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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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玉手点将录-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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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南道:“不论怎样,总不去为妙。”
  陆文飞道:“看司马温刚才说话神态,恐怕来意决不是只为了请各位饮宴。”
  黑龙翔点头道:“老朽亦是这般想,是以没有及时回答。”一顿又对张谢二人道:
  “贵门之事,兄弟决不袖手,我这就着人出去帮同追查。”
  谢一飞知这无头公案,一时半刻要查明白实是不易,聆听之后亦起身道:“蒙帮主慨允相助,兄弟先行谢过了,告辞。”
  说罢,他与张南双双辞去。
  陆文飞是一道跟来的,于是也跟着告别。
  黑龙翔并不挽留,送至阶沿便转身入内。
  谢一飞与张南行出黑龙帮后,突然一位庄客模样壮汉奔了过来,对谢一飞低低说了几句,谢一飞面色陡变,一拉张南道:“张兄请随我来。”
  他们随着壮汉疾奔而去。
  陆文飞不便跟去,仍然缓缓前行。当地行近一处林子边时,剑祖胡文超突然由林中行出,抬头道:“飞儿,这边来,为师近日悟彻几招剑式,就趁此刻教给你吧。”
  陆文飞心中将信将疑,随着师父行入林中。
  胡文超从地下拾一枯枝,用以代剑,拉开架式,一连使了几式剑招。
  陆文飞对剑道一门,已有深湛造诣,一见那剑式,心中大为懔惊,只见那几式剑法,精奥无匹,看似只有几招,却蕴含着无穷变化。
  胡文起使了两遍,微微笑道:“你可照样演练两遍试试。”
  陆文飞依言拔剑出鞘,照式演练起来。
  胡文超从他手中取过剑鞘,从旁指点纠正。
  陆文飞天性聪颖。渐渐已领略精奥,不觉越练越觉有兴,不知反复了多少次,自觉已然精熟,这才停下手来。抬头一看,师父不知何时已然走了。剑鞘却扔在不远的地下。
  心头顿起疑窦,他对师父来到太行原就有些不信,只是没机会询问,此刻细想起来,觉出他绝非师父,急从地上抬起剑鞘,抽出夹层一看,里面的全牌已然不见了,心知中了人家的圈套,不由大为恼怒。
  可是人已去远,追之不及,也只好一个人空自暴怒,毕竟他不是全无头脑之人,情绪略一平复,突然想起义兄王孙与白胡子大叔来,觉出这假冒师父之人极可能就是白胡子大叔。
  陆文飞心里有了这一疑窦,便急朝王孙所住的尼庵赶去,只见庵门紧闭,敲了许久不见回答,情急之下一腾身跃越院墙,向四下寻找了一遍,里面连个着庵的尼姑都没有,心中顿时大悟,忖道:“是了,想是他们的目的已达到,离开太行了。”
  他原对义见与白胡子大叔均极尊敬,此刻细想起来,不由感慨,觉想人心委实难测,任何人都靠不住,行出庵门,顺着山径缓缓前行,突觉不远的一片林中,似乎有人影闪动。
  练武之人目光特别锐利,就这一瞥之下,已觉出那人影似是女的,深山之中虽也有土著村女,可不是这种装束,心中一动,立时追了过去。
  到达林边果见两个女婢并肩而行,后影极似梅香,一急之下厉声喝道:“站往。”
  两个女婢缓缓回过头来,见是一个陌生少年,脸上立泛怒容。
  陆文飞细看之下,竟不是王孙所带的四婢,不觉一怔,心知自己鲁莽叫错了人,赶紧抱拳施礼道:“在下认错了,姑娘勿怪。”
  大的一个女婢冷笑,道:“哪里是找错了人,分明是有意找岔来的。”
  陆文飞不便与她争执,又一抱拳,道:“在下委实是叫错了,姑娘切莫误会。”
  小的一个白了他一眼道:“姐姐,这人分明是追踪咱们来的。不用管他是谁,先把他擒去听候宫主发落。
  陆文飞两番赔理,对方俱都不听,心头顿起怒火,只是对方乃是女流,不便计较,且自己委实有错,于是强忍下一口气回身便走。
  但听飒然一阵风响,二婢已纵落身前,大的一个声色俱厉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追踪我们用意何在?”
  陆文飞眉头微皱道:“在下姓陆名文飞,适才追踪二位确实是认错了人。”
  女婢偏头想想道:“你是金陵谢家的人?”
  陆文飞摇头道:“毫无相干。”
  女婢又道:“那是川西张门的人。”
  陆文飞道:“不是的,家师胡文超,外号剑祖。”
  女婢冷冷道:“你是他入室弟子,剑术一定不凡,姑娘倒要较量较量你。”
  陆文飞摇头道:“刀剑无眼,岂可闹着玩?何况在下所学的不及家师十之一二。”
  女婢拔剑出鞘,道:“不用客气,你可尽力施为,我不伤你便是。”
  口气托大,就像前辈人物对后生晚辈说话一般。
  陆文飞只觉一腔怒火直冲上来,剑眉一扬,正待发作,忽觉对方仅是一个女孩子,何苦与她一般见识,于是忍下一口气,摇摇头道:“在下尚有要事,无暇奉陪,让我走吧。”
  女婢道:“不行,我话已出口,作陪我较量几招,要不太瞧不起人了?”
  陆文飞耐着性子道:“在了初出江湖,什么都不懂,哪敢瞧不起人,姑娘不要误会。”女婢哼了一声道:“我不管,你再不动手我就先动手了。”
  不由分说地一剑刺来。
  陆文飞觉出她来剑十分凌厉,似乎造诣极探,不敢轻敌,急撤长剑一式“梅开五福”
  封了出去。
  女婢点头道:“出手一招便即不凡,比江湖一般武师强多了。”
  剑式展开,刷、刷、刷一连三剑,尽是进攻格式,攻势辛辣凌厉,不容对方有喘息还手的机会。
  陈文飞觉出她的剑式,与刚才冒充师父所教剑法一模一样,心中大为懔疑,好在他已学会,应付起来甚是从容。
  女婢一连攻了七、八刻,陆文飞只是封格闪避,没有还过一剑。
  女婢自恃剑术精妙,立意借此显露,见陆文飞只守不攻,以为对方轻视她,娇喝一声,正待施煞手,突闻远远传来一个娇音唱道:“夏荷,还不给我住手,你是找挨打了吧。”
  女婢面容立变,疾收剑后退,陆文飞原就无意动手,立即纳剑归鞘,转身便走。
  行了约数十步,突闻女婢从后喝道:“陆相公你请回来,我家宫主有话问你。”
  陆文飞委实怕她再纠缠,但人家好言相请,倒不好拒绝了,只得回过身来,道:
  “你家宫主呼唤在了何事?”
  女婢道:“她就在那边,你去就知道了。”
  陆文飞想借机探探口气,女婢剑术与冒充师父之人同一路数。当下故作无奈地道:
  “那就请姑娘领路吧。”
  女婢领着陆文飞行了约有二三百步,只见一位宫装少女,面覆青纱,亭亭立于一株古松之下,身段仪态,似乎甚是美丽。
  女婢抢前两步禀道:“启禀宫主,刚才追踪婢子们的就是他。”
  陆文飞抱拳一礼道:“在下陆文飞,刚才委实是场误会。”
  覆面少女冷厉地道:“来太行的武林人极多,可是极少青衣使女,你说认错了人,那你追踪的又是谁?”
  陆文飞道:“他是在下的义兄,他带有四个女婢。”
  覆面女郎哼了一声,道:“岂有此理?哪有堂堂男子汉领着文婢跑江湖的?”
  陆文飞道:“他是寻幽揽胜的,可不是闯江湖。”
  覆面女郎道:“我明白了。”话题一转道:“他既是你义兄,该是很亲密的,怎的反目了?”
  陆文飞摇头道:“原先确甚亲密,此刻在下才知是受骗了。”
  覆面女郎道:“你受了他什么骗?”
  陆文飞道:“怒在下无法奉告。”
  覆面女郎笑道:“你不说姑娘也知道,想是你有什么秘密被他骗到手了。”
  陆文飞心头一懔,哈哈一笑,道:“宫主猜错了,在下并没什么秘密。”
  覆面女郎微微一笑,道:“就算我猜错了。”一顿又道:“你来太行何事?”
  陆文飞反问道:“在下与宫主初次见面,你不嫌问得太多了吗?”
  覆面女郎不觉一怔,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告诉你吧,你此刻就像网中的一条鱼,暂时好像没事,等到人家一收网就插翅难飞了。”
  陆文飞色变,道:“这个在下却有些不信。”
  覆面女郎道:“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陆文飞冷笑道:“我倒想知道一下这撒鱼网的是何许人物?覆面女即道:“难道你不知古陵之内,蕴藏了许多秘密?”
  陆文飞道:“在下与他们河水不犯井水,似无冲突的理由。”
  覆面女郎笑道:“那满山的飞禽走兽又碍着猎人什么事,他为什么设陷阱擒它们?”
  陆文飞怔了怔道:“那是意欲食其肉寝其皮。”
  覆面女郎道:“这就是了,他们意欲得到某件东西,也不得不这样做。”
  陆文飞心头一懔道:“如此说来,他们是认定在下携带着某项东西了。”
  覆面女郎道:“你很聪明,一点就透,不过此刻情形不同,你已然减去了许多危机,只要自己谨慎,不乱闯祸,或许可以没事。”
  陆文飞诧异道:“你如此一说,我是越弄越胡涂了。”
  覆面女郎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就明白了。”一顿又道:“有一种麝鹿,它身上有一种香囊,是极贵麝香的宝贵材料,当它为猎人追急了,自知无法逃脱时,便自行将香囊咬破。这也是一个釜底抽薪之策。”
  陆文飞长吁一口气,道:“宫主不用尽打哑迷了,在下愚昧得很,我不明白。”
  覆面女郎点点头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你说受了义兄之骗,就不知他还是为了你呢。”
  陆文飞知她指的金牌,不禁冲口喝道:“你究竟是谁,何故只管盘问在下?”
  覆面女郎仰面若有所思,竟未答理他的话。
  就在这时,林中一阵脚步声音,行来了二人,头一个是一位面容冷傲,身着棉衣的武生公子,后随的则是避秦庄总管司马温。
  那武生公子态度十分轻佻,往前急行两步,一指覆面女郎冷笑道:“本公子寻找你已经多日,想不到竟躲在这里会晤心上人。”
  说着他目泛凶光地对陆文飞一瞥眼。
  覆面女郎还未及答话,身后两婢已一跃而前,娇喝道:“狂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家宫主面前秽言污语。”
  武生公子仰面笑道:“别说是草莽中的冒牌宫主,就算是当今真正的公主,本分子说了她又能把我怎样?”
  两婢大怒,双双长剑出鞘,大有即时出手之意。
  覆面女郎轻喝道:“不得鲁莽,都给我退下去。”
  二婢无奈,愤愤收剑退了下去,静立于一旁。
  武生公子见覆面女郎并无怒意,愈益得意,哈哈笑道:“太行山此刻正是风云紧急之时,姑娘敢于单身前来参与,胆量确实不凡,比时下一般女子可强多了。”
  覆面女郎冷笑道:“你们追踪我就是为了这几句赞美之言?”
  武生公子迈近两步,满脸笑道:“在下深望姑娘能揭去面罩,让在下一暗花容月貌。”覆面女郎笑道:“这也并非难事。”
  武生公子大喜道:“这样说来姑娘是答应了。”
  覆面女郎突然面色一沉,冷漠地道:“江湖上极少有人能见本宫主的真面目,一旦见着,活命的机会便不太多。”
  武生公子扬自笑道:“果有此事吗?在下倒有此不信。”
  突然一跨步,伸手便要去揭覆面女郎的面罩。
  就在他举手之际,侧面剑光一闪,二婢已一左一右地向他袭来,出剑之速,令人叹为观止。
  武生公子耳闻风声有异,不敢大意,突地一缩手,电掣撤回,俊脸泛上一片怒容。
  司马温眉头微皱,跨步上前道:“邬公子,不用寻她开心,咱们还是照原定计划行事。”
  武生公子点头道:“倒也使得,但必须依我一件事。”
  司马温似乎有些意外,道:“只要不使兄弟十分为难,兄弟自当遵命。”
  武生公子淫邪地一笑道:“此女不必观其容貌,就凭身段与言语已足令人销魂。如若得手,务必交给在下,乐上一乐。”
  他讪讪一笑,住口不言。
  司马温为难地道:“这个尚容兄弟禀告在主定夺。”
  武生公子道:“连这等小事也得禀告庄主,我看这合作之事不谈也罢。”
  司马温忙道:“公子不必性急,事情如若办妥,避秦庄拚着与人结下深仇亦在所不惜。”
  武生公子面色稍霁道:“这还像话,咱们这就动手吧。”
  陆文飞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生具侠场;一横身挡在覆面女郎的身前,沉声道:“你们干什么?”
  武生公子哪把他看在眼里,重重哼了一声,俊脸泛上一片杀机。
  司马温急前两步道:“陆兄如何从得她?”
  陆文飞摇头道:“并不相识。”
  司马温道:“本庄主与她略有过节,陆兄既与她无瓜葛,最好置身事外。”
  陆文飞剑眉一扬道:“在下本来用不着管这闲事,只刚才聆听二位那难堪入耳之言,深感此话不该出自总管这等身份人的口。”
  司马温脸上一热,随即沉下脸道:“一个人作事应有自知之明,陆兄纵有护花之意,只怕力不从心。”
  陆文飞怒道:“在下或许自不量力,但我只知行所当行,从未顾到后果。”
  司马温笑道:“如若因一个素不相识之人而送命,那太不值得吧?”
  覆面女郎亦知来人不怀好意,但也不接陆文飞一句话。静立一旁,就像看热闹一般。
  陆文飞亦知自己人单势抓,而且可说事不关己,可是生就宁折不弯的性子,使他不能坐视,当下冷笑道:“在下会不会因此送命,目前还很难说。”
  武生公子大感不耐,跨步上前道:“司马兄何苦费那么多唇舌,让本公子来打发他。”覆面女郎突然于此开言道:“我看你也不用得意,找你的人来了。”
  武生公子猛地一抬头道:“我倒不信有什么人大胆敢子找上本公子。”
  覆面女郎纤手一指道:“你看那是不是来了吗?”
  陆文飞顺着她手指着去,只见谢一飞与张南并肩匆匆行来。
  武生公子见来人素不相识,遂道:“他们是谁,为何找我?”
  覆面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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