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不解:“皇宫真有这回事?”
“当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好吧,我既然是皇帝,自该遵照宫中规矩。”
“多谢皇上恩赐。”
任青云为之心急:“禀皇上,恶军师可能想机会再脱逃,请皇上准许小臣看住他,并亲自实行宫刑。”
“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小勾道:“皇上,小臣反对,因为他阉了小臣,必定会损坏小的命根子,害得小臣下辈子还是不能传宗接代,小臣希望别人来阉,也不愿让他碰〖那玩意儿。”
“你毛病真多。”
“皇上不允许,小臣只好自杀了事。”
“你威胁本王?”
“不敢,只是不想活了。”
“好吧,就由别人阉,左丞相亲自检查。”
任青云争不到亲自动手,但能亲自检查,照样能亲眼证实他受刑,这才泄了不少怨气哩!
他领了旨意,瞪向小勾:“〖以此以后,绝子绝孙吧!”
小勾讪笑:“我会如你所愿的。”
武则天冷道:“阉了以后要听话,若再乱来,本王金砍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也走不掉。”
“小臣尊旨。”
武则天这才掠身离去。
他一走,任青云立即下令,十二星相来了四五人,将小勾武功封去,捆住绳索,和秋夫人同时押往另一座宫庭。
行走中,野鸡陆三三一直道可惜:“小冤家,你把握这三天,姑娘陪你渡过这么一生最完美时刻如何?”
小勾苦笑:“我想到那东西要掉下来,什么心情也没有了。”
兔女梦丹丹道:“这是不人道的,我为艺术而牺牲,你又为什么牺牲呢?”
“为了害人而牺牲。”小勾苦笑地回答。
任青云瞧〖脱离身上的左手,怒火更是高涨,这仇岂可不报?
小勾被送到那所谓的宫廷,一切都和皇官差不多。
他要进行宫刑,故而被关在一间石室,里头冰冷冷的,还带点儿腥味,甚是难闻。
石室中央有个手术台,亦是石板所造,睡在上面,比睡在棺材里让人扣心。
来了一位小太监,送板的,十二三岁,长得还算清秀,他有趣地注视小勾,时而露出笑意。
小勾边吃板,边瞄向他。
“小公公贵姓啊?”
“我没姓叫来喜。”
“来喜,那你不是中原最后一个太监?”
来喜短笑:“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三天后,你一定排在我后面。”
小勾苦笑着,往下体看去:“痛不痛?”
“痛啊,我足足叫了七八天,才适过来。”
“你为何被阉?”
“不清楚。”
小勾想笑:“岂有此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不清楚?”
“没办法啊,我七岁就被捉来阉掉,我哪知道什么原因呢?”
小勾想想,也有道理,在皇帝门什么疯子都有。
“你也是个可伶人,这么小就遭到毒刑,你恨不恨他们呢?”
“刚开始会,现在不会了,有吃有穿,生活安定。”
“你家穷?”
“我是孤儿,流狼街头的。”
“这也难怪你合习惯,我就不一样了,我有万贯家财,有全国最大室窟,光是明珠就有十几斗,金山好几堆,可惜现在都不能享福了。”
来喜睁大眼珠:“〖是富家子弟哦!”
“比富家子弟更有钱。”
“是王公贵族?”
“差多差多,再高些。”
“是王公世子?”
“还要再高一点儿。”
“这……这……”来喜显得激动:“你是……是……太子?”
“不错,而且是正位的东宫太子……”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也有东宫太子……”
来喜惊中带喜,喜中带忧,他虽然待在宫廷里,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小宫廷,外边还有更大的宫廷,如果能到那边去,想必更威风,这些事,他只是偶示想想而已,因为他根本走不出这皇宫,再说走出去,那边皇宫也未必会收容他。
可是现在来了个真太子,情况就不同了。
小勾看他有反应了。
随即又叹息:“我也是莫名其妙被捉来的,他们说要把我阉了,以绝皇派血统,如此他们就可以纂位,可是凭他们这几个人,怎能跟我父王相比?如果父王知道我被困在此,只要派出一师兵马,保怔把此宫殿踏平,唉!可惜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来喜虽高兴,但想及处境,也收起了笑容:“我虽然很想帮你,可是我没有办法可想……”
“我知道……我并不想要你带我脱逃,我只想好过些。”
“这我倒能照料您,要你变成公公之后。”
“能不能不陶卵蛋?”
“恐怕不行,就算刘伯肯,任丞相也要亲自检查,过不了关。”
“刘伯是谁?”
“负责本门去势的老头,你的手术该是他动手。”
“你跟他说说看,要他小心些,让我不痛,我就给他一万两银子。”
“这么多?”来喜眼睛一亮:“我一个月只能领到三两银子,不到三天就输去了。”
第十章 大闹贵妃殿
小勾从怀中抓出仅有的三锭元宝,交给来喜:“你先收两锭,一锭送给刘伯,可惜银票不能用,我暂时拿不出钱……”
来喜早被黄澄澄元宝给吸引,当太监对女人没兴趣,唯独对钱财最是动心,现在一看就是五十两元宝,够他赚上好几年,又听小勾要送自己,一张嘴巴笑不合口,忽又听及银票,更是心动。
“银票也行,虽然在宫里,但一切跟你的皇宫一样,银票是可以换银子的。”
“怎么换?”
“小张的可以立即兑现,大张的可以托人出宫换,再付点儿车马费给他即可。”
“你不怕他吃了?”
“不会,他得拿命来抵。”
小勾想想亦有道理,以武则天心性,他自对人命一点儿都不在乎。
当下又抓出几张银票,交给来喜:“就送给你与刘伯平分吧,反正我也用不?。”
来喜接过手,打开看看,不禁尖叫:“一万两?五千两?还有那么多?”
小勾道:“其中一万两是黄金,你们分了吧。”
来喜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好久才醒过神来:“小王爷你的银票该不是假的吧?”
“太子的票,岂会假的,你先去打听,如果假的,你不理我也就是了,若是真的,你可要好好藏好,别让人看出来,否则你我都不好受。”
来喜想想也对,打听一下不就明白了,于是发财梦又涌上心头。
“这些银票若全部兑现,少说也有十余万两银子,呵呵,可还了赌债,还可过一辈子舒服日子?”
小勾含笑:“能看到你高兴,我也很开心。”
来喜欣喜:“你给了我们那么多,你不留一点儿?”
“不必了,反正我也没用,再说,我要钱,叫人去搬就有了,如果更急,再跟你借一下就行了,你该会借我吧?”
“当然,当然,你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会帮你。”
“那我先谢过了。”
小勾想拜体,来喜却忙下跪:“小王爷千万别折煞奴才,你虽受困,但毕竟是龙派的血统,小的不敢接您大体。”
“那怎么可以,以后我们还是同事呢?”
来喜想了想:“这样好了,有人在场,你我就如同兄弟,没人在场,奴才还是称您王爷呢。”
“这样也好。”
来喜立即将餐菜收起来,急忙说道:“小王爷怎么能吃这种东酉?奴才这就叫厨房弄点儿大餐。”
“不好吧,他们可能会发现。”
“管它什么,里面跟外面不同,只要有钱,叫他煮自己卵蛋,他都有,奴才走啦,马上就来。”
来喜一手抓?银票,一手提?餐篮,径自离去。
小勾虽觉得想笑,在里头,银两竟然也那么有用,然而,想起任青云要亲自检查,他就大失所望,要买通刘伯,似乎不太可能。
毕竟性命还是比银两来得重要。
他仍然为?自己卵蛋争取生存机会而伤脑筋。
未多久。
来喜又提来一大篮香喷喷的东西,满脸笑容地溜进来。
第一句话,不是招呼小勾,而是:“小王爷,那些银票都是真的,见票即付,您没骗奴才。”
小勾含笑:“当然,否则我就欺骗你了。”
“小王爷言重啦,来,快快用餐,鱼翅燕窝,熊掌,雀舌都有,您趁热吃了。”
他端出热腾腾的东西,还加了美酒,小勾也不客气,开始品尝,味道果然不差于名厨料理。
进食中,来喜又道:“小王爷,您的事,奴才已告知刘伯,我给他那一万两银票,他十分感动,于是想过来跟您聊聊,也好想个好方法。”
小勾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东西吃到一半,立即停下,追问:“他何时会来?”
“你急?见他,奴才这就去叫。”
来喜兴冲冲往外跑去,只听得外面他的叫声:“刘伯快来啊!”他又溜了进来,可见刘伯早已赶来。
来喜未来得及说话,刘伯已进入石室,五十上下,身材适中,留小平头,一身青布衣,立即拜体:“可是当今小王爷吧?”
小勾看他一副并不得志的模样,和自已想的有些差别,但想及专门做这行的,也没有多少生意上门,除了自己身受其害,否则又怎会跟他拉上关系。
他含笑拱手:“刘伯,一切看你了。”
刘伯干咳几声:“小王爷落难于此,奴才本该舍命相救,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还望小王爷见谅。”
“我没怪你们,只希望……”
“来喜已告诉奴才,放心,奴才必定让小王爷感觉不出痛苦。”
“一切就靠刘伯了,事成之后,我再重重赏你。”
“多谢小王爷赏赐。”
“来,一起喝酒吧!”
刘伯本是不肯,然而在小勾力邀之下,终也喝上几杯,有了酒伴,双方喝起来就起兴多了。
如此一有机会,三人就凑在一起饮酒聊天﹔三天下来三人已混得如亲兄弟,好哥俩,几乎忘了还有大刑要受。
眼看明天清晨就要受刑,三人仍自大喝小叫。
“没问题,一切包在奴才身上。”
“没问题,奴才一定全力配合。”
“要保密啊!”
“没问题!”
似乎一切都没“问题”?
却不知小勾能否免去阉割之刑。
直到三更,来喜和刘伯方自信心十足离去。
小勾独自留在石室,望?那张石床,脸色变化无常,似哀伤,他似无奈,还带点儿?笑和捉黠。
终于……
五更鸡啼。
天己吐白。
小勾已被绑在石床上,双脚张开架高,脚跟扣有粗皮带,双手也分别扣在石床上,为了挣扎过巨而晃动生痛,腰部也缠了足足一尺宽皮带,勒得小勾动弹不得,然后罩上一层白布。
此时小勾有若待宰的羔羊。
刘伯则在一边磨刀,他也准备了清水,药物及白布。
看样子,小勾还是免不了要被阉割。
五时三刻已到。
任青云和恶佛陀已走进石室,两人脸色虽苍白,却露?奸黠冷笑。
任青云左袖已空,肩头包?白布,血迹仍然渗透,恶佛陀除了衣裤遮处,全上了药,红红紫紫,有若七彩人,他伤势未痊,行路晃来晃去,他却不肯放弃这报仇的好机会,抱伤赶来查验。
任青云靠向小勾,幸灾乐祸地说道:“别指望皇上会突然放了你,因为我已把他支开,你认命吧!”
恶佛陀冷笑:“过了今天,天下又少了一个男人,小娘们,今后你就在女人堆混吧!”
他伸手猛打小勾脸颊,小勾突然吐他一脸口水,谑笑:“我变成女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花脸。”
恶佛陀怒道:“你敢吐我,咱家揍死你。”
他出掌就想揍。
任青云立即拦下他:“右丞相别冲动,这小子能舌翻莲花,若受了伤,难保不会到皇上那里告状,你我又得吃亏,一切事等过了今天再说。”
恶佛陀这才想到任青云手臂是怎么断的,硬将手掌搬回,咤喝道:“咱家以后要你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以后再说吧,为了报仇,我宁可当太监,也得取得皇上的相信,然后再整死你们。”
任青云与恶佛陀闻言,脸色顿变,小勾的能耐,他俩可说是有目共睹,若真的如此,岂不纵虎归山。
“这小子留不得!”
恶佛陀想下杀手。
任青云却不言不语,心想若恶佛陀杀了他,岂不替自己解决了问题。
小勾冷笑:“要杀我,也得让我把炸弹功传给皇上再说,现在杀了我,你们也死得更快。”
任青云立即想到那天崖上,皇上即说过要小勾传武功,否则他早毙命。
现在若让他死了,自己硬要监视行刑,罪责必定难逃,他不敢冒这个险,才又阻止了恶佛陀。
“右相,还是等他过了今日再说,以后机会多得是。”
恶佛陀也不笨,方才任青云不声张,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代罪羔羊之事他不做。
便恨恨地咬牙:“让你痛苦的死,一掌劈了你,太便宜了!快行刑。”
恶佛陀招向刘伯,他己拿?利刀走过来,往小勾下体行去。
任青云和恶佛陀则退于一边,亲自监督。
刘伯道:“两位宰相,可否避开,如此观看,对你们不好。”
谣传,看宫刑,将来亦会绝子绝孙。
然而两人却不理。
恶佛陀喝叫:“快行刑,罗嗦什么。”
刘伯无耐,已往小勾下体摸去。
小勾吓得一身冷汗:“小心啊,别弄病了,哎呀,我快拉出来了,我怕呀,快拉快拉,快啊……”
他没命尖叫,看得任青云和恶佛陀恶笑不已。
猝然间,小勾已吓出屎尿,恶臭难闻。
刘伯捏?鼻子,闪过一边,抱怨地叫道:“这么臭,你忍一下嘛,我不会弄痛你的。”
“我怕啊……啊啊啊,又拉了……”
屎尿流往地面,更形发臭。
任青云和恶佛陀已待不了,冷哼?,不敢喘息。
“妈的,堂堂宰相,来此闻他屎尿味?”
恶佛陀感到不是滋味,已催促任青云到外面,待行刑完毕,再来检查不迟。
任青云冷哼:“阉完后,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