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令佳玉也闻风赶来,乍见情境,喝盲阻止:“住手!给我退开!”
一群人不知该听她的还是听少帮主的,怔在那里,不知所措。
令佳玉冷斥:“谁敢抗命,一律问斩!”
群众可知新任帮主喜怒无常,掌帮以来莫名地也杀了不少人,如今这位女少帮主威凌仍自逼人,己然有了退意。
仇千亮本就对令佳玉有了爱慕之意,否则也不会一大早赶来想瞧瞧她,谁知半路杀出一名比他更上相的佳公子,使他颜面失色不少,虽是如此,他仍想讨好令佳玉。
“小公主,那人私闯本帮……我们应该把他拿下。”
令佳玉冷笑中带着戏謔:“他是我带回来的,谁说他闯入本帮?还不快退去!”
群众闻及此人是令佳玉带回来,哪还敢停留,识相地都已躬身退开,干脆避得远远,省得遭殃。
令佳玉的话听在郝宝耳中,实在不是滋味,郝宝骂道:“妈的!这女人竟然养起小白脸?!”
赫贝道:“我看问题好像不只这样,她有可能养两个。”
郝宝叫道:“这还得了,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哪点比不上他们?”
郝贝道:“我认为你是最好的品种,比起他们绰绰有余。”
“可是那娘儿们为何移情别恋?”
郝贝茫然不解:“我也感到奇怪,可惜我未成年……”
“未成年,不会凭感觉吗?”郝宝瞪眼。”
郝贝怪笑:“我感觉…感觉好像令佳玉感觉配不上你,所以她才另外找别人……”
“就算如此,她也该通知’我一声才对,哪能由她胡作非为?”
“令佳玉跟她爷爷一样,神经有点儿不太正常……”
“这点我倒是相信。”郝宝道:“现在我该怎么办?当局者迷.我现在心肝乱糟糟,你替我出主意。”
“她这么容易移情别恋。我看你不如放弃算了.免得戴绿帽子。”
郝宝恍然:“好险,还没嫁过门就那么搞,将来还得了?呵呵!绿帽子就让他们两个去抢吧!”
自从上次迷宫沉冰阵内。令佳玉拂袖而去以后?郝宝再也没把她列入追求范围之内,免得被她耍得团团转。如今见着有人为她争风吃醋,难免有些酸葡萄心理,现在酸味已过。自能处之泰然,不为假情假意所动。
“其实我老早就将她放弃,只是上次又被爷爷逼迫去追她,实在很没面子。”
郝贝问:“要是爷爷再逼你呢?你追是不追?”
郝宝斩订截铁道:“追,但追着后再把她抛弃.替我自己报仇。”
郝贝道:“可是现在有了那家伙,他好像长得不赖。”
任何人都可看出潘安品貌出众,郝宝有点儿酸:“长得不赖有什么用?一股娘娘腔,女人味,倒不如出身当女人,混在女人堆里面算了,再过个十年,令佳玉就该知道娘娘腔会如何变成老姑婆,只有英雄气概才是真的!”
胸部一挺。果然英气焕发,比起潘安,自家另一股男人特有的气质,郝见看了,也觉得哥哥实在不比他们差。
自家人捧自家人,虽过瘾,郝宝可没放弃礁瞧潘安的俊美,虽然相距颇远,但是他的眼神却让郝宝觉得不对称,
他道:“我看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路数。一身文雅雅的,眼神不时泛光,好像一副贼眼,心头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得好好留神才是。”
郝贝也专注瞧向场面;
此时庭院只剩下令佳玉及潘安、仇千亮三人。
令佳玉忽觉得仇千亮对她有意思,一颗心也笑得心花怒放,自己一味对潘安钟情、是有点损及身价。现在另有男人为他争风吃醋,不正也表示自己并非凡花俗草?心头想着?若是郝宝在场,那将是更加热闹了。
仇千亮仍对潘安怀有偏见?说更明白些,根本容不下这位情敌。
他冷道:“小公主,此人来路不明,咱们不得不小心。”
令佳玉不怒反笑:“你怕他把我骗走?”
“正是此意。”
“那你是关心我了?”
仇千亮不愧执挎弟子,也不脸红,一副真情关心道:“在下一直为小公主关心。”
令佳玉格格笑个不停:“可是他是我带回来的,而且我爷爷也想收他为徒,你说我该怎么办?”
仇千亮闻言心头凉了一半,看样子今天是赶他不走了,但是令佳玉那种若即若离的表情,总让他悬着一丝希望。
他道:“身份不明自是危险,不过小公主想留下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他能接我三招不败,千刃帮特准放他一马。
一旁久末开口的潘安,此时也开口:“你在向我挑战?”
仇千亮冷笑:“可算是,也算不是,要留下就得接我三招。”
他想长相不及人家,若能以武功杀杀对方气焰,自能讨得佳人芳心。
令佳玉则笑的弄人,对这场争风吃醋的比斗,更显得她媚力十足,任天下男子都过不了她这关。当然她对潘安情有独钟,也对他武功怀有信心,自乐于观赏这场比斗了。
潘安只听令佳玉笑声即知她不反对,自己也就不再推拖,拱手雅然一笑:“既是如此,在下接你三招便是。”
“很好!”
仇千亮脱下外袍,腰间插了一支白玉扇,缓缓迎向潘安,令佳玉则退在红亭一角,对潘安浅颦一笑,表示她仍关心他的,潘安也报以微笑。
躲在暗处的郝贝已问道:“哥,你看谁的身手较高?”
郝宝道:“当然是那个潘安了。”鸡皮疙瘩抽了起来:“唉育……自比潘安,实在受不了!”随后才道:“他气定神闲,稳若泰山,仇千亮心血浮动,架势不够,差了他一大截。”
郝贝也如此感觉:“这么说来,仇千亮要吃苦头了?”
郝宝邪笑:“哪有这么简单,什么潘安,我要叫他潘不安,连败三仗!”
他存心整整潘安,听得郝贝心头大开。
此时仇千亮已抽出白玉扇,以扇代剑刷刷有声地直逼潘安。
潘安则一路闪退,借势躲闪,连出手都免了。
仇千亮耍出几招,心知此人功夫不弱,当下不敢大意,玉扇一张,满天花雨打出去,左手一探,多出一把晶亮利刃,旋飞而至,宛若石火暴闪,一光一截部,点的全是潘安上三路要害。
潘安不敢怠慢,冷喝一声,右手封向白玉扇,脚踩奇幻莲花步,游走仇千亮四周,避着利刃。
仇千亮冷笑,算准玉扇倒旋之际,退向潘安背部,人已扑身,双手开攻,七剑十三掌打得潘安应接不暇。
潘安不愧武功高强,游刃有余,趁机还伸手反抓白玉扇,心想若抓着对方武器,这局算是赢了。
谁知左手方抓向白玉扇,忽然觉得腕脉一麻,他哪知暗中的郝宝相准准地打出细石,这一差错,扇子也没抓着,更被扫得手臂生疼,差点栽筋斗,他赶忙斜掠三尺,方自躲过仇千亮威胁,额头已冒冷汗。
他不知有人搞鬼,还道仇千亮玉扇有机关,败得甚是不甘心。
令佳玉笑容也没了,她看得出仇千亮根本没那么容易得胜,但他却赢了,要是潘安再输一局,如何是好?
仇干亮一招得手,更是威风八面,接回扇子,謔笑道:“潘公子武功也是不弱,再接在下一招试试!”
马上掠身腾空,来个饿虎扑羊。
潘安吃过一次亏,再也不客气,眼见他已扑来,也想抢先机,募然电射而起反冲仇千亮,双手猝然劈展招式,层层掌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仇千亮,用的正是和令天山对掌的那招回天穿云手。
仇千亮哪见过如此快速招式,还来不及应付,叭叭数响,也不知挨了几掌,整个人已往后倒泄,败得更没面子。
潘安一招抢回颜面,大摇大晃地飘向地面,总算出了这口气。
郝贝看的有些失望:“现在你帮不了什么忙了,他已赢定了。”
岂知郝宝仍不死心:“哪有这么简单!”
仇千亮已被击退,他还有何方法反败为胜?
只见他相准准又打出一颗圆细石头,直落潘安左脚尖,本来潘安双足落地也就没事,他却想表现优雅些,非得像仙人跳舞般,足尖先点地,这正好了,足尖一点,刚好点上那圆细石头,一个滑动,叭地一声,整个屁股己落在地上,想不脸红都不行。
郝贝见着已笑岔了气.一个高手岂会出此糗态?
令佳玉也跟着脸红。她想不透如意郎君今天怎会搞得如此灰头上脸。
仇千亮也见着他摔倒了,自己落地步法虽跟跄不稳。终究没严重到倒坐于地的地步,似乎自己又赢了一局,然而方才空中对掌,他对潘安武功已存了忌心,再也不敢狂声大笑。
潘安心知这局自己该赢,但摔了一跤,再也没什么面子说:出赢了此局,当下爬起,定定神,露出少见的冷笑:“少帮主好功夫!”二话不说,再次腾空飞罩仇千亮,此次出手,他势在必得,更见威力迫人。
仇千亮暗亏吃在心里,哪敢放肆,刷的一声,不知从何处又抽出三把不长不短利刃,千仞绝学尽展,也迎了上去。
潘安空手搏敌,有所顾忌,然而他身手矫捷,周旋于数利刃之余仍未逊色,而且越打越勇,招式频频变换。
郝宝忽而觉得他的招式十分眼熟:“这不就是无敌剑谱的招式?!”
虽然他只是翻翻剑谱,天下也不只潘安一人能过目不忘,他至少记了七八成,潘安用招自是瞒不过他。
郝贝不解:“他怎么会?难道他也得到了秘籍?!”
来不及多想,郝宝突然大叫:“无敌剑谱!”登时拉着郝贝溜之大吉。
这“无敌剑谱”四字对仇千亮是没影响,对潘安和令佳玉可就如晴天霹雷,竞然有人知晓他俩秘密?!
尤其是潘安,听及此话,凌空身形为之一愕,哪还由得他多想,仇千亮三剑七刀早将他衣衫切得数片,得意自己又赢了一局。
潘安未敢再战,立即倒掠地面。满脸惊心地瞧着令佳玉和郝宝发声地点。
令佳玉亦是心惊肉跳,急叫:“有刺客,快抓刺客!”
她叫了.但来的手下不多,而且都习惯地瞧向仇千亮——既然有刺客.少帮主怎会不动声色?
令佳玉不得不叫向仇千亮:“你没听到刺客叫声,还不快派人去抓?”
仇千亮哪有听不见的道理?只是觉得这叫声似乎有意在帮他,不是他这么一叫,自己想战胜还真不容易,说不定那还是自己心腹所为,何必急着抓人。
然而在佳人面前总得保持风度,当下也命令手下前去搜寻。
他道:“若有刺客,必定逃不出千刃帮,小公主可放心,只是三局比试已过,小公主如何发落?”
潘安此时哪有脸再呆在此,拱手道:“姑娘,在下技不如人,就此告退!”说着就想走。
令佳玉可急了,急忙叫道:“潘公子等等!”奔前将他拉住。
“姑娘……”
“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客人,这跟比斗无关。”
“可是…。”
“你不是输,只是运气不佳。”令佳玉转向仇千亮,冷道:“他虽然输你三局,但是他是我的客人,而且我爷爷也要他留下,你无权过问。”
仇千亮只不过想杀杀潘安威风,以表现自己赢他不少,如今目的已达成,潘安走是不走,他倒是不怎么在乎了。他含笑道:“败都败了,留不留跟我没关系,只要他有脸留下来,我也管不着了。”
潘安留下只是自找丢脸,然而潘安却充耳不闻。
令佳玉马上维护他,含笑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的武功远不如你。”
潘安哑然失笑:“输都输了,好设面子。”
“你走了岂不承认自己彻底输了?找个机会再赢他三局便是。”
潘安点头,未再坚持离去。
此时仇千亮见及两人如此亲密,又后悔没逼走潘安,然而出尔反尔也未见得光彩到哪里,总该想个好理由。
他眼珠一转,令佳玉已猜透他心事,冷邪一笑:“你想要我理睬你,最好给我光明些,否则你一辈子休想。”
仇千亮闻言再也不敢打歪主意,轻轻一叹:“只要小公主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
“我明白,我会仔细考虑。”
令佳玉不回绝也不答应,弄得仇千亮神魂颠倒,希望无穷。
令佳玉做得再看他,要他去追刺客,仇千亮找不到藉口留下来,只好拾起白袍,不舍地离去。
令佳玉瞧他走远,这才挽着潘安走向红亭坐下,她问道:“潘公子你伤得如何?”
潘安苦笑:“我没受伤,只是今天对招让你失望了。”
令佳玉含笑道:“你也别在意,我想一定是那人搞的鬼!”
“仇千亮功夫也不弱。”
“比起你可差了一大截,只是那暗中的人……”令佳玉忧心仲仲:“他怎会知道你用的是无敌剑谱的功夫?”
潘安苦笑:“我跟姑娘一样,一无所知。”
“他的功夫好像也不弱。”
“能逃过你我耳目,自是比我们强多了。”
“也不见得,他躲的很远,说不定是怕我们发现才躲这么远,这又表示他功力不及我们。”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是何人?”
令佳玉也沉默了,这是最重要的问题,瞧瞧远处,哪有抓刺客那种紧张性,分明已让他给脱逃。
令佳玉心想是找不到人了,遂道:“其实咱们也没偷他秘籍,只是凭记忆练功夫,并非见不得人,有何好伯的?”
潘安笑道:“只要姑娘想通这点,我就放心多了。”
“我老早就想通了。”令佳玉开朗一笑:“来,我弄件衣服让你换,哪天再教训教训仇千亮这家伙,现在最重要的该是如何回答我爷爷那怪问题,什么——人为何要吸气,又为何要呼气?想到就叫人头痛。”
两人为此问题哭笑不得,已往厢廊行去。
然而——
另有一人也为这问题一天一夜不休不眠。
他正是出题考倒自己的疯老头令天山。
他独自在大厅里想得出神,或站或坐,或咬牙或发恨、发怒。厅中椅子至少已被他砸碎八九张,他仍想不出名堂。
“他妈的!人为什么要吸气,为什么要呼气?”他呼吼不停。
而宝贝兄弟并未逃出庄院,郝宝潜逃一阵,发现并未有人