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过,会是他丢不起这个脸,故而长久幻想而成痴?
虽然,有男人如此痴情爱慕女人,是件值得回味之事,但如若爱得过火,那又让人感到烦厌不堪。
夫人只能轻叹,有点后悔跟公孙白冰是童年友人。然而自已丈夫老是误会自己,却又不免怀念若有个男人能对她如此痴情,那该多好?
她不敢多想,毕竟自己已是一派夫人,尽苦命运乘桀,也不能做出对不起丈夫之事啊!
老实说,自己当初选择丈夫,自是对他不错,只不过最近变了样,但那似乎还可以挽回吧!
轻叹中,她渐渐消失花园长廊之中。
至于关小刀刚在暗中监视公孙白冰入宫后,心想现在该找天龙三侠谈谈,也好准备搭救康太平,于是折返住处,或而阿祖早将人带到那里为等自己而发慌了呢!
及近客栈,一切如故,门妃紧闭,关小刀小心翼翼推开,里头漆黑一片,他疑惑:“难道没人?”
突见烛光乍亮,跟班阿祖急叫追出:“你可回来了,大事不妙!”
关小刀任愕:“何事不妙?”
“方子秋被捉了。”
“他?怎会?为什么?”
“他在你房里,他们认错人,便把他捉走了。”
“谁认错谁?”
阿祖道:“就是师爷手下啊!你先前打败的几个回去找来一大堆人。不分清红皂白便把方大侠抓去啦!”
关小刀皱眉:“雷万钧、谷君平没跟来?”
阿祖道:“他们慢一步到此,结果救不了人,那班人是把方大哥当成你,才架走人的。”
关小刀道:“方子秋不会表明身份?”
阿祖道:“我是准备这么说,可是方大哥却说,如此会坏了你行动,倒不如李代桃僵,先跟他们去,到时再表明身分,对方错失先机,所以他就走了。”
关小刀皱眉:“亏他想得出来!人被抓去哪儿?”
“该是师爷那儿。或许,也因在困龙牢吧!”
“我得救他出来才行。”
“雷万钧和谷君平已前去找三爷想办法了。”
“我去探个究竟!”关小刀正待离去,突又想到什么:“这地方似乎不安全,我看你先找地方躲起来。”
阿祖嫩脸稍红:“放心啦!我藏得可以,否则岂非早就被捉,何况他们抓了方大哥,这一两天该没事,你安心去用吧!”露出女人温柔一面。
关小刀不由暗想:“知若他真是女的,恐怕也是绝色佳人一个,只可惜胸脯平了些……”
阿祖突然叫来:“你在想什么?”
“没有没有!”关小刀干笑着,大有心事被拆穿之窘态,说道:“你好自为之,我去去就来!”
说完,掠身一弹,出了门外,眨眼不见。
阿祖瞧着关小刀背硬出神,良久始露甜蜜笑意:“老实说,这个主人越着越顺眼……”
甜笑中,返身入内,吹熄灯火,甜笑仍不短。
关小刀则急忙赶往总管府第,谁知三爷却因事出差,可错要两三天才能回府。
谷君平早已连夜赶往泌阳,也好请回三爷,早日敕人出困天龙骑完全由雷万钧负责指挥,他本是提心吊胆,忽见关小刀前来,哗然一笑。心情轻松许多,两人会见于大厅之中。
关小刀道:“咱们何不连夜赶会见门主,向他说明一切?”
雷万钧摇头:“要是行,我早做了,门主对师爷根本没轧,说不定还反咬你一口呢!可知道,他们要捉的是你。”
关小刀不解道:“他们为何要捉我?”
雷万钧道:“你坏了他们大事吧?听说你早出手打败侍卫队?”
关小刀这才想起安盈盈之事,此事牵涉公孙白冰及门主夫人,他不便多说,只能干笑道:“是揍了几个,结果害得我房东被捕,现在又赔上方二侠,实在划不来。”
雷万钧道:“没事,暂时没事,老二能耐行得很,他们占不了便宜!”拍拍关小刀肩头。直觉能打败侍卫队,即是光荣大事。
关小刀只能暂时信其真,在无计可施之下,只有等明天再说了。
于是陪着雷万钧坐镇总管府,四处巡逻,碰上弟兄,大都英雄式打招呼,使得他升起英名虚荣,直觉混对地方,将来自可大展宏图!
至于康太平被逮困龙牢中,先是被绑在木头上,另有几名狱卒拿箭射他,一连四箭射在他头颈,左右胸旁及下裆,吓得他面色全无,狱卒始冷笑恐吓道:“来这里不听话,不说实话,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松绑,并立即拖往另一间石室,里头只放一张长桌,一张旧椅,椅子上坐了一位面目凶残之中年头目,他冷目瞧来。
康大平见他粗黄脸面,细眼鹰鼻,两道目光直若狡猾狐狸,让人直觉他像个狡诈奸臣。
他冷森森说道:“你就是安盈盈丈夫?”
“是……”
那人突然大喝:“还不下跪,写下姓称住址,还有犯罪事实。”
第十章 巨涛挑山倒海来
天色已黑,甘记的大厅却传出清朗的笑声,出声之人正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赵鼎哩!
赵鼎在近年来,的确很愉快。
因为,大蛮国国王在瘫痪不到一年便“嗝屁”,哈湘遵奉遗言一直按兵不动,赵鼎的压力减轻不少。
原任兵部尚书却担心大蛮国出兵失职而上奏辞官,所以,赵鼎便更上一层楼的接掌全国的兵权。他出身皇族,皇上乃是他的皇伯,他又敬业,皇上对他信任有加,所以,他春风得意的担任兵部尚书。
当哈湘宰掉叛臣,赵鼎一获讯,立即启奏皇上。
皇上龙心大悦,当场赐赏。不但如此,皇上更同意聘任甘朝至边关诊治军士,每月之俸额更高达一千两银子,赵鼎当场大爽啦!
他方才将圣旨交给甘朝,便和甘朝及甘哲欢叙着。
甘哲含笑道:“欢迎之至!”
“谢谢!小王爷可否赐知边境近况?”
赵鼎含笑道:“风平浪静,因目前之大蛮女王主权。”
“幸哉!”
赵鼎道:“吾国目前在边关屯军二十万,经过这些年之持续操练,目前军力可谓吾朝立朝以来之最!”
甘哲含笑道:“可喜可贺!王爷辛苦矣!”
赵鼎含笑道:“全仗皇上洪福,大蛮国若在十年前入侵,吾国必然会遭受重挫,若在十五年前入侵,吾国必败。”
甘哲点头道:“好险!”
“的确,如今有人奏请出兵大蛮国哩!”
“唔!皇上采纳否?”
“小王已经压不下此案,因时机酝酿成熟。”
“小王仍有征伐大蛮国之意乎?”
“是的!”
“小王爷必然经过长虑,始有此念。”
“嗯!双方已经养精蓄锐多年,若不宣泄此股气氛,恐不利于后,何况,此乃釜底抽薪之计也!”
甘哲道:“干戈一动,万民必受波及矣!”
赵鼎点头道:“当然!此乃必需之牺牲也!”
甘哲道:“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小王爷上次促使哈湘查处谋叛人员之行动,完美之至,可否续采此策呢?”
赵鼎点头道:“小王爷企盼再有此良机矣!”
甘哲问道:“大蛮国若不入侵,足以自存否?”
赵鼎点头道:“行呀!关外地广人稀,颇适畜牧及垦殖,他们不该贪恋吾国之富庶而欲入侵。”
甘哲点头道:“的确!不过,吾国百姓目前并非富庶矣!”
赵鼎点头道:“小王明白,小王亦奏明圣上,不过,目前急于防守边关,无法完善的照顾百姓。”
甘哲叹道:“大蛮国人糊涂矣!”
“的确,小王曾多次派使者劝之,仰之天意吧!”
赵鼎遂道:“是的!甚盼上苍垂顾吾国,对了,小王上次托您注意秦姑娘之行踪,可有消息?”。
“抱歉!音信全无!”
“小王昔年蒙秦姑娘救命,却无回报之机会矣!”
“时局颇乱,歹徒经常以毒物或阴谋害人,秦姑娘恐已遭不测。”
“唉!好人不长寿乎!”
厅内因而一阵寂静。
良久之后,赵鼎道:“甘朝,汝等三人明日随小王赴边关吧!”
甘朝立即起身答道:“遵命!”
“别客气,汝虽领官俸,却无官职,不必受节制!”
“是!”
甘朝道:“小王希望汝留边关三年,因为,小王决定在三年内解决此事。”
“是!”
甘哲道:“甘朝之月俸就免了吧!”
赵鼎忙道:“不要,小王必奏请皇上另赐令孙二人月俸!”
“不要,彼等纯系协助甘朝而已。,…。”
“有付出,便须有收获,您别再客气吧!”
“是!”
赵鼎因为未获秦玉欢之消息,心情一问,便起身离去。
他一走,甘朝三人便开始准备启程啦!
甘敏三妞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仍然难过,何况,她们在这段期间和甘朝恩爱过,又各有喜了哩!
甘朝不知女人的微妙感受,仍然欣喜的抱着子女哩!
黄昏时分,甘彦匆匆入内,立即去见甘哲。
甘哲立即问道:“出事啦!”
甘彦低声道:“元翔子毒发身亡,另有六名弟子亦同样毒发身亡,他们可能已遭元飞子唆使背叛啦!”
“你一直没见过无飞子吗?”。
“是的!他一直在坐关,孩儿研判他在设法解毒,因为,徐勇一死,再也没人送解药给元飞子呀!”
甘哲问道:“大蛮国不知徐勇之死讯乎?”
“必然知道,可是,他们可能因为找不出凶手又担心徐勇已经泄密,所以,他们决定放弃元飞子。”
甘哲点头道:“有理,武当派有何反应?”
“如临大敌,除向陶峰报告外,已在暗中查凶。”
“可悲!他们为何不由尸体缉凶呢?”
“他们查过,可是,并无所获!”
“罢了!在劫难逃,财物兑换妥吧!”
“是的!孩儿分别在十九家银庄兑换完毕,目前暂埋他处。”
“很好!小王爷今日来访,他明日要带朝儿三人,你如果不累,你就跟去,便在暗中保护他们,如何?”
“孩儿愿意!”
“你的气色不错,蛇目够灵吧?”
“是的!孩儿在这段期间日夜服用灵丹,效果颇宏!”
甘哲含笑道:“你是咱们家的干里马,外面的事情多由你在奔波,你当然要好好的保养身子啦!”
“是卜’”外界近况如何?“
“日益混乱,劫杀事件日增矣!”
“唉!天意平!你认为咱家该分居避险乎?”
“不必吧!爹及咱们家一向人缘甚佳,外人该不会来犯,万一来犯,大家在一起照应,必强过被各个击破呀!”
“也好!你此番南上,就带走那批银票吧!”
“是!”
甘哲正色道:“吾由无飞子背叛武当派研判各派可能皆有叛徒,因此,你此番南下,尽量要保
密身份。“
“是!孩儿颇有同感,各派皆被大蛮国渗透矣!”
“唉!在劫难逃!”
“爹别操心,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何况,朝儿已经武功大成哩!”
甘哲吁口气道:“但愿众生能减些苦难,你下去吧!”
甘彦立即行礼退去。
半个时辰之后,甘家四代同堂聚餐,只见甘哲道:“咱们分别以菜酒祝福朝儿、明儿及达儿三人平安归来。”
众人立即含笑举杯。
甘朝三人立即欣然干杯。
只见首朝道:“曾爷爷,各位长辈,朝儿三人此番外出,必会全力以赴,宏扬甘记声誉,请你们放心!”
众人便含笑点头。
甘朝举杯道:“祝大家健康!愉快!”
众人便含笑干杯。
甘朝三人一入座,便暗众人用膳。
膳后,甘朝陪众人聊不久,便和三位娇妻返房。
临别依依,三妞也不再害羞的先后投入甘朝的怀中,不久,甘朝干脆搂着三妞上榻情话绵绵着。
深夜时分,三妞挤在榻上歇息,甘朝则在椅上运功。
不久,他已悠悠入定。
一夜无事,翌日上午,杜侍卫跨骑随二部马车前来,甘朝三人见状,便向亲人告辞,各拎着包袱出门。
甘朝依照杜侍卫之安排单独搭上华丽的马车,甘明及甘达共搭一车,不久,他们已经驰离家门。
那部华丽马车不但外表华丽,里面更铺着红辇及小几等物,甘朝朝旁一坐,便好奇的打量着。
不久,马车一近府行,立即停妥。
杜侍卫上前道:“请三位暂在车内等候!”
说着,他立即进入府行。
不久,三十名侍卫牵骑列队而出,接着,三位官吏恭送小王爷来到车前,甘朝不由一阵惶恐。
小王爷一答应,便含笑上马。
甘朝正欲行礼,小王爷已经含笑道:“免礼!
坐!“
说着,他便盘腿而坐。
二部马车便在三十位侍卫护送下离城。
出城之后,车行加速,马车却未见颠摇,小王爷含笑道:“甘朝,小王替大内谢谢你之投效。”
“不敢当!草民乐意效劳。”
“吾朝之幸也!汝打算如何进行工作?”
“先察看患者及生活环境。”
“果然是行家,皇上赐金甚多,欲改善边军之生活环境,小王打算仗汝之研判来行此项工作。”
“草民一定全力以赴!”
“很好!方便在此时替小王诊脉否?”
“可以呀!”
小王爷一伸出右腕,甘朝立即搭上腕脉。
他的双目一眯,立即掀开小王爷的眼皮。
不久,他又瞧过小王爷的舌,立即问道:“小王爷常渴吧!”
“是的!”
“多久啦?”
“三年余,今年来,渴意更烦。”
甘朝点头道:“夜晚难眠吧!”
“是的!每夜皆至子初始能入眠,且每夜皆多梦。”
“小王爷成亲了吧?”
“是的!小王已有二子一女。”
甘朝又瞧过他的左腕脉,方始道:“小王爷肝火过旺矣!”
“御医亦皆如此表示,虽然诊治,仍难痊愈矣!”
甘朝点头道:“草民愿一试!”
“太好啦!请!”
“草民诊治之后,小王爷必会临厕泄出肝火,如今在车上……”
小王爷指向角落之圆桶:“不成问题。”
“好!小王爷请先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