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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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手点将录-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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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清文心中大急,扭睑对黑龙翔道:“黑巴,难道咱们就眼睁睁地让他带走不成?”
  黑龙翔沉忖有顷道:“此物系避秦庄的司马温得来,是真是假此刻还难判定。”语气一顿又道:“咱们已且看看风向,若是桑子弼不问,那就必定是假的了,咱们犯不上打一场冤枉架。”
  谢清文恍然若有所悟,慨叹一声道:“黑兄判事如神,兄弟难及万一。”
  黑龙翔微微一笑道:“谢兄夸奖了。”正容道:“此番太行之事,关系你我荣辱,不可不慎。”
  一指燕山宫主背影又道:“此女与方涤尘并非一路,只要有一方是假的,早晚必起内哄,咱们且等着瞧吧。”
  再说陆文飞放步朝前奔去。
  突然路边闪出一行人,招手道:“小哥请这里来,我象主人有请。”
  陆文飞举目看去,竟是古陵中的驼背老者阿福,遂立定脚步道:“前辈呼唤在下何事?”
  驼背老者缓缓道:“你不用问了,见了家主人便知。”
  陆文飞略一迟疑道:“既是谷老先生召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跟着驼背老者,一路弯曲行去,不一盏茶功功夫,已来到了一堆乱石之前。
  阿福飘身落在乱石之上,沉声道:“小哥可看准老朽下脚之处,小心行走。”
  陆文飞此时方才觉出,那堆乱石,虽是天然生就,但已经过一番人工布置,星罗棋布,有如诸葛的八阵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古陵别有蹊跷。
  过了乱石,是一片松林,穿过了松林来到了一处天然岩壁,阿福回过头来道:“少侠请跟着老朽。”
  纵身一跃上了岩壁,伸手在岩壁一推,应手露出一个洞来。
  陆文飞亦步亦趋,随他进了洞穴,阿福随手将岩石填好洞口,领着他直入一间石室之内。
  只见谷天民端坐一方石凳之上,见他来时,挥手道:“你且坐下,老夫有话向你:
  今尊临终之时,可曾嘱咐你什么?”
  陆文飞含悲道:“先父重伤垂危,只吩咐将移图交给晋王的后人,别的事俱不及说得。”
  谷天民一叹,又问道:“你识得那位自称燕山宫主的姑娘吗?”
  陆文飞点点头,说道:“此女来路不明,只怕不是晋王之后。”
  谷天民道:“这个老朽也明白。”一顿又道:“除你之外,另外还有持秘图之人吗?”陆文飞答道:“除在下之外,尚有雪山盲叟与白胡子大叔。”
  谷天民双目地一睁道:“你所称的白胡子大叔是指何人。”一顿紧接又道:“他本名叫什么?”
  陆文飞摇了摇头道:“在下是在王孙大哥之处认识他的,可没问他姓名。”
  谷天民沉忖有顷又问道:“你所说王孙大哥又是难?”
  陆文飞脑际浮现着王孙那温文儒雅的神态道:“是位年约二十左右的文弱书生,此人举止高贵,且携有四个女婢。”语气轻微,又道:“白胡子大叔,实际上只是他的看门的苍老头。”
  谷天民霍地立起身来道:“他可曾参与夺宝之战?”
  陆文飞道:“我那大哥性情豁达,他岂属为此盗匪行为?”
  谷天民沉忖了半晌,突然唉声长叹,便却不再开言了。
  陆文飞大感诧异道:“谷老先生为何故而叹气呢?”
  谷天民又是一声长叹,看了陆文飞一眼,徐徐道:“实不相瞒,老朽当年与晋王约定,只在此陵守护十年,转眼十年一到,便即撒手不管。”摇了摇头只道:“谁知今日的太行情势,我是没法卸肩了。”
  陆文飞点了点头,道:“此时在陵之情势,太复杂了……”突然想起一事,急问道:
  “谷老先生快去看看秘笈,只怕已然为人盗去了。”
  谷天民微微一笑道:“不急,不急,这古陵之内,锦箧不下十个之多,每一锦箧,俱盛有先王墨宝,可并没有什么武林宝典?”
  陆文飞疑问道:“如此说来,秘笈是假的了。”
  谷天民摇了摇头道:“你该想想一个人练武功,应该从小练起,晋王已有后人。”
  目光停注在防文飞脸上道:“他为什么不把秘笈一并托付给托孤之人,而要藏在这古陵之中,你想是不是?”
  陈文飞半信半疑,又问道:“既然没有秘笈,何故又让谷老先生守在这里。”
  谷天民微微一笑道:“问得有道理。”面容一整道:“晋王的才智超人一等,不是普通人所预料的如此容易。”
  陆文飞长吁一口气道:“还幸在下没有做错,不然真是愧对故主了。”
  谷天民哈哈笑道:“小哥心地光明,对故主忠心耿耿。老朽十分佩服,纵是做错了什么,谁也不能怪你。”
  陆文飞此刻深信谷天民便是受晋王之人,遂从怀中取出那面金牌,递给谷天民请求道:“前辈可知这面金牌的用处何在?”
  谷天民伸手接过金牌细看抚摸了一番道:“这金牌是假的。”
  陆文飞心里一怔,困惑道:“前辈没有看错吧?”一顿又道:“这面金牌乃是先父所遗留,怎会有假呢?”
  谷天民道:“你初出江湖,怎知江湖人的险恶,说不定你的金牌给人掉包了。”
  陆文飞猛然省悟,忽道:“是了,这必是那雪山盲叟给掉包的。”
  谷一天点头道:“这就是了,此人是有名的老狐狸。你怎的会与地交上了朋友?”
  陆文飞叹道:“只怪在下一时糊涂,上了他的道儿。”
  一顿又接道:“他自言是先父的好友,并且知金牌上之暗语,是以在下才上了他的当。”
  谷天民道:“好了,不用说了,还幸他不知内中玄机,要不然可真上了他的当。”
  陆文飞急问道:“莫非金牌之内,另外还有玄机吗?”
  谷天民点了点头道:“金牌一共三块,分由三位信使所保管。三人合起来则便可知道其中的奥妙玄机了。”
  陆文飞这才明白过来,遂道:“目下鱼龙混杂情势不明,前辈将如何处置?”
  谷天民沉思半晌,哼了一声道:“这些人处心积虑,不仅志在宝藏,且有觊觎朱衣门大位的意图。”
  话音略停又道:“还幸有人传出宝藏出现太行之消息。引来了许多三山五岳的江湖人,把情势弄得更复杂。”
  陆文飞道:“按晚辈推断,来山的这些江湖人,除了贪图藏宝与秘笈外,绝不会过问旁门杂事。”
  谷天民笑道:“你但知其一,却不知其二。老夫并未寄望这些人主持公道,而且经此一来,消息不径而走,晋王当年托付之人,以及他的后人,定然耳中也听了一些消息。”
  笑容一敛又道:“眼看老朽约定期已过,仍不见世子前来,委实令我担心,我想他们该要来了吧。”
  陆文飞道:“这点前辈倒不用担心,我想他们该要来了。”
  谷天民摇头晃脑道:“迟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陆文飞道:“难道目前的情况如此的紧急吗?”
  谷天民一叹道:“那自称燕山宫主的委实厉害,她把每一派的人都摸清楚了。如今每一个人都已肯定藏室及那本秘笈都在古陵之内,而且知道古陵之内,只有老夫与阿福二人。”
  陆文飞道:“就算他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谷天民道:“依老朽推断,他们不久便要进攻古陵了。”一摇头又道:“老朽至今尚未想出抵御之法。”
  除文飞忿然道:“事到如今,那也只好全力一拚了。”
  谷天民轻吟了两声,徐徐答道:“老朽亦知只有全力一拚之法,但这一拚下来,却正中那妖女的下怀。”
  陆文飞大为不解道:“前辈越说在下越糊涂了,难道燕山宫主反倒希望咱们与她打仗不成?”
  谷天民一叹道:“那倒不是,发动攻击古陵之人并非是她,而是避秦庄,黑龙帮,方涤尘那帮人,到时她在一旁冷眼旁观,乘机渔翁得利。”
  陆文飞道:“黑龙帮与各派之人俱不是她的人,晚辈这倒相信,怎的朱衣门也不是她的人了?”
  谷天民道:“这些事不能用王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看了陆文飞一眼又道:
  “你若有心为故主尽一份心力,可即速去把今师请来。”
  陆文飞面现难色道:“这个……”
  谷天民道:“如有不便之处,老夫绝不能勉强你。”
  陆文飞急道:“并非不便,而是他老人家并没在太行。”
  谷天民立起身来道:“既是如此,这样一切都不用说了。”
  陆文飞满面通红道:“前辈别误会,家师他老人家……”
  谷天民道:“老夫一生不曾求过人,今虽有厄难,老夫相信还能应付得了。走吧,可别惹老夫生气了。”
  陆文飞还待分辨。
  谷天民已连连挥手道:“阿福把陆少侠送出去。”
  阿福一拉陆文飞道:“走吧,家主人已然下逐客令了,别再自讨没趣了。”
  陆文飞有口难辩,一赌气不再说话,迈步往外行去。
  耳际隐隐传来谷天民的叹喟道:“看来这场动数是难以避免了……”
  陆文飞心里一动,悄声问阿福道:“前辈,你可知谷老前辈寻找家师到底何事?”
  阿福默然不答,直到快到洞口方才答道:“这座古陵曾经先王精心布置,若有人贸然进入,势必招来杀身之祸。主人因知令师素孚众望,欲请令师出面劝阻入陵之人,今令师既不在太行,那是没有能劝阻了。”
  陆文飞还待详问时,阿福已将洞门打开,催促道:“快走吧,老朽没空与你多说话了。”
  语音刚落,一阵轧轧声响,洞门倏然关了。
  陆文飞此刻方明白,心中不由大急。
  他觉得黑龙翔等人,虽因一念贪焚,来至太行夺宝,但平日在江湖上,总算是一宗帮派,若贸然攻入古陵,发生重大的死伤,实是武林一个损失。是以一离洞口,便放腿急朝古陵奔去。
  不一会,远远看见在陵之前人影晃动,知已有人去攻古陵。当下不顾一切,猛地加快脚步,朝前疾奔而去。
  来到了古陵,只见方涤尘正率领所属部的朱衣武士及黄衣劲装四大护法攻向古陵。
  燕山宫主却安闲立于一方岩石之上。见他来到,招了招手道:“陆文飞,你过来,本宫主有话对你说。”
  陆文飞纵身跃至她面前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在下我有急要之事。”
  燕山宫主一怔,又微微笑道:“你有何急要之事?”
  陆文飞一指方涤尘道:“你叫他们先停止攻古陵。”
  燕山宫主冷哼一声道:“这老贼可恶得很,屡用假的秘笈来哄骗本宫,我已忍无可忍了。”
  陆文飞仰天大笑道:“你自问能获胜吗?”
  燕山宫主面无表情道:“今晚那贼已引起了公愤,现各方已捐去成见,合力对付古陵。”
  看了陆文飞一眼接道:“现由黑龙帮、金陵谢家,川西张门从秘道进攻,避秦庄从陵后进攻,朱衣门从正门打入,谷天民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陆文飞诡谲一笑道:“以在下看来,死的恐怕不是谷天民。”
  燕山宫主脸上倏然惨白,一瞬间又恢复常态,徐徐道:“反正任何一方得胜,都与你无关,我看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陆文飞回头一看,只见方涤尘等一行人已攻开了古陵的石门,鱼贯行了进去,不由大急,大声叫道:“你们快出来,入内者死。”
  燕山宫主冷冷道:“你这叫做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实是可笑得很。”
  陆文飞愤道:“在下今天才知你的心肠竟是如此的狠毒。”
  一旋身朝前奔去。突然人影一晃,燕山宫主将他去路挡住,寒声道:“你去哪里?”
  陆文飞道:“当然是去通知黑帮主,叫他们不要上当。”
  燕山宫主格格笑道:“已经迟了。明天等着替他们收尸吧。”
  陆文飞怒气勃勃,大喝道:“只要我陆某人尚有三寸气,绝不会令你称心如意。”
  燕山宫主寒着脸道:“本宫原无杀你之心,只怨你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翠袖一掷,伸出纤纤玉指,直取前胸乳根、期门两处大穴。
  陆文飞沉喝道:“未必见得。”
  一塌腰,左掌虚虚往外一封,右手疾推而出,迎着指风拍去。
  燕山宫主一击不中,竟不再发招,身形一缩,轻轻地又落回原立的岩石之上,举手作了一个手式。
  陆文飞见她不战而退,方自一怔。
  但见四下剑光起闪,四个女婢已分四角方位攻了上来。
  他心知对方用意在困住自己,立时把剑一撤往外一封,抡起“梅开五度”。
  四个女婢乃是有高人指点,尤擅合击之术,但见剑光犹如浪涛急泻而下,四下剑花朵朵,朝陆文飞劈来。
  陆文飞怒不可遏,手中长剑一加劲,展开了师门绝学飞突于剑影之内,猛力冲锋。
  在他的想象中,以为四个女子,纵同剑术精纯,也难挡自己贯注了八九成真力的剑势。讵料,四婢的剑式配合得十分严紧,四支长剑恍如一人所发,前面的两支长剑堪堪避过,后面两支长剑又朝身上刺来。
  此进彼退,犬牙交错,急如枉风暴雨,快似骇电惊雷。
  陆文飞连发了十余招,不仅没有突出外围,反倒弄得手忙脚乱。
  他觉着自己连四个女婢都斗不过,那可是大大丢人之事,一急之下,立时剑式一变,竟改用了白胡子所传的那几招邪门剑法。
  他这一变剑式,反倒让四婢的剑势更盛。
  燕山宫主格格讽刺笑道:“你简直是班门奔拜,自讨苦吃。”
  话犹未了,刷地一道金芒,从十余丈的高峰,直射地面,“当”的一声没入燕山宫主所立岩石之中。
  燕山宫主猛地一震,俯身细看,竟是一支五寸来长的翠羽,有一段已没入岩石之内。
  不由面容立变,以一支轻飘飘的羽毛,竟能从十丈高的高峰掷下,并能投入岩石之内,可见来人功力之高。
  燕山宫主沉忖之下,知道来人乃是示威性质,于是一声娇喝道:“让开。”
  四婢闻声一齐收剑往后一撤,俱都望着燕山宫主。
  陆文飞甚感意外,因他并不知燕山宫主为何事而制止四婢与自己打架。
  当然更不知翠羽的出现了。
  燕山宫主徐徐道:“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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