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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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剑公子-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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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风雨’么?”
  石中英应道:“不错,在下使的正是‘八方风雨。”
  彩衣老沤不信的道:“这不可能……”
  石中英并没说谎,他使的确是一招“八方风雨。”
  彩衣老抠也没说错,她“天龙八杖’,八招连环,三丈方圆、内,尽在她杖势笼罩之
下,决不是一招极其普通的“八方风雨”所能化解。
  但她不知道石中英自小练武,九易名师、身兼武林九派之长,不去说他。尤其服下丁无
病三颗:‘坎离丹”把魔教中最难练的“逆天玄功”,练到了顺逆随心。最近又无意中吞下
了一枚千年蜈蚣的内丹,一身功力,可说已超越上乘境界。
  彩衣老抠八仗连环的“天龙八杖”,每杖可以幻化八支杖影。八杖齐发,从四面八方,
涌来的杖影,就有六十四支之多。
  而且每杖可虚可实,使人无法捉摸,是以三十年来,一直无人能破。
  要知任何一种兵刃,使到最快速的时候,都有幻影出现;但不论你幻影有多少,实际上
总归只有一支兵刃。许多人捉摸不定,无法封解,是因眼花潦乱;看不清那些幻影中那一支
实际兵刃。
  石中英目前功臻上乘,目力自然也不是平常人所能及,他持剑不动,直等六十四支杖
影,挤至惕前三尺之晚当然已字看清楚那些幻影中,只有八支杖形,才真正劈击而来的杖
势。
  “八方风雨”是八圭门中最具威力,以守代攻的一招剑法,在石中英手中使出,力贯剑
尖,气布剑身,自可化平凡为神奇,但没有石中英这样深厚功力的人,自然就无法使展出这
等奇迹的剑招来了。
  闲言表过,却说彩衣老姬自然不信在一招之间,破解“天龙八杖”,还把自己震退了两
步,会是“八方风雨。”
  她似是被遭受了戏弄,脸上突现大怒,双目,也随着呈现出一片杀机,盯着石中英,沉
喝道:“小子,你再接我一杖!”
  喝声出口,突然纵身一跃,飞落石中英面前,鸩头杖“呼”的一声,直向石中英迎面击
来。
  这一杖来势虽然并不太快,但杖头却笼罩了石中英身前七处死穴,显然也是她凝聚全力
的一击。
  因为杖势愈接近石中英身前,来势也愈见沉缓,石中英也已感觉到这一杖招式虽然简
单,但潜力如山,逼人而来,几乎比方才八杖,威力还要沉猛得多!
  彩衣老姬在八杖无功之后,才激起了她好强之心,要以自己数十年功力,和石中英作最
后一击!
  石中英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意,盘嫡剑当胸直竖,双目紧紧盯在杖头之上,脸上一片肃
穆。
  彩衣老呶白发飞扬,本来自净的脸上,已经涌现出浓重的杀机,杖势距离石中英面门,
快到四五尺左右,突然吐气开声,发出一声沉喝,鸩头杖当头直落!
  适时石中英直竖的长剑,也随着朝上点出。杖、剑交接,传出”叮”的一声轻响!
  挟雷霆万钩之势的鸩头杖,竟被石中英一支软剑剑尖,顶个正着!
  彩衣老姐这一击,来势何等沉猛,但鸩头杖被石中英的剑尖顶住,再也无法下落分毫。
  彩衣老岖不禁狂怒,厉声道:“好小子,咱们就比比内力,老身倒是不信八十岁的老娘
会倒绷孩儿,栽在你娃儿的手里!”
  喝声之中,手中鸩头杖随着加重了几分力道。
  石中英是柄软剑,他要顶住鸩头杖,自然也得贯注内力,此时彩衣老枢不住的在杖头上
增加力道,不觉暗暗皱了下眉,说道:“老婆婆,咱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何必比拼内
力?”
  彩衣老抠眼看自己继续力”大力道,石中英依然以剑支杖,丝毫不见有吃力的模样,而
且还能从容说话,心头又惊又怒,杖上的压力,也愈加愈重,一张清瘦的脸,呈现出一片青
黄,两鬓白发,渐渐直竖而起,一身彩衣不住的无风飞扬。
  渐渐她一个人已经缓慢的离地而起,运起全力施为!
  一寸、二寸、三寸,身子不住的上升,杖头压力,也在不住的增加。
  石中英在彩衣老抠鸩头杖全力施为之下,顶着的剑尖,渐感不支,到了此时,你就是不
想和她拼斗内力,也只好运起功力,和她比拼了!
  他连自己也不知道他内功究竟到了如何一个境界,但他这一提聚真气,由右臂贯入剑
身,凝注剑尖……。
  这一刹那,彩衣老岖突然感到从剑尖上涌出一股巨大的无形潜力,但觉杖头一震,一个
人身不由己,连杖带人,震得直飞而起!
  彩衣老姬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她总究久经大敌,临危不乱,顺势在空中连翻三个筋
斗,才算卸去震力,使用“千斤堕”的身法,落到地上,还是站立不稳,脚下踉跄,连退了
两步。“笃”的一声,鸩头杖插入山石,足有四五寸深!
  等她站定身子,双目精芒如电,凝注着石中英,尽是狰厉之色,口中沉嘿一声,猛地双
足一顿,一个人像鹏凌空,掠上树林,踏着树梢而去,瞬息不见。
  石中英还不知道彩衣老姬是被自己内力震飞出去的,眼看她忽然舍了自己,腾空掠去,
不禁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场拼斗,真有些莫名奇妙。
  自己和她无怨无仇,连彩衣老姬的来历都一无所知,却非逼着和自己动手不可!
  他仰首看着天色,收剑人鞘,举步朝西奔去。
  九天玄女宫第二进,穿出右首一道腰门,是一个小院落,庭前花木扶疏,一排三问精
舍,黑黝黝的,并无灯火。
  膝陇月光照在走廊上,显得十分暗淡。
  一个苗条人影,此时默默的垂手凝立在精舍门口,黛眉微蹙,只看她不时的翘首望着星
月,流露出焦的的神色,就像怀着什么心事一般!
  突然,檐角轻风飒然,一道人影,疾如飞乌,飘落阶前。
  那正是白发如银,手握鸩头杖的彩衣老姬。
  苗条人影心头咯的一跳,急忙躬身道:“桑师伯回来了。”
  她一双清澈的眼神之中,掩不住盼望和关切之色。
  彩衣老姬只望了她一眼,柱着铁杖,点点头道:“慧丫头,随我进去。”
  举步朝屋中行去。
  原来那苗条人影正是常慧,她不知怎的,一颗心老是安宁不下来,眼帘里老是浮现起石
中英潇洒的人影,驱之不去。
  这时看到桑师伯脸色不善,更觉心头有些七上八下,又不敢多问,口中应了声“是”,
紧随着彩衣老姬身后,跨进精舍,一闪身,抢到窗前桌边,打亮火石,点燃起油盏。
  彩衣老抠随手放下鸩头杖,在上首二张藤椅上坐下。
  常慧走到彩衣老姬身边,忍不住道:“桑师伯,他……走了么?”
  彩衣老岖嘿然笑道:“走了。”
  常慧心头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急急问道:“你老人家觉得他武功如何?”
  彩衣老姬道:“晤,这小子果然高明得很,连师伯差点都吃大亏。”
  差点吃了大亏,那是暗示未吃大亏;但其实彩衣老姬是吃了大亏才回来的。
  常慧眼中不期闪过一丝彩色,偏着头问道:“这么说他足可对付姓许的了。”
  彩衣老抠轻轻一哼道:“姓许的一身所学,表面上似乎并不太强,但据老身观察,此人
心机极深,极可能深藏不露。”
  她不待常慧开口,接着说道:“七年前,龙颈拗禁洞成立之初,你师父曾向教主提议,
由老身前去主持,后来教主却派姓许的来,这件事,他自然有个耳闻,因此表面上对你师父
事事恭顺,实际上;他并不买咱们的帐……”
  常慧道:“原来还有这段经过,弟子从没听说过。”
  彩衣老姬冷冷一笑道:“你自然没有听说过,所以……”说到这里,忽然抬头问道:
“是素贞么?”
  门外一个少女声音应了声“是”。
  彩衣老姬道:“进来。”
  门口翩然走进一个青衣少女,正是玄衣女的第三弟子高素贞。
  彩衣老姬倏地站起身来,一手抓起鸩头杖,说道:“好,咱们走。”
  二更时分,山气沉沉,星月朦胧!
  在群山间一条绕着山盘行的羊肠小径上,正有一条人影,朝西奔行。
  深山,深夜荒僻无人的羊肠小道,普通人只怕寸步难行,但此人却奔行得比飞还快。
  他去的方向,正是龙颈拗,因为这条小径,就是直通龙颈拗的。
  老远就可以看到小径朝一处两山夹峙的狭谷中延伸而入。如今他已经到了狭谷的前面。
  还没进入谷口,突然有人大喝一声:“来人止步。”
  两道灯光,已崖上直射下来,正好照到这人的身上。
  这下,看清楚了,来人身穿青布长衫,是个腰背微弯的老头。
  看去不过五十出头,削瘦脸,酒糟鼻,双颧凸出,嘴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子,颊下还有疏
朗朗的几茎苍须,这时耸着双肩,脸含微笑,在崖前站停下来。
  就在灯光亮起的同时,狭谷中已然迅快闪出两个身穿蓝布短褂,腰束草绳,手握猎叉的
汉子!
  他们本来来势汹汹,大有喝问之意;但一眼看到谷外站着的酒糟鼻老头,挺起的胸脯,
立时馏了下去,神色恭敬的躬躬身道:“小的见过使者。”
  原来这糟鼻老头正是鬼影子夏子清,他一手摸着苍须,笑了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
二位不用多礼。”
  两个猎户装束的汉子直起腰,由左首一个说道:“家师就在谷中,使者请进。”
  夏子清颔首道:“二位辛苦。”
  举步朝谷中走去。
  龙颈拗果然形势十分险要,谷中两山夹峙,狭厌如弄,大概只容得两骑并行,地势形成
斜坡,逐渐向上,两边壁立如削,危石欲坠!
  夏子清随着山势,一路往上,登上山岭,左首忽然呈现数亩大小一片平崖,盖着几间瓦
屋,隐隐射出灯光。
  问前放…张藤椅,端坐着一个浓眉黑脸,上身赤膊的高大老一者,一手谣着蒲扇,正在
纳凉。
  夏子清刚刚登上山岭,那高大老者已经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呵呵笑道:“夏兄真是忙
人,昨晚兄弟轮值,你匆匆赶来,天还没亮,就匆匆走了,今晚又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
来,来,今晚总没事了吧?兄弟正好有一缸上好茅台,咱们好好喝上几杯。”
  夏子清听的不觉一怔,心中忖道:“原来夏子清昨晚才来过,只不知这黑脸老行是谁?
自己可不能露出马脚来。”
  原来这夏子清正是石中英所乔装。
  他是从常慧口中,得知夏子清是他门的总坛的巡主,经常传达总坛命令,才改扮了夏子
清来的。
  此时听那黑脸老者一说,不觉伸手摸摸酒糟鼻,想起夏子清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当下耸
了下肩,连连拱拱手道:“老哥原谅黑脸老者没待他说完,洪声道:“怎么?关某面子不
够?”
  夏子清连忙笑道:“你关老哥这么说,兄弟就担当不起了,咱们是多年老弟兄,有酒
喝,能不奉陪……”
  黑脸老者洪笑道:“这不就结了,我叫他们搬张椅子来,咱们就在这里……”
  夏子清笑了笑道:“关老哥真是急性子,兄弟话还没说完呢!”
  黑脸老者道:“你还要说什么?”
  夏子清歉然道:“兄弟隔天再叨扰,今晚可不成。”
  黑脸老者道:“你又有什么事?”
  夏子情道:“不瞒关兄说,兄弟还得赶去见副总巡主,而且今晚是你关兄轮值,凡事也
总得小心些才好!”
  黑脸老者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副座今天特别下了道命令给值日的老何和
我,说近日内若是有人闯关,如果发现他武功太强,就不用硬拼,只管放他进去,既要放他
进去,兄弟还小心个屁?”
  这人有些像猛张飞,说话粗鲁但也极为率直。
  夏子清显然并没注意他说的话,只是拱拱手道:“关老哥,请恕老兄弟要事在身,要失
陪了。”
  黑脸老者道:“夏老哥既然有事,那就请便吧!”
  夏子清连说:“少陪,少陪。”
  就举步往岭后而去。
  就在夏子清走后,没有多少时间,但见一个猎户打扮的汉于匆匆的赶上来,见到黑脸老
者慌忙躬身行礼道:“启禀师父,罗泵山桑老护法驾到。”
  罗泵山桑老护法,就是彩衣姥姥桑大娘也。
  黑脸老者不觉一怔,龙颈拗禁室,直属总坛管辖,不受罗泵山节制,只不知彩衣姥姥责
夜赶来,究竟有什么事?”
  但是彩衣姥姥桑大娘乃是副教主玄衣女的师姐,他可得罪不起,慌忙抓起搭在藤椅背上
的上衣,往身上一披,他连钮扣还没扣好,就听一个苍劲的笑声传了过来:“关巡主大概想
不到老身会连夜赶来吧?”
  随着这一声笑声,崖上登时多了三个人影!
  那正是彩衣姥姥桑大娘,她身后紧随着两个青衣劲装少女,则是高素贞和常慧两人。”
  黑脸老者慌忙拱手道:“属下不知老护法驾到,有失远迎。”
  论地位,护法和副总巡主相等,他是巡主,自然得称属下。
  桑姥姥手扶鸩头杖,白净的脸上,微有笑容,朝黑脸老者颔首道:“关巡主好说。”
  黑脸老者关长胜,外号黑虎神,是主持龙颈拗禁室副总巡主手下四大巡主中的首席巡
主,教中地位并不算低。
  他看桑姥姥口气托大,心中老大的不悦,但依然陪笑道:“桑老护法贵夜莅临,必有见
教,属下洗耳恭听。”
  桑姥姥口中“嗯”了一声,目光一掠,徐徐说道:“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咱们到屋中再
说。”
  黑虎神听的又是一楞,彩衣姥姥的口气,他自然听得出来,可能有什么机密之事,当下
连连拱拱手道:“是,是,桑老护法远来,自该到屋中待茶。”
  说完,就侧身肃客。桑姥姥也不客气,随着他举步入屋。
  这是轮流守关的歇足之处,中间一间,算是客堂,也只放了几把椅几。
  黑虎神引着桑姥姥进入客室,桑姥姥实不客气在上首一把藤椅坐下。
  一名猎户装束的汉子端着一盅茶送上,立即退了出去。
  桑姥姥朝高素贞、常慧两人挥挥手道:“你们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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