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佛陀感到不是滋味,已催促任青云到外面,待行刑完毕,再来检查不迟。
任青云冷哼:“阉完后,也要弄干净。”
他和恶佛陀这才奔出,守住门口,心想就算小勾挣脱石床,也逃不出此门,两人才张嘴猛吸。
他们终于觉得,新鲜空气是如何的迷人。
在里头,刘伯没有办法,得先拿桶子清理粪便,才再替小勾手术。
“我要下刀啦!”
“不要呀,求求您,放了我吧!”
“不行,这是圣旨,老夫不敢抗命。”
“刘伯行行好,放我走,我给你金山银山。”
“你留?吧,再多的钱,没命怎么花?”
“求求您,刘伯,刘大恩人……”
“以后再说吧,我尽量让你不痛。”
刘伯下刀。
小勾立即尖叫如杀猪:“痛啊……救命啊……”
“不痛,马上好了。”
“啊呀,啊……啊……”
小勾已痛得晕过去,头一偏,口水横流。
“可怜的小孩……没关系,你不会再痛了……”
刘伯已完成手术,将卵蛋丢人桶中,正想上摇璷任青云和恶佛陀已忍不住撞进来。
见?小勾下体已不见卵蛋,血红一片,两人登时哈哈大笑。
“终于有了报应,东西呢?”
任青云仍想看东西。
刘伯往桶中指去:“沾了东西,只好丢入那里。”
任青云往桶中望去,臭气熏人,黄汤物中,仍见血迹及卵蛋,他这才放心不少。
恶佛陀已抓开布片,想证实他是否用替身,但小勾确实被绑在石床上,他才将布片放回。
笑声更谑地道:“从此世上少了一个男人,皇帝门正需要多收几位太监啊!”
笑声中,任青云和恶佛陀扬长而去。
小勾当真被阉了。
若传出消息,秋寒恐怕就要痛苦一辈子了。
刘伯很快将药物敷向伤口,还插了管子,才又将东西清理干净。
不久。
小勾悠悠醒来,脸色一直苍白?,话声无力:“他们走了吗?”
“走了。”
“我真的变太监了?”
“恐怕是啦!”
“以后怎办么?”
小勾想得皱了眉头,还露出怪笑声。
刘伯急忙道:“别笑,这么严重的伤,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怎么办?我是在想,一个没卵蛋的太监太子,会是怎么一种局面。”
刘伯也暗露笑意,“小主爷你要接受事实啊!”
“不接受行吗?”小勾忽而想笑:“通常阉割太监,都会弄得一身臭吗?”
刘伯干笑:“不会,要先净身,也就是不吃东西。”
“原来是昨天吃多了,不过这样也好,臭得那两人没地方逃!”
刘伯苦笑:“奴才也受了累啊!”
“换房子吧,总不会还叫我待在这里?”
“没这回事,奴才这就替你换地方。”
他费了力气,将皮带解开,抱起小勾,东张西望的怕人知道,方自将小勾抱向一处较为舒服厢房。
不一会儿。
来喜也送药过来。
三人见面,指指点点,骂骂谈谈,终也笑声不断。
一连七天。
小勾伤势己好转,能落地行走,他跳了两下。
“少了那玩意儿,好象轻多了。”
来喜斥笑:“胡扯!”
“我其的有这种感觉,而且走路也不会卡卡叫了。”
“怎么会卡卡叫?你在发什么?”
“我是说正常人走路,两颗卵蛋会相撞而发出声音。”
来喜斥笑:“你那是什么蛋,铁蛋不成?”
小勾干笑:“这就得问刘伯了,不过我想也差不了多少。”
“你别再胡扯啦,我先教你公公的礼仪,还有撒尿最好蹲?。”
“这岂非变成女的?”
“差不多了啦!”
小勾苦笑:“以后上毛坑,再也不能两手插腰,雄风尽失。”
“要习惯啊!你最好把自己当女人,这样一切都解决了。”
“什么不好当,竟然变太监,衰透了。”
“要习惯啊!”来喜总是说这句话。
小勾也无可奈何,苦笑中,来回走了几步,来喜纠正他要扭腰,比较有媚力,小勾骂他儿句也扭起腰走了几步,呵呵笑个不停。
“什么话嘛,真像勾栏院的老鸨子!”
“我又没叫你扭得凶啊,算了,这不是三天两天学得会的,我先把宫中情形告诉你。”
小勾不再逗弄,仔细听。
来喜说道:“宫里除了皇上,就只有皇后,太子和贵妃﹑宰相是住在外面的,东宫娘娘生有一太子,年龄和你差不多。娇贵妃有一男一女,还有一位寒贵妃,没有儿女,三人不合,想必和小王爷宫里一样,都是想争权夺势吧?”
“会吗?我父王是正常人,才有人争,现在这个疯子他们争什么?”
“也是一样争啊,至于什么,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明白了。”
“小太子呢?他喜欢什么?”
来甚暗自窃笑:“喜欢赌啦,奴才本是跟他在一起,后来被娘娘发现两人在一起赌,才把我叫到贵妃那里。”
“娇贵妃不也有个小太子?”
“哎呀!十岁不到,烦人啊!”
“这么说,还是顾太子较划得来了?”
“当然,趣味相同嘛。”
小勾轻轻笑道:“你倒是挺有眼光。”
来喜奉承一笑:“其实,待奉你这真太子才是最好,小王爷你的饯,简直比皇后还多哩!”
“现在已不是我,是你啊!”
来喜干笑:“这都是你给的,不过小五爷只要想办法从外面弄进来,今后你就最风光了。”
“以后再说吧,现在闷得发慌,你去把太子找来,咱赌几把!”
“好啊,奴才现在就去。”
说到赌,来喜精神就来,立即飞跑出去,没多久,己带来一位衣冠堂堂,黑发白眉的少年。
小勾见到他那道眉毛,心头想笑。
“小太子你的眉毛怎会发白,跟你爹一样,是不是种上去的?”
小太子瞄眼:“你是谁,说活很奇怪,眉毛又怎么能种呢?”
来喜细声道:“他脑袋不怎么灵光,你的话,他不能听懂。”
难道呆的人一定会胖吗?
“小太子正是如此,营养良好,身躯胖嘟嘟,还好肚子没长出来,否则又是一只小白猪了。”
小勾自然看得出来,轻轻一笑:“眉毛当然能种,是你爹、帮你种的,我也是用种的,来喜的也是。”
“真有这么回事?”
小太子问向来喜,来喜立即点头:“没错,大家的眉毛都是用种的。”
“既然如此,不必理他,我们玩银子吧!”
小太子抓出一大堆细细块块碎银,想是他娘给他的零用钱。
来喜也抓出不少碎银,准备大干一场。
小勾把银子交给来喜,口袋剩下几文饯,也凑合?玩。
小太子见他只有铜板,叫道:“你那么少钱,怎么能跟我玩?”
来喜见状,立即抓来一把给小勾,却被他推回去。
小勾笑道:“贿博是要来赢饯,带什么银子?”
小太子道:“可是你输了呢,用什么赔?”
“你做庄,我们押宝,不就成了。”
“好吧,你输了,我再跟来喜玩。”
三人立即围向桌边,来喜拿出骰子,还有大碗,交给小太子。
“押大小的如何?”
小太子说道。
小勾自是点头:“随你,我押大。”
几个铜板往左边放。
骰子开出,一个四,一个六,十点,算大。
小太子道:“怎么赔?”
“你再耍两把就赔你一锭银子好了。”
“好吧!”
小太子又再耍。
来喜却觉得奇怪,细声道:“你认为一定大?连铜板都不动。”
小勾点头:“当然大,你没看到,在这里我最大?”
来喜半信半疑。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连三个大,小太子不得不赔他银两。
来喜百思不解,骰子是自己带来的,有无作假,自己清楚得很,这是透?邪门。
小太子赔了银子。
小勾仍是不动,押大。
来喜更奇:“你当真还押大?”
“你不信,可押小啊?”
来喜没这个胆子,先瞧瞧情况再说。
小太子不信邪,又要争了,两个五,又是大。
“怎会这样呢?怎会都是大呢”小太子有些手软了。
小勾笑道:“天助我也,说大就大,再大。”
小太子已急出冷汗,不敢再耍。
来喜道:“太子爷怕什么,都己四次大,这次他一定会输,你再耍一次看看。”
“可是再输,银子就要赔光了。”
“试试嘛……输光,我借你。”
“好吧!”
小太子一脸不安,还是拿起骰子,往碗丢去。
来喜竟然抓一把银子押向大。
小太子急道:“你叫我耍,你还押大?”
来喜笑道:“让你翻本有机会,骰子刚落下,谁也不吃亏嘛!”
“可是,我怕啊……”
怕也没用,散子已快转停,一颗三点,另一颗见红,像是一点,就快落定。
来喜为之尖叫:“别停,别停,再转啊!”
小太子却大为激动,脑袋伸大腕里,直叫?,眼看就落地一点,他激动地叫?。
“哈哈,四点,我赢啦!”
来喜泄气不己:“我就知道不该下大,全输。”
骰子本就快落定三点和一点,谁知他那句“我赢啦”叫得太大声,口水连气冲向碗里,骰子一吹又动了,来个大翻身,一颗四,一颗五,变九点。
小太子傻了眼:“不算不算,我不小心喊得太大声……”
来喜起死回生,哪能不让他算数,叫道:“太子爷你可要讲信用,耍骰子的是你,而且骰子也还没停妥,还有点儿晃动,你自己要凑前大喊,怪不了谁,要是我做庄,你肯不算吗?快赔快赔,否则以后不跟你赌了。”
小太子想到没得赌,这比输钱还难过,不得己,只好自认倒霉。
“赔你就是,可是赔了就没得玩了。”
他依依不舍地将银子推给两人,来喜沉溺于偷鸡成功之喜悦中,银子数个不停把方才愿意借银子的话给忘了。
小勾则落落大方:“太子爷,我借你银子,但你要把外袍拿来抵押。”
“没问题。”
只要有得玩,小太子哪会留得了外衣,立即脱下,换了银子,不信邪地又做庄。
小勾未再一直押大,换换方式,大小通下,有赚有赔,但到头来,还是小太子输。
来喜只跟?小勾下注,不到两刻钟,已赢得百余两,他从没这么神气过,还以为交上了财神,无往不利了呢!
三人斯杀一个时辰后,小太子已经剩下一条内裤。他已经有了寒意:“怎么办?
两输下去,我就得光?身子回去了。”
小勾眼种捉笑?:“看你手气那么背,内裤又不是名牌,脱下来也抵不了多少银子,不过让你死了这条心也好,就抵个十两银子,你输了,内裤借你穿回去。”
小太子高兴极了,但骰子耍了几把,又输去十两银子,只能干窘的坐在那里。
“能不能让我等到晚上再回去?”
小太子怕人看?,多不好意思。
来喜道:“不行,现在才过了午餐不久,你等到晚上,皇后娘娘找来,我怎么办?”
“那我又怎么办?”
小勾瘪笑?:“床单借你吧,罩?身躯,总比露肉好。”
小太子无奈,只好答应,小勾抓下床单,居中扯个缝,套他脑袋,有若披风,小太子想笑又不敢笑,肥肥憨憨地告别两人,己潜出房外,径自回宫去了。
来喜见他走了,忍不住已抽笑起来:“这还像一个太子吗?跟羊骚那什么露的差不多,多露几次,咱就可以发大财了。”
小勾轻笑:“他倒是挺认真的,连床单都穿,呵呵,要是让他娘知道,不知会如何?”
“最好不要,否则,我就惨了。”
不一会儿。
远处已传出女人声音道:“你去了哪里?长衫怎会不见了?换上床单?”
来喜闻言,脸色顿变:“糟了,皇后娘娘找来了,你快把衣服收起来,我要走啦!”
抓起银子要逃开,谁知方踏出,一身碧青罗裙的皇后已拉?小太子往这边走来,来喜不得不退回屋内,急得发慌。
“来了,来了,怎么办?”
小勾也靠向窗口,往外瞧,果真瞧见头挂凤钗的女人,他立即将骰子和碗收起来,连同太子衣服丢入床下,自己则躺在床上,等待皇后娘娘前来。
皇后娘娘仍不停咤骂:“你衣服丢了也罢,还光?上身到处跑,披?床单算什么?要是让娇喜娘那婆娘看到,不笑到娘身边来才怪,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赌输了?”
“不是。”
“那怎会遗失?”
“没有遗失,拿去洗了。”
“胡说,你中午才穿,怎会拿去洗?就算如此,你披床单,算什么嘛!”
“这是最新流行的……”
“流行?你也懂得流行,流行穿床单满街跑?你把娘当作什么,不懂世事的呆子?”
“是真的……娘……”
“别再装疯卖傻,我打听过了,是来喜那个混蛋找你出来,八成是输了,好好一个太子不做,去当一个赌徒,这也罢了,你竟然连裤子都给输光?”
“孩儿没输光,还有内裤。”
皇后娘娘顿时逼向儿子,怒不可遏:“你当真去赌了,好啊,老娘教你干百遍,你就是不听,想死啦!”
折下路边桂花枝,已往太子抽去,打得他哇哇叫。
他虽然不肯承认,哪知道说溜了嘴,报应自然上身了。
被打疼了,他不得不衰叫:“来喜、来发,快把衣裤还我啊,我娘会打死我了!”
“来发”乃小勾自称的太监名,他听到太子爷被揍得可怜,顾不得再躺在床上,起功抓出衣裤,迎门而出,往小太子拋去,忍不住想笑:“太子爷快穿回去吧,赌债我不要了,以后抱足银子再来如何?”
小太子惊心肉跳,嘴巴嘘个不停,要小勾别讲赌的事情,然而小勾却全部讲出来了。
皇后娘娘闻言,怒火更炽,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冠冕堂堂地谈赌事?
还是个小太监!
她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