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勾笑得神秘而促狭:“这你就不清楚了,母鸡算是一0,但公鸡非得一一才会叫,否则就叫阉鸡了。”
“真是,小色狼!”
小竹叱骂几声,也就笑了起来,还亏小勾解得出如此难题。
小勾笑得更得意:“像你这只小鸡,就要适合特三尾六三0啦!”
“怎么懈,“六点半啊l”小竹整张脸已胀红,叱骂不停:“色狼,离我远一点儿!”
小勾是不会走的,他只好自行逃开,奔远十数丈也窃笑出起。
小勾洋洋得意:“娘娘腔,不叫六点半,叫什么?真是!”
他又悟出种种数字,想的当然是一些奇怪的解法,惹得自己快笑岔了气。
猜一阵,已觉得没趣,遂叫来小竹,两人合力将那峡字,从江岸杠上来,嵌回洞口去,一切弄妥后,离黄昏还有两时辰,两人在岸边,显得无聊,小勾忽而想及神偷李花,已然呵呵笑起。
“这老头不知是否掉了裤子?”
“你是说神偷?”
“嗯。”
“真是缺德。〃小竹笑骂一声,又问:“你对他印象如何,“还不错,只是同行相斥。”
“你要收拾他?”
“当然,否则我怎能争得天下第一神偷?”
“可是他的人不错啊!〃小竹有些遗憾。
“那是另一回事,我非打倒他不可,除非他认输,向天下人公布。”
“也许他会……〃小竹欣喜一笑:“我们找他谈谈如何?”
“怎么找?上次他逃得比什么都快,连裤子都不要了。”
“没那么严重吧,只是腰带而已。”
“这有什么差别。”
“不说这些,我有办法找到他。〃小竹笑得神秘,总有样蠃得小勾。
小勾狐疑:“你?行吗?”
“当然行,别忘了我是怎样找上你,我在你身上也加了香料。”
小勾当然没忘记小竹身上那种香味,若非他没胸脯,他几乎要把小竹当女的,闻言之下,两眼已发亮。
“你把骚昧传给他了?”
“不是骚味,是香味!”
“差不多啦,你有把握找到他?”
“当然,不相信你就跟来试试。”
小竹得意扬起下巴,走在前头,小勾则跟在后面,长叹短叹,赞不绝口。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狗的同类,能千里追踪。”
,〃你骂我?〃小竹嗔叫。
“没有啊,我只是想,狗是用撒尿的,你是……〃”“用你的头!”
小竹红着脸,顿时扑来,小勾逃开,两人一阵追杀,叫声连天。
其实,莫怪小勾疑惑,他一直想不通这问题,若想通了,他随时可以预防,以后自能摆脱他的追踪了。
然而,任由小勾如何绞尽脑汁套言,小竹就是不露口风。干脆小竹再也不理会小勾任何言语,使得小勾作不了怪,乖乖跟在小竹后头,显得没趣多了。
小竹并未带进山区,而是引向村镇,甚至大城市。
第三天,两人来到河镇,夜色已晓。
小勾欲住店,小竹却欣喜地道:“不住店了。”
“怎么,你发现老头的踪迹了?”
“嘿,在镇上的凉亭,我闻到……发现神偷……”
“闻到味道就说嘛,何必拐弯抹角。”
小竹瞪眼:“你明知,何必故问,我还找到地头,在镇西一间老树神庙,你爱来就来,看你是不是跟人的狗,说着,他已气冲冲往镇西行去。
小勾一愣,随即干笑:“你这小子发威啦?也罢,当狗就当狗,做人反而辛苦。”
转向小竹,招招手:“喂,狗来啦,等等我啊I”他汪汪叫着,引来路人侧目,小竹也被逗得笑声连连,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等他前来,才相偕往镇西行去。
行至街尾一角,果然有株大槐树,枝叶茂密地耸向天。
少说也有千年。
那儿砖墙,已是斑驳不堪,缝隙长了杂草,有长有短,墙底则有青苔蔓生,有几处还有缺口,砖块掉落不少,显得荒凉。
“是间废庙嘛!”
小勾说的没错,进人围墙,里边长草齐胸,只有中间铺石的地面,长草较短而稀疏,可行往内庙。
神树就在庙前左侧,数人合抱粗大,以而摆来乘凉石椅都已散倒四处。
小竹走入廊中,逛了一趟又出来,含笑点头:“没错,就在这里。”
“现在怎么办?他会回来?,,“晚上一定来。”
“这可好了,非得再叫他脱裤子不可。”
小勾拿出天蚕勾,耍齐起来,准备故技重施,他得找一个适当位置,四处瞧望一番,仍决定上树。
“就在树上躲他吧,任他从何处来,都难逃我的天蚕勾。”
小竹没意见。
天色已晚了。
两人遂掠向树中,找隐秘处躲藏,等待鱼儿上钩。
直到三更。
果然有道青影从西方掠来,小心翼翼上墙头,再掠顶屋,伏身四探,但觉无异,才又掠往古庙。
小勾一眼瞧去,立即认出那头白发,窃笑不已:“终于来了。”
小竹亦是紧张万分,因为小勾立即要出手,胜负不知如何。
忽然,神偷有意卖弄轻功似的,亦或是发现有人,摹地飞冲槐树,两人为之心神紧绷,小勾就要出手。
神偷并无冲入树丛,随着树叶外层踏步走一圈,须知树木生枝发叶,都是呈三角圆形或椭圆形,欲走一圈除非有绝顶轻功及技巧,否则根本行不通。
小勾瞧得有气:“卖弄轻功,死来!”
神偷正走完树梢,想掠回地面,天蚕勾猛然勾向他腰带,猛地扯回,他惊叫有埋伏,但已被扯回。
小勾一击得手,谑笑不已。
“岂只埋伏,还要吊死你呢!”
说着,又扯得更急。
神偷被吊起,突然故技重施,解下腰带逃开。
他得意捉笑:“没那么简单。”
“就等你脱腰带!”
小勾早算准他会来这招,眼看腰带解去,他一抖天蚕,凌空甩掉腰带,又向神偷裤子勾去,想让他光溜着下身。
利勾勾住了裤子,小勾猛扯,本以为必然脱落,岂知却无动静,仔细一看,他腰际另有腰带。
神偷转向树梢,得意笑道:“老夫早准备两条啦,扯去一条,另有一条。”
小竹为之叫好,神偷似乎更胜一筹。
小勾不禁恼羞成怒:“再多一条,我就搞不过你?照扯!”
他猛扯,神偷抵抗,叭地一声,那裤子终非什么宝料所制,岂能受此重力,被勾破巴掌大小布块,屁股立现。
神偷唉呀叫糟,赶忙逃人庙内。
小勾已是窃谑直笑,这次似乎比上次更过瘾啊:
“哼,两条腰带,岂能比得上一块屁股布?”
小竹也窃笑不已,小勾这次可反败为胜,不简单啊!
两人双双掠下,又追向古庙,想再次突袭。
神偷已经立在前面,他腰际多了一条短裙,原是供在桌的布条,他一时无处换破裤,只好将布条抓下,缠住破洞,以免泄了春光。
两人见状,笑得更谑。
“这是什么嘛,穿裙子,不男不女,真像觇童呢!〃小勾谑笑地说。
神偷无奈苦笑:“我认输总可以了吧,请你把那要命的勾子收好,免得老大无裤子可穿。”
小勾笑得更得意了。
“以后要多穿几条,知道吗?”
“再多也没用,你的勾子太厉害了,我认输就可以了。”
“认输还不行,得向天下宣布,我才是天下第一神偷。”
“我答应。”
“这么顺利?”
答应太快,小勾反而不肯相信。
神偷苦笑:“我总不能老是没裤子穿吧!”
小勾捉笑:“倒也是了,不过你答应太快,我总觉得不过瘾。”
“唉呀,要如何过瘾?”
“两人战得难分难解,然后你伤痕累累,全身光光的认输。”
“唉呀,那有多惨啊,为了你的过瘾,老夫要付出这种代价,你让老夫有一点儿聪明的决策好不好,就算同情老夫如何?”
“这¨”“……?”
小竹却叫道:“虐待老人,算什么门主:“小勾哧哧笑道:“你不消楚,如果混得那么老,还有心情这么逍遥的人,一向都是很狡猾的。”
神偷怔楞,这小子的心思如此怪邪,他露出张苦脸:
“你看我像是一个有心情逍遥的老人吗?”
“现在倒不像了,不过,见风转舵也是狡猾人的特长。”
小竹斥叫:“你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最奸诈的人,最好得了急惊疯,马上变成臭老头,让所有的人欺负!”
小勾诧然瞄向他:“你竟然为了他,对我吼?”
“不是他,是为天下所有的老人吼的。”
小勾不怒反笑:“也能,少说你也是副门主,一些事总该让你爽一下,这事就由你决定吧,我不想动用我的智慧。”
小竹顿是高兴,仍露嗔样:“你是说我没智慧?”
“那倒不是,我是说我不想将来后悔下这个决定,由你去,我比较心安一些。”
“狡猾的逍遥人。”
骂着,瞄向小勾几眼,忽然他却甜笑起来:“不过,我告诉你,做任何决定,不论对错,我都不会后悔。”
“这么有把握,“当然,后悔、倒霉一定是你。”
小勾邪笑着,不以为然。
小竹不理他,立即转向神偷,轻轻笑通:“本副门主宣布原谅你啦:“神偷连连道谢。
小勾看在眼里,讪叫:“真是马屁精。”
小竹瞄眼自得:“又如何,我喜欢听,你管不着。”
“我懒得管啦,你们两个一见钟情,就让你们去谈个够,我不打扰啦:“小勾晃着身躯,就想走出古庙。
神偷忽而心急:“神偷请留步。〃已追出门口。
小勾怔诧:“你叫我神偷?”
神偷干笑:“我已认输,现在当然变成你是神偷了。”
“怎会这样子?你叫我神偷,可是别人会想到是你。”
小竹道:“可以用老神偷、小神偷或是前神偷、后神偷。”
“唉呀,太复杂了,我得想个好方法解决才是……”
小勾念念有词,忽而灵光一现,道:“就叫妙贼好了。反正我也是贼头贼脑的,正名符其实。”
小竹鼓掌叫好:“如此神偷跟妙贼就可以共存了。”
小勾一副绅士般地伸手掌切了过来:“不,还是要分高下,终于有一天,江湖会传言,妙贼比神偷更厉害。”
神偷立即奉承:“这是事实,老夫甘拜下风。”
“要拍马屁,给他(小竹)吃吧,本门主没兴趣,拜拜!”
小勾仍想跨步行去,神偷又叫住他。
“你想怎么样,难道不理你也不行吗?”
“不理老夫没关系,有个人,你一定得理他。”
“笑话;从来没有人敢叫本门主要理谁,我对人通常是爱理不理的。”
“这个人,你一定有兴趣。”
“哦?我倒想听听看。”
“黑衣人。”
“是他?盗走宝剑那个,“嗯”“他在哪里?你怎么会认识他,“我一直在他身边,当然认识。”
“你……你也三加盗宝?”
“可以这么说,有何问题,你亲自问他好了,快到里边去。”
小勾和小竹怔诧不已,所有事情竟然和神偷有关,而且那黑衣人竟然找上门,这又是怎么回事?
神偷已走进古庙,从说话及那头白发,不难看出,他即是前几天在古屋里和黑衣人会面的人。
小勾和小竹满怀纳闷神情,快步奔入古庙。
神偷已经点燃神桌上半截烛光。
小勾和小竹立即瞧清他身旁那位脸带憔悴而露出愁苦笑容的黑衣人。
“会是你?”
“果真是你?”
两人感到意外,也不感到意外,那人正是秋封候,小勾当时并没有看错人。
秋封候感伤地一笑:“正是老大,两位,久别了。”
小勾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偷自己宝剑,又诈死?宝剑呢?那本九龙秘籍呢?”
一大堆问题一时涌上心头,他说个没完。
神偷道:“你静下心来,秋宫主将会一一向你说清楚。”
“怎么说:从何说起,〃小勾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间。
还是小竹先开口:“你不是死了吗?”
“死的不是老夫。”
小勾迫:“你好生生活在这里,当然没死,棺材里的人又是谁?”
“替身。”
“可是,怎么长得那么像?”
“特别找来的。”
“你就这样杀了他,”秋封候轻叹:“他死了也许会快活些,是他自愿的。”
“你自己说,不算数。”
神偷道:“因为他妻儿子女都被一个帮派杀死,世上只留他一人,他又不会武功,根本无法报仇,早就想寻短,在秋宫主安慰下,他才决定牺牲,希望宫主替他报仇……
神偷又补充一句:“他全家的死,只不过是因为他长相和宫主相像而已。”
小竹咋舌:“这么残忍?”
小勾急问:“那会是什么帮派?”
秋封候通:“皇帝门。”
“倒是挺夸张的。”
神偷通:“一点儿都不夸张,他们已经集全天下恶人,其势力足可吞下整个武林,所以才取名皇帝门,你们所见四魔也都是武林皇帝手下。”
小勾感兴趣了:“这么说,他们是恶人的总聚合了。”
秋封候点头道:“他们强调邪必胜正,为恶天下。”
“真是奇怪的宗旨,那武林皇帝一定是疯了了,神偷道:“你猜的不错,不但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大疯子,武功却高得吓人,全身刀枪不人,无任何兵器可伤他。”
“胡说,四大宝剑不是可以砍杀任何人?”
“可惜,已落入他手中。”
小勾凝神秋封候,邪邪一笑:“我该想得出来,你盗走了四把宝剑,是为了执行命令,你本是皇帝门的人。”
秋封伏默然点头,神情悲切。
“宝剑都给了他,又来找我做啥?”
神偷道:“希望你能把它再偷出来。”
“这……这不是在耍我?”
小勾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然而想及这一大挑战,不禁有些动容。
神偷笑在眼里:“不是在耍你,只是在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才能办得到,就是老夫也办不到。”
“我知道,我所指的是秋封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