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笑在眼里:“不是在耍你,只是在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办得到,就是老夫也办不到。”
“我知道,我所指的是秋封侯,他把宝剑送给了别人,又叫我去偷回,那不是在耍我是什么?”
“他有苦衷!”
“有多大的不幸,让他一个大宫主不当,被人牵着鼻子走?”
“除非你答应盗剑,否则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
“哟,还讲条件?”
“不是讲条件,而是此事关系多人性命。”
“有多严重。”
“四大剑派,全部宰杀。”
小勾眉头一皱:“那疯子当真下达这种命令?”
“吧,还要秋宫主亲自动手。”
“这可好了,他果真是恶人恶到极点了!”
小勾兴趣越来越大,甚想见见这疯子。
神偷叹息,〃秋宫主当然不愿意,因为我觉得你心思过人,脑筋闪得快,运气又不差,希望你能救救他,救救四大剑派的人。”
扣了一顶高帽子给小勾戴。
小勾感到受用无穷,眉宇间不时露出得意的神情。
“我总得听听事情的经过,就算要帮忙,也应知道该怎么么做呀!”
小竹问道:“那疯子怎会找上你呢?”
秋封候道:“为了宝剑,四把能伤他的宝剑。”
小勾问:“他控制你有多久了。”
“二十年了。”
“就在你们师兄弟分裂之时,”“差不多再过些时日。”
“他怎么控制你?”
秋封候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神偷道:“疯子抓了他妻子。”
小勾怔诧:“一抓就是二十年?”
秋封候颔首:“当我们师兄弟分裂不久,夫人即告失踪,后来有人传消息,才知道她被人挟持。
疯子先是要些银两,后来要我招兵买马,我自不愿找好人,他竟然说找愈多坏人愈好,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只道找坏人去整死他,岂不快哉,遂替他找人,四魔即是我给他找来的。
直到最近三年,我才发现那疯子的阴谋,然而已经无法收拾,事实上一开始,他的武功就高过老夫许多,否则老夫是不会甘心受制的。而疯子翅膀已硬,即开始胡作非为,暗中做了不少坏事,他要老大将四把宝剑弄到手,以及那本九龙秘籍。”
小勾追问:“四把宝剑刻有秘籍之事,是他说的?”
“正是。”
“他怎么会知道?”
“老夫并不清楚。”
“他会是杀害你师父神剑老人的凶手?”
“可能吧,可是老夫一直找不到证据,又如何?”
秋封候感伤叹息,让人听来鼻塞。
小勾道:“所以你不敢抗命于他,才计划联姻,将四大剑派联合起来,那时你自然力所当然地可把宝剑弄到手,再暗中交给疯子,如此你仍然能够和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不?”
“其实联姻,也足希望他们真的能团结。”
神偷道:“后来因为你看上了四把宝剑,使得秋宫主顿感困忧。
“所以他才决定诈死,”“这是在你送还宝剑之后决定的。”
“我不相“怎么,你发现何问题?”
小勾邪笑:“你早就决定,然后再跟秋封候,对不对。”
神偷诧然:“你怎么知道?”
“因为上次在谷中丢下两把宝剑的人就是你。”
神偷怔诧:
小竹亦是惊愕。
小勾邪笑:“你为了得以施行计划,故而先偷了另两把宝剑,暗中丢给了我,好让我把宝剑送回鱼肠宫。”
小竹道:“这也不对吧,要你送剑回去的是你娘,不是他呀。”
小勾道:“我娘为何如此,我不清楚。但有可能是神偷将消息传给了我娘,她自然会赶来阻止我盗剑,并要我送还,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老头为何会把剑丢给我。”
秋封候惊诧:“令堂是……”
“我娘说是莫邪谷玉茹茵的好友,她才知道此事。”
神偷干笑一声:“你全都猜对了,但是,有一样你不清楚,那就是莫邪玉茹茵谷主早在十年前便死去了,她将莫邪剑转交给我,所以我才会有此剑,我只不过偷了一把干将剑而已。”
秋封候轻叹芍:“是我害得小师妹如此下场……”
他早从神偷口中得知此消息,而不时自责自己。
小勾瞄眼:“我看你是想偷莫邪剑,才跟玉茹茵接触的吧?”
神偷干笑:“起初是如此,但是我找到她时,她已经病重,才将重任交给我,并要我找秋宫主送还宝剑,所以我才跟宫主有来往,至于莫邪剑,因为有了疯子的原故,一直放在我身边。”
说到这儿,抬眼望了小勾一眼,续道:“如此回答,你满意了吧!”
小勾邪邪一笑:“这还差不多,以后可别乱丢宝剑,害我没好日子过。”
“老夫想制造一次神绩,谁知通神绩会愈造愈差。”
小勾邪邪一笑:“你再祈祷下一次神绩吧,四大剑派已经被你灭了一派,剩下三派我看也活不长久了。”
“所以,老夫才遵照神明指示,前来找你帮忙啊。”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偷东西还可以,若阻止杀人,我可没那份能耐,除非杀了秋宫主,但那是不可能的。”
秋封候叹息:“以前是怕夫人被害,才受人控制,现在事情闹大了,却希望自已牺牲挽回儿女性命,但看来是不可能了。”
“难道你死了,武林皇帝还不肯放过四大剑派?”
“怎么可能呢,他心如疯子,必定会发怒,而大杀出手,他们必无辛免。”
“既然如此,就只有把皇帝门灭掉。”
神偷道:“以后或有可能;但现在,根本杀不了他,而且风险也过高,若杀人不死,不但四大剑派,其他帮派恐怕也将波及。”
小勾无奈:“最笨的方法,就只有叫他们躲起来,如何?”
神偷灵光一闪:“对啊,化整为零,这也是好办法。”
秋封候并未感到乐观:“杀不了他们,疯子照样会怪罪,而大肆报复,何况他眼线不少,必定知道我放水。”
“那就杀一半人!我是说假装杀人,再毁了屋墙,然后说着逃掉几个,还在捕杀当中,一切不就解决了。”
神偷点点头:“就如此办。”
秋封候轻叹:“恐怕疯子那里交待不过去。”
小勾脑儿一闪,邪笑通:“你不是说,可以找恶人入皇帝门,你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何玩意儿。”
秋封候大惊:“你想去,”神偷急迫:“那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小竹也急急地道:“门主,千万多想想啊I”小勾剑眉微微一扬,邪邪一笑:“不会那么严重的啦!我既然是他带去的,总也是恶人一个,那疯子该不会见面说杀吧,你只要说我是恶人中的恶人,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疯子的事就由我来应付啦!”
秋封候惊诧不已,猛摇头:“带你去,那是没问题,但是后果只有两个选择,加入或是死而已。”
小勾邪邪一笑:“知道啦,若真的出事,我不会怪你的,何况你还要靠我偷出宝剑来呢!”
小竹惊诧不已:“门主,你当真要去?”
“当然,否则本门立刻宣布倒闭。”
小竹虽担心,却也无奈。
秋封候看他如此坚持,也答应带他前去,接下来该是讨论如何叫三大剑派躲起来。
鱼肠宫自是简单。小勾说,只要秋封候一露脸,他们自然会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躲起来。至于太阿和干将两派,出于本就有误会,现在又失剑,还是别让他们知到秋封候还活着较妥当,让他们藏身之事只有交给小勾和神偷去办了。
当下计划好先从鱼肠宫开始,四人遂还夜赶往。
第八章 恶军师
行约两天两夜。
八人便已到达地头了。
故地重游,秋封候自是感触良多。
小勾要他先到驱云楼等候,并且换回一般的装束。
于是,他单枪匹马地往鱼肠宫缓缓行去。
由于神偷和小竹帮不上忙,只好先藏身别处,免碍事。
“圣旨到啦”小勾找来布条当圣旨,直冲鱼肠宫正厅。
正厅里,登时引来一阵骚动。
轩辕烈和儿子书绝都已回返十将堡,迎面而来是秋寒、秋雨秋水三姐妹及秋剑梧。
四人利剑抓手,以为强敌来犯,突又见及小勾,再有表情,秋寒日夜等待,忽见思慕之人,自是高兴万分。
秋雨虽和轩辕书绝不错,但小勾更有吸引力,她总是痴醉地瞧着小勾,秋水虽在宝剑峡洞中被捉弄,自己也失态过,然而事后想起,更是责怪小勾带给她的窘态,有欲报此仇之心理,已是怒目瞪来,叱叫不停,秋剑梧则是感恩,对小勾较为礼遇。
秋水叱叫:“你又来找碴,不怕秋家上下宰了你?”
秋寒道:“三妹,他有事前来。”
“姐,奶到底在想什么?自从他出现以后,秋家就家破人亡,他是扫帚星,倒霉鬼啊……”
小勾轻笑:“这次例外,你相不相信?”
“信你的头,还不快滚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你现在这模样,还不算翻脸吗?”
“我翻脸就是杀了你……”
秋寒急道:“三妹别如此。”
“没什么好谈的……”
小勾一脸失望:“你们接圣旨的态度是这样子的吗?”
“什么狗屁圣旨,自已拿回去念吧……”
“喂喂喂小丫头,你不想听,也别耽误人家父子团圆的机会。”
秋剑梧怔愣:“你找到我爹了?”
“当然,否则我哪来圣旨。”
秋水斥叫:“全是一派胡言,哥别上他的当,爹早死了。”
小勾骂道:“不孝女,竟敢咒你爹死了。”
秋水吼道:“你敢占我便宜,我宰了你。”
利剑刺出就想杀人。
秋剑梧立即将她拦住,喝道:“三妹,不得无礼,有任何恩怨,听完父亲旨意再说。”
秋水被拦,父亲不在,自是哥哥最大,她虽任性,此时哥哥已下威严令,她自不敢违抗,恨恨立在那里:“哥你当真相信那是父亲的旨意。”
“至少小勾没有害我们的必要。”
秋寒点头:“他不会的。”深情地又瞧了小勾一眼,投以信心眼神,她的柔情使小勾感到困窘。
秋水怒言:“看你圣旨能传出什么好消息来。”
小勾淡笑:“听过就知道了,不过在接圣旨之前,还请闭嘴。”
秋家三兄妹全往小勾瞧去,逼得她恨恨地闭口。
小勾这才得意念道:“宫主有令,此时开始,弃宫逃亡,躲得愈远愈好,不得有误,此令,宫主亲旨。”这是什么圣旨?四人傻了眼。
秋水第一个发火:“你敢叫我弃宫逃亡?你想霸占鱼肠宫?”
秋雨一向与世无争,闻言亦觉得生气:“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秋寒默不作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秋剑梧愣在那里:“这真是我爹旨意?”
小勾点头:“当然,没事我还会跑来乱扯?自找没趣?”
“你还敢造假……”
秋水冲过哥哥,一把剑就往小勾胸口刺去,来势甚急,小勾不禁火大,一掌打在秋水脸颊,竟然不躲利剑,还好他挥掌时,身躯稍往左斜,又打偏秋水,利剑只划出一道血痕。
叭然一声,秋水被掴得左脸现出红痕,呆愣在那里。
小勾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疯,别忘了在山洞中,我是怎么照顾你的?别忘了你中四魔之毒,我又是怎么解去你身上之毒,老是小太妹一个,逢人就咬,我哪里得罪你了?带来你爹消息,你偏不信。不信,你爹就在驱云楼等你们,爱信就来,不信也得来,因为你爹关心的是你们的小命不保……”
说完气冲冲往后山行去。
秋水怔愣愣地,没有表情也没有眼泪,所涌的即是昔日山洞那幕情景,自己竟然全把事情搞得如此之糟,会是错了吗?可是,她就是克制不住地想骂人,这是为什么?本就讨厌他?还是想引他理睬自己──甚至挨巴掌也甘心?
秋剑梧已追向小勾,万分道歉地想替他治伤,小勾则表示并无关系,要他赶快去见父亲。秋剑梧半信半疑,他还是快步前去,若是真的,自己托大,岂能对得起父亲?对得起小勾?
秋寒则早已拿出金创药,替小勾敷伤口,小勾并未闪开,他突然发现秋寒是多温柔,比起秋水来,不知要好上几倍,看她如此细腻小心,已然投向感激眼神,秋寒满足一笑,有若梨花绽放,一扫前些日子的忧郁。“你爹在等你,快去吧”小勾淡声说道。
秋寒感激,泪水含眶:“我知道你对秋家好,奶不会骗我的,我先走了,爹会等得太久。”依依不舍地,她才往后山行去。
剩下秋雨,她轻轻一叹,挽向秋水左手:“妹,走吧,小勾并没骗我们。”
秋水突然落下泪水,喝哭起来:“都是我错了,我搞不好,我不该杀人,我是坏女人”
叫跳几下,她冲向后山,闪过小勾,哭声更是悲怅。
秋雨轻叹,行向小勾:“对不起,我妹妹不是有意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实在受到大多刺激,所以才会如此。”
“我知道,我不怪她,只是现在时机不同,我不得不叫她醒醒脑袋,你也快去吧,别让你爹久等了。”秋雨这才赶三人后头,上山去了。
小勾之所以急于要他们兄妹快去见面,本就是想争取时间,以免有皇帝门眼线盯上,那将对计划十分不利。秋封候虽等得不久,却是心急,好不容易见着儿子前来,这才松了口气。
父子死后重逢,自是感慨万千,两人含泪相望,还未来得及说话,秋寒、秋雨、秋水相继赶来,见着父亲死而复生,已然喜极而泣,百感交集,全都下跪,倚向父亲膝腿,宣泄近日来无限悲怅。秋封候频频安慰,要四人起来,拭去老泪,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
秋剑梧这才想到小勾传活,立即问道:“爹要孩儿舍弃鱼肠宫,带着妹妹走?”
秋封候点头:“小勾没说错,现在情势颇急,你们立即撤人。”
秋水急道:“爹你遭受什么困难?”
“是有困难,即不是你们所能解决,听爹话,现在就走,将来爹自会把原因告诉你们。”
秋水点头:“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