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绝生笑道:“看不到谁?我大徒弟?哈哈,现在让你瞧个够!”
他轻喝,连掠效身形,终飞落大石椅前,抓来颈中青蛇,绕住刘吉脖子,始推向胖妞邡头。
他哈哈大笑道:“如花,他人品不错,体格亦佳,足以和你匹配,只是胆量小些,武功差些,但这可以训练!”
又喝向刘吉:“别乱动,这条青蛇王奇毒无比,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刘吉哪敢乱动,见及青蛇吐信,血盆大口挑毒牙,说不出厌恶,却无可奈何。
此时众人目光皆落于刘吉身上。
尤其那胖家伙,见及刘吉一身苗味带劲,两眼灵亮,五官端正,虽然长了短须须,却见生嫩,老实说,人品的确不差,尤其肌肉结实,如果和他做爱,必定十分够劲吧?
胖家伙已露邪念笑容,似乎对一切甚是满意。
不但是她,就连苗如玉亦被刘吉所吸引,
纵使刘吉已一身苗人打扮,苗人腔调,然乍见他身形、动作,似乎颇为熟悉,可是认真思索,却又一团模糊。
她曾幻起刘吉形态,然一闪即失,毕竟这家伙苗脸苗味太重,甚且挂着搏斗之赏花项链,又怎是死要命的刘吉呢?
心头怦动中,仍想从此人身上找出某种影子,苗如玉灵目盯得甚紧。
刘吉光是应付那条毒蛇,己无暇再想及婚事。
他急道:“教主你行行好,这东西加身,我实在没心情挑你徒弟当老婆,放开它如何?”
厉绝生笑道:“不必挑,就是老大,较胖那个!”
刘吉一愣:“她?”
厉绝生道:“有何不好,她生性善良,武功又好,娶了她,是你八辈子修来福气!”
刘吉轻叹:“杀了我吧!”
苗如花忽受伤害,嗔斥:“你说什么?”若闻及任何不爽言词,立即宰杀此人。
刘吉顿觉失言,他暗想,自己乃有目的而来,娶谁只不过是假象罢了,当下干笑道:“大姑娘行行好,把这毒蛇抓走,否则我会被它杀死呵!”
苗如花登时窃喜:“你叫我大姑娘?”
刘吉道:“不然要叫你什么?老婆不成?”
苗如花更自欣喜:“你接受师父安排了。”
刘吉苦笑:“都被抓来,能不接受吗?至于你我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苗如花欣笑:“说的也是,算你有眼光!”
又转向厉绝生:“师父可收回蛇王啦!他认命了!”
厉绝生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子,你前途无量!”
说完哈哈大笑,伸手一抖,青蛇飞回手中,刘吉得以脱身,感觉有若再世为人。
厉绝生随即向群众宣布:“此人已是本教女婿,来点掌声祝贺吧!”
群众登时豉掌掀天,当然消遣居多。
刘吉倒也坦然接受。
他暗自窈喜,身分末暴光。
接受欢呼之后,厉绝生转向刘吉,道:“总该报个姓名吧?师承也说说看!”
刘吉早有准备,说道,“在下马哈达,师承雪山老人,名不见经传,功夫凑合过得去而已。”
厉绝生喃喃点头:“雪山老人,倒是听过……哪天再去拜访,赐坐!”
他伸手一挥,可惜己无过多椅子,手下不禁焦切。
刘吉倒是落落大方走向苗如花。
手指一勾,道,“该换人坐了吧,娘子!”
苗如花本是不愿,但闻及“娘子”,心神一甜,立即软了下来,含笑道:
“你坐吧,我得看清,谁是我丈夫哩!”
她当真让坐,刘吉老大不客气坐下,装出一脸美满笑容,瞧得苗如花甚有安全感!
苗如玉亦自瞄眼,想不到懦弱的刘吉敢如此大方坐下,那岂是儒弱表现?
姐姐竟然甘心让位,看来春心动啦!
此时厉绝生已转向群众,道:“老大已解决,现在换老二,谁有意思,尽管来!”
话末说完。
突见大群勇士一窝蜂涌向擂台,先前盛况立现。
刹那间,尚来不及宣布比斗,大群人已先行交手,劈劈挤挤,不少人又已失足,倒摔下来,现场已然混乱不堪。
刘吉皱眉暗道:“小妖女媚力果真不小!”
偷偷瞄向苗如玉,她果然美丽出众,不禁想起抢扯药包而替她宽衣一幕,此时瞧来,那尖耸胸脯,倒挺结实似的。
苗如玉本在注视人群,看看是否有上相者,忽觉有人谑探,猛一转头,见及刘吉色眯眯瞧着自己。
冷目一挑,暗斥:“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吉倒是谈笑置之。
突然说道:“这些人够笨,难道不知越是后面越有利吗?”
他喃喃自语,虽有意警告苗如玉,却被厉绝生听着,厉纯生但觉有理,登时喝道:“抢什么?急什么劲?一个一个来,越是后面越有利,有本事还怕娶不到老婆?如此东挤西挤,莫要遭人暗算才好!”
此语一出,群众终有醒悟,刹那间,复往地面掠去,擂台上剩下不到七八人,挣扎中,又有四五人掠回地面。
其中有名光着上身粗壮汉子哈哈大笑:“有实力者,根本不必下去,有本事向我昆山大力王曹放天挑战!”
他猝捣双拳,简直泰山压顶般,已将左右劈落擂台,唯我独尊般哈哈大笑,双手不停捶胸,大力王风范尽展无遗。
刘吉见此人身高丈八,魁梧非常,身粗、手粗、脸粗、脖子粗,倒像位孔武有力巨人,感觉上,他似乎一拳能劈死一头猛牛,不禁暗暗想及,他若用来匹配胖胖妞,倒是天造一双!
曹放天连吼几声,无人应战,不禁哈哈狂笑,转向苗如玉,邪声笑道:“美人儿,我将是你丈夫,满意吧!”
苗如玉淡声笑道:“那也得看看那群人让不让你如愿以偿!”
话末说完。
忽见一位二十上下高挑男子掠飞过来,他冷道:“在下昆仑俗家弟子燕平沙,特来会会笨牛你的大力神功!”
他一身白衣,颇有翩翩公子风貌,只是两眼过小,心机颇重,说话间,老是瞄着苗如玉,似乎她已是自己妻子般,实让人感觉过于轻浮。
苗如玉冷眼瞧来,无啥好感,淡然一笑,且看好戏再说。
燕平沙拱手拜向五毒教众人。
大力王岂肯接受“笨牛”两宇?
闻言咆哮一笑:“说我笨!也得看你有何本事!”
他猛地一拳轰来,竟是隔山打牛硬功夫。
燕平沙本是托大硬接,岂知方触及劲,竟然抵挡不住,硬被打得蹬蹬连退三四步,差点倒坐地面。
群众传一阵笑闹声。
燕平沙一招失着,恼羞成怒:“暗算手法算什么英雄好汉?”
昆仑掌法立即展开,果真千变万化,让人目不暇接,他猛攻对手,刹那间有若双虎搏斗,杀得难分难解。
燕平沙精在招式变化无穷,身手灵活,东掠西跳,似乎占尽上风,曹放天则全靠精纯内劲,以及金钟罩铁布衫之类横练功夫,每每身躯被打得劈叭响,虽是哇哇疼叫,他却能及时迫掌击退对手。
双方你来我往,几乎平分秋色。
然而缠战数十招过后,燕平沙内力似逊一筹,身形开始迟滞,他不得不出险招,喝地一声,一把匕首已刺向对手肩头。
那曹放天岂知他耍诈,一时不查,肩头挨了一刀,幸好铁布衫已有七分火候,只被刺入三寸,该是皮肉之伤。
他嗔怒不已。
厉吼道:“卑鄙之徒,饶你不得!”
双拳一捣,猛劲直灌敌手。
那燕平沙本陶醉于一刀得手之际,本想谑笑,岂知刀伤不重,对方又反攻过来,自己空门已露,无法闪躲,硬被击中胸腹,砰然暴响,他哇地闷吐鲜血,倒喷十余丈远,滚落擂台下,群众霎时避开,他跌得一身泥灰。
他勉强爬起,身形摇摇欲坠,厉吼道:“山不转路转,咱们走着瞧!”
他已身受重伤,且无脸再战,怒咬牙关,跌跌撞撞挤出人群,逃躲去了。
曹放天再次击败强敌,信心不禁大增,登时双手高举,哈哈狂笑:“还有谁想尝尝大爷猛拳滋味?”
群众一阵哗然,开始衡量自己分量,蠢动者已无几人。不少人东张西望,似是探瞧有谁想出面抑或该轮到自己了?
刘吉则趁此又瞄向苗如玉,邪邪笑着,大概表示,这浑家伙亦是理想的对象,别再挑啦!
苗如玉总会不知不觉中意识地反瞧回来,见其眼光,冷哼一声,实在想找机会,抽抽他的皮。
现场忽见变化,一位苗人装束二十上下年轻人掠往擂台。
他相貌平平,神态冷漠,腰际却背着一包东西,双手不停抓动,里头似有活东西蠢蠢欲动。
大力王见及来人,冷道:“你想自寻死路吗?”
直觉此人差自己一脑袋,似乎不堪一击。
那人冷道:“那死路者是你,有胆放马过来!”
年轻人未报名号,亦未施礼数,要人放马,自己却先扑过去,双掌猛打得大力哈哈大笑,似乎不痛不痒,那人连劈数掌,顿觉无效,冷声说道:“好个铁布衫,且看我独门武器!”
他狂往腰际布袋抓去,竟然抓出一条红色如鞭般长蛇,用以用鞭,准备对敌。
此蛇一现,五毒教诸人两眼顿亮。
厉绝生急道,“红姑娘?可是我这青蛇王的好搭档?”
他颈上那条青蛇已经嘶嘶怪叫,大为所动。
大力王不知厉害,冷笑道,“光耍蛇就能混饭吃吗?”
他仍自托大,一步步逼近。
那人冷笑:“试试便知威力!”
他猛地将蛇身往大力王抽去,叭然一响,正中胸口,大力王顿觉肌肤泛红,开始发痒变辣,不禁急道:“你敢下毒?”
那男子冷笑:“不然,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大力王自有所忌讳,转向五毒教,道:“教主好是比武招亲,怎能用毒?
”
厉绝生哈哈大笑,“武功再好,若不懂毒,还不是废人一个,何况本教向来用毒自如,你若认为招架不住,自动退去,本王会叫他奉上解药!”
大力王自知争取无用,只好硬撑,猛又转身,道:“好小子,阴险耍诈,照样收拾你!”此时,他只有抢足先机,猛地怒拳开打,砰砰劈劈中,打得那人东躲西藏,毒蛇欲抽过来,却又被击退。
一连十数招下来,他竟然挨了三拳,简直头昏眼花,正待干脆将毒蛇放出,咬死对方算了。
岂知大力王却因用功过度,毒伤发作甚快,已自冷汗直冒,后继无力,全身已瘫软下来。
那男子见状欣喜,猛地扑前,一脚踹得大力王倒滚七八丈,哇哇怒叫连连,却哪有心情反击。
他跌坐而起,怒道,“三流手段,不干不净,不屑再斗,解药拿来!”
那男子冷道:“你认输了?”
大力王冷道:“以毒取胜,我不认输,只是不想再攀这门亲事,解药拿来我立即走人!”
那男子这才露出得意的笑容:“既是比斗,又分何彼此,你已认输,解药在此,去吧!”
说完,丢出自瓶,大力王抓来,倒嘴即吞,果然清凉解毒,冷哼一声,掠下擂台,闪身离去。
那男子战胜此局,满心高兴。
转向群众,“还有谁想挑战?”耍着毒蛇,颇为威风。
厉绝生道:“小子,何名何姓,先报上来,本王参考参考。”
那男子笑道:“在下袁青竹,住在蛇谷,师父蛇郎君,还请多多指教!”
厉绝生频频点头:“蛇郎君高徒,果然不差!”
目光移向苗如玉,大概暗示别挑了,此人即可。
然苗如玉却发现袁青竹满口黑烂牙,未免倒尽胃口,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袁青竹投以爱慕之情,笑得更是甜邪。
随又转向众人:“有谁想挑战,请快上来,否则……”
忽有声音传来:“否则如何?”竟然是女者声音。
群众一愣之际,已见着一位青衣女子掠向擂台,此女满脸雀斑,凶悍逼向那男者,根本不畏那条毒蛇。
女者上擂台,窭时引来哗然。
有人促狭道:“女人也来比武招亲,莫非另有相好?”
“她会是男扮女装?可是不像啊,胸脯尖得很呃!”
“如果苗姑娘嫁给她,那才有意思啊!”
大群人凑兴说个不停。
刘吉亦瞧好戏说道,“真是高潮迭起,这年头,什么都流行啊!”
苗如玉瞪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且看局势变化再说。
那女子方逼近擂台,袁青竹登时惊诧:“师妹!”
此语一出,众人哗然,每以为此女另有图谋而来,谁知为情郎而上阵,颇为泄气,但或而另有好戏上演吧?众人又睁大眼睛期盼着。
那雀斑女子冷斥,“好个袁育竹,敢暗地背着我来此招亲?该当何罪?”
袁青竹忙道:“我没有……”
“没有?站在这里的是谁?”
“我——”
“还不跟我回去受罚!”
“师妹,给点面子……”
“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还不跟我走!”
“我不能……”
“岂有此理,敢跟我斗,来啊!”
“师妹,这是檑台,打赢了要娶小公主,你是女的,不适合吧?”
“你就适合?”
那女子气不过,猛地欺身扑杀,袁青竹只能闪躲,纵想以毒蛇对敌,然而师妹功夫更形厉害,猛地一抄,已将红蛇抓回手中,一连三掌打得男人东摇西晃,敢情连武功皆非女子对手。
袁青竹仍想装酷:“师妹你再任性,休怪我翻脸了!”
那女子冷笑:“你翻啊,我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蛇鞭一甩,登时卷住男人手臂,她猛欺身,硬将男人扣得死死,任他如何挣扎,己然无效。
那女子逮住之后,转向厉绝生,道:“抱歉,他是我的,不能当贵派女婿,失礼处,多多包涵!”
说完拜礼后,立即提着袁青竹掠开擂台,飞奔而去。
群众一阵掌声,不知替雀斑姑娘道喜,抑或为看场好戏而鼓掌。
厉绝生直道可惜,他心疼那条红毒蛇又被带走,否则配上青蛇王,天衣无缝。
苗如玉自也松口气,否则配给这男人,简直暗无天日。
现场又是一阵混乱,挑战者继续比斗,时有胜负分出,当然越战越少人,高手亦突显出来。
此时一位独臂汉子已连战五关,颇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