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
“真的吗?”画儿喜极而泣,“我家就在离这不远,你能帮我治好娘的病吗?我会做很多事情的,各种各样的家务我都会做,我还会做饭做菜……”她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汪子璇听了有些心酸。钟舒奇基本上是不违背子璇的意愿的,见她决定了,便抱起画儿,问道“你家在哪个方向?”
汪子璇走到钟舒奇身旁,伸手揽住他的臂弯,跟上他的步伐,三人便向画儿指的方向去了。
路上,子璇问明了画儿的姓名、年龄等基本情况,得知她已经十岁了,有些吃惊,毕竟画儿看着实在太小了。钟舒奇听了,也不由对这个方才差点冲撞了子璇的可怜孩子缓了缓脸色。
走了十分钟左右,子璇觉得这路有些熟悉,眼皮跳了跳,有种不太好的猜测。终于到了目的地,汪子璇和钟舒奇对视一眼,这里不是水云间又是何处?汪子璇问道,“画儿,这就是你家?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声音有些发颤。
“我,我爹他叫梅若鸿……”
钟舒奇轻轻放下画儿,画儿刚下地就跑进了屋,边跑边喊着“娘,娘……”钟舒奇扶住汪子璇,“子璇,你没事吧?”
汪子璇摇摇头,许是真个对梅若鸿死了心,震惊也不过是一刻,很快就回过了神。方才不过是因为想到梅若鸿居然早已是个有妇之夫,还有了这么大的女儿,却仍那般不知廉耻地欺骗自己和杜芊芊的感情有些气愤,更气愤自己居然上了当,在事实上介入了一个家庭,她一向是拥护一夫一妻制的,没想到自己竟会和一个有了家庭的男人搅合在一起,好在如今自己看清了梅若鸿的真面目,脱离了苦海。“我没事。只是想不到梅若鸿他居然……看这种情况,杜芊芊怕是已经离开了梅若鸿,我们进去看看。”
二人进了屋,拐进卧房,就见一个瘦弱的妇女躺在床上,面色暗黄带着病色。画儿的眼睛长得像她娘,只是画儿的眼睛是清明的、带着孩子的天真纯粹,而此时床上妇人的眼却浑浊不堪,想是病得久了,思维也不甚清醒了。三十几岁的人,模样苍老的年近五十。画儿唤了她几声,那妇人不过勉强应了几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钟舒奇和汪子璇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会见到这般景象。
“子璇?”身后传来惊喜的呼唤声,二人回过头,就看见梅若鸿穿着件领口起毛的大衣维持着搓手的姿势站在门口。汪子璇面色冷淡,撇开脸不欲理会梅若鸿。梅若鸿却放佛看不懂她脸色,仍是一副惊喜的表情,上前几步要去拉汪子璇的手,钟舒奇上前一步拦住他,他仍是不死心地道,“钟舒奇,你拉着我做什么?子璇,你怎么来了?你能来看我真是太好了。”
汪子璇嫌恶地退后一步,张口要说是因为画儿的原因才来的,又想到画儿母女的情况,可见梅若鸿不是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若是让他知道画儿去偷东西,怕是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骂画儿,因此只是闭着嘴不去理会他。却听见梅若鸿道,“子璇,子璇,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汪子璇听了,心头大怒,他居然还有脸面在自己妻儿面前问这个问题,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你休要胡说,孩子的父亲是舒奇,和你没有半分的关系。”
钟舒奇听了心中一喜,他终是得到子璇的回应了,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但仍不减他的喜悦。却不想梅若鸿突然向前一冲,企图推开钟舒奇要去向汪子璇问个明白,钟舒奇虽及时拉住了他,但仍不免被他的力道冲击向后退了一步,汪子璇正站在他身后,下意识地也退后一步,却踩到了地上翠屏的一只鞋子,没有站稳,踉跄了下,虽及时扶住床榻没有摔倒,却仍是动了胎气。
汪子璇感觉小腹一痛,急忙去喊钟舒奇。钟舒奇此时也没心思去理会梅若鸿,抱起汪子璇向医院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一下,原著里翠屏到来是在子璇生产后,我把它改了改。
那什么,这两天我要调整一下作息时间(凌晨码字天亮睡觉的孩纸再也伤不起了),故更新时间不定。尽量日更哈。
本来这章还有些内容的,时间原因,放下一章了。所以可能看着会和上一章有点脱节,下一章会尽快送到。
☆、后续
子默等人闻讯赶到医院的时候,就见钟舒奇掩着面坐在手术室门口,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众人看见他嘴角有一块淤青,不知是被谁打的。
“舒奇,出了什么事?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是早产。”
汪母闻言吸了一口气,子默急忙扶住她让她坐下,拍拍她的背,让她镇定下来。汪母强作镇静,扶着子默的手,挺直了腰,问道,“舒奇,我放心把子璇交给你,结果呢?出了这种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说。”
钟舒奇将之前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声音沉闷平板,听得出他心情抑郁,定也不好受。
“你说你们和那梅若鸿起了冲突,是因为什么事情?”
钟舒奇见汪母问得细,便一一将方才子璇出事前后的事情说清楚了,谁知他刚说完,就从旁边窜出一个人来,激动地道,“你胡说,子璇肚中的孩子明明是我的……”那人正是梅若鸿,他方才坐在地上隐在对面的那排椅子的阴影处,汪子默等人又担心汪子璇,心急之下,没有发现他。这时一看,却见他面上也有明显的瘀伤,想来该是方才已和钟舒奇有过一番争斗。
汪子默原本就对梅若鸿多有反感,现如今他有害的子璇早产,对梅若鸿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梅若鸿,你够了,你害的子璇还不够吗?子璇都说了孩子的父亲是舒奇。怎么?难道你不仅手坏了,耳朵也聋了吗?现在请你离开。”
若要真细说起来,梅若鸿也没有把握汪子璇腹中的孩子一定是他的,一来是因为他那时候一心想着杜芊芊,记不清具体的和汪子璇发生关系的日子,二来,他自卑心理作祟,汪子璇说了孩子与他无关,他的态度随也不坚定了。但他又怎么甘心以往只能在暗处默默地看着自己和子璇亲密说笑的钟舒奇此时却能春风得意……梅若鸿自上次无意间发现汪子默和谷玉农的关系后,着实震惊了一把,心道想不到子默竟如此自甘下贱去讨好一个男人,然而以往在汪子默面前与日俱增的自卑感却忽地消失了,反而心中涌起一股膨胀感,自觉高了汪子默一等。并且为了要去求得汪子璇的谅解,他“大方”地没有向外人言说。然而此时,梅若鸿看着谷玉农揽着汪子默离开,心中暗恨,凭什么你们生下来就能吃好的喝好的,凭什么你们就能高人一等……不过是喜欢男人的变态罢了!梅若鸿几乎要这么骂出口来,然而,他却仿佛开了窍,知道此时纵然说出去对自己也绝没有什么好处,对汪子默和谷玉农来说最多也不过是添些麻烦罢了,故闭了嘴,只是阴狠地看着汪子默坐回谷母身边安慰他,而谷玉农站在他身边。“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名誉扫地,常常我今日落魄的滋味。”梅若鸿这般想着,狼狈地离开了。
众人在外呆着,却也只能干着急。谷玉农下楼买了几瓶水上来,回到手术室,交给钟舒奇他们,却不见子默,找了找,就见汪子默独自一人站在楼梯口,正看着窗外。
谷玉农上前将手搭在子默肩上,安慰道,“子默,你不要太担心了,子璇她会没事的。”
汪子默回过头,勉强笑了笑,“今日是商量不成有关画展的事了,你抽出时间帮我筹划,结果还害你白来一趟。”
谷玉农捏了捏汪子默的脸,“傻瓜,和我这么见外做什么?”
谷玉农站在汪子默身后,陪着他吹了会儿冷风,待子默心中平静下来,一起回到楼道里。
好大半天的功夫,汪子璇诞下一名男婴,取名汪临旭,只是因为早产,先天不足,也只能慢慢调养了。汪母知道后更是恨死了梅若鸿,要知道原先汪母陪着女儿来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宝宝健康得很,若足月生下来定是个大胖小子。
汪子璇生产后又在医院住了一周的时间,这日一大早,汪母提了份热粥到医院去照顾女儿,走到病房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站着个小女孩,抓着两个辫子,身上的衣服很旧打了几个补丁但还算干净,正隔着门缝往里边看。
汪母悄悄上前,拍拍了那女孩的肩,“你在做什么?”
画儿一惊,回过身来,想要跑开,却被汪母拦住。汪母问了她几句,她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汪母皱了皱眉,她见这小姑娘年龄小,不似有歹意,于是态度也和和气气的,但这小姑娘怯懦得很,却也执拗得很,就是不开口。
汪子璇刚醒过来,还有些迷糊。门缝开着,她听见外边有动静,像是汪母的声音,撑起身,喊了声,“妈?”
门从外边被打开,汪子璇就见汪母一手提了个饭盒,一手抓着个女孩,定睛一看,可不是画儿吗。
“画儿,你怎么来了?”
汪母记得钟舒奇说过这个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虽厌恶她的父亲,但也不会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见画儿看着子璇,不再要逃开的样子,便松了手。
汪子璇招了招手,画儿乖顺地走到她身前,轻轻唤了声,“阿姨。”
“唉。来给阿姨看看,怎么又瘦了……告诉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娘也在医院里,还在睡觉。我就过来看看你。”
汪母在一旁道,“她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舒奇上次和我提过,他说你原本就想要帮帮她们的,而且她母亲病得也实在重,便接来医院了。只不过你那时候刚生产,我也没太注意,就忘记和你说了。”
汪子璇点点头,摸摸画儿的头,问道,“对了,你娘现在怎么样了?医生看过了怎么说?”
画儿眼圈一红,“医生说了好多话,我也听不懂,可是他说,娘撑不过三个月了。”
汪子璇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娘知道了吗?”
画儿吸了吸鼻子,抹抹眼泪,摇摇头道,“娘她不知道,她一直睡着,每天只断断续续想来很短的一段时间。是上次和您在一起的那个叔叔陪我去问医生的,他还让别告诉娘,让她安安心心养病。”
“你爹呢?他来看过了吗?”
画儿摇摇头,几乎平淡地说,“娘住院后,我一直在医院照顾娘,再也没见过爹了。”汪子璇和汪母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对翠屏母女的怜悯,对梅若鸿自是更加鄙夷。
“画儿吃过早饭了吗?一起吃点吧。”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还要去给娘打饭,要走了。阿姨,婆婆,再见。”说着,就向门口跑去了,一拐弯就没了踪影。
却说梅若鸿一日回到家不见了翠屏母女,心想定是翠屏不忍拖累自己便带着画儿离开了,哀叹哭嚎了一番随也不去多加理会了。他如今只想着如何让汪子默和谷玉农也尝尝在泥地里打滚的滋味,却不去想想翠屏病成那个样子如何带着画儿离开,即便是两母女自个走了又能去哪里、要怎样谋生……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最近都不再状态……话说我明明是宅属性的,为毛三天两头要为了点鸡毛蒜皮又不得不做的小事出门啊~振作起来码字呐!
☆、决意
过了几日,汪子璇带着宝宝出院了,汪父原先对她尚有些意见,如今见了这粉雕玉琢的外孙,眉宇间像极了汪子璇,原本就不是很硬的心肠顿时软了。出院的那一天,汪父汪母请了钟舒奇、谷玉农等人,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汪父汪母在言谈间早已将钟舒奇当做自己的女婿了,吃饭时总要来几句取笑取笑这对小年轻。
外边夜色渐浓,席间谷玉农喝了几杯,即便他酒量好看不出醉意来,子默仍是不放心他开车回去,散席后便留他住下了。
子默晚上有读书的习惯。谷玉农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看着他拿着本书坐在椅上,腰挺得笔直,额前的发还未完全干透,湿漉漉地垂下,在灯光下,眉目显得分外的柔和。谷玉农眯了眯眼,想起那句古老的诗歌,“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心道自己真是拾到了块独一无二的美玉。
察觉到谷玉农的视线,汪子默转过头,笑道,“看什么?还不睡麽?”
谷玉农向内移了点,拍了拍床榻的位置,示意汪子默过来。待子默走到床边,刚坐下,谷玉农夺过他手中仍拿着的书扔到床角,自己则躺在子默的腿上搂住他的腰。子默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头,帮他顺顺头发,“怎么了?”
“我原先以为你父亲会看不惯子璇的作为,要过很长时间才能接受那个孩子,没想到他老人家竟然那么看得那么开。”谷玉农说着,抬起手,捉住子默的握在手中。他平日就时常把玩子默的手,如同享受般的多久都不会腻,子默业已习惯了,任凭谷玉农轻抚着他的手心、手背,最后配合着与他十指相握。
“子默,等忙过这一阵,画展结束了,我们就公开我们的关系,如何?”
汪子默一愣,看着谷玉农,感受到手中不轻不重地与自己的右手纠缠着的对方的左手,暖暖的温度,并不放松亦不加重一分力道,仿佛无论出了什么事,那双紧握着的手,都会这样相互扶持着,大风大雨或是风平浪静,都一样的……无论是他还是谷玉农,都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逃脱不了亦不愿放开。汪子默笑了笑,俯□,轻吻了对方一下,说道,“都听你的。”
第二日谷玉农回到谷家,却见谷母侯在客厅正等着他。
谷母睨了谷玉农一眼,问道,“昨晚上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