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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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剑公子-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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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月凤不觉起了几分戒意,目光注视来人,左手蓄势,往前走去,那人来得很快,转眼
之间,已经奔到三人面前。
  高翔生目光一凝,只见那人一身青劲装,腰悬佩刀,赫然是竟是龙门帮的一名头目。
  高翔生颔首道:“很好,老夫要看看你这一队的哨岗情形。”
  青衣佩刀汉子轻咳了一声,忽然低低说道:“天无不覆。”
  高翔生不知他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究是何意?方是一怔!
  何月凤接口道:“地无不载。”









东方玉《剑公子》
第二十七章 霍山会师

  夏子清陪笑道:“那姓石的小子,已经死在高掌门人掌下,总算替副座出了一口恶
气。”
  何月凤道:“要不是当时我手脚麻木,急于调气行动,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泄我
心头之气。”
  夏子清苦笑道:“副座还算好呢,属下受他的委屈可大啦,这小子一再假冒属下,真把
属下整惨了。”
  何月凤没有作声,走了几步,望望江水,说道:“这里怎么没有船只接应我们呢?”
  夏子清道:“副座请歇一会,属下到江边去看看。”
  何月风道:“还歇什么?你别以为出了他们的哨岗,在这方圆百里之内,依然是龙门帮
势力范围,你碰上的妇孺小子,都可能是对方眼线。”
  夏子清陪笑道:“这个在下知道。”
  何月凤道:“你知道就好。”忽然伸手一指道:“那边一棵树下,不是泊着一条船么,
你去问问,三钱三分银子,给咱们送到太平口,他去不去?”
  夏子清唯唯应是,走近树下,果见泊着一艘小船,上着船殓,敢情船家正在舱中睡觉,
这就大声叫道:“喂,船家……”
  他方喊出声,就见船篷启处,一名船家探出头来,招呼道:“客官要渡江?”
  夏子清道:“你把咱们送到太平口,三钱三分银子去不去?”
  那船家连连陪笑道:“去,去,客官,请上船。”
  何月凤、夏子清相继上船就跨入中舱坐下,两名船家也就立即解缆开船,冲破一江夜
气,朝江心驶去。
  天色由黑暗渐渐露出鱼白,他们也由白螺矾驶向螺山。
  出了白螺肌,总算在水域上,脱出君山范围。
  所谓脱出君山范围,只是说脱出龙门帮总舵的范围,龙门帮三十六分舵,势力遍布长江
上下游。只要你在长江流域,就不能说脱出龙门帮的势力范围。
  已牌时光,船抵太平口,两人舍舟登陆,赶到黄龙镇打了个尖,就一路朝东攒程,经咸
宁、大冶,渡汉水,再经溪水、英山入皖。三天之后,他们已经进入皖西山区。
  安徽省简称皖省,是因境内有皖山山脉之故。
  皖山山脉由豫、鄂问之大别山脉绵延入境,挟巢湖东走,止于洪泽湖。但皖山主峰,却
在潜山、岳西(县名)之间。皖山,又名潜山,广二百三十里,周五百里,山之南为皖山,
北为潜山,东为天柱山,西为翟山。
  现在何月凤、夏子清一前一后,正在翻山越岭,朝北首的潜山赶去。
  山径总是迂遇曲折,近行潜山,山麓两侧,松林夹道,一条青石板路,极为宽阔平坦。
行约里许,就看到山麓间嫩立着一座宠伟的道观朝天宫。
  大门上,直竖一方蓝底金字匾额,那是八个古篆,写着:“乾坤一经司元之府。”(原
来这里就是乾坤教总坛了!”
  夏子清走在何月凤身后,抬目看了门上八个字一眼,就跟随昔往朝天宫走去。
  刚跨进大门,但见天井阶前,分两旁站着八个绿衣佩剑年轻道人,一个个神情肃然,状
极恭敬。
  问月凤、夏子情越过天井,走近阶前,大殿上缓步走出一个头推道舍,苍髯飘胸的青衣
老道,手持拂尘,岸立阶上。
  何月凤急忙趋上几步,躬身道:“属下何月凤参见总巡主。”
  何川凤和已经在龙颈蝴死去的独眼龙许尊经,都是副总巡主,这青衣老道,正是总巡主
羊角星君于敬伯。
  羊角者,说他头上道舍,小得像羊角也。
  夏子情心头一凛,赶忙跟着躬下身去,口中说道:“属下夏子清参见总巡主。”
  羊角星君呵呵一笑道:“何副总巡主,夏使者远来辛苦,不可多礼,教主,戚夫人已知
你们今日可到,正在宫中等候消息,二位一到,立时召见,你们随贫道进去。”
  何月凤、夏子清应声是。羊角星君话声一落,就转身朝里行去。两人紧随他身后而行。
  羊角星君带着两人,绕开三进殿字,直入观后,到下一道高耸的峭壁之下。
  但见那峭壁高耸入云,平滑如镜,壁上雕刻着瑶池蟋桃大会,云彩缤纷之间,群仙毕
集,人物极为细致,栩栩如生。羊角星君行到石壁前面,就神情旭穆,不言不动地站停下
来,过了片刻,那画壁上忽然裂现出一道门户。
  夏子清留心看着羊角星君停身的位竹,暗暗记在心里。
  羊角星君也没说话,举步往石门内跨入。
  何月凤、夏子清跟着走入,但见石门内是一条宽阔的甬道两边石壁上,每隔一丈,就有
一对琉璃壁灯,灯光极为明亮。
  两边石壁和地上部光滑得可以鉴人,因此一眼望去,但见灯光辉煌,雨道深遂无比!
  羊角星君自恃身份,也没和两人说话,昂首阔步,脚下走得极快,一会工夫,己到雨道
尽头。
  前面一道大石壁,挡住去路,中间敞开着两扇朱红,画着门神的大石门。
  门内,像一个小天井,两旁各放着七八盆花卉香气袭人。迎面三级石阶,廊上还有朱
栏,湘帘低垂,寂无人声。
  羊角星君走到阶前,便自躬身说道:“属下于敬伯率同何月风、夏子清前来参见教主、
戚夫人。”
  何月凤、夏子清赶忙一齐躬下身去。
  廊上湘帘徐徐卷起,两名绿衣宫装侍女,一左一右站在阶上,娇声的道:”教主宣总巡
主,何副总巡主、夏使者入内。”
  羊角星君恭声道:“敬遵法谕。”
  三人直起腰、但见敞厅上画栋雕梁,宫灯流苏,陈设得富丽堂皇。
  羊角星君领着两人,急步跨上石阶,恭身走入敞厅。其实所谓敞厅,只是一座宽敞的石
室而已;但你跨入敞厅之上,丝毫不会感觉到这是一间石窟。
  正中间,一张紫檀雕花榻上,隔着一张小凡,端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正坐锦榻左首,此人身穿天蓝缎暗花夹袍,面貌清短,双鬓微见花白,坐在那里脸
含微笑,看去飘逸之中,带着些严肃。
  右首一个女的,身穿黑底绣着牡丹花的缎袄,百折悄裙,螺譬如云,芙蓉如脸,看去已
有四十来岁。虽然半老徐娘,依然风华犹存,由此可见她年轻的时候,该是姿容绝代的佳
人,迫无疑问。
  这一男一女非别,正是乾坤教教主,当今武林盟主的石松龄,和昔年名动武林,冷艳无
双的铁观音戚若花戚夫人。
  夏子清看到教主石松龄,心头止不住一阵激动,赶忙移开了目光,紧随何月凤身后而
入。
  戚若花目光冷森,看了何月凤一眼,冷冷的道:“何月凤。”
  何月凤躬身道:“属下在。”
  戚夫人道:“我命你统率孟家苗,袭取龙门帮,你竟然把个情弄到一败涂地,连自己都
跌了进去,要不是我要总巡主设法转知高掌门人,你们还能回来见我?”
  何月凤神色恭敬,惶恐的道:“属下知罪,还望夫人顾念属下追随多年,从轻发落。”
  戚夫人冷冷哼了一声道:“你把此行经过和高华门人如何营救你们脱险,说给我听
听。”
  何月凤躬身应“是”,就把夏子清如何被石中英所擒,自己如何中计以及高翔生如何在
石室击毙石中英,把自己两人放出之事,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戚夫人听的一怔道:“石中英死了!我一再交代你们,石中英是教主的骨肉,只准生
擒,不得伤他,高翔生怎么把他杀了?”
  夏子清偷看教主神色,他听到爱子被杀,居然毫无戚容,颠见他并非真的六合剑石松
龄!
  何月凤道:“高掌门人当时也是迫不得已的事,他不杀石中英,就无法达成救人的任
务。”
  戚夫人怒声道:“救人,你们死上一百个,也没有石中英的重要。”
  何月凤不敢多说,只是躬身就是。
  戚夫人忽然转过身去,脸上未言先笑,柔声道:“教主大概也听到了,不过据贱妾从各
处资料看来,石中英似乎练成了上乘护身真气一类功夫,以高翔生的能耐,也未必杀得死
他,也许只是一时不备,被他制住穴道而已,高翔生把他移入石室,现在山该被龙门帮的人
发现,救醒过来了,教主也不用放在心上,贱妾立时派人去探听他的消息。”
  夏子清站在下首,心头暗暗一惊。
  教主石松龄含笑点头道:“夫人说的极是。”
  戚夫人从袖中取出一个蜡丸,朝总巡主羊角星君说道:“这里有密令一件,总巡主可命
夏使者立时给我送交封副教主。”
  说完,手阜一推,蜡丸离开单心,缓缓朝羊角星君面前飞去。
  羊角星君用双手接住,说了声:“属下遵命。”
  就带青两人躬身而退。他们走下石阶,站在廊上的两名侍女,不待;小时,缓缓放下了
湘帘。三人退出石室,石壁复合。
  羊角星君回到朝天观前进,才朝夏子清道:“夏使者,戚夫人有一件紧急密令在此,要
你立时送去霍山封副教主处,不得有误。”
  封副教主即是玄衣女封六娘。玄衣女不是在罗泵山九天玄女宫么?怎么又在霍山呢?
  夏子清自然不敢多问,唯唯应“是”,双手接过了蜡丸,辞出朝天宫,就朝雀山赶去。
  前面已经说过,皖山广达数百里,山南为皖山川匕为潜山,东为天柱,西为雀山。
  其实分开来说,有皖山,潜山,天柱,霍山之分,但总称依然是皖山。
  夏子清赶到雀山,老远就看到山径前站着两个黑衣劲装汉子,他目光何等敏锐,只要看
他们装束,就一眼认出是副教主玄衣女的手下。
  当下刹住身形,拱拱手道:“在下夏子清,有急要公事,求见副教主,你们赶快给兄弟
进去通报。”
  那两名黑衣劲装汉子同时抱抱拳道:“原来是夏使秆,只管请上。”
  两人不但让开了路,左首一个还躬身肃客。
  “请上”,当然是上山了。
  夏子清不用再问,就朝他们点点头,沿着一条婉蜒而上的山径走去。这一路上,果然遇
上不少黑衣劲装武士,玄衣女手下,自然全是穿黑衣的了。
  好在这些武士;都认识鬼影子夏子清是传令使者,没有人加以盘间。
  不大工夫,便已到了半山腰上,盘曲登上一座悬崖,但见竹林间,有一座庙字,上书
“紫竹林”三个大字。
  “紫竹林中观自在”,这是观音庵。
  山前还有不少黑衣武士巡逻,但到了崖上,却是一片榆寂,不闻入声,也不见人账,庵
门紧闭。
  夏子清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扣了几下。
  庵门启处,走出来的竟是一个俏生生的青衣少女。
  这人,夏子清自然认识,她是副教主玄衣女门下弟子常慧!
  夏子清慌忙一抱拳道:“常姑娘请了。”
  常慧睁大一双俏目,惊异的看着夏子清道:“会是夏使者?”
  夏子清道:“在下奉戚夫人之命,跟副教主呈递密令来的。”
  常慧点点头道:“夏使者请进。”
  夏子清跨进山门,常慧转身关上庵门,说道:“夏使者,请随我来。”
  说完,走在前面领路。
  庵堂地方‘不会太大,这“紫竹林”一共只有两进屋字。第二进中间是一片花圃,迎面
三间佛堂,极为清幽。
  右首走廊间正有三个青衣少女,围在那里下棋。
  夏子清认得一手支颐,手中拿着棋子,举棋不定的是副教主的爱女封君萍。
  另外站在边上的则是玄衣女三弟子高素贞,另一个坐在封君萍对面的,大概也是玄衣女
的弟子;因距离稍远,三女没注意夏子清,夏子清自然也不便和他们招呼。
  常慧领着夏子清,穿行花径,走到中间佛堂门口,脚下一停,回头道:“夏使者请稍
待,我进去禀报师父一声。”
  夏子清忙道:“常姑娘请。”
  常慧很快走了进去,过不一会,就回出身来,说道:“师父有请夏使者入内相见。”
  夏子清应了声是,举步跨进佛堂。这间佛堂,大概就是玄衣女的起居间了,布置极为简
朴,但却扣”扫得纤尘不染。
  这里敢情是副教主玄衣女到总坛有事时,落脚之处,因此一切规模,比起罗泵山来,就
差得很多。
  佛堂中间,一张藤椅上,端坐着玄衣玄裙,面垂黑纱的玄衣女封六娘。
  她看到夏子清进来,便自站了起来。
  夏子清慌忙赶上几步,躬身道:“属下参见副教主。”
  玄衣女一摆手,和声道:“夏使者远来,请坐。”
  夏子清道:“副教主面前,那有属下的坐位?属下是奉戚夫人之命,呈递密令来的。”
  说着,从怀中取出蜡丸,双手呈上。
  常慧接过蜡丸,转送到玄衣女面前。
  玄衣女接过蜡丸,并未立时打开,她回到藤椅坐下,又拾抬手道:“夏使者,现在你是
本座的客人了,可以坐了吧?”
  夏子清躬着身谢过坐,才在下首一张木椅上落坐。
  玄衣女间道:“夏使者可是从总坛来么?”
  夏子清应了声“是。”
  玄衣女捏碎蜡丸,取出一张密柬,只看了一眼,又抬目望望夏子清,问道:“本座听说
何副总巡主和夏使者为龙门帮所擒,你们如何脱险的?”
  夏子清心中暗暗忖道:“原来你是不相信我,还当我是龙门帮派来的奸细,故而看了总
密令,并未在意,这封密令,却是真正出于戚夫人之手,丝毫不假!”
  他心中想着,连忙欠身道:“何副总巡主和属下,才脱险回来。”
  接着就把自己和何月凤如何遭擒,如何由高翔生协助,始得逃出龙门帮的经过,简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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