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秋色迷迷地道:“你不怕我吃了你上?”随手搂住菊子姑娘,香了她一下。
菊于姑娘“嗯”了一声,玉手轻轻推着他,昵声道:“不啦!你真坏!”
古剑秋突然双臂一紧,把菊于姑娘抱在怀里,同时,也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现出一张俊朗英挺的面貌,一口向她脸上咬去。
菊子姑娘秀目微张,一侧脸,张开樱唇,迎着古剑秋。
古剑秋只觉她娇躯微颤,显然,身中血流也加速了。
菊子姑娘丁香微吐,一股香液,冲着古剑秋的喉头滚了下去。
古剑秋剑眉微皱,放下菊子姑娘的娇躯,叹道:“我这次真是该死了!”
菊子姑娘举手理一理头上乱发,依然笑哈哈地道:“你这回倒死不了。”
古剑秋怔了一怔道:“你刚才不是送我一口毒液?”
菊子姑娘点点螓首,道:“你很机警呀!”接着,螓首又一摇道:“可是我现在却舍不得要你的命了。”
古剑秋突然一把抓住菊子姑娘王腕,急促地道:“你……你可以给我解药?”
菊子姑娘轻抬玉指,在他额头一点,娇声笑道:“解药当然可以给你,古少霸主!”
古剑秋一震,跳起来道:“你认得我?”
菊子姑娘笑道:“我要不认得你古少霸主的尊容,那就该叫瞎子姑娘了。”浅浅一笑,又道:“你要不是古少霸主,又哪有福气尝得到我的“丁香玉液’。”她一点不怕古剑秋对他猛了杀手。
古剑秋剑眉一轩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菊子姑娘仰睑向他甜甜地一笑,道:“你舍得么?”一语双关,“你杀了我,你自己也别想活了,这是最有效的防备。”
古剑秋长叹一声,道:“十后我再也不敢近大色了。”
菊子姑娘柔声道:“你很后悔,是不是?”
古剑秋哈哈一笑,拦腰抱起菊子姑娘,道:“玉人在怀,后悔什么?”举步便向里间走去。
菊子姑娘花容突然一变,惊叫一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古剑秋目光中带着忿怒,狞笑道:“你怕什么?”
菊子姑娘真怕了,挣扎着大叫道:“快放下我,你真不想活了么?”
古剑秋沉声道:“反正要死了,我怎能不达到目的!”
菊子姑娘额角上突地滚下颗颗豆大汗珠,娇呼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时一近我,我们两个人都活不成了。”
古剑秋仍是有意给她作难,冷冷道:“我不信!”
掀帘走入里间,鹅黄色的香闺,充满了浓烈的幽香。
古剑秋把菊子姑娘向锦榻上一抛,菊子姑娘面无人色。缩成一团,颤抖着嘶叫道:“真的,你中了我“丁香玉液”未服解药之前,见色立亡,而我也同受其害。”
古剑秋突然举起手来,放在她胸前,笑道:“你的心跳很厉害,像你这类人,也怕男人,真是怪事!”
菊子姑娘挤出一颗泪珠道:“你别折磨我了,我答应给你解药就是。”
古剑秋这时朗朗一笑,道:“你不是太吃亏了么?”
菊子姑娘跳下锦榻,从床脚下摸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赤色药丸,递给古剑秋道:“服下此丸,‘丁香玉液’之意立解。”
古剑秋接过那时颗丸瞧了一瞧,道:“这药丸只怕中看不中吃,万一是一颗立时发作的毒药呢?”
…
第二十三章 投石问路
菊子姑娘皱起眉头道:“给了你解药,你又不相信,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古剑秋这时运起定心禅功,任由菊子姑娘撒娇作态,心如铁石,冷笑了一声,将那颗解药向她嘴边一送,道:“你先吃了这颗解药,给我看看。”
菊子姑娘面容剧变,退了一步,摇头道:“我又没有中毒,吃这解药做什么?”
古剑秋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忽然手一抬,在菊子姑娘措手不及之下,捏住了菊子姑娘的香腮,两指一使劲,菊子姑娘的樱桃小口,顿时张得象血盆一般。
古剑秋哈哈一笑,伸手便把那解药向菊子姑娘口中纳去。
蓦地,一声大喝,道:“马兄弟,有话好说!”
话声中,人影一闪,天马行空吴奇当先冲了进来,外面人声嘈杂,大约也来了不少人。
怪不得古剑秋自打退王大娘之后,就不见她再露面,敢情。她是到外面去求教兵去了。
古剑秋并非有意要菊子姑娘的命,微微一笑,收回药丸,捏她嘴巴的右手,也向下一落。一个旋身,把菊子姑娘搂在手臂之中,成了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笑道:“各位要喝喜酒,也不能在这时间来呀!”他身形一转,换了一副英俊无伦的面貌。
天马行空吴奇一怔,道:“你是谁?”这时古剑秋回归了本来面目,他当然不认识了。
古剑秋微笑向菊子姑娘道:“你替我说了吧。”
菊子姑娘半依半靠倒在古剑秋手臂之中,似被古剑秋怜香惜玉,实则,古剑秋有一个指头,正压在她精促穴上,指力一发,随时都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菊子姑娘哪敢调皮,不但乖乖的,而且,还强打精神偎了偎古剑秋,柳眉微皱,向天马行空吴奇以及随他身后一起挤进来的人,丢了一个媚眼,道:“各位不认识?他就是古少霸主!”
大家不由一惊,相顾愕然。
天马行空吴奇也收敛了那股满蛮态度,呐呐地道:“二位……二位……”
菊子姑娘娇笑道:“各位可是要干涉我交朋友?”
菊子姑娘的媚笑里,正有着予人不绝如缕的希望,大家哪敢得罪她,做出那出力不讨好的事。何况,古剑秋更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为了这种事情得罪他,更是划不来。
再则,他们两个人那个劲儿,根本与王大娘所说的也不相符,哪里用的着他们插进来。
因此,大家发出尴尬的哈哈大笑,话都不好说,顿时走得精光。
古剑秋把菊子姑娘推到锦墩上,自己也挨着她坐下,轻一声,道:“在本少侠面前,你别想弄鬼,你最好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或许能网开一面,不和你为难。”
菊子姑娘的姹女透魂在古剑秋身上既然无所作用,等于玩蛇的花子没有了蛇,哪还敢不听话!可怜兮兮地哀声道:“我听你的话就是。”
古剑秋道:“你把真的解药拿出来。”
菊子姑娘手足皆颤道:“解药我实在没带在身上。”她说完此话之时,满睑乞怜之色,生怕古剑秋不相信而对她施刑。
出乎她的意料,古剑秋没有发脾气,微微一笑道:“你是真的没有带在身上,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解药?”
菊子姑娘一怔,垂手不语,默认了。
古剑秋剑眉高挑道:“毒性何时发作?”
菊子姑娘道:“毒性发作时间,视各人功力而定,最快半盏热茶时间,如功力深厚之士,至多可以挨过十二个时辰。”
古剑秋道:“于是我便成了你裙下不二之臣!”
菊子姑娘不敢与古剑秋目光相撞,眼皮一垂,摇头道:“不,我只管施毒。”
古剑秋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来,你原来也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快说,那暗中支持你的人是谁?”
菊子姑娘道:“是我干爹。”
古剑秋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杀了你,也取不到解药了。”
菊子姑娘听出古剑秋已经没有杀她的意思,心神一定,暗吁了一口气,忖道:“只要你现在不取我的命,以后你就得看我的了。”
念动之间,不自觉脸色一舒,嘴角两边,微微地绽起淡淡的微笑。
古剑秋伸手托起她的下颚,双目凝视对方,道:“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有几件事,你必须照做。”
菊子姑娘道:“但凭吩咐。”
古剑秋道:“第一件事,你立刻传信回去,要你干爹把解药送回来。”
菊子姑娘道:“信我可以传回去,但他送不送解药,我不能保证。”
古剑秋道:“不要你保证,你干爹接到你的信后,如果不送解药,足见他对你毫无情分,你也用不着再跟他做事了,因此,我有了第二个条件。”
菊子姑娘沉吟一下,道:“你可是要我背叛他?”
古剑秋道:“我给你十天的期限,你干爹如果仍不把解药送到,你已于情理无亏,再归到我手下,乃是情势所逼,他哪再有脸面,说你背叛他!”
菊子姑娘欲言又止,后来点点头。
古剑秋笑了一笑,道:“第三个条件随着第二个条件生效,你归顺我之后,你干爹的所行所为,你得直言相告,不可稍有隐瞒。”
菊子姑娘道:“我既然成了你的属下,有问必答,那是理所当然。”
古剑秋又道:“我这三个条件,你可一并通知你干爹,这样他就会重视你了。”
菊子姑娘奇怪道:“你为什么替我设想这样周到?”
古剑秋笑道:“我要使你心服口服归顺于我,这便是截住你祸源的方法。”
菊子姑娘微微一叹,道:“我要早能遇见你就好了。”
古剑秋道:“现在也不迟呀!”
菊子姑娘惨然道:“你想我那干爹会让我好好跟你么?迟了。”
古剑秋道:“这个你放心,我想我还保护得了你。”
菊子姑娘摇头道:“我那干爹助我成名于江湖,他当然对我的控制已有万全之计。算你功力高,十二个时辰一过,你自身都难保了,还保护得了我?”
古剑秋微微一笑,道:“你能说出这种话来,已见你确有归顺我的真心,我个人的事,我自有道理。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也受了你干爹药物控制?”
菊子姑娘点头道:“你说得一点也不错!”
古剑秋一笑道:“我替你解除了就是!”
菊子姑娘惊喜交集道:“真的?”话声出口,忽想起古剑秋要是能解毒,为什么还要扣她人质,换取解药。此念一生,脸上喜容立收。
古剑秋真是厉害不过,也不说破,话题一转道:“现在你可以向你于爹发出信息!”
菊子姑娘抽出一张素笺,一面乱划了一些符号在上面,一面向古剑秋解释道:“这是我们通信的密语,希望你不要动疑。”
古剑秋含笑道:“没关系、你写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只要不遗漏那三个条件就行。”
不久,王大娘和四个小丫头都进来了。
菊子姑娘把那封信交给王大娘,道:“古少霸主邀我到南霸府去作客,这封信你替我送了回去,这里就由你完易主”
王大娘当了古剑秋的面,不便详问,只问菊子姑娘油地。处理那些江湖人物和要不要带几个丫头去L
菊子姑娘向古剑秋回眸一笑道:“古少霸主,你的意思如何叩;古剑秋替她作主道;‘。南霸府有的是使唤丫环,·绝委屈不了你们姑娘。我看这样吧,带蓝姑娘一个人去足够了。至于其他的宾客,随你看着办吧!”
工大娘道:“姑娘离去,要不要告诉他们?以听她的意思,她已决策留下那些江湖人物了,当然,也暗示古剑秋,一不可亏待了菊子姑娘,她随时有力量反击。
古剑秋一笑道:“这也随你便吧!”
接着,伸出手臂,牵着菊于姑娘的玉手,又招呼了蓝苹儿,道:“好啦!现在我们走吧!”一
路上,古剑秋发出了一个暗号,自有人按着他的心意公办事。
南霸府自罗大鹏举家迁留古府之后,天心剑许竟先是孤家寡人一个,既无儿女,室,一座内院成了没有带走的丫头老妈子的天下。
菊子姑娘这请到许府,闲得着惊的Y头老妈子,可算是有了一点事做,但也是人多事少,把个菊于姑娘服侍得无微不至,就d、蓝苹儿也跟着尽情享受大小姐的生活。
菊子姑娘住在院内足不出户。一晃就是五六天了,而白剑秋五六天没有进来探视娜]了。
不知怎的,菊子姑娘竟对古剑秋所中的丁香玉液的迷魂药物,担起心来,不住向四周的人打听古剑秋的近况。
可是,南霸府的人却讳莫如深,一点儿风都不露。
这样的日子,一直把菊子姑娘问到第十天,算来是满期的日子了,依然一点古剑秋的消息也没有。
其实,这几天古剑秋一直也没闲着,他送回菊子姑娘之后,连茶都没喝一杯,只匆匆交待了天心剑许竟先几句话,又改变了面容和装束,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出现在菊子姑娘住宅附近。
据暗中监视人报告,院中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可疑行迹,甚至也无施放信鸽等情况发生。
古剑秋怕的就是她们用信鸽传递消息,不易追踪,这时倒放心呆了下去。
王大娘真沉得住气,一更过去了,二更过去了,甚至三更也响过了,院宅之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看情形,古剑秋可能完全估计错了。
到了四更天,忽然一条人影从院宅之内飞射而出,闪电般疾向东方投去。
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早已追了下去,可是古剑秋却沉得住气,伏在暗中,按兵不动。
又过了片刻,院中又出现一人,向北方飞奔而去。
古剑秋微微一笑,依然不动。
前后一连奔出了四个人,古剑秋都没有把他们当做对象。
眼前,夜尽天明,曙色已现。院内先后奔出四个人之后,一直就未见再有第五位出现。
古剑秋坚定的自信,不由动摇起来,忖道:“莫非我把他们估计太高了,真正的信使就在前面四人之中?”
正当古剑秋多少有点后悔的时候,忽然一声:“卖花!”传了过来。
一个身穿家织粗布的老婆子,提着一只盛满鲜花的大花篮,走到园外侧门边,停了下来,引颈向园内呼道:“小姐,买花吗?今天的鲜花真好,又大又香。”
“依呀”一声,侧门开了,露出一个头来,道:“你今天的花好不好?”
卖花婆子笑道:“老婆子的花有哪一天不好过!”
门里叫住卖花婆的人,正是菊子姑娘留下的三婢之一,名叫秋儿,只听她道:“你吹牛,你上次送来的花尽是虫,几乎被我们姑娘骂死了。进来,还是你亲自送给我们大娘看吧!”
侧门,在卖花婆入园之后,关上了。
卖花婆再从侧门出来时,篮中鲜花已空,裂着嘴笑呵呵的,似是高兴这笔生意做得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