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吉干笑:“有一点吧!至少不忍让你被老头娶走。”
苗如玉呵呵笑道:“现在呃?你把我老公打跑了,日后我要嫁给谁?”
“呃……”刘吉只能干笑。
苗如玉挑邪眼神直送,倒有几分勾引意思。
她笑道:“老实说,见到你,老觉得几分熟悉,不知在哪儿见过……所以才对你……”
有所好感四字并末说出。
刘吉闻言暗自惊觉,心想莫要让她看穿才好。
当下不动声色道:“会吗?平常只有在下暗中偷瞧二小姐花容月貌,哪有福分在你心中留下印象呃!”
苗如玉凝眼瞄来。
只听她轻轻一叹:“说的也是,仔细看清,又感觉不出你像谁,或许全是幻想吧!”
刘吉道:“应该如此……”
叹息中,苗如玉替他添碗肉粥。
随又泛起媚情:“如果我也看上你,你会怎么办?”
她含带挑逗表情不断显露。
尤其胸脯顺着呼吸起伏,凭添几许媚力。
刘吉忽而想及上次替她宽衣解带一事,不禁脸热起来,呃了几声,说不出答案。
苗如玉媚笑道:“你会舍姐姐,改娶我吗?”
刘吉干笑:“如果情况许可的话……”
老实说,娶她总比娶肥婆好。
何况,若无法从肥婆身上套出解药,说不定在苗如玉身上可找着呃!千万别放弃任何机会。
苗如玉笑得更娇媚:“原来你也是见异思迁之人哩。”
刘吉苦笑,“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老实说,我早对你有所憧憬,只是阴错阳差,被你师父凑给你大姐,实是天下一大悲剧呵!”
苗如玉轻轻一叹:“没错,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好事总多磨,如今演变成这局面,叫人想来心好疼啊……”
轻叹中,她竟然倚靠刘吉肩头,那兰香味阵阵袭来,挑得刘吉血脉奔流,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
然就在他邪念顿生之际。
忽觉胸口一阵刺痛,吓得他哎呀惊叫,邪念顿失。苗如玉被吓着。
她猛地起身,急道:“你怎么了?”
刘吉怔急道,“我四肢似有东西蠕动,哇哇!真的,哇!好痛呵!”
那蠕动东西似在啃食心脉,疼得他冷汗直冒,赶忙运起神功抵挡,可是,似乎抵拦不了,疼痛越来越重。
他怔叫:“你们动了什么手脚?”
苗如玉登时笑道:“有吗?有动手脚,也是姐姐耍的吧?”
苗如花忽然得意返回。
她讪笑道:“不错,手脚是我下的,我早知你对我虚情假意,所以才下这绝情蛊毒,只要你敢跟任何女人有染,蛊虫会啃光你心脉,叫你失心而死!”
刘吉脸面登时抽变:“你当真下蛊毒?”
苗如花笑道:“不然你为何叫疼?”
“何时下的?”
“给你水晶灵芝露的同时,老实说,没什么千年蜈蚣丹,只有绝情蛊丸而己。”
刘吉笑得更苦。
这个筋斗栽得不轻。
没想到出师末捷先受制,这如意算盘打得实在差劲,眼看蛊虫蠕动胸腹,疼意不断,他切急道:“快把它拿出来呵!我对你一直真心真意啊!”
苗如花冷笑,“若是真心,蛊毒岂会发作?”
刘吉急道:“是你妹姝故意勾引,不能怪我!”
苗如花斥道:“就是勾引也不成,我看你早对她想入非非!”
苗如玉道:“可惜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苗如花冷道:“这就是贱男人本性!”
刘吉急道:“我错了,大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快把蛊毒拿出来!整死我,对你也是一种损失。”
苗如花道:“我有何损失?要我的男人,天下多的是。”
刘吉急道:“但是要你的男人,像我这般条件的并不多。”
苗如花冷斥:“少臭美!”
她突然大念咒语,蛊虫为之蠕动,疼得刘吉冷汗狂流。
终于忍受不了,倒地滚动。
苗如玉见状不忍,道:“姐,给他一次教训便够,真要真的把人整死了。”
苗如花这才停止念咒。
她冷哼一声:“便宜你了,给我听着,蛊毒除了我,天下没人取得出,只要日后你敢背叛我,一切后果自行负责,还不给我起来!”
刘吉赶忙爬起。
汗流浃背中,仍装笑脸相迎,“大小姐说的是,小的永远追随您身边,此心至死不变!”
苗如花瞄他一眼,笑道:“少甜言蜜语,听来恶心!”
刘吉诌媚一笑:“我能不甜言蜜语吗?因为日后你永远是我唯一女人,不对你好对谁好?”
苗如花瞄眼:“你哪是真心,全是受蛊虫威胁才如此,虚伪!”
刘吉笑道,“那有何差别,就是受蛊毒威胁,我别无选择,所以必须全心全意放在你身上。刚开始可能有点虚伪,但日子一久,我不断发现你的优点,必定将会爱上你,到时结婚生子,多甜蜜?你已是我这一生中唯一之爱啦!”
她呵呵甜笑起来:“算你有自知之明,难怪绝情蛊另又称多情蛊,好吧!只要你对我好,我亦真心对你,如此,咱们往后日子将快乐无比啦!”
刘吉诌媚笑道:“娘子说的是。”
忽见苗如玉,哪还感觉吸引力,冷道:“你走吧!阴险家伙,卖弄美色,最是可恶,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甩头,不愿再见苗如玉。
苗如花登时倍感虚荣。
她终于打败妹妹,实是无比快哉。
苗如玉先是一愣。
随即讪嘲道:“那,祝两位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再见!”
说完,高傲一笑,仰头离去。
谁知本以为走得毫无牵挂,竟然泛起淡淡失落。
或许她自认美貌出群,天下所有男人皆无法抗拒自己。
但没想到此时却被奚落之结果吧!
她暗自冷哼有何了不起!大步一踏,走向飞瀑那头散心去了。
她已离去,雅轩只剩小俩口天地。
苗如花终露柔情:“乌哥哥,你放心,我会认真减肥,想当年,我可比妹妹美上三分,到时你将爱死我啊!”
刘吉甜笑道:“不必那么辛苦,能减肥即减,若不能,把你温柔一面表现出来,我照样爱死你,而且毫无二心。”
苗如花心中一甜。
她笑道:“那,祝我们重新认识,咱们喝它几杯如何?”
刘吉能说什么?当然应是。
苗如花立即飞奔回房,再小鸟依人般飞回,终于多了一大坛美酒,两人交杯而饮,热闹非常。
刘吉心想,此时不醉,尚待何时?
于是拼命灌饮,终于醉倒。
苗如花虽泄气,但基于爱心,仍将刘吉扶往闺房休息,自己则亲自下厨,一副甘心侍奉夫君模样。
就此,三天光景,刘吉醒来又醉,醉醒又喝,三天三夜沉沉入醉境,倒也摆脱肥婆纠缠。
直到第四夭清晨,苗如花意识不能再让未来丈夫喝酒,始熬了稀饭,要他服下,然后开始说及正事。
她道:“乌哥哥,你不是说过要学毒功吗?经过三天休养,你伤势己复原了吧?不如趁此教你如何?”
刘吉这才想及来此另有目的。
心下暗叹,为了被下蛊虫,一切信心全部毁去,然父亲身上之毒,总不能不解,当下打理精神。
只见他笑道:“好呵,你肯教我了。”
苗如花甜声笑道:“不教你教谁?只要你肯学,我倾囊相授。”
自从刘吉吃下蛊虫,她已无后顾之忧,当然想把他调教成第一高手,说不定还可接下教主职位呢!
刘吉谈笑着。
他心想,如此局势,不知是福是祸。
苗如花怕他又想及喝酒之事,当下拉他手腕,笑道:“跟我来,让你一开眼界。”
说完,拉着刘吉掠奔外头。
经过雅轩,竟然发现苗如玉失神坐于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忽见两人,她突现喜色。
似乎想说什么,刘吉却冷哼不理。
苗如花则招手说句:“我将教他功夫!”
话声耒落,双双已飞出外头。
苗如玉若有所失,暗暗轻叹,又自失神。
苗如花则带领刘吉掠向飞瀑那头,随又攀掠崖壁,终在半山崖之间找到一天然石洞,她闪了进去。
里头霎时传来稀奇古怪的味道,或腥味、或清香、或药草味,混为一团,让人难以分辨。
苗如花双足方落地。
她已娇笑:“到了。”
刘吉两眼早往四处瞧去。
只见得此石洞甚是宽敞,居中置有不少炼丹铜鼎,以及调药石桌。
石桌后岩壁则挖出大蜂巢般石柜,里头堆满不少瓶瓶罐罐。
石桌左右崖壁则另有较大深洞,左边堆了药草,右边则加了铁网,仔细瞧来,每个小洞皆关有一种生物,大概全是毒物吧!
腥味即传自该处。
刘吉暗暗咋舌:“这是百毒窟了?五毒教果然名不虚传!”
苗如花笑道:“这还是第二级秘洞,师父那头,另有一秘洞,藏的才是天下至毒之极品,不过,其实也都大同小异,你只要认得这些毒物,己足以应付一切。”
刘吉道:“你师父配的毒药比这儿的毒物毒的多吗?”
苗如花道:“也不尽然,毒药调至后来,都差不多,能有所突破几乎全是胡乱配凑而来,你看看这有一只八色穿山甲。”
她从铁笼中抓出一只巴掌大,全身花色有若彩虹之穿山甲。
笑着说道:“它本就奇毒无比,甲壳那颜色粉末,只要抹着动物,必死无疑,但用它们配药,老是配不出奇药,结果呢?呵呵,你信不信,就是它那无毒尿液,竟然可配出无解之毒啊!”
刘吉急道:“无解之毒?是什么毒?”
苗如花呃了一声。
她不知说不该说。
刘吉岂肯放过机会。
他道:“它当真毫无解药?”
苗如花呵呵笑道:“其实每味药皆可解,只是必须找到如何配制方法,再一一化解便可。”
刘吉道:“可是那毒药又怎叫无解之毒?它必定有特殊原因吧?难道它全是一些非毒物之东西所配制而成?”
苗如花稍加思索,但她想及刘吉已受蛊毒控制,一辈子翻不了身。
于是她落落大方笑道:“不错,无解之毒又叫无毒之毒,它根本就是非毒之药配制而成。就如这八色穿山甲尿液即是其中一味药引,因为它非毒药,所以甚难解去,故而也成为五仙教最厉害毒药!”
刘吉道,“你会配?”
苗如花笑道:“我哪有这功力?除了师父,没有人会配,这是不传之秘,只有教主可学得。”
刘吉道:“那该有解药吧?”
苗如花道:“也没解药!”
刘吉皱眉,“若无解药,要是自家人不小心中此毒,该如何是好?”
苗如花登时神秘笑道:“这个嘛……等你中了此毒再说喽!”
刘吉苦笑:“那不会太慢吗?”
苗如花笑道:“怎会,中此毒,得数天甚至数月之后才会发作,只要你仍在我身边,救你足足有余!”
刘吉干笑,“恐怕万一啊!”
苗如花笑道:“放心,对你来说,绝无万一之说。”
刘吉自知她仍有提防,不便再加以追问,免得泄了心机。
还好,已知无毒之毒仍有解药,此行将确定有所代价,该不虚此行。
他立即兴致浓厚,准备学此毒功。
苗如花自是倾囊相授,于是双方开始辨毒、试毒,一步步接触毒物其中妙境,总让刘吉大开眼界。
只见得苗如花抓来一只白色蟾蜍,瞧其身躯,只不过拳头大,两眼碧青如翡翠,下巴咕咕鼓动,似甚灵狡。
她笑道:“这只叫双颈蟾蜍,奇特之处在于它有两个下巴,叫起来咕咚咕咚,甚是怪异。其唾液又分两种,左下巴含有剧毒,右下巴又可解毒,混在一起,则变成迷药,如若学会分离两种药物,功力自是大有进步,你试试。”
她将蟾蜍置于桌上,要刘吉取出两种唾液。刘吉故作研究之后,笑道:
“这简单。”
当下找来细长竹管,准备插入其嘴以取汁液。
苗如花笑道:“这自不行,一插进去,两种口水不就混合了?”
刘吉皱眉:“那,往它下巴插去,总不会混合了吧?”
苗如花笑道:“话是不错,却把它给插死了,全教只剩这只,不被师父骂死才怪!”
刘吉道:“那就没法啦!你传几招吧!”
他装出恭敬求师态度,逗得苗如花欣笑不已。
“教你吧!首先要逗得它发春,或者生气也可。”
说话间,她伸出手指,往蟾蜍背部弹去。
指劲过处,骚得蟾蜍咕咚咕咚怪叫。
只见得身躯渐渐肿胀,终变成巴掌大圆球,头部亦出现两凸球,倒若女人胸脯般甚是显眼,双颈之说由此而来。
刘吉见状,暗自想笑。
他暗道:“这不就是眼前这位肥婆缩影吗?”
偷偷瞒向肥婆,暗笑更起。
苗如花并未发觉。
她继续说道:“蟾蜍已胀鼓满满,你得确定要取何唾液,如果求毒,则抓来一只毒蛇,在它面前发飙,它将吐出毒液。如果要取灵药,得学会母蟾蜍叫春声音,它寻之不着,必会吐出灵药唾液加以引诱,自是大功告成。”
说完,她示范抓来一只青绿毒蛇,轻往蟾蜍晃去。
毒蛇猛吐蛇信,蟾蜍呜呜嗔叫,猛地射出白色唾液,苗如花立即挥甩手中杯子,接个正着。
手法灵巧,刘吉自叹不如。
苗如花甚快将毒蛇装回笼中,开始学蟾蜍叫着鸣噬鸣嗤倒见淫荡,刘吉闻来亦是想笑。
如若是人,听她叫声,恐怕倒尽胃口,然那蟾蜍却甚受用,开始呱呱长鸣,转跳一阵,寻之不着。
只好吐出透明汁液以引诱。
至此苗如花始收工。
她笑道:“这唾液用来敷伤口,简直奇效无比,且不留伤痕,你要留点吗?”
刘吉总觉唾液不干净。
他摇头道:“算啦!”
苗如花但觉他不识货。
她又说道:“这也是配无毒之毒秘方之一。”
刘吉霎时转为欣甚:“那就留下喽!”
说完,找出小玉瓶,将唾液吸装入内。
苗如花呵呵笑道,“你似乎对无毒之毒特别感兴趣?我一说,你便要,已收集七八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