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秋寒年龄大些,瞧她一脸肌肤雪白得快吹弹可破,脸容更是冷艳动人,小勾会觉得有此老婆也不错啦
“小勾,我找得你好苦……”
秋寒挽袖擦香汗,充满柔情举止,看来甚是动人。
小勾眉头直皱,苦笑道:“大小姐,你找我有事吗?跟得这么紧?”
秋寒嫩脸一红:“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你难道当真要一辈子跟着我?”
秋寒叹道:“我已经无路可走……”
“那……那也要等我再大几步再说。”
“我等你……”
大庭广众之下,小勾也不愿意太让人难堪,道:“你吃饱了?”
“没有,但不饿……”
“没吃,岂合不饿?”
小勾拉她,转向街头,找家小面铺,随便叫了几样小菜,爱吃就吃,不吃摆也好,他只想避开闲人眼光,免得被人认出,徒增麻烦。
秋寒可未曾吃过这些怪东西,只是小勾点的菜她就吃,几口下来,倒觉得味道不错,又多吃不少。
小勾一晃眼,发现小菜被吃了大半,眉头又皱:“唉呀,我说大小姐你饿了几天?怎么一下子就扫光了……”
秋寒微窘:“你点了,我就吃,吃几口,觉得不错,就吃多了……剩下的给你吃好了……”
她以为吃过头,不敢再夹,害得小勾没得吃。
“你吃吧,我再叫就是。”
小勾又叫了几盘,或多或少陪秋寒吃菜,不久也闲聊起来。
“我偷了你家的剑,现在又还给你爹,你猜,你爹全对我如何?”
“我爹并非好杀之辈,他会原谅你的。”
“真的?”
“嗯……”
“若他那么仁慈,为何要将你许配给南宫云?”
秋寒顿时答不上口,愁云立现。
“他也许不知道我不喜欢南宫云吧……”
“若你跟他说呢?”
“我……我……”
“你爹可能为难,也可能考虑为你想,对不对?”
秋寒默然点头道:“我知道爹如此做,必定有原因。”
“什么原因,他想解开四大家族的误会,到底是什么误会?”
“我……不清楚……”
“这误会一定很重要,否则他怎么会牺牲你的婚姻。”
“我真的不消楚,自我懂事以来,就没听爹说过有关误会之事。”
“你娘呢?”
“听爹说,生完秋水就难产死了。”
小勾有意从她口中探点消息,但看样子,她是知道不多,问了也是白问。
“你爹若是再坚持你嫁给南宫云,你怎么办?”
“我要你带我走……让他找不……”
“你这是在逃避。”
“我已没有其他亦法了……”
“奶不怕……我不喜欢你?”
秋寒深情地注视小勾良久,才感伤道:“也许你以前是在逗我,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是你曾经向我坦白,我也向你坦白过,这都是命,我不知你心中想什么,也不想知道太多。
我只知道你心地善良,至少感觉是如此,你不会狠心伤害我,就算伤害,你也会想亦法让我达到最轻的程度,对不对?”
这是完全依赖,完全依棘的话。小勾愣住了,她竟然不怕仿害地要跟着自己,这该如何是好?
秋寒终于流下泪水:“不要丢下我……小勾带我走,好……”
伏向小勾肩头,泣声不断。
小勾急了:“别哭,有活慢慢说,我又没说不带你走……别哭,别哭……”
女人一哭,他就没法了,想安慰都不知从何说起,任由秋寒在肩头哭得大片湿。
还好,在小店客人不多,否则小勾窘死了。
忽而一句喝声传来:“可恶,说什么在渡口等我,竟然跑到这里谈恋爱?”
不知何时,小竹已起来定水波,在渡口等不到人,东问西找之下,才问及面馆,撞了进来,正瞧及精彩事,惹得他两眼瞪大,好像还在生气。
他的话将两人吓,秋寒立即推开小勾肩头,挽袖擦泪。
小勾斥道:“喂喂喂,我说二门主,你吃了什么药,见着我,也用得用吼的?”
小竹叫道:“我就是要吼,我为你拚命,你敢在此谈情说爱?”
“谁谈情说爱?”
“你肩头湿一大片,是什么?你欺负了她?”
“你胡说什么?”
“我就是要说,还要揍你……”
小竹不知哪来大胆,竟然动粗,一掌劈捆过去。
小勾斥笑:“真是恶人先告状,来呀,谁怕谁……”
他竟然不闪不避,顶脸颊硬挨小竹一巴掌。
小竹怔愣了:“你为什么不躲?”
“那是因为我也很想揍你……”
小勾趁他怔愣之际,一巴掌捆过去,打得又脆又响。
小竹被打得猛转身子,头更昏了。
小勾笑声传来:“如何,我的功夫比你还行吧……”
“你敢打我……”
小竹怒意更盛,斥叫追杀,小勾不得不跳出窗口,逃命了,小竹自是穷追不舍。
这一逗,秋寒心情好转许多,深怕小勾又走丢,付了银子,跟在后头追去。
小勾逃至渡口,已没退路,不得已躲向船舱,待小竹追来,又反扑过去,将他压在板上,谑笑,“怎么,我谈恋爱,你也吃酣,那跟你淡如何?我亲,亲得你满脸红。”
小竹怎是小勾对手,被压得无处逃,眼看小勾当真嘟嘴亲来,急得他没命尖叫,拼命挣扎,仍被亲得满嘴满脸。
“怎么样,味道如何?我的初吻被人偷去,你的初吻被我强亲来,算是补过去啦,不过你可别跟他人说,因为男人亲男人,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眼看四处船头已围了不少人,小勾这才把小竹放开,他早已满脸通红,紧抓衣衫躲逃一角,实在窘死他了。
小勾落落大方,向众拜札:“以后别忘了,看戏要付钱啊……”
“亲女的就付钱。”
“亲男的也不错,给点儿啦……”
果真有好事者零星丢铜板,小勾高兴捡起,再抛向小竹,弄笑道:“这是你初吻的代价。可比我好多了,我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小竹窘羞斥叫:“你变态……”
“怎么变,总是你门主啊,你要小心了,说不定以后还会失身呢。”
“恶心……”
小勾笑得甚狂,小竹怒眼瞪了几下,也窃笑起来。
正当高兴之际,又有一道红影射来,朝小勾冲去。
小竹正面对红影,乍见此景,已尖叫:“快躲……”
他奋不顾身冲前。
小勾一愣,顿时滚身落地,利刃从发梢掠过,削下一撮黑发,他要是再慢半寸,就得削掉脑袋了。
“竟敢有人暗算我?”
平常只有他暗算别人,现在竟然被人暗算,他甚是不服,抽出天蚕勾,往那红影射去,立即扯拉回来,让她倒摔地面。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凶女人。”
来者正是秋水。
她离开鱼肠宫,本想找寻丁小勾算帐,却摸不着路,后来想及姐姐为避婚而时常想叫小勾带他逃走,也许她会忍不住找小勾,自己反正也要找她回去,故而绕路找向姐姐,却发现她已不在,打听之下,也就找到定水波,竟然让她碰对了。
秋水撞疼身背,更是嗔怒。
“还我爹命来……”
利刃再攻,硬是拚命打法。
“你这恶贼,为什么要杀我爹……我跟你拚了……”
说到伤心处,秋水泪流满面,招式已杂乱无”。
小勾可也忘了用此机会好好教训,因为他听到了秋水所言怔诧地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
“还我爹命来……你杀了我爹,还假惺惺,我恨你……”
秋水疯狂乱刺,杀得丁小勾落荒逃开。
秋寒及时赶来,惊惶万分。
“妹,不要伤害他。”
她拦向秋水,想替小勾解危。
秋水见及姐姐,泪水更流。
“他杀了爹呐,让我杀了这畜生……”
秋水毕竟年纪还轻,感情无法控制,一时已扑向秋寒胸怀,痛哭不止。
秋寒怔愣了,又追问:“怎会,爹他……”
“死了,被他杀死了。”
秋寒登时落泪,一脸痴傻悲切。
小勾急急叫道:“喂喂喂,你胡说什么,你爹三天前还蹦蹦跳跳,怎么一下子就翘了,还咬我一口,说是我杀的?”
“你这恶魔,我杀了你,替爹报仇……”
秋水又扑过来,乱砍猛刺。
小勾可不愿跟她斗,四处乱钻,让她追之不。
小勾看她哭成这副惨状,心想:难道会是真的?他问:“你说我杀了你爹,他“如何被宰了?”
“是你暗中下毒,再偷袭杀害。”
“这么复杂?呵呵,我杀人从来不下毒的,那没意思……”
“奶不是人,是狼心狗肺,为了宇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要把你砍成肉酱……”
“这更是笑活,我若要宝剑,就不全眼巴巴地送回去了。”
“你在耍脆汁,送回来再盗走,想嫁祸别人。”
“嫁什么祸,你还不是一样认定是我。”
秋寒脸色铁青:“小勾你当真杀了我爹?”
小勾莫名苦笑:“我哪有这本领,连宝剑我都还了,哪有心情去杀人?”
秋寒雅得露出相信神情,挡向秋水:“妹,爹是如何被杀?是在他送剑之时?”
“不是,他送完剑就走了,是在晚上潜回鱼肠宫,把爹暗算,再拿走宝剑。”
秋寒切心一叹:“那人恐怕不是小勾了,因为他出了鱼肠宫,我就一直跟着他。”
秋水为之一愣
小勾更是怔诧
秋寒是在说慌,她是事后才找到自已,根本没跟在后面,她为何会如此说?小勾望向她,从秋寒深情眼眸瞧来,这是痴情的信任,小勾不禁抽口凉气。
“姐,你当真寸步不离,秋水不肯相信地问。
秋寒深深点头:“没错,杀害爹的仇家另有别人。”
秋水厉声道:“不是他,也一定跟他有关,我饶不了他……”
忽而,她转向小竹:“晚不定是这小鬼,两人演串好的阴谋……”
小竹眉头抽了抽:“你别血口喷人,“才从三百里外回“,就说我是凶手””
“恶贼的活岂能听,我杀了你。”
秋水叱喝冷叫,就想冲向小竹,理智尽失。
¨好了啦,发什么疯……”
小勾斜掠追前,一掌将她封退,叫道:“我们都不是凶手,别在那里乱搞,让凶手看笑活,我没杀人就是没杀人,负责把凶手找出来还给你,总可以了吧……”
他之所以照找出凶手,一方血是好奇,一方面却是得秋寒替他解危,自己总该回报些,免得良心内疚。
秋水闻得这些话,方自停止攻击,厉道:“要是找不出凶手,我照样会宰了你。”
“随你便吧,疯子的活,我很了解。”
“你骂我是疯子?”
秋水又想攻招,小勾已跳开,谑笑道:“到处杀人,不是疯子是什么,不过当了疯子也好,心情全好受些。”
“我杀了你,心情才会爽……”
秋水追杀不止,两人东奔西窜。
秋寒心情沉重说道:“妹,爹已死了,还是把真凶找出来才好。”
秋水闻言,情绪又转悲怅,也不再追杀小勾,泣声道:“姐,回家吧,爹还要你替他上香。”
怀说沉重心情,姐妹俩已往北方行去,柴竟死了父亲,任谁的心情也不会好的。
小勾瞧在眼里,也叹惜:“唉,怪可怜的。”
小竹道:“你要替她们找凶手?”
“嗯……”
“你有办法找到?”
“嘿嘿,你不觉得我这门主看起来很有智慧的样子?”
“有智慧个驴蛋。”
“什么?奶的批坪,很让人感冒喔。”
小竹瞄眼弄笑:“只有驴蛋才全送入虎口,你现在去鱼肠宫,就是证明。”
小勾一身得意:“驴就驴吧,我是只肥驴,足可把老虎给噎死……”
长笑中,两人也跟在秋寒、秋水后面,前往鱼肠宫。
次日清晨。
小勾已上灵台山。
还好,秋剑梧对小勾印象不坏,在说明来意之后秋剑梧并未为难他,甚至内心感激他来帮忙。
轩辕书绝觉得小勾非恶魔之辈,又身在秋家,不便多说,他保持沉默。
秋剑梧领着他们在父妾坟前上香。秋寒泣不成声,小勾亦感意外,几日不见即有人永别。
上香后,秋剑梧备来酒菜,请小勾、小竹饮用。
肚子填得差不多后,小勾方向其父亲如何被杀,秋剑梧遂将南宫太极、轩辕烈两人所言说清。
“这么说,你爹他们当真中了毒?”
“二叔、三叔是这么说的,我起去时,他们功力亦未恢复。”
“中了何毒?”
“普通散功之类毒物。”
“他倒厉害,不用独门药物,让人无迹可寻。”
秋剑梧道:“做菜的阿金也根本不可能下毒,送酒席是我亲自押去,老管家也动不了手脚。”
小勾喃喃思考:“问题会出在哪里?厨子对你家根本没仇,老管家也不可能下毒,那凶于又如何下毒?”
沉思一阵,他又道:“咱从头开始,叫厨于重新做菜,你叫管家的再送上驱云楼。”
无计可施之下,秋剑悟只好答应,立即引人到厨房。
厨子阿金牛年约四旬,长的肥胖,手艺不错,却不会武功,几日来已消瘦不少。
宫主被毒物暗算而被杀,他内心总是十分难受,在少宫主要求下,他只好重新做菜。
清蒸鹅掌、鱼翅羹、兔丝鲜炒、荷叶蒸虾、三清鲈鱼,做得十分可口,让人垂涎。
小勾则是注意他手法,以及四处可能走动的人,他发现厨房甚大,若无人在场,随时可以下毒。
“你一直都在厨房,没离开过?”
阿金道:“没有,因为是贵客酒席,小的得亲自做,何况小的还得亲尝,若要中海,小的也难幸免。”
若说他没离开,有人也许不信,但小勾却相信,他一定尝过这几道菜。
“看来毒物不是在厨房下的了。酒呢?喝酒了没有?”
阿金摇头:“没有,酒是总管送去的。”
老总管也跟在后头,两眼神活精明样,五官却长得端端黛正正的,年在五甸左右,晚活和蔼。
“小的是从酒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