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初夏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再说自从嫁给她什么糟心的事情都是她在解决,她从来都没有哭哭啼啼的找他来诉苦,有些气闷的心情顿时有些松懈下来。
古天翊笑了笑看着初夏赌气的小脸,将一盘红烧排骨放在她的面前:“不要总是小菜,吃些肉。”
初夏觉得这样别别扭扭的,今天古天翊先主动和他说话,她也不想扭捏了。
她慢慢的抬头看着他,看到古天翊笑着看着她,那温柔宠溺的笑容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你还吃什么,晚上我让厨房去给你做。”古天翊夹了一块红烧茄子放在她的碗里。
“我想吃虾。”初夏小声的说道,把红烧茄子放在自己的嘴里,那香香甜甜的味道顿时让自己的蓓蕾苏醒了过来。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表情也松懈下来,不觉得他也跟着高兴起来:“行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