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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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魔-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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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子元,连忙躬身施礼,“城守大人,元帅已经在大帐中等候多时,吩咐如果大人一到,立刻前去!”

司马子元向那亲兵道了声谢,举步走进大营,心中还在想: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凶名卓著的夜叉这么着急召见自己?他的心里暗中犯着嘀咕。

大帐中,梁兴面无表情的坐在帅案后,帐中还坐着其他夜叉兵团的将领,几乎千骑长以上的将领都在,各个都是正襟危坐,神情肃穆。司马子元一进大帐,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梁兴看到司马子元进来,略一点头,算是给他打了招呼,示意他坐下,然后环视了一下帐中众将,半天才开口说道:“今天将各位将军紧急召来,是因为有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要和大家商量。但是在说正事之前,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梁兴停了一下,想了一想,突然对司马子元说道:“司马城守!”

司马子元连忙躬身站起,恭敬地应声道:“下官在!”

“我想请你看些东西!”梁兴说着,将桌案上的一摞信件交给司马子元,司马子元恭敬地接过,打开来阅读,看着看着,他的额头不仅冷汗直流,原来这些信件中所写的都是关于他在通州之围前,如何坐视闪族游骑在通州城外掠夺,使得闪族部落的气焰高涨,百姓财产受到极大的损失,民怨极大,而且正是因为司马子元对敌人的放纵,才使得通州被围,而且在通州危机来临之时,他不思退敌,却在城中散播消极的消息,造成了通州百姓举家逃离,心中甚至信中尖锐地指出,他可能就是闪族的奸细……落款都是通州的富绅。司马子元看得冷汗湿透了后背,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抬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梁兴,扑通一声跪在梁兴的面前:“国公大人,冤枉呀!这些都是城中的小人造谣,当时的情况不是下官不想出战,而是城防空虚,无力出战呀!通州兵马巡查使苏绰不听下官的劝阻,强行领兵出城,结果全军覆没,这是城中诸将都看到的呀!下官在城外也有置办产业,受到的损失不比这些人小,在通州合围的前一晚,下官看到城中的兵马很难坚守,害怕破城之后百姓受到屠杀,所以才下令让他们离开,绝非什么消极备战,钟副帅也看到了,那时下官已经决心与城同亡,这点副帅可要为下官作证呀!”说道这里,司马子元已经泣不成声,他哽咽着说:“下官自来到这通州,至今已经有五年了,五年来下官尽心尽力,包括在南宫飞云在时,下官也是没有半点失职,一心为民,同科的同窗有些现在已经是朝中的二品官员,但是下官至今仍然是个五品的城守,但是下官没有半点怨言,因为下官知道,通州是我明月的北大门,朝廷将下官派来,是对下官的信任,五年来起早贪黑,不惜得罪权贵,没有想到现在,现在……”司马子元再也说不下去了。

钟炎也点了点头,证实他的话没有错。梁兴脸色稍缓,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子元,开口说道:“司马大人,先不要哭,我这里还有一封信,你看完再说!”说着又从帅案上拿起一封信,让身后的亲兵递交给司马子元。

司马子元颤颤巍巍的将那封信接过,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看这封信,终于他下定决心,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份奏折,他打开奏折,看到上面写道:臣梁兴密奏吾皇,臣受吾皇重托,把守通州,至今已有三个月。臣观通州城守司马子元乃是国之栋梁,镇守通州,尽职尽责,百姓口碑极佳,而且臣暗中观察,司马子元有经天纬地之才,困守于通州这弹丸之地,实在是我明月的损失。臣以为,我朝适逢大乱,理应起用新人,以增强活力,司马子元实是极佳人选。臣自来通州,发现此地富绅多与朝中大臣相连,个中关系千丝万缕,臣窃思,既然如此,为何通州兵变,南宫飞云起兵之时,仅有司马子元一人上报?朝中大臣应更加清楚!如吾皇早知,使各城兵马挟制铁血,何来皇子之乱,使得吾皇骨肉刀兵相见?故臣以为此中奥妙,需吾皇细细查探。

臣自来通州,多有富绅状告司马,臣暗访通州,发现其中多有虚假,臣不明此中的关系,但是诬告忠臣,毁我明月栋梁,其心当诛!且臣查知,富绅借助朝中势力,在通州作威作福,搜刮民脂民膏用以孝敬朝中小人,实乃我明月一害,同时臣还发现,富绅暗将我明月的精良兵械卖给闪族,致使闪族武器精良,犹甚于我通州守军,也造成了闪族部落屡屡对我明月进犯,实乃国之败类。故臣奏请有二:一、请吾皇嘉奖通州城守司马子元,以慰忠臣之心,臣以为二品大员即可,吾皇可着令其继续驻守通州,臣愿与司马大人齐心协力,为吾皇分忧;二、请吾皇同意臣处理通州富绅,臣得知,通州富绅颇为富足,财产总和,甚至高于我国库存银,臣驻守通州,所需费用极大,若能将通州富绅家中产业收为公有,通州驻军三年可不需朝中费心,三年后,臣定能将闪族之乱平息,那时通州将不需朝廷拨款即可自足。

望吾皇三思臣之建议,臣翘首以待!明月一等战国公梁兴拜奏。



司马子元看完,神色激动,他双手将奏折放在帅案之上,然后对梁兴躬身一礼:“国公大人明查,司马子元感激万分,只是大人此举,势必得罪朝中小人,为了下官实在是不值!”

梁兴闻听,哈哈大笑,“不值?怎么不值!司马大人为国尽心竭力,岂容小人糟蹋。梁兴身为国之大臣,焉能坐视?莫说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就算他们得逞,我还有傲国公大人可以帮我做主,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来招惹我兄弟二人!”他顿了一下,看着司马子元,双目炯炯,“司马大人,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可敢做?”

“下官本应早已经葬身通州,如果不是大人前来,下官如何能够现在依然站在大人的面前?所以下官的这条性命是大人所救,大人如有差遣,尽管吩咐,下官定会尽心尽力!”

“好!”梁兴拍案而起,走到司马子元身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对司马子元说道:“我来通州三个月,明查暗访,发现城中一些富绅与闪族叛逆相互勾结,或是贩卖精良军械,或是暗通消息,将我通州城防情况告之叛逆,所以我想请大人率城中本部兵马,将这些富绅一网打尽,没收财产,全数充公,以解我通州燃眉之急,而且也可以使我兵团军费稍稍宽裕,不知大人可敢?”

司马子元一听,心中有些紧张,他迟疑地看着梁兴,“大人,您在奏折中上奏朝廷,奏折还没有送出,不知朝廷的意思,如果贸然行动,是不是有些……”他没有说完。

梁兴微微一笑,“时间紧迫,我已经和监军大人商量了,我们不必等朝廷的答复,因为我害怕迟则有变。放心,如果朝廷怪罪,由我一人承担!”

“大人未免小瞧了子元,你我军政一体,利益相关,怎能让大人一人承担。好,既然大人已经下了决心,下官立刻点齐兵马,将这名单上的人一一查办,只是这些人抓住后,怎样处理?”司马子元沉思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

“通敌叛国,其罪当诛!难道还要将他们送到京城给我们兴风作浪?”梁兴冷冷地说。

司马子元躬身应道:“下官明白!大人放心,绝不会有一个奸细漏网!下官告退!”说完扭身向帐外走去。

梁兴看着司马子元的背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帐中诸将说道:“一个月前,闪族各部落在墨哈元的萨叶城会盟,各位想必都已经知道了。本帅以为,他们会盟,无非是商量如何与我们交战,想来我们之间将要有一场大战。目前已近寒冬,估计在天暖之前,我们会有一段太平之日,算起来,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准备。闪族下次来犯,必将倾全力来攻,以报兵败通州之仇,各位都有什么高见?”

大帐中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钟离师起身说道:“元帅,在下听说此次闪族会盟,拓拔洪烈和子车侗两人闹得十分不愉快,子车侗责怪拓拔洪烈将他的一万赤龙军扔在通州,拓拔洪烈则说都是由于赤龙军没有阻挡住大帅的进攻,才造成了全线的溃败,有愧魔神坚盾的称号,两人不欢而散。还有这许多年来,子车部落一直被拓拔部落和墨哈部落压制,子车侗心中早有不满,而且据传闻,这闪族族长之位原本是子车侗之父担任,后来在子车侗的父亲死后,墨哈元勾结拓拔洪烈强行将这族长之位夺取。由于两个部落远远强大于子车部落,再加上闪族圣师,也就是他们三人的师傅也支持墨哈元,子车侗一直隐忍不发。如果我们能够派人游说子车侗,许给他闪族族长之位,让他能够在阵前反出,那么将会大大的打击闪族的军心!”

梁兴不住地点头,听钟离师说完后,他环视帐中众将:“钟离军师的话深得我心。两军交战,并不是双方单纯的厮杀,还有很多的因素可以左右战役的胜负。记得离开东京的前一夜,傲国公曾经和我彻夜长谈,也曾说起了这闪族的事情,他说闪族之所以能够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一是由于我们的轻敌,放任他们发展;二是因为闪族人的骑射天下无双,他们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天生的骑兵料子;三是闪族人的团结,这是他们给我们造成威胁的最大的原因。许大人说如果要平息闪族的叛乱,杀戮是不行的,除非我们能够将闪族人杀绝,我们应该利用他们部落之间的矛盾,分化他们的力量,让他们的力量成为我们的力量。要达到这个目的,就要恩威并施,子车侗既然心有怨恨,正好是一个机会,子车部落是闪族的第三大部落,在闪族中也有一定的威信,我们要能将他拉拢过来,也就拉拢了其他一些亲近子车部落的闪族人,降低了敌人的力量,增强了我们的实力,很好,很好!”梁兴赞赏的看了看钟离师。

“那么怎么来劝说子车侗呢?”宁博远问道。

一旁一直沉默的仲玄突然插口道:“子车侗既然想当闪族的族长,我们就让他当,毕竟他是闪族人,不会像我们的人那样受排挤,以夷制夷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再就是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官职,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族长,这一点要元帅上奏朝廷,为他要一个适当的职务,三就是取消对闪族历来的苛捐杂税,改变对闪族族人的待遇,允许他们进入到通州直接从事商业活动,免去以前奸商们层层的剥削,我想只要能够让他们生活的好,这些人也不会随意作乱的!”

帐中众将连连点头,梁兴笑道:“官职的事情好办,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谁愿意前去做这个说客?”

这一问,让平时耀武扬威的武将们都面面相觑,冲锋打仗没有问题,可是这耍嘴皮子,可不是他们的本行,一时间,大家齐刷刷地将目光放在了坐在梁兴下手的钟离师。钟离师爽朗的一笑,站起身来,“我看就不用再讨论了,我想大家都有了意见,既然这样,在下愿意讨一支将令,前往子车部落,游说那子车侗!”

梁兴闻听,有些不情愿,但是却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他看着钟离师说:“我实在是不想让军师前往,只是却找不到合适人选,只好麻烦军师一趟,只是此行凶险万分,军师要多多小心,如果情况不妙,就请军师立刻返回,不要停留!”

钟离师哈哈一笑,“元帅尽请放心,在下自会小心。我马上前去准备,明天就动身前往,多则两个月,在下必定将那子车侗劝的归降,元帅还是为我准备庆功酒,等候在下的佳音吧!”钟离师豪气冲天,那无边的豪气,也让众人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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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和高秋雨约好一起去卧佛寺上香,正午时分,我和高秋雨便行向天京城外的三柳山。卧佛寺是建立在群山深处,历经千年,始终持守遁世之道,虽然炎黄大陆千年来战火不断,却依然完好,没有受到任何的骚扰,一来是因为它身处群山,二来此地是文圣梁秋钟爱之地,也是天下士子心中的一块圣地,所以许多年来,它一直坐落在这乱山荒岭之中,见证着炎黄大陆的发展。寺中第三进灵骨殿中,安放着历代僧众归西后,火化骨灰,是卧佛寺中灵气最旺的所在,寺中主持将金殿也放在这里,为的是让历代的高僧能够永受膜拜,而且也使得卧佛寺的香火旺盛,广场下端,阶石两侧植有两株参天古柏,苍劲插云,高二三十丈,围可四人合抱,据说是梁秋在得道后,亲手所手植的,树龄已达千数百年,历代无数的名人曾在这里参拜,希望能够得到梁秋的冥冥指点。我和高秋雨循循而进,来到了这卧佛寺的灵骨殿,主持明亮大师早已经接到了黄家的通知,在殿中等候我们。明亮大师,是黄风扬的挚友,据黄风扬说,明亮大师是一位奇人,只是他看破世情,从不理会尘世中的俗事,无论是姬昀或是姬昂都曾经多次请他出山,但是都被他婉言拒绝,只是醉心于佛学之中,佛法无边,当真是一个不出世的高人。对此我原本不信,但是当我一踏进灵骨殿,我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使我的气机极为不顺,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道将我的真气抑制,而那压力,则是来自于肃然站立在佛前的明亮大师,要知道我的武功在当世之中已经是个中翘楚,即使是面对摩天之时,我也没有这样的感觉,更何况到了今天,我的武功又有了精进,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如此人物,我连忙运转噬天诀,妄图摆脱那种压力,可是那压力却似千丝万缕,将我的真气牢牢的束缚,当我运功相抗,却有无处着力,这是自我出道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难道这明亮大师当真是佛法无边?老和尚似乎感到了我的抗衡,他原本微合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电芒一闪,脸上也露出惊异之色,但是转眼之间,他又恢复到了那种古井不波的肃穆神态,我感到那压力也随之消失,我惊异地看着老和尚,这次我是败了,败地彻彻底底,我甚至没有出手,因为我败的心服口服。我不理一脸疑问的高秋雨,恭敬地走到老和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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