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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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魔-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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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一声如龙吟般的长啸声响撤天际,啸声压过了战场上的喊杀声,显示出发啸之人深厚的功力,这啸声初时清亮明澈,渐渐越啸越响,有如雷声隐隐,突然间呼喇喇、轰隆隆一声急响,正如半空中猛起个焦雷霹雳,那啸声接连不断,轰隆隆霹雳般的声音一阵响似一阵,仿佛雷公下凡。震得正在厮杀的众人一阵心悸,都不由得停下手来,钟炎和纳兰德听见这啸声,精神大振,提声高喊:“元帅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明月的将士本来已经被那啸声震得头皮有些发麻,闻听是主将到来,一是士气大振,而闪族的士兵则被那啸声震得斗志全消,再闻听是敌方的元帅到来,再也无心恋战,纷纷向后退去……

拓拔红烈本来看到通州攻破在即,心中正在高兴,这突如其来的啸声使的战场上的情况突然发生了一个大逆转,自己的士兵如退潮一般纷纷后退,根本无心再战,心中不由得大急,连忙纵声长啸,试图来振作己方的士气,但啸声刚出,原先发啸之人突然一停,然后啸声再起,声音更加的尖锐、高亢,将拓拔红烈的啸声活活的给憋了回去,那啸声就犹如千军万马般呼啸而来,又像是天崩地裂般让人感到地动山摇!拓拔红烈被那啸声震得心魂不定,体内气血翻滚,连忙凝神运功,将翻腾的气血强行压下,但心中犹自吃惊:好厉害的啸声,此人内力恐怕当世没有多少人可以比拟!啸声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戛然停止,接着就听见身后一阵大乱,拓拔红烈连忙扭头向后望去,只见从自己的阵后杀出一支人马,这支人马好像是从天而降,清一色的铁甲枪骑兵,为首一人头戴乌金盔,身着乌金甲,脸上罩着一个恐怖的乌金面具,面具上有能工巧匠雕刻上夜叉的样子,手持玄铁奇形大枪,背负一柄巨型大剑,跨下是一头赤色的雄狮,如一支利箭般杀进后阵的赤龙军中,奇形大枪发出夺人心魄的历啸,在赤龙军中如虎入羊群,无人能在他面前抵挡一个回合,大枪过处,必然带起漫天的血雨……

来人正是夜叉兵团的三军统帅,梁兴!从他得到闪族对通州骚扰的消息以后,就意识到其中有诈,一面命令先锋营火速前往救援,一面命令仲玄统领三军每日以百里的速度急行军火速向通州进发,同时亲领一万铁甲枪骑兵跨越二龙山,深入到闪族大军的背后,就在通州最危急的时候,他终于赶到了!

赤龙军是闪族的三大王牌劲旅,被誉为魔神左手的坚盾,在受到突然的袭击后,马上调整了阵形,回身将梁兴挡住。拓拔红烈连忙命令镇守中军的神风铁骑与赤龙军合力围杀,同时下令前军加紧向通州的攻势。一时间通州城外喊杀声震天,梁兴所带的一万铁骑也顿时陷入了苦战。都是一样的悍不畏死,都是一样的久经沙场,此刻就要看谁更加的凶悍,梁兴看到自己的铁甲军被敌军缠住,心中顿时大怒,自飞红背上腾空而起,飞翼在空中划圆,大吼一声:“天雷破!”修罗三破的第一破!就听隐隐的雷声从天际传来,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球,带着一连串的炸雷,轰然砸向地面的神风铁骑,就听一声巨响,光球炸开,原本聚集在一处的神风铁骑被炸得血肉横飞,梁兴飞翼点地,借势身形旋身再起,宛如翱翔于九天之上的苍鹰,再次凌空扑击,飞翼带着刺耳的怪啸声,空中突然现出一股直径达三米的龙卷风柱,那旋风所过之处,神风铁骑无不支离破碎,瞬间被吞噬去生命。由于这道风柱的出现,铁甲军士气大振,下手更加的狠辣,毫不留情,而神风铁骑则被那恐怖的龙卷风惊吓得士气低落,他们认为这是神明的惩罚,连还手的力气都失去了,任由铁甲军肆意的屠杀……

就在这时,拓拔红烈发现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通州城传来三声号炮,接着城门大开,从通州城里杀出无数的重装骑兵,原来夜叉兵团的主力终于赶到,此刻闪族大军的优势兵力已经当然无存,在加上士气低落,身体疲乏,如何与那凶猛的夜叉兵团相抗衡?于是一人退,百人退,最终全军向后溃败,即使有督站队拼命地砍杀和阻拦,但是兵败如山倒,败军之逝又怎能阻挡的住呢!拓拔红烈看着全线溃败的大军,他长叹一声:“天不助我!”眼下最主要的是要保存住自己的实力,不要真的全军覆没了!

当他正要下令退兵之时,就听身后一个苍劲的声音响起:“久闻拓拔红烈武功高强,今日梁兴在此特求一战!”当他回身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神风铁骑在转眼间被敌人冲得七零八落,而有坚盾之称的赤龙军似乎也已经无法再抵挡住敌人猛烈的攻击,两军之间,一人一狮立在中央,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周围,他的四周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神风铁骑仿佛在躲避瘟疫一样的躲避着他,只见他摘下头上的乌金盔,一头赤发迎风飘扬,配上脸上的夜叉面具和周围的死尸,宛如九天下来的杀神,一种可以吞噬天地的杀气从他的周身发出,令人不寒而栗……

拓拔红烈知道自己绝不是梁兴的对手,但是闪族人的傲气令他无法不应战,他知道今日自己绝对难以逃脱,与其窝囊的活着,不如壮烈的死去,拓拔部落特有的刚烈让他扬声应道:“拓拔红烈在此领教夜叉的绝世神功!”他摆手制止住要阻拦他的将领,催马向梁兴杀去。梁兴飞翼向地上一插,将乌金盔挂在枪柄上,待到拓拔红烈快要接近自己时,腾空跃起,双手裂空,大喝一声:“裂风斩!”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花哨,直直的向拓拔红烈砍去,庞大的气劲将方圆数十丈牢牢笼罩,裂空带着破空的厉啸,带着撼人心脉的强绝真气,带着一种气势向拓拔红烈砍去,不需要任何的招式,但是这一劈却已经包含了天下间最精妙的招式,这一剑足以让风云变色,如果此时修罗许正阳看到这一剑,一定会大呼精妙。从梁兴裂空拔出,拓拔红烈就已经知道,这一剑绝对是自己无法抗衡的,但是却又无法躲闪,唯一方法就是硬接,他咬紧牙关,调动体内全部真气,向外一封,就听一声巨响,拓拔红烈只觉一股奇强的真气直撼心脉,体内气血翻腾,这股真气中还有一种罕见的阴寒之气,好像要将自己的血液凝固,五脏六腑都好像在收缩一样,坐下的踏雪乌锥首先无法承受如此的大力,四踢一软,跪在地上,拓拔红烈就势在地上一滚,虽然姿势不好看,但是却躲开了梁兴这可以令天地动容的一剑,只见他单膝跪地,喉头蠕动了两下,一口鲜血再也无法压住,张口喷出。梁兴跨步跟上就要将拓拔红烈斩杀,这时数名闪族大将一拥而上,将梁兴围住,缠斗了两个回合,梁兴不奈狂风般猛然向后倒旋而去,就在他身形以快得无可言喻的之势翻出之时,暴闪的剑芒已有如漫空乌云压盖下蓦然射掠而出的千百余夺目蛇电。那般凌厉地夹着山崩地裂的威煞之气猝斩而去,有如万面金钹在挥舞,在敲打,足令任何一个和他交手的人神移目扫!裂空剑起落如虹,梁兴大吼一声:“碎云斩!”只见数道匹练般的寒芒电射而出,几个闪族大将还没有看清来势,就觉眉心一凉,僵在那里,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令人触目心惊的血痕,缓缓地倒在地上。就是这一会儿的工夫,早有拓拔红烈的亲兵将拓拔红烈救起,仓皇的逃逸而去……

梁兴再次跨上飞红,举目向战场上望去,此时的闪族大军已经完全溃败,就连那赤龙军也被冲的溃不成军,夜叉兵团的铁骑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追杀着已经溃逃的闪族士兵,通州城外,四万步兵已经摆成一个玄襄大阵,牢牢的将通州城守卫,这场战役看来已经接近了尾声……

梁兴抬头向遥远的南方看去,心中在念叨:阿阳,你现在怎样了呢?我已经来到我的战场,开始我的征战,让我们一起在这块炎黄大陆上建立起不世的功勋吧!你要努力呀,阿阳!……

……………………………………………………

凉州,城内有居民三百二十万,从各地来此经商的商户有三十多万人,每年为凉州城带来上亿的收入,这使得凉州每天进出的人口超过了五万,再加上每天这里的商队不断,各种各样的人都汇集在凉州,使得凉州成为了明月帝国中仅次于东京的第二大城市。在这些商户中,最为突出的有三人:粮商程安,控制了凉州周边六府十二县的粮食供应,几乎凉州城的粮食全部是由他来经营,此人是温国贤的小舅子,据传闻程安在这两年大肆的从明月各地收购粮食,囤积的粮食几乎可以堆成一座山,供百万人食用二十年,在城外有许多的仓库,并且经年防守严密;药商华清,据说他祖上是千年前的神医华佗,祖传医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高占曾经多次招他入宫,但是他都婉言谢绝。此人是土生土长的凉州人,凉州城内的药店多由他来掌控,他医术高明,祖传的青囊术和五禽戏都是绝世的妙术,再加上平日里乐善好施,在凉州有华善人的美誉,具有极高的声望;古玩商仇隐,据说此人本身就是一个古玩的鉴定家,从他手里出去的古玩都是价值不菲,在珠宝玉器的行当里有极高的声誉,和各国的上层都有极深厚的联系,经他首肯的东西,即使是一块破铜烂铁,价格也会马上飙升。这三个人在凉州城可以说都是打一喷嚏,整个凉州都会感冒的人物。除此之外,凉州尚有一个大型的管记车马行,他们负责为商队押运货物,保护客人安全,承接一些别人无法完成的事情,这家管记车马行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实力雄厚,有许多奇人异士,还有近五千人的护卫队,在整个炎黄大陆上都有分行,在凉州更有协防凉州安危的职责。

我不紧不慢的在凉州城内漫步。城中十分的热闹,十分的繁华,沿街的商户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我突然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梁兴,当年我和他在夫子的带领下,走进了开元城,从此开始了我丰富多彩的生活,先是反出开元城,闯出了嗜血修罗的凶名,而后十万大山巧遇烈焰,西环聚众,占山为王,入京成为九门提督,而后一系列的厮杀,成为今天的兵团统帅,凉州总提调。当年在开元时,我就是和梁兴还有夫子三人象今天这样的漫步街头,有说有笑,而今夫子已经天人永隔,梁兴也和我远隔万里,虽然地点不同,但是依旧是一样的景物,可是人事全非,突然间我想起了古时苏轼的一首词:不饮胡为醉兀兀,此心已逐归鞍发。归人犹自念庭闱,今我何以慰寂寞。登高回首坡垅隔,但见乌帽出复没。苦寒念尔衣裘薄,独骑瘦马踏残月。路人行歌居人乐,童仆怪我苦凄恻。亦知人生要有别,但恐岁月去飘忽。寒灯相对记畴昔,夜雨何时听萧瑟。君知此意不可忘,慎勿苦爱高官职。

正当我沉溺在回忆中,突然我心中升起一种惊悸,我立刻清醒过来,身后一队快马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急驰而来,两旁的行人连忙躲闪,不知踏坏了多少的摊贩,转眼间他们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钱悦跟在我身后连忙叫喊,但是我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无奈之下,我迅速运转体内的真气,身体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顺着快马的来势向后飘浮,然后在空中一个回旋,落在路旁。两旁的行人见状无不大声喝彩,为首的一匹快马停下,只见一个二十五六模样的年轻人在马上盛气凌人地看看我,然后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屑的目光,掉转马头急驰而去。看着消失的马队,我问身边的一个商贩,“此人是何人,竟然在如此闹市纵马急行,伤了这许多的人,却无人敢拦?”

那个商贩年纪在五十上下,他看了看我,低声说道:“这位先生想来不是本地人吧,说话小声些,如果被人听见,小心进牢房。刚才那人是凉州城卫军指挥使陈林陈大人的公子,这只是小事一桩,平日里他不要说撞伤人,就是将人撞死,也是一笑了之。而且看见谁有什么奇珍异宝,或是漂亮的女人,那二话不说,不得手决不罢休,将人逼得家破人亡也是意料之中。咳!作孽呀!”

“为什么没有人去告官?”我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凉州民风剽悍,看眼前的景象完全不同。

“那守备大人和陈指挥使是儿女亲家,你说会有什么结果?陈大人手握凉州兵马,权势极大,而且对他这个小儿子,极为护短。曾有人去告状,但是没有两天告状的人被关进大牢活活打死,一家人被陈大人抓去,说是有通敌之嫌,生死不知。咳!我们只是一些小民,如何和他们斗?眼下战乱四起,这凉州可以说是一片净土,生活较之别人要好许多,忍一忍,得过且过吧!”他叹到。

我半天无语,我明白了,死于安乐,凉州多年没有战乱,当年的剽悍民风早已经被磨灭的无影无踪,没有半点的火气。人心思安呀,如果我要和飞天开战,势必将引起百姓的抵触,这于我十分不利。看来还要仔细的打算呀!我正在沉思,钱悦在我身边轻轻说道:“元帅,如此的贼人竟然敢这样冒犯您,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他脸上有愤愤之色。

我闻听从深思中回过神,看看身边的钱悦,微微一笑,压低声音说道:“钱悦,你何时看我吃过亏?我刚才只是在想别的问题。杀死他们,如同撵死一只蚂蚁,没有人能够在冒犯我之后,不受任何的惩罚!”我停了一下,在钱悦耳边低语:“你立刻回营,让巫马将军点齐督察营的人马,将城卫军全部缴械,严加看守。如有反抗者,杀无赦!你拿着我的烈阳剑让房将军领五百先锋营将指挥府给抄了,记得叫上李英李公公,指挥府的财产交给李公公处理,府中人员不论大小,一律诛杀,不许留下一个活口!刚才的那个家伙你可记得样子?”

“末将记得!”

“好!将他给我一刀一刀的活剐了,我让你亲自动手,你可愿意!”我看着钱悦,这个年轻人虽然勇武,但是有时却有些妇人之仁,我要将他人性中的慈悲完全抹去。

“末将遵命!”钱悦恭声回答。

“去吧!记得要你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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