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万花楼保镖早就知道非两人对手,否则又怎会让娘们把人围住而已?更不谈追人要债,只有自认倒霉,希望这些煞星别再来惹事,已是烧了香,拜了佛呢。
小竹直到逃出历山城外,方自定下心来,窘红着脸,直拍胸脯:“吓死人了,那些女人比什么都厉害!这辈子,再也不敢进妓院。”
小勾在后头嗤嗤地笑着:“有什么好怕?,她们又没有把你吃了。”
小竹瞪眼:“都是你,见死不救!”
“你死没?我想感觉不出,你性命受到威胁?”
“你没看到她们要脱我衣服?”
“有啊,难道脱衣服就要你丧命?”
小竹两眼瞪得更大:“你跟她们都一样,色情狂!”
“你还心理变态呢,一碰见女人,简直比狗熊还不如!”
小竹想起方才的那幕情景,心头着实窘困难安,也不敢再想。斥骂道:“谁像你,猪狗样,见了女人就色胆包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总比你鼠胆包地好,呵呵,差点儿被剥光包在地面,可真风光呵。”
“你少损我!”小竹想再骂人,却又觉得再骂下去,必定更让自己难堪,只好硬将这口怨气忍下,斥道:“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现在又如何?陆三三已被救走,下一位该换谁?”
“当然是脱得越光越好,史脱乐啦!”
小勾玩得起兴,马上将名单拿出,想找找看史脱乐藏在何处。
小竹急道:“要是再藏身妓院,你自己去吧!”
“最好不过啦!”小竹打趣地笑着,两眼瞧寻名单:“史脱乐,羊骚是藏身京城应王府……”
他突又喝了一声:“应王府,不就是上次拍卖会中那油头滑面的小王爷他家?呵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小竹也听出兴趣:“不知他们买下的铜雀是否送给皇上了?”
“我倒是对史脱乐藏在应王府特别感兴趣,她到底混到应王府有何目的?”
想到此,小勾更是迫不及待,连同小勾又急急赶往京城,想解开真相。
※ ※ ※
贵为王府爷,自是豪华非凡。
然而应王府上下最近并不好过。原是应小王爷胡搞乱整,花了七十万两黄金买下铜雀台上的铜雀。应王爷听得这消息,当场昏倒。
还好,那是应小王爷和其它两名贴心弟子合买,否则应王府保证立即破产,得变卖家产还债。
应小王爷着实挨了一顿骂,现在连零用钱都没了。
最倒霉的还是把铜雀送给皇上,不但连个赏也没有,还找来一顿骂。
原来消息已传入皇上耳中,花如此高价买这礼物,是何居心?要拍马屁也得小心地拍,如何弄得全京城都知道,皇上岂能收得欢天再地?不责言几句,岂非失了皇上教臣无方的口实?
应王府可说是倒霉透顶。
不过,最近却是访客连连。难道这都是些雪中送炭之人?礼物倒是有,却非那所谓的雪中送炭。
第二十四章 羊骚史脱乐
小勾和小竹已赶来应王府,小竹不敢再面对这疯狂女人,坚持不肯进入应王府,只好留他在外间。小勾匹马单枪,大步跨向应王府。
他发现怎会访客不绝?于是找来一人寻问。
“你不知道啊?应王府最近来了一位绝色美女,不但人美,而且随时都有惊人之举,不瞧瞧焉能安心。”
那人说得一脸神秘的模样,异样地向小勾瞄了一眼,似乎有此机会乃非一般人所能拥有。飞了一眼,他已扬步跨入红门,手中的礼物耍个不停,这该是观赏的代价吧?
小勾闻及他所言,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轻轻一笑。“原来是那羊骚在作怪,难怪应王府会有这么多不速之客,我得进去瞧瞧。”
他折入街道,不久捧着一箱不算小的元宝盒,径往府门行去。
守卫瞧及小勾是生面孔,立即拦人,一名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另一名守卫冷道:“王爷近日喜欢清静,无事请别打扰了。”
小勾含笑道:“在下是代表威阳总兵秦将军前来拜应王爷,烦请转告。”
“是屡立战功的那位秦将军?”
“正是。”
小勾也只知道有这么一位说得出口的大官,抬他出来是该有效,瞧这卫兵如此反应,自是没错了。
一名卫兵说道:“既然是秦总兵派来的,咱为你通报就是。”
卫兵嘴巴如此说,目光却瞄向那口元宝箱。最近应王府快周转不灵,薪响只发一半,他们不得不另找出路。
小勾眼尖,立即会意,已拿出两锭元宝,塞给守卫笑道:“二位辛苦了,咱们都是跑腿的,你别客气,收下就是。”
两名卫兵眼看元宝又沉又重,掂在手里,甚是称心,收了那么久,这次最丰富,立即眼笑眉开。
一名说道:“官爷该听过小王爷买下铜雀之事吧?可把应王府给整惨了,咱两个月来,连养家糊口都出了问题呢——”
小勾道:“有这么风闻、所以秦将军才叫我送点儿礼物过来,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公子心肠好,王爷必定感激不尽。多谢你的元宝,可算是及时雨,解了小的危机。这样好了,你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就由小的带领你去。王爷被气出病,还没痊愈,不克收你大礼,就先交给帐房,免得小王爷又拿去乱花。”
“多谢大哥相助。”
那卫兵频频说着别客气,立即亲自引人入内。小勾觉得两锭元宝太少了,又多加两锭,可把卫兵给收得心花怒放,什么话都说了。
“公子可想及应王府为何来了这么多访客?”
“也许是知恩图报者吧?”
“不是啊,那是因为应王府不知何时来了一位金发女人,长得漂亮的没话说,她却喜欢不穿衣服,那些人多半是欣赏她而来的。”
小勾眼睛一亮:“真有此事?”
“你来了,自有机会见着。”
“应王府不管她脱衣服吗?”
“管啊,可是她有恩于王爷,又美如天仙,小王爷对她早深陷不能自拨,只有任她摆布了。”
“她会有恩于王爷?”
“说的也是,就在小王爷乱花金子买下铜雀,王爷知道此事,一气之下就倒地不起,什么神医、国医都无效,突然来了她这个金发姑娘,不知怎么弄的,三两下就把王爷弄醒了,王爷感恩之余,就留下她┅┅”卫兵忽而转小声:“听说还有意纳她为夫人呢。”
小勾瞄眉直笑:“那他不是跟儿子在争了?”
“问题就在此,金姑娘对谁都一视同仁,谁想要她,她似乎都肯接受。”
“王爷难道不管她如此放荡?”
“管啊,但是管得了一天,管不了十天,后来又累倒在床上,只剩下小王爷可管了。”
“既然如此,应王府还让访客迸来?”
“本就不允许,但应王府最近缺钱,看在礼物的分上,只好通融,而且此事王爷还不知道,否则他是不肯丢这个脸的。”
小勾淡笑着:“这女人好像很特别┅┅”
“来了就瞧瞧嘛,小的带你去客房,金姑娘喜欢往那儿钻,你必能瞧见,不过千万别提是小的说的。”
小勾会心一笑。
那卫兵也就放心,先带他前去帐房送礼,再带往客房,交代一些该注意事情后,方自离去。
迎客楼,客人不少,但地方甚宽,更不觉得拥挤吵闹,小勾测览四周,楼阁亭台、假山水池筑造得各有特色,不愧是王爷府。
景色尚未欣赏完毕,访客已有了骚动:“在天水院,天水院,快走啊。”
一行十数人全都快步往天水院行去。
小勾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何用意,也跟在人群堆中,赶去瞧瞧。
天水院设计奇特,有一座十数丈高假山,居中飞瀑渲泄而下,流水婉——绕湖,四周植满花木,有若世外桃源。
人群方至,就已瞧及羊骚史脱乐在飞瀑下裸身洗澡。
小王爷和几名家丁拿着白布急得满头大汗水地想遮住春光,免得外泄。
然而家丁被命令往内瞧,只能凭印象遮人,再加上风吹布动,又怎能拦住春光?何况史脱乐还有意显露健美的身材,东飘西闪地,总是让人有机会一饱眼福。
访客就不客气地四散开来,各自找空隙瞧瞧这位金发女人。
小王爷又急又窘:“各位来得不是时候,请回避如何?”
一人回答:“唉呀,应兄也太自私,有此国色天香,不拿来大家分享,太说不过去了吧?”
“她是应家的未来夫人,怎可跟你们分享——”
那史脱乐媚眼一挑:“别说笑啦,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们,怎能说我是夫人?”
“可是我准备要娶你啊。”
“你这么自私,想独占我,我怎会嫁给你呢?”
“不是自私,是自古一女只能嫁一夫。”
“那是错误的,你们男人可以娶一大堆女人,我当然也要嫁一大堆男人,这才公平啊—
—”
史脱乐风骚地飞眼给群众:“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做爱呢?”
群众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回答的全是愿意。
“愿意就过来啊——在凉水中,多刺激。”
“我来,我来——”
已有三四人想冲行飞瀑。
小王爷却冷喝:“不准过来,太不给本王面子了——”
那群人只不过唱唱戏,要他们现场表演、他们还没那个胆子,闻及小王爷喝话,只有垂头丧气:“没办法啦,小王爷极力阻止,我们去不了了。”
“你来不了,我过去就是啊——”
史悦乐甩甩金发,当真爬上水池,光溜溜往人群行去,每走一步,酥肢颤动几下,抖得那群人眼珠子快掉了出来。
小王爷甚是焦急:“快遮住她,快拦住她。金姑娘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我爹想想,你有可能是我未来的五娘啊。”
“做五娘又如何?你不也跟我上了床?别那么自私,盘古开天以来,男女就享有自由的性爱,何必拘于槽枢之中?看开点儿大家都快乐。”
史脱乐武功在身,很容易地闪过小主爷,朝人群行来,欣喜着:“喜欢我的来啊,还等什么?”
“快快快,可以摸的?”
一名识途老马喝叫,一马当先冲过去,紧跟着数名色迷心窍者也拥上了,伸手直抓着史脱乐胸乳腰肢。惹得史脱乐呵呵直笑:“怎么样?我解放你们,将来可要选我当皇上了,如此你们就自由了。”
“一定一定,岂只是皇上,连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让你当个够。”
史脱乐更是乐不可支,逢人就亲、就吻。瞧得小王爷一肚子嫉火,又自拦上来,合着家丁扯拖访客,形成一副奇怪的画面。
小勾看在眼里,怪在心里,暗自怪笑:“这是什么世界?一妻多夫?盘古开天就已性解放?亏她还想得出这么堂皇的理由。这小王爷也真是,被她搞得神魂颠倒,这种女人也死缠活缠地不肯放手?”
拉扭许久,小王爷好不容易才把众人逼开,白布裹住史脱乐,扛着她,往屋里头钻,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访客有的意犹未尽,还想找机会吃吃豆腐,有的则大呼过瘾,值回礼物,今天就放他一马,待晚上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跟佳人共渡春宵呢?
他们品头论足,津津乐道,方自散去。
小勾也走了,他还另有计划。
※※※
二更已至。
丑时,银星满天。
小勾很快地潜向史脱乐住处。
这里只和小王爷住处相隔不及百丈,而且是面对面相望,只要一有状况,小王爷立即可以发觉。
为了怕史脱乐到处乱跑,他还加派卫兵围住引花阁,免得她又溜了。
以小勾的身手,自是不易让卫兵发觉。他潜向其楼窗口,里头灯光通亮,却未见史脱乐人影晃动,小勾伸指点破纸窗,往里边偷瞧。
史脱乐仍光着身子,坐在化妆台前,在玩弄她那迷人的金发,奇怪梳子梳个不停。
“头发是滑的,怎梳得如此起劲?”
小勾感到奇怪,又仔细瞧得清。始发现那梳子也是金黄色,而且还不停沾向桌边一碗金色东西,小勾若有所悟:“她的金发是染的?”
只瞧得史脱乐梳得小心翼翼,梳子过处,发色更显得晶光,直到十分满意,她才娇声说道:“好漂亮的金发,迷死人了——”
她忍不住亲吻着自己的秀发,随着娇媚地照着铜镜,姿态实是迷人。
小勾忽而一指打出劲风,往右侧窗口射去,喀地发出一声脆响,那史脱乐登时紧张,立即将梳子和金碗藏于箱子中,冷声叫着是谁,移步往那窗门闪去,未发现任何异样,方始媚笑:“连风儿都想吃我豆腐,真是天生尤物啊?”
她自满地抖起身躯,让胸乳晃个不停,媚态更是勾人,小勾不得不赞赏,她确实有傲人的本钱。
史脱乐带上窗子,开始起舞,陶醉地说道:“性爱是自由的,我爱死了天下男人,天下男人也爱我,多好啊——有一天能解放他们,天下男女就有福了。以前真笨,在街头游行,效果不大好啊,还亏梦丹丹要考状元,为艺术抗争到底,我找上王爷府,施展我的媚力,把他们迷住了,以后再迷住公卿、宰相,甚至皇上,如此我的理想和目标就能达成了啦,呵呵,何必像梦丹丹等上三年考状元,而且未必考得上呢——”
她跳得更是高兴。
小勾却瘪笑在心,没想到羊骚看来呆呆笨笨,却粗中有细,想出如此奋斗方法,可比梦丹丹有效多了。
“全是疯子,一个为艺术牺牲,一个为性解放,还亏她们想得出这奋斗目标?”
小勾想想,已挺起胸口,伸手敲向门窗:“开门啊——”
史脱乐诧惊:“谁?”
“性解放的来了。”
史脱乐掠向窗口,小勾已把窗子推开了,一张笑脸已现。史脱乐乍见小勾,谅心万分:
“是你?”
“怎么,我不能来解放吗?”
“你真的要解放?”
“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赶来找你。”
小勾掠入窗口,史脱乐惊心地闪走,小勾色眯眯抱了过去:“别走嘛,你不是说任何男人都能占有你。”
史脱乐虽是闪躲,却仍被小勾抱个正着,小勾也着实不客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