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管也跟在后头,两眼神活精明样,五官却长得端端黛正正的,年在五甸左右,晚活和蔼。
“小的是从酒柜里拿出来的,还封泥,该无法下毒,因为那是数十年的老酒,封泥不可能造假。”
秋剑梧通:“后来那瓶酒已被两位大叔鉴定过,并没有毒。”
小勾纳闷:“全部无毒,难道毒药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
他想不通,又叫秋剑梧领着老总管送酒席至驱云楼,酒菜用篮子装,还加了盖,也不可能中途抛药下毒。
及至驱云楼,除了酒桌换新之外,一切如故。
摆下酒席,小勾独自坐上秋封候位置,大吃起来。
众人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知是否已想出了线索,他们不敢出声打扰,免得打断了小勾的思绪。
眼看酒席快被吃光,小勾还是一副馋样。秋水看了却是等不及,斥道:“你想到了没有?”
“想到了。”
小勾回答的甚有自信。
众人眼睛一亮。
秋水又追同:“想到什么?谁是凶手?”
小勾一副认真:“我想到了,根本无线索。”
“你这是什么答案?”
秋水怔诧
众人更是呆愣
小勾吃掉大半席,竟然说出这种话。
小勾忍不住已呵呵笑了起来:“贵客光临,吃一顿酒席不为过吧……”
众人但觉被捉弄,有股哭笑不得又想笑,竟然呆呆而聚精会神地注视,看他吃个够本。
小竹却忍不住叱叫:“大过分了……”
“你讨打……”
秋水更忍不住了,一掌掴起去。
小勾谑笑地逃开,笑声更逗人:“唉呀,大人大量,送人一道午餐,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吧……”
“就算吃,何必叫我们来陪你吃,看你吃?”
“独乐乐不如与众乐乐嘛……”
“乐你的头……”
秋水追得急,众人也有意教训小勾,虽末出手,却故意占掘楼面要地,任小勾逃来不方便。挨了几掌,他已叫苦。
“算啦算啦,开玩笑的,我是在以身试验,看是否这道菜加上陈年老酒,会起变化而中毒。”
小竹斥道:“这是什么试验?我来就行了,何必轮到你。”
“怎么不早说,害我被追杀。”
“活该……”
“好好好。恶门徙,回去好好修理你。”
小竹咪眼笑道:“你也弄几道菜,修理我吧。”
“桌上剩下的,你觉得如何?”
“可恶,叫我吃剩下的。”
小竹气不过,也开始追杀。
小勾不得已,射出天蚕勾,打向峰顶面崖那株古松,整个人已经荡向悬崖,方逃过了两人追杀。
秋水这次揍人不,怒道:“再不回来,我砍了古松,让你堕崖身亡。”
小勾轻笑:“大小姐别生气,我是另有用意的。”
“什么用意?”
“把你当猴子耍。”
“你敢……”
秋水怒不可遏,一剑砍向古松,存心要他落崖。
众人见状,惊心不已。
小勾都谑笑:“我死啦,拜拜……”
天蚕抖落,整个人已掉下崖底。
小竹见状大急,要是主人跑了,他这看门狗准会被整死,顾不得高崖,也纵身往崖下跳去。
此举吓得众人又是一阵惊诧。
其实小竹早算准小勾一手天蚕勾的功夫了得,根木就不可能自杀的,而且也不会让自已跌死。
然而,小勾却没有让他好过,眼看他往下落,笑道:“好小子,你比我还狠。”
当下他抽勾靠崖,稳住自己身子,再射勾扣人,硬把小竹扯在半空中,扯得他腰肠生疼,差点儿断成两截。
他唉唉痛叫几声,方被小勾放回地面,已是一脸的惊惧,直到小勾下来他余悸狄存。
“你竟敢对门徒这么残忍?”
“你误会了,我是慈悲心肠,否则怎会勾你,你难道想当肉饼。”
小竹瞪眼:“留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致命伤,我生命随时受到威胁。”
“那是你自找的,我可没叫你一定跟着我。”
“你再乱来,我就把你的贼窝告诉全天下,让你无处藏身。”
小勾眉头微微一皱:“算了啦,说着玩的,咱们走,否则秋家凶女人追来,准会吃不完兜走。”
在他未搬起宝物之前,还真怕小竹这一遭,只好认栽了。
在小勾道歉小,小竹这才甘心地起身,跟着小勾逃向林中。
奔驰中,小竹问:“你当真没找到线索?”
“有。”
“你不肯说?”
“不是不肯说,而是乱说。那种情况之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太厉害、能无声无息下毒,我是说不一定下在酒席中,另一种可能,是他们本身自已下毒。”
“你足说南宫太极和轩辕烈其中一人下毒?”
“还有秋封候也有可能。”
“怎么会,他是被害者。”
“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也是被害者,他们宝剑也都失去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
小勾道:“判断要合理,我说的两种可能,后者可能性几乎等于零,当然是以前者为最大嫌疑,知道没有……”
“说的也是,秋封候若下毒,岂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搞去,而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也不会把宝剑赔上,看来是那凶手下毒了,可是……他下的是无形之毒,你照样没找到线索。”
“就是如此,我才要逃。”
“能逃得了多久,奶不是答应帮他们找到凶手?”
“话是不错,可是那边找不,就要换地方,找别人。”
“找谁?”
“我娘。”
“你娘?她跟这事有关?”
“她没事岂会杀人?我是想,她要我还剑,一定如道宝剑种种渊源,而那凶手又盗走四宝剑,这其中也许有什么秘密,有人可以问,为何不问?”
“说的也是。”小竹露了笑容:“你又如何跟你娘联系?”
“秘密,这是我们母子的秘密,呵呵,叫心有灵犀吧……”
小勾自得耸耸肩,下命令地挥手,领着小竹扬长而去。
※ ※ ※
一路上。
小竹一直注意小勾有何举止,可惜除了解手、猎食之外,就只有哼小调,并无任何特殊举动。
“难道他这样就把消息传送母亲?”
他有些不信。
两人走累了,找了一处山岩石,坐下来休息。
渐渐地,已快进入深夜。
月光下,一道白影又自飘来。
小竹愣了眼,小勾当真把母亲给引来?
这太离奇了。
小勾总是喜欢打盹,小竹急忙摇醒他,细声说道:“你娘来了。”
小勾勉强伸下懒腰,定过神来,已起身,见着娘,露出顽童笑容。
“有人不相信您会来,娘告拆他,您怎么来了。”
白衣美女淡笑:“耍嘴皮,你找娘,我自然要来。”
“懂吗?”小勾瞧着小竹。
这答案,说了等于没说,然而白衣女子似有股说不出的慑人气度。
小竹干笑地直点头。
白衣美女笑容已静下,问道:“找娘有事?”
“嗯,关于宝剑之事。”
“你送还他们了?”
“送去了,可是又出问题了。”
“何问题?”
“秋封候被杀,宝剑被夺。”
“他死了?”
“嗯……”
白衣美女目光泛出青芒,神情有些惊讶。
“怎么死的?”
“先是中毒,再遭暗算。”
“可有线索。”
“没有……只好找娘了。”
“这事,娘恐怕也无能为力。”
“孩儿想知道,你为何要孩儿送回四把宝剑。”
白衣美女陷人沉思之中,目光移向天际,月光投来,可瞧及她淡淡寂寞的脸容。
不久,她说道:“那四把宝剑本就该属于四大家族,如落入他人之手,更是危险。”
“在孩儿手中,不也安全?”
白衣美女沉默一阵,才说道:“你可知四大家族本是同门师兄妹。”
“听过他们称呼。”
“你可知他们又为何二十年不曾见面?”
“似乎是误会?”
“不错,是误会,也可能是事实,因为他们四人共同拜在神剑老人慕容春秋门下,就在他把宝剑分给四人,而想说出其中秘密时,遭了暗算,而当时四位徒儿都在他身边,误会因而产生。”
“为何?四人全都在场,不是可以相互证明?”
“问题就出在神剑老人要他们一一进入四间房屋,去挑他们喜欢的宝剑,走出来的时间却不是同时,而在这短短时间神剑老人已遭暗算,两眼翻白直瞪者四人,口中呃呃叫宝剑秘密,话未说完,就已咽气了。”
小勾终于明白:“当时谁先出来?”
“小师妹玉茹茵,最慢出来的是秋封候。”
“他们一定杯疑玉茹茵了。”
“先是如此,因为丧师之痛,让他们失去理智,相互指责对方下毒手,就连最慢出来的秋封候也避不了嫌疑──他可能先下手,再潜回去。”
小勾点头:“也有此可能,可是,难道他们,一向都不合?否则怎么互相猜忌?”
“那倒不是,而是神剑老人曾说过,得到宝剑的秘密,将能功盖天下,所向无敌,那是相当吸引人的诱因。不过后来,他们不是为了猜忌而分手,而是为了相互指责,当时未及时出手救治师父,而让他丧命。”
“那时候,神剑老人还有救吗?”
“不管如何,他们总应全力去救,然而他们却没有,他们责怪四师妹先发现而未救人,四妹则怪三人不去救人,因力当时似乎发现敌踪而追去,结果扑了个空,也怪秋封候出来太慢,失去先机,就连南宫太极和轩辕烈也相互猜忌,情况十分混乱下,失去理智而做出一大堆错事。”
小勾明白那时众人心情,对于四大剑派分裂,有了了解。
“那时他们血气方刚,为了证明清白,个个发下毒誓,找不出元凶,誓不回神剑门。故神剑门才一分为四,直到现在。”
“其实那种情况,只要多想想,也不必分裂到这种局面。”
“话虽不错,但神剑老人真的死了,而且凶手又没找到,免得落个欲图吞没四宝剑之嫌,这一分手,就等了二十个年头。”
小勾频频点头:“若非秋封候以女儿出嫁为由,他们不知要对峙多久,啧啧,说不定分裂还好,一结合就出人命,划不来。”
白衣美女轻轻叹息:“实在上苍弄人。”
“神剑老人之死,不知跟秋封候之死有何干系?凶手会是谁呢,小勾忽而想及:
“会不会是上次抛剑给我的那位神秘人?”
小竹摇头:“我不消楚。”
白衣美女忙问:“有人将剑送给你?”
“就是干将和莫邪两剑,是有人暗中送来。”
小勾立即将那天山谷所遇及丢剑之事,说了一遍。
白衣美女亦不解那人用意何在。
小勾以疑惑眼神,注视这位漂亮的母亲,他似有问题而不敢发问。
白衣美女已察觉:“你想问娘,为何知道这么多神剑门之事?”
小勾点点头。
“娘和莫邪谷茹茵妹本是莫逆之交,这些全是她说的。”
小勾相信母辛所言,他一度以为母亲是玉茹茵,但她若是,为何自已没见泣莫邪剑,如此一说,倒是合理。
“娘可知四把宝剑的秘密?”
白衣美女轻叹:“茹茵妹曾经猜想,说不定四把宝剑刻有秘功或秘图之类图样,四剑合并,将可找出秘籍,得以无敌天下。”
这有可能,否则神剑老人何须说出四剑合并、天下无敌之事?”
小竹甚有兴趣:“不知是何武功?秘籍又藏在何地?”
小勾瞄眼:“门主不急,门徒发什么痴?你是不是随肘准备谋害我,篡夺我宝位?”
小竹窘道:“我没这意思,我是说,若能找到地头,说不定就能找到凶手。”
“这还差不多,只可惜以前忘了瞧宝剑,失去了大好机会。”
白衣美女拿出一张发黄的布娟,交予小勾。
“这是莫邪谷茹茵妹留给我的,她是从莫邪剑柄上悟出的图形。”
小勾欣喜摊开,只见头里有流水纹,一座“山”形之山,另外有“人”字形两小一大。
“这是什么?XX山?”
他把“人”字形容成“X”字。
小竹想笑:“说不定是三人山,或是江河之名。”
小勾逗笑:“自来有听过三鬼山就没发现三人山,河流更不必说,用人字命名太俗了,没人会用的。”
白衣美女说道:“你试者去解,娘先回去了。”
“不送娘了。”
小勾恭敬引目,白衣美女飘身离去。
小竹但觉奇怪:“她真是你娘?”
叭地又是一记响头,小勾叱叫:“别的可以怀疑,这种事你也敢开我玩笑?”
小竹搔头,笑道:“我不是杯疑,只是……我只是觉得,如此美丽娘,怎会生出你这……这……”
“这什么?我不够帅是不是?”
“生你这贼脑袋来。”
“你讨打。”
小勾追杀小竹,又追得他哇哇叫,赴忙讨饶:“说着玩的,我是觉得……以我的经验,当娘的应该很喜欢儿子,她怎么两次见面都没摸奶的头。”
“这么说,摸头就是儿子罗。”
小勾笑得甚捉谑,因为他的手正压在小竹头顶,说完立即摸个不停。
小竹登时困窘闪开:“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当我儿子,又有何不好?天天吃香喝辣的。”
“你少来,我是说你娘和你总有些距离,这跟一般人不一样。”
这活似乎说中了小勾心事。
他不再追逐,摊摊手,莫可奈何:“没有办法,我的家庭不喜欢这一套,这样可以了吧?”
“好奇怪的家庭。”
“否则怎么有我这怪人,别说了,寻宝贝去吧。”
“怎么寻,只这么一丁点儿。”
“回到宝窟,那里宝贝地图多的是,对照一番,说不定全有结果。”
小勾似乎急于如道此秘密,连夜赶路,想及早回到宝窟。
第五章 宝藏
三日路程。
两人已赶回兵书宝剑峡。
小勾并不想让小竹知道开启宝门方法,硬把他留在崖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